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时光流逝飞转,岁月的轮回,几度春秋已是两年之隔,往事沧桑,我有些淡忘了,熟悉的面孔也变得模糊不清了,可是我仍记得与君共度的那一段岁月。
————题记
还记得小学低年级之时,你沉默不语,比起班中那些活泼善辩的女生,你并非班中的焦点,只知道用朴质的铅笔诉说自己的感情,老师赞叹你的,只有那工整的平面图和那富有线条感的小汽车。
儿时的记忆,仅此而已。
四年级之时,美术老师打开了你的心灵之窗,全班都赞赏你的美术天份,我开始觉得你不一般。尽管你很少开口,缄默不语,可终究掩饰不了你的睿智,在别人纷纷迷恋校园小说之时,你却捧起了那本厚厚的《三国演义》,漫漫长夜,你。在那豪杰云集的魏、蜀、吴中遨游,体验诸葛孔明的神机妙算,刘备的求贤若渴,还有关羽的铁骨铮铮,起云的忠勇义天。我自以为捧了本儿童版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洋洋得意,暑假来临之际,你方才讲起,我真是惭愧!自叹不如。
还记得小学生涯,我们曾同出一场黑板报,此时的你正在无限的遐想,那超凡的空间,关于相对论,宇宙的,而黑板报中会出现那些奇怪的字符,“花旗银行”、“东方华尔街”,还有“莱克星顿的枪声”,我为此恼怒,曾辱骂于你,不学无术,想入非非,可你照旧是老样子。我只是叹息,叹自己碰上了这个倒霉的搭档。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心胸狭隘,何必为此小事斤斤计较呢?其实你是在向我诉说,你听到的,看到的,那来自《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中的精髓。
要毕业了,我急忙买来同学录,如雪花一般散发给同学,同学总是急匆匆地解决完毕,其中有许多要填写的项都是空白。索寞,索寞,我有些失望,感叹人情似纸张张薄。
当我向你取回之时,你却微笑着说你还未动笔,我有些惊异,就催着你快写,可你总是摇头,说等,我有些气恼,想将同学录取回,你陪笑拒绝我之行为。三天后,我差不多忘了这件事,早上你递出了那封蓝色信笺,在我漫不经心地阅看之时,我眼中一亮,瞳仁中透出小如蚂蚁排衙之字,盈盈满满,飞扬的字符,哲理的图案,我有些感动,同学录中多了一些充实。而在我小学的记忆里,也多了一份甜美。当时不知“素质”二字何义,伴随着你的气息,我感受到了。
带着女性特有的细腻,我回忆起。。。。
还记得那次毕业典礼,当校长走进门时,我碰掉了矿泉水瓶,想检已迟,老师已响亮地喊出起立的口令,无奈,带着少女的青涩,我不敢去捡,自认为众目睽睽之下有伤大雅,也不知矿泉水瓶落入何处了。当众人坐席位之时,我欲寻找,正在万般诧异之下,蓦然回首,只见这盈盈凌波呈现,这瓶水赫然立在桌前,看着身边,原是你!我立刻明白了,沉默之中你悄然将它捡起。透过你坚毅的眉宇,我感到了宏大。也许是当时的气氛严肃,我竟然没有向你答谢,尽管平日我骄横惯纵,可也知这礼数。惭愧!惭愧!
也许对你而言,这些小事不值一提。可我却记忆犹新。也不知为何。。。。。
暑假了,临别之际,我问你,今后去何处上学,你说去“梨洲”,而我则去“舜水”开始那初中学习生涯。平时对你的嫌弃挑剔一扫而光,倒是多了几分感慨与不舍,毕竟是六年的同窗,虽算不上好友,但也共同合作过。Partner。
你有些让我震惊,也有佩服,当然,我不会妒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你的正义,高尚,从容,沉默……
一 年 之 后
我已上初二,可我依旧不忘你,我知道,在梨洲你一定挑灯夜战,攻克题海,在我的记忆中,你是挥之不去的。。
而在那次数学竞赛中,我们舜水中学将作为考场,全市的精英都将来这里背水一战。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不止是推理,更多是的直觉。我找遍整个教学楼,碰上了好几个小学同窗,却惟独不见你的身影。我有些失望,可考场的铃声已响,我只得考试。考试结束,一身轻松,我慌忙跑出考场,来到楼下等待。
楼下真所谓人海茫茫,我有些眼花缭乱,但还是等,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我快速的浏览着,我看到一个身影,高大而又熟悉,身着质朴的校服,孑然一身却是沉静缄默。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一年之后的你!顾不得面子,我飞奔下去,轻拍你的肩膀,你方如梦初醒回头见我。
“你是不是叫……”
“是呀。你……”
“你还认识我吗?”
“我认识,你是杨……”
“不错,就是我。哎,你的声音怎么变这样了?”
“你……怎么变矮了?以前你可高得很哟。”
“那是因为你长高了呗。”我打趣道。
我们相视一下,双方带着腼腆。随后也只是无心的聊了几句,之前那满肚子的话早就烟消云散了。
之后,我也不知怎的,傻了,懵了,连再见也没说一声就走了。之后我怪自己,又错过了与你交谈的好机会。
虽不能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与你交谈时我们双方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好像是天天都见的老朋友似的。我也奇怪,原以为自己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而望望现实的你,仍保持着质朴的本色,而外貌已与两年之前大不相同,更多的是一份成熟与刚强,今日的你我皆回不到从前的时光。
初二的年华,我写下了第三份同学录,心中有着个隐隐的念头,有人会来取的。虽然每每都是幻想。
望着迟写的同学录,我心中更加了一份落寞与感慨。我是想珍惜与你的美好记忆,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