02.试探
2009年。
Super junior的第三张专辑sorry sorry火爆全球,SJ也因此在全世界声名大噪。 通告一个接一个,采访一波又一波。每个人都忙到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正餐也只是在录制的间隙匆匆忙忙的解决掉,与时间做最为激烈的斗争。
压力、忙碌、不规则的饮食。导致韩庚的胃病又犯了,而且犯的很严重。
“要不咱们去医院吧……”希澈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搭在韩庚的大腿上。那个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额头上汗水密布,面色惨白,惹得他心里一阵阵地心疼和担忧。
“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那人的韩语还是那个样子。软软糯糯,磕磕绊绊的。
希澈太了解韩庚的性子。只要他不愿意,外人怎么劝都没用。他拿出手机看看经纪人早先发给他的行程,明日要去人气歌谣打歌。如果韩庚不能去,那么大家都要临时编排队形。韩庚因为国籍的原因在公司内本就惹高层敏感,倘若因为他而导致大家不得不做出临时调整,那么他在SM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希澈站起又坐下,来回折腾了好几次。 天上天下的金希澈在团里向来是被人照顾的那个,这冷不丁要照顾别人,倒真叫他无从下手。
他大脑转的飞快。
生病了怎么办?
喝水。吃药。
这时韩庚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孙乐发过来的短信:
律师找好了。过几天你们约个时间谈一下吧。
韩庚躲在被子里盯着那条短信。手机发射出来的光线很强,他的眼内却黯淡无光。说到底他其实从未想过要在这个国家里耗费自己一辈子,离开时早晚的事。然而他自己也不曾想过,这个曾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遍的念头,竟然实现的如此之快,快到他自己都有些恍惚和犹豫了。
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顺舟顺水,总有变数。而他的变数,就是此刻正站在床前无比纠结的金希澈。
他是他的良师、恩人;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亦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再说吧。
这是韩庚回的仅有的三个字。他韩庚向来都不是忧愁寡断的人,可因为一个金希澈,让他破天荒的开了例。
他为他破天荒的开例也不只这一次,再多一次又何妨。
“啊对了!”另一旁的希澈想到了什么,“狗特胃也不好,他那儿一定有药。”
希澈说着就要出去找利特,韩庚急忙放下手机将他叫了回来。
“干嘛?”
“特哥行程还没结束呢,你知道他把药放哪儿去了?”韩庚坐了起来,“我好多了,不用吃药。难得今晚你我都没事,过来陪我说说话。”
“没事什么没事,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过我。”希澈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走过去,坐上床钻进韩庚的被窝。
“呀,你个流氓!钻进来干嘛!”
“所以你只是让我坐过来在外面挨冻,自己裹在棉被里是吗?”希澈白了他一眼,“不是说要陪你说话吗,说吧。”
韩庚抿嘴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希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一天独自回国了,你会怪我吗。”
“回中国?想回就回吧,不是也好久没见父母了么。记得回来给我带礼物就行了。”
“你不怕我再也不回来了?”
希澈看着他,发现韩庚表情严肃,一点平日里开玩笑时的耍贱嘴脸都没有。“你不是在假设对吧?你认真了?”
韩庚沉默。
希澈咬住嘴唇,直到唇上没了血色才松口。“回就回呗,你本来就是中国人。你想回去谁能拦得住你。你回去了世界也不会怎样,地球照样转。有你没你都一样。”
“希澈……”
“啊,差点忘了。”希澈飞快地从床上下来,“我今晚约了允浩去喝酒来着。你身体不舒服就先睡吧,不用等我回来了。”
他边说边走,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看似是急匆匆去赴约,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他对现实的飞速逃离。
那一夜,希澈一夜未回,韩庚一宿未睡。
翌日一早韩庚早早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希范依旧同往常一样缩在沙发上,然而今天它的身边还有一个及其眼熟的人。
是希澈。
他背对着韩庚,像希范一样整个人缩在沙发里,看样子睡得很不安稳。
韩庚蹙眉。他丝毫不清楚希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知道自己这时若是叫他回房去睡他也定是不依的。索性到房间内将被子抱了出来,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或许他回来时轻手轻脚,不想打扰到任何人。
或许他昨夜根本就没有离开。
“希澈啊,你何必这样呢。”韩庚叹气。
他以为他还在睡着,全然看不到在那张背对着他的面庞上已然留下几行泪。
下午,人气歌谣录制。从宿舍出发到放送台,从排练到正式打歌,队内所有的成员都看出来希澈哥和韩庚哥好像是吵了架。
没人劝,也没人敢劝。希澈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臭,可韩庚发起火来也是极致地恐怖。
那天,他们凭借着sorry sorry再次拿下一位。在舞台上庆祝的时候,希澈抱着弘基在舞台上晃来晃去,当韩庚不存在。
“希澈……”在他身后叫的很小声。
金希澈连看都没看他,只回头说了一句:
“离我远点。”
两人别扭归别扭,可在采访的时候还是要装作无事一样同往常开玩笑。所以才有了希澈无厘头的跟韩庚说不要离开我,别离开我,倒吓了韩庚一大跳中文韩文的掺杂在一起说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话的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