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死鱼眼。”
　　“那又怎么样，在需要的时候也是会闪闪发光的。”
　　——题记
　　（一）闪闪发光的眼睛
　　这天晚上是满月，月光霸占了整个夜空的光芒，只有遥遥几颗疏星在月光的朗照中瑟瑟发抖。
　　爆炸了的废旧的工厂火还没熄灭，门口停着真选组的警车，副长土方十四郎站在车边，冷冷的看着那群被带上手铐的攘夷志士一一进入警车，月光下，他的脸，额头，肩膀都有伤，血在握着村麻纱的手上一滴一滴，他并无多余的表情。
　　等犯人都进入车里，山崎退关上车门，说：“副长，我们也上车吧。”
　　“嗯。”村麻纱归鞘，他的手插里了裤兜里，往自己的车的方向走，可没走几步，他就因为几天几夜高强度的工作，又受了伤，累倒在了地上。
　　真选组屯所门口，坂田银时倚着墙，月光淋在他身上，像是在他洁白底色的云纹和服上结了一层霜，他不太耐烦的揉了揉银色的卷卷的短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本来就有些失神的猩红的眼睛，因为倦意，更像是死鱼眼了，但是，月光倒映在那双眼睛里，却能闪现出隐藏不住的期盼。
　　“真是，不是说很小很简单的任务吗？这都要忙到这么晚？多串君，阿银我可是要怀疑你了，还是你们真选组不行啊？这样还怎么保卫江户啊？”这么抱怨着，却丝毫没有先离开的意思。
　　风起，秋叶翻飞，飘荡在月光中，有的撞到门上落下来，又很快随风旋起，有一片落到他的肩上，他随手拿了下来，凝视着叶子的脉络。那是一种特殊的文字，书写着专属于这片叶子的古旧苍凉的故事。
　　数月前，鬼兵队的飞船上。
　　被解救的真选组在银时的帮助下顺利逃离飞船，离开时，他对土方说：“快走吧！真选组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我不是不懂，报酬就是回去请我喝酒就好了。”说着，他转身面对现在高处的，愤怒不甘的鬼兵队的队长高杉晋助。
　　土方自然也没有走，而是静静的看着两个人的对峙。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分道扬镳了？银时？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高杉质问他。
　　他摇头：“我没有变，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变的人是你，高杉，是你要毁掉这个带走我们老师的世界，而我，却是要替他守住，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是你要的吗？你是不是把老师的事，把我们的过去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忘了小时候我们怎样立下的志愿？你现在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血流到了脸颊，白色的云纹和服几乎被血染红，连笑，似乎都变得特别费力：“这个世界怎么样我不想考虑那么多，血腥的曾经，我也懒得再去回想，我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和我珍惜的人们，一起，不管怎样的世道，都像蟑螂一样，努力活下去，我们用力积极的生活着，这就够了，这就是我的武士道！”
　　说完，他倔强的直起身，抽出腰间的洞爷湖，横握在眼前，回头看着土方，用眼神催他离开，他的眼睛里有了银闪闪的光芒，这一切，映在土方的瞳孔里，真的是……闪闪发光呢，他会心一笑：“好，那你一定要回来，等你喝酒啊！”
　　回地球的飞船里，土方心里莫名涌动着些许的激动，不断的回想着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那样的光芒，正是他一直在追寻的，他第一次觉得，居然还能有一种光芒，能让自己如此心安。
　　不久，银时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他连忙把视线从叶子上移开，不一会，十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口，车门纷纷打开，十几个真选组的警察在最大的那辆车旁边集合，大车的车门打开，攘夷志士们纷纷出来，被押送进屯所。
　　银时的目光在那些人中寻找着，却并没发现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边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看到了银时，朝他走过去。
　　“万事屋的老板，你在这里等土方桑的吗？”
　　“啊，那家伙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哎，我们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呢。”
　　银时心下一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能把那家伙弄到医院去的呢？又注意看了一眼被押送进去的攘夷志士，越发怀疑。

　两天后，医院。
　　令人厌倦的白炽灯的灯光，令土方极其想念办公室小台灯的昏黄的灯光，他想抽烟，可是身体已经不再允许，只好通过蛋黄酱的味道来遮蔽令他作呕的消毒水的味道。
　　高烧刚刚退了躺在床上的他身体还很虚弱，昏昏沉沉的他看到了另一双眼睛，猩红色的，虽说并不明亮，平常的时候只是死鱼眼一双，但是在需要的时候，会闪闪发光，那种丝毫不刺眼，却又那么温暖，那么可靠的光。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伸出手，却被本来轻到可以忽略的手背上输液针的痛感刺醒，随后听到了门的声音，接着是护士切切诺诺的声音：“土方先生，有人来……”没等护士说完，他不耐烦的将身子转过去：“真啰嗦，我说过我拒绝任何人来看我的。”
　　这时听见了另一个脚步声，门又被推了一下，似乎是被开的更大了。
　　“哈？多串君这样可不好呦。”
　　这个声音让他触电般猛地来了精神，他撑着身子往门边看，对上那双眼睛，果然，心里轻松了好多，看到他，仿佛能放下所有的重担，他尽力掩盖笑意，坐起来：“你这魂淡！”
　　眼前的人丢给他一瓶蛋黄酱，他接住，抬起头，人已经坐在他床边，窗外悄悄探视的总悟看到，土方虽然并不表示欢迎，但是他看着银时的眼睛不会骗人，平日冰冷的青光，在此刻，柔和了好多。
　　“本来是要给你带酒的，他们说你还不能喝酒，只好给你带点这个解解馋，啊，真是，最讨厌的东西。”他甩甩手，做出一副夸张的嫌弃的表情。
　　说不上是出于乐趣，还是打发时间，他没来由的和他拌起嘴来：“一副讨打的样子，我还最讨厌你的那个什么破芭菲呢”
　　“听说你拒绝任何人的探视，还经常发脾气呢，甚至对很漂亮的护士小姐姐。”他特意吧最后的“护士小姐姐”说的很重。
　　土方一脸傲娇：“那又怎样？”
　　“你脾气那么坏，正是浪费了那张讨女生喜欢的脸呢，啊，看来住院和美女护士结缘成为夫妇的浪漫的故事发生不到你身上了呢。”他打趣的说。
　　“切，关你什么事？你这魂淡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习惯了银时那样的说话方式，也并没有太发火，只是甩给他一个白眼。
　　护士会心一笑，走出去，看到了门外的总悟，小声对他说：“那两个人的关系真是不一般呢。”
　　总悟也笑：“是啊。”心里暗暗的盘算着。
　　“说正经的，昨天，你撒谎了吧？”银时看着土方，脸上没有了笑意，但是也看不出责怪和严肃，就像是平常的询问。
　　土方有些疑惑：“怎么撒谎了？”
　　“‘只是平平常常的很简单的任务，不用你操心’这是你说的吧，可要真是那样，你小子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昨天被你们抓捕的那些人，感觉有点眼熟。”
　　土方有些焦躁了：“说了不要你管！我们有自己的事情，你也给我稍稍尊重一下我们的保密制度好吧。”冷静下来之后，反问银时：“我还没问你呢，你曾经是攘夷志士对吧，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违背原则保护我们，保护我们这群为幕府服务，被称为幕府走狗的人？”
　　银时将目光移向窗外，思考了片刻，回答：“有些事情我其实很想告诉你，但是现在，恐怕还不行，总之，我必须想办法斩断一些事情，等到那个时候，我在告诉你。”
　　门外，总悟靠着墙，嚼着泡泡糖，吹出泡泡来，往窗户里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第一章放送完成，接下来第二章正在准备中，敬请期待

银土就是这样啊！银时是能让在荆棘林里彷徨不安的走着的土方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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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恶作剧
　　车停到屯所门口，土方下了车，看到屯所的院子里面人并不多，其他人都在各自房间里面休息。他们看到土方，连忙停下手头的活，列队敬礼表示欢迎。
　　山崎凑过去说：“副长终于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您呢。”
　　他点了烟，抽了一口，说：“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都很清闲呢。”
　　“是啊，不过，大家都累坏了，受伤的也不少，是要好好休整呢。”
　　他环视了一圈，问：“总悟呢？”
　　“不清楚，冲田队长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切，那小子又贪玩了，回来等着写检讨吧。”说着他朝队员们摆摆手，“行了，忙你们的去吧。”然后往办公室走。
　　他走进办公室，将外套脱掉挂起来，这时手机响了，他打开，是一封短信。
　　“冲田总悟现在在我们手里，要想救他，必须按照我们的指示做！”
　　看到这条消息，他忍不住乐了，太猖狂了，连警察都敢讹诈啊，再说哪个能把总悟那小魂淡抓起来……我感谢他八辈祖宗好吧魂淡！
　　他正要拨通那个电话教训他们，那个人又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面的小总悟脸被揍的血肉模糊，制服被撕破，全身都是血，看着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注意到总悟的手上还有一个和手铐类似的铁环，上面似乎有指示灯，看起来很精密的样子。
　　土方花了两分钟的时间确认这不是p的图，马上打了电话。
　　“喂！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连警察你们都敢绑架是不是不想活了？瞧不起我们真选组吗！”
　　他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真选组吗？哦，那我可是要提醒你一下，你有没有看到他手上的铁环？那是总控制器，和你们屯所是并联着的，也就是说，等到这个指示灯亮了，他就会死，藏在真选组屯所的炸弹会爆炸，那个时候真选组，将会毁灭。”
　　“你个魂淡！”土方的手青筋爆起，似乎要把手机握碎。
　　“呐，你要怎么办呢，真选组的鬼之副长？”对方的语气充满嘲讽。
　　土方极力控制着情绪，换了一种谈判的语气：“说吧，你们要怎么样？”
　　“先要找到万事屋坂田银时，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
　　“可恶！好！你等着”他并没有想那么多，真选组和总悟要紧，他挂了电话，马上跑了出去。
　　万事屋
　　他把车停在楼门口，匆匆跑上去，推开门：“喂！魂淡天然卷！”
　　“啊啊啊，干什么？火急火燎的，你不是回屯所了吗？出啥事了？”沙发上用jump盖着脸正在躺尸的银时发出慵懒的声音。
　　他真的急了，冲过去抓住领子一把把银时拉起来：“别装死了，总悟出事了，闹不好我们整个真选组都有危险。”于是把照片找出来，银时一看，吓了一跳，然后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一下。
　　“呵呵，确定这不是p图？那小子不是经常搞恶作剧的吗？”
　　土方几乎失了分寸，把银时狠狠按在墙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吗？如果这是真的而我们置之不理，后果会怎样你知道吗！”
　　银时也认真起来，皱起了眉头，推开土方的手：“如果是真的，那能做到这样的，不会是高杉那个魂淡吧，你冷静。”
　　看到银时这样，土方也放心了下来，冷静想了一下：“不，感觉声音完全陌生，不像那家伙的，管他是谁，总之他要我先找到你，你等一下！”于是又拨通那个电话，为了让银时听到，他特意按下了免提。
　　“喂，那家伙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去造纸厂，那小子被关在那里”
　　“造纸厂？那不是早就废弃了吗？”银时不解的问。
　　“正常，一般犯人关押人质，总是会选择那种地方。”说着他往门边走，银时也跟了过去。
　　他们在造纸厂下了车，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是锁着的，这时土方的手机又响了。
　　“到门口了对吧？”
　　“啊，门是锁着的，要打开吗？”
　　“当然，他就在里面，你看见门旁边的那个小洞了没？小洞里有四个按钮，你们要一起按下去，门才能打开。”
　　“切！真麻烦！”土方不由得抱怨，然后看到那个小洞里的按钮，和银时一起走过去，两人一起按动了按钮，结果从小洞里出来了一双机械手，以极快的速度把两个人的手铐在了一起，而且是用两幅手铐把两双手都铐了起来。
　　两人还没来得及震惊，门开了。
　　“喂，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的吗？我为什么要跟这家伙铐在一起啊，多串你快想办法啊！”说着他用力挣扎了起来。
　　土方用拳头砸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给我老实点啊！我都快站不稳了！”他看着手铐，想了想，说：“事情不太对啊，这是我们真选组的手铐，手铐的钥匙，都是由总悟保管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样都好了，快想办法打开啊，咱们这样什么都干不成啊！”
　　土方不耐烦了：“啰嗦，你以为我不想吗？谁愿意跟你这魂淡铐在一块！”说着他给山崎打电话，“喂，山崎，快看看总悟的办公室里有没有咱们真选组的手铐的备用钥匙，有的话就马上给我送过来。”

　放下手机，土方叹了一口气：“这样干什么都行动不便了，来不及等山崎把钥匙送过来了，没办法，我们进去！”
　　土方跑的快了，银时没有跟上他的动作，脚一滑，压在了土方身上。
　　“喂！你这魂淡到底是要怎样！”土方骂道。
　　银时不甘示弱：“怪我吗？你那么快我怎么跟的上？”
　　“可恶！”土方忍不住暗骂。
　　这时从门里走出来一群人，看着还没有从地上起来的两个人，纷纷狞笑了起来。
　　“看啊，那两个人被铐在一起，没有啥战斗力啦，我们上！”
　　“没有战斗力了？谁说的！”两个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土方马上抓住银时的手，用力将银时甩起来，银时也理解他的意思，用脚拼命的踢，一瞬间把围过来的人踢散，零星冲过来的，也都被他们组合的拳脚打倒在地，有提刀冲过来的，他们也用手铐帮对方挡住，并把人一脚踢开。
　　很快，那群人都被打的起不来了，为首的那个人震惊了：“这……这种默契也是无解了，你们两个！未免感情也太好了吧！”
　　两个人都阴着脸，土方从兜里掏出蛋黄酱，和银时不约而同的说：“好个鬼！”同时发力扔出去，把那个人砸晕。
　　两个人冲进去，土方着急的喊：“喂，总悟，你在哪，听到的话就快点回答啊，总悟！”
　　没有回应。
　　被废弃的厂房，里面的机器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些破旧的桌椅，窗户上的灰尘几乎遮蔽了阳光，整个厂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可恶！”土方脸色铁青，眼睛布满血丝，他拿起手机，用分分钟要杀人的语气咬牙切齿的问，“喂，你这个魂淡，把总悟怎么样了。”
　　“唔，看来你们已经打败那些人进入厂房了，不错不错，不过，你们看看墙上有没有一扇小木门，打开它。”
　　他们环视了四周，看到了那扇门，走过去，打开看，里面是全是电线。
　　“你放心好了，冲田总悟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个线路是炸弹的控制线路，这么跟你们说吧，这个厂房也好，真选组也好，都是会爆炸的，现在你们能做的，就是改变线路，让电流只往一个方向走，这样，就可以避免另一方的爆炸，懂了吗？”
　　土方沉默了一会，喃喃道：“二选一吗？魂淡，劳资有选择恐惧症啊！”
　　“如果你们想保护真选组的话，只能让这个厂房爆炸，而且爆炸是瞬间性的爆炸，你们就算速度再快也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因为你们修改了线路，也就取消了燃烧弹的定时功能，到时候手环上的指示灯就没有用了，定时炸弹还有一分多钟的时间，你的犹豫会导致一分钟之后指示灯会亮，两方会同时爆炸，命运决定在你自己手里，修改好之后，扳一下下面的扳手，提交你的选择，哦，对了，得提醒你，千万不要弄断电线哦，否则这个控制器失灵，我可不能保证结果会怎样。”
　　土方沉默了，死死地顶着那些线，手颤抖着，久久不能动弹。
　　“只有一分钟，别想太多了，这对你来说难道还是选择题吗？”银时催促他。
　　“可是，如果……如果因为我们真选组而牺牲无辜的市民……这就不好了。”土方小声的说，声音颤颤着。
　　银时表情凝重，拳头攥得紧紧的：“如果必须牺牲一方的话，那就让我来教你怎么做吧。”于是他抬起手开始操作起上面的电线。
　　土方愣住了，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你犯什么傻！”
　　“土方！”银时冲他吼，“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迅速判断到底哪一方是你真正想要守护的，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迷茫！否则你什么都守护不住！”
　　“没有……没有两全的方法，你也是我要守护的，银时。”他轻轻念着他的名字，看着他，烟蓝色的眼睛里闪现着令人心碎的绝望和无助。
　　银时笑了：“这还是你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我的名字呢，没关系啦，不管怎样，你还有我，所以你没有迷茫的必要啊。”
　　于是他继续操作电线，土方含着泪水，不再阻止，很快银时把线路改好，握着手柄，将目光转向土方：“好了，我们一起把我们的选择提交上去吧，记得我说过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还有我，十四。”
　　土方听见银时叫他的名字，那声音，很温柔，足够深深地刻在心里，他也笑了，烟蓝色的眼睛里完全褪去了之前的绝望和无助，更加闪闪发光：“谢谢你”
　　于是，两人的手一起握着手柄，一起用力拉下去。
　　结果并未发生预期的爆炸，而是大片樱花形状的彩纸飘落下来，土方正疑惑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哈哈，我演不下去了，土方桑，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恶作剧啊。”
　　“哎？”两个人面面相觑。
　　总悟走过来，给他们打开了手铐，土方看见，总悟的脸上明显有卸过妆的痕迹。

　“跟你联络的那个号码是我买的一个新号，我变了声，所以轻松隐藏了身份。至于那张照片，妆化的怎么样？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不过被撕烂的衣服还有血什么的都是我p上去的，看来我的p图技术还不错。把你们的手铐在一块的机关，还有这些线路，都是我拜托源外老头设计的，哦，至于手环，那是老头送我的生日礼物，至于被你们打的那些人，那是我很多天以前就盯上了的制造假药的犯罪团伙，我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一切都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呢，其实我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见证一下二位的感情。”
　　“什么……什么感情？”土方脸色通红，眼神混沌凌乱又充满暴戾，一拳击碎了木板门，按捺不住几近崩溃的情绪，泪水再也止不住，“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我就要……就要，只是为了满足你！总悟你这魂淡！”
　　银时用手势默默的向可怜的总悟致哀：“看来这家伙是真生气了，冲田君，安息吧，谁让你如此作死？”
　　山崎赶到时，在车间门口听到了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不一会儿，土方拎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总悟，和银时一起出来。

第二章放送完毕，第三章第四章敬请期待

呃…其实我想说，总悟才不会被十四揍，哈哈哈，不过这是我期待的，感觉十四总是被虐，我心疼啊

　　（三）黑云压城
　　夜晚，真选组屯所，副长办公室。
　　总悟走进来，土方看见他，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问：“还不睡啊？”
　　“睡不着。”总悟慵懒的说。
　　土方看着他，站起来，摸了摸他脸上的绷带，问：“还疼吗？”
　　总悟摇头。
　　土方又坐下，将手里拿着的快要吸完的烟在烟灰缸里熄灭，拿起书看：“这次实在情绪失控，下手重了，委屈你了，以后可不许再开那样的玩笑懂了没。”
　　总悟坐到土方后面，身子倚在他后背上，吹着泡泡糖，眼睛盯着天花板：“不在意，我理解的，只是帮你证明了，万事屋的老板，是值得相信的人，你也很在乎他，见证那样的感情，挨打了也值得。”
　　土方有些不爽：“切，你小子怕是挨打还没够，我跟那家伙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伤害我们一直保护的市民而已。”
　　总悟将身子转过来，玩着他的领子：“居然跟我都不坦诚，傲娇的土方桑还是去死吧。”
　　土方似乎习惯了他这样说话，也不恼，只是冷哼了一声：“作死也要给我有个限度啊小魂淡。”
　　吐槽完，他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烟蓝色缓缓从唇间渗出，眼睛盯着窗外的月出神。
　　和他同样抬起头看着月亮的总悟幽幽说了一句：“今天晚上的月光真的跟柔和呢，像土方桑你的眼睛一样。”
　　土方脸红了，马上反驳：“柔和个毛线！”转身一看，人已经跑出去了。
　　他忍不住笑：“真是一点都不令人省心的小魂淡。”他有些倦了，合上书，将烟熄灭，躺在榻榻米上，拆开银时给他的巧克力，含在嘴里，缓缓闭上眼睛，银时喊他十四的声音在耳畔萦绕。
　　“巧克力好柔，就像你的声音一样。”
　　万事屋。
　　房间里的新八闻到了烟味，有些奇怪：“是土方桑来了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他走到客厅，看到坐在窗台上的银时，惊叫了起来：“啊啊啊啊！银桑！你怎么吸烟了！糖分才是你的标配啊喂！哎？不对！你是银桑还是土方桑？不会是你俩又交换灵魂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银时依旧看着窗外的月亮，慵懒的回应：“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没有抽烟，只是想看着这烟的颜色。”
　　新八无奈的抽动嘴唇：“原来如此，可是你这也是在吸二手烟吧，绝对是吧！”
　　“无所谓～”银时无奈的耸耸肩，“反正跟那家伙在一块也是一直在吸二手烟。”
　　新八扶了一下眼睛：“唔，懂了，这就是恋爱的力量。”
　　“新八，”银时从窗台上下来，表情很严肃，“连x毛都没有长齐处女x都没有动的未成年人不要考虑有xxoo需求的成年人该考虑的问题，所谓恋爱伐，就是在xxoo的时候将两个人的身体和气味互相刻在骨子里，转化成彻底的占有和满足！”
　　“啊，话说银桑你一本正经的开车真的好吗？”新八无奈的摇摇头，“那，你早些休息吧。”转身走回房间。
　　银时笑了一下，坐到沙发椅上，腿搭在桌子上，烟蓝依旧在眼前萦绕着，烟蓝色的冷寂和深邃，他懂。
　　很快，深秋到了。
　　“深秋是江户最静谧的时时候。”银时曾经对土方说。
　　可是，这一年的深秋的江户，注定无法静谧。
　　风大了起来，摧残着枫树上少得可怜的瑟瑟发抖的残叶，天色阴暗，没有阳光的朗照，更是显得冷了。
　　“土方，如果想在我手里保护江户，倒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把抓住的我们的人还给我们，并且宣布解散真选组并离开江户，我就不会再找麻烦。”高杉晋助这么告诉他。
　　这次，他们要面对的，不只是高杉的鬼兵队，还有其背后与真选组形成石头与卵之对比的春雨军团。
　　天黑的早了，黄昏的天台上，土方和真选组局长的近藤勋站在一起，看到他们守护的江户城华灯闪耀，无星无月的夜晚，只有冷冷的风，吹动着他们制度的大衣，烟蓝色在夜色中飘荡着，土方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香烟燃的很快。
　　“近藤老大，我们怎么办？”
　　“你们是守护真选组的剑，更是守护江户的剑，当初我们就是凭着这个信念，成立了真选组，现在，同样为了这个原因，我愿意选择放弃。”
　　土方震惊了，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他抓住近藤的肩膀：“如果连你都退出！我们真选组就真的不存在了！”
　　“不，十四。”近藤推开他的手，“我们真选组，是为了江户而存在的，而我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如果因为我们导致江户不存在了，我们才真的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我们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做好不死的觉悟，保护江户的利剑，才永远不会折断。”
　　“近藤老大……”
　　“如果你之前是受我的影响把保护江户当成你的任务你的工作的话，那么现在，你必须把它，当成深深刻进你的灵魂的事！”
　　土方凝视着江户，鸣笛的声音隐约可以听见，霓虹灯闪闪，如同歌舞伎厅里陪酒女的媚眼，一切都还在祥和安定的运转，这座城市，在这群人的眼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我懂了，近藤老大。”

　真选组屯所，会议室。
　　“副长！为什么？”
　　“让我们拼上真选组的名义，血拼一场又怎么样！”
　　“对呀！这样悄无声息的就解散了，副长你也甘心吗？”
　　队员们听到消息，几乎炸了锅，土方拔出村麻纱，用力劈碎了桌子，目光是队员们从未见识过的决绝和残忍，于是他们鸦雀无声。
　　“你们，在这次会议之后，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从此！真选组什么的，跟你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摆脱真选组的身份，像平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过平凡的生活，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期望，如果现在你们还有谁再敢有任何异议，下场和这个桌子一样！”
　　他狠狠环视着每一个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环视，意味着什么。
　　总悟默默的坐在后面，带着眼罩，没有任何反应。
　　近藤坐在总悟的旁边，认真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时而沉思着什么。
　　“副长……”比起震惊和愤怒，山崎更多的是不解。
　　土方将目光转向他，比村麻纱还要锋利的目光让山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但是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催促大家离开。
　　真选组最后的会议，不欢而散。
　　队员们都离开了，土方靠着墙，瘫坐在地上，点了一根烟，目光比天色还昏暗，看不出来是悲伤还是愤恨，阴云太重，几乎把那抹烟蓝压垮。
　　第一次，他感觉，连烟，都没有了味道他把烟拿在手里，蜷缩起身体，膝盖支撑着头，真选组副长的他，第一次如此无力。解散就解散了，他，也实在累了。
　　近藤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
　　他小声说：“对不起，近藤老大，可是如果我不这么说，不这么狠下心，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离开。”
　　“没关系的，十四，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近藤安慰着。
　　总悟站起来，摘掉眼罩，露出红红的眼圈，走到他跟前：“土方桑，虽然你平常那么凶悍的成天骂他们让他们切腹什么的，可是连他们发烧都忧心到睡不着的你又怎么真的舍得让他们送命？”他说着，走过去抓住土方的衣领，“我知道你的，既然那么想守护就给我守护下去啊魂淡！”
　　土方推开总悟：“跟他们没有关系……我又保护不了他们，高杉那个魂淡是不可能遵守约定的，我知道的。”
　　被高杉背信弃义杀害的真选组队员的血淋淋的尸体仿佛还在他眼前，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仇恨。
　　冷静了一下，他又说：“我那些话也是对你说的，难道你还不走？”
　　“不走。”总悟摇头，“反正我也没有姐姐了，我唯一的家，就是有你们在的地方，我和你们一起，在这里守护我们真选组的灵魂。”
　　土方很勉强的笑了一下：“呵，是吗？那你可不要后悔！”说完，他站起来，拍拍总悟的肩膀，“总悟，你知道吗？等你经历了真正的绝望，你就会知道，那些还能流出眼泪的事，都不叫事了。”
　　“土方桑……”
　　土方出了门，对一直默默在他身后的近藤说：“我们也走吧。”
　　真选组屯所的大门，就此封闭。
　　定食屋。
　　“终于来给我报酬了，这次酒，真是久等了呢。”说完银时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身边的人，没有穿真选组的制服大衣，而是一身黑色的冬装和服，他说，他不再有权利以真选组的名义战斗，更没有权力以真选组鬼之副长的名义指挥真选组去进行这样的战斗。
　　土方回答：“好酒永远不怕晚，这个是我特意放的，平常不会和别人一起喝，本来我也没有和一群人喝酒的习惯。”
　　银时点点头：“尝出来了，真不错。”
　　他看着杯上自己的倒影，问他：“真选组解散了，还有谁来保护江户，谁来保护我们这些普通市民？”
　　土方狠狠抽一口烟，弹了一下烟灰，唇间缓缓呼出一大口烟蓝：“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他们一起送死，我倒是很想带着他们为江户血拼一场，可是这样的话结果只会更糟吧，我没有权利那么做。再有，我从来不觉得你小子是什么普通市民。”
　　银时看向窗外忙碌的人群，忙碌的有些异样，歌舞伎厅依旧繁华，却是最后的繁华。
　　“看来转移工作已经开始了。”
　　土方将烟熄灭，手托着腮，同样看向窗外，回答：“是啊，江户已经在高杉的威胁之下，这是我们最后能为我们一直保卫的江户能做的事。”
　　他看着银时：“但是我知道，你这家伙是一定不会离开的对吧。”
　　“当然，”银时也将目光转向他，“因为这里还有一个笨蛋副长在啊。”
　　土方看着那依旧令人安心的眼睛，那美丽的猩红，让他的生命有了能够触摸到的温度，心里的说不出的悸动让他竟久久移不开目光。
　　银时看着他，忍不住调笑：“怎么，阿银我眼睛里有蛋黄酱不成？”
　　土方一听，瞬间脸红了，低下头：“才没有……开什么玩笑？”
　　这时，阿婆把饭端出来：“来啦，宇治银时盖饭还有土方特供！你们是我转移之前招待的最后两位了，不过，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最先招待的是你们。”
　　土方听了一愣：“回来？阿婆你是说？”又看看银时，银时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将目光落到酒上。

　阿婆继续说：“你们两个的话，江户是一定可以守得住的，对吧，分开只是暂时的，我在江户住了几十年，离开江户，我又能去哪？所以，你们放胆去战斗就好，到时候，宇治银时盖饭和土方特供，阿婆我天天给你们准备！”
　　两个人相视一笑，狼吞虎咽的扒起饭来，饭吃完了，他们放下碗筷，土方突然觉得内心很轻松，哈哈大笑起来，银时也陪他一起笑起来。
　　街上，银时看到，新八和神乐在忙着帮大家撤离，胸前别着万事屋的胸章，他们看到银时，把他拉过去，神乐抱怨道：“真是的，银酱你又来晚了，快来帮忙啦。”说着把胸章塞给他。
　　银时问他们：“你们……什么打算。”
　　“当然是跟银桑在一起啦，我们不会离开。”新八说着，帮人把行李搬到小车上，走到银时身边回答，“有银桑在的地方，才是万事屋，有万事屋，才是家啊。”
　　“是啊银酱，我们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再破的伞我们一起撑，有银酱在就能遮风挡雨，对吧。”
　　银时略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舒心的笑起来，把胸章别在胸前：“那，我们都要做好不死的觉悟啊。”说着，他伸出手来，新八和神乐也把手伸出去，三只手合在一起。
　　“好好干啊，万事屋！”

　（四）羁绊，永不散场
　　“银时，这次决斗，将决定你是否可斩断过去。
　　——高杉晋助参上”
　　天，始终没有放晴，细雨茫茫的飘着，打湿了躺在街角的枯叶上，颜色则更显得红了，不知道被谁的血染的。
　　没有人来人往，没有车子鸣笛，没有灯红酒绿，江户，成了一座空城。
　　银时冲上春雨军团的飞船，很快几百人把他围的风都无法透过，其他几十艘的飞船也纷纷靠近。
　　“唔，这么贴心？用这种方式给我挡风？嘛，我确实是有点冷呢。”他慵懒的挖了一下鼻孔，手用力握紧洞爷湖，“侵略武士的国家，你们该知道罪当如何吧，我就在这里，把你们这群乌鸦碾碎！”
　　他在战场上，手起刀落，血刃飞转，就像令人恐惧的夜叉，那抹白色，就像是招魂幡，成为多少人心中的阴影，斩魂断魄，无出其右。
　　然而，面对春雨军团千军破万军当的阵势，一个人的战斗则显得无力，他的身上开出一片片血花，刀伤，枪伤噬咬着他，白色的云纹和服很快被染红。
　　这时，鬼兵队的飞船赶到，经过江户，投下燃烧弹，城市大多是易燃木质建筑，燃烧弹落到地面，瞬间，江户变成一片火海。
　　火光倒映在银时猩红色瞳孔中，他似乎听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像是江户的哀鸣，他的眼神变得晦暗，眼睛布满血丝，洞爷湖更狠更用力的挥动着，惊雷引破血色雨，甲板变成了尸山血海，他抬起头，死死地瞪着鬼兵队的飞船。
　　“高杉！”他嘶吼着曾经的挚友的名字，朝着飞船的方向，跑着，拼命的砍着。
　　新八，神乐，你们两个小鬼没事吧，等着！等着阿银我回去，和你们一起，只要我们都还在，万事屋就永不散场！
　　而天不遂人愿，很快，在银时脚下伸出了绊索，他没有注意，被绊倒，一发子弹顺势击中了他的手臂，洞爷湖脱了手，他倒在地上，扶着伤口坐起来，看到两个人从上空持刀向他劈开，他还没来得及拿起洞爷湖反击，两个人就坠落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两个人影站在他面前。
　　“假发！蠢马！”现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拥有黑长直的头发，青色和服，另外一个个子很高，咖啡色短卷发，带着墨镜，身穿长衫。
　　甲板上一批又一批的武士涌进甲板，和春雨军团厮杀在一起，那是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马带来的部下，一时间，喊杀声，钢铁交鸣声，还有枪声交织着，人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血几乎流到了银时的脚边，再加上血腥味和硝烟味，让银时觉得不太舒服。
　　“不是假发，是桂！”桂一本正经的解释。
　　“把舌头捋直了再叫别人的名字啊金时。”坂本辰马调侃似的说。
　　“真是的，”银时揉了揉银色的卷发，拿起洞爷湖站起来，“你不也故意叫不对别人的名字吗。”
　　这时鬼兵队的飞船停在了旁边。
　　“快去吧，银时，把那个跑偏了的魂淡拉回来。”桂背对着他，表情严峻。
　　“你们两个……”
　　“这里就交给我们两个了，欺负我们武士没人，他们还太嫩。从前你跟那家伙总是一见面就掐，我还得费那么大劲做劝架的，真是，两个让我不省心的家伙。”坂本走过去，拍拍银时的肩膀。
　　银时会心一笑，低头看着洞爷湖：“这次，会彻底了结！”转身跑开，踩着船舷，纵身一跃，闯入鬼兵队飞船，鬼兵队纷纷将武器对准他，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让开！那家伙，是特意来找我的。”
　　鬼兵队让开道路，人群的另一方，穿着与发色相配的紫色黄蝴蝶花纹和服，胸前的黑色的线上挂着一只很小的瓶子，一只眼睛缠着纱布，表情是一成不变的冰冷的男人看着他，连微笑，都令人不寒而栗。
　　“高杉，你最终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国家你这样，也只是不肯放过自己罢了。”银时忍着怒火，表面平静。
　　这个时候莱岛又子带着一大帮人回到飞船，她留着黄色的披肩发，看上去像是化了浓艳的妆其实只是嘴唇涂了艳红的口红，穿着和口红一个色系的和服，整个人显得娇艳又不失大方。
　　她走到高杉身边，稍稍耳语了一下，高杉听了，露出的笑容更加阴狠，让银时有说不出的心寒，冷到忍不住皱起眉头。
　　曾经，我们一起战斗的时候，你拉起我的手，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受伤了都有可以依靠的后背，那个时候你的笑绝对不是这样的，高杉！你告诉我！这不是你该有的笑容！
　　高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我没有资格再对你过多评论，你也没有资格评论我的道路，这个世界，有太多让我恨的地方，你说，如果我们的老师没有离开我们，我们就这样，平静的在那里长大成人，然后离开，各自自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这样不是很好？你知道，童年在私塾和老师，和你们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可是这个世界，偏偏就容不下这样的美好，明明没有那么多痴心妄想的！”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高杉本想再说一些，被银时厉声喝止。
　　“你不过是屈服于现在不敢面对过去的胆小鬼罢了！”高杉不甘示弱。
　　“到底是谁不敢面对过去？”银时低下头，声音也压了下去，他极端愤怒的时候往往是压低声音的，脸色非同寻常的阴暗，手背青筋爆起，洞爷湖也在颤抖，蓄势待发。
　　“是你！”两个人同时吼出来，同时向对方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