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黎冬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每日都会有人端来饭食,虽然粗糙到难以下咽,黎冬一开始是拒绝的,饿了几顿之后,也觉着美味了很多,只是每次来送饭的人,一脸木讷,跟他说什么都不回应,比初醒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死人脸更死人。
然而黎冬真正抱怨的却是已经可以下地活动的受伤者,却要像动物一样被锁在笼子里,屋子从外锁住,连唯一的窗户都被钉死了,在这间仅有几件破家具的屋子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甚至连个电灯都没有,自然光一消失,任黎冬再怎么灿烂也只能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日子一旦无聊地过着,人就开始胡思乱想,已经住了几日,自然多少也看出些道道来了,先不说屋子里的家具都是破枝烂木,现代化的设备一件没有,便是这身上衣服都是最旧式的老粗棉布,来过的人也都是长发束发,连自己身后那一堆头发也是难以接受。所以,即使黎冬没有完全看见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没有再过多接触外面的情况,也已经隐约察觉,现在被拘着的地方可能与自己生活的环境很不一样。
就在黎冬醒来的第六天,各种疑惑以及难耐让他揪住了送完饭就要关门离去的小厮,认他抱着人撒泼打滚,那人就是除了看着他皱眉就没有任何表情。直到黎冬累了放弃,看了看人,大眼瞪起了小眼,片刻之后,幽幽一声叹。
灵机一动,一把捏住小厮的下巴,向下用力,黑漆漆的口中什么都没有,黎冬突然颤了指尖,什么样的黑手,竟将人的舌头连根拔起。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黎冬越想越害怕,也越发坚定一定要弄清楚情况,然后离开这里。
“我要见拾二!”黎冬记得那个人,所以一字一顿地对着小厮将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