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要送你去当修女啊?」园子忍不住掩嘴大笑。
「园子姊,我都快烦死了,你还笑的出来?」她扯著裙摆,脸上有股坚决的神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找机会逃出去才行。」
「逃?你老爸早布下天罗地网防你这一招,你还是少动歪脑筋了。」
「百密总有一疏,我不信他守的这么严。」
兰认真的神情让园子开始紧张。
「小丫头,你可别乱来喔,有任何决定记得先跟我商量,知道吗?」
「嗯。」兰点点头,但心里却另有盘算。
*
雨不知道何时停了。
兰趁园子在场中跳舞时,起身往花园走去。
湿润的空气混著淡淡花香,让人感觉好舒服,她沿著鹅卵石小径走向白色凉亭,忍不住张臂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後坐上藤椅,无聊的四处张望。
突然,她撩起裙摆,大步的往墙边走去。
她发现在一棵倾倒的大树後竟有个窟窿。这才想起,几天前,在风雨中被吹倒的巨木,压垮了这一带的墙垣,而重建工程因为连连春雨又迟迟无法进行。
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兰谨慎的再往四周瞧瞧,确定没人後才脱下高跟鞋,将手攀上残破的墙壁边缘。
只要翻过这面墙,自由就在眼前了!
成功的喜悦让她忘了一切。虽然坚硬粗糙的砖块边缘不断刺痛她的手,但兰毫不在乎。
确定手抓牢後,她便把脚踩在堆叠的砖块上,然後一撑,三两下就爬上墙了。
但一坐上去,她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因为外墙没有任何断垣残壁能让她爬下去。她坐在那,望著约一层楼的高度,不敢乱动。
「糟了啦……」她自言自语著,「要真往下跳,就算腿没断,也一定会受伤,这样一来,可能几百公尺的山路还没走完,我就被抓回来了。」
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先回去,等做好了准备再行动。
但糟糕的事情还不只这一样——兰发现自己没办法照著原来的路爬下去。
试了几次,因为四周漆黑看不到任何立足点,害她差点摔下来,吓得她不敢妄动了。
正当她悬在墙上不上不下时,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干什么?」
「你……你是谁?」兰想回头,却又怕失足,只好僵在那。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吧。」男人边笑边走近。
「我……」
兰知道自己的姿势一定可笑极了,但这会儿她要是松手,後果肯定更惨
最後她还是抛开窘迫,颤抖的说:
「如果你不帮我……就请你走开好吗?」
「帮是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你穿著这么漂亮的礼服,在这个时候爬到墙上,究竟是想干什么?莫非你是要偷偷跑进来参加宴会?还是……」
男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为了阻止他的接近,兰只好扯著嗓子说:
「别猜了!都不是。」
「那你快说明来意,我洗耳恭听。」
那低沉的嗓音虽然诚恳,但兰已听出他话里夹杂的嘲笑意味。
天啊!她真是咎由自取呀!
男人见她不应声,便道: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要报警了。」
「ㄟ……千万不要!」兰大声求饶,「我会说、一定会,但……你得先让我下来才行啊。」
男人考虑了一下,脚踩上堆砌的砖块,无声地贴近她。
在他的手碰触到她时,兰感觉一股电流穿越全身,忍不住一颤。
他环住她的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揽进怀里。
那厚实的胸膛一贴上来,兰就感觉他的体热正席卷她全身的每个细胞,她忍不住扭动身躯。
男人喝斥一声:
「你再动!我们俩都会跌下去。」
兰一听,乖乖的不敢再动。
当男人将她抱间到地面,一松手,兰立刻瘫软在地。
工藤新一绕到她面前,细细盯著她看。
「毛利小姐,原来是你!」工藤新一拍拍手上的灰尘,好奇又惊讶的问:「你在这干什么?」
兰故作镇定地低头不看他,忍著手掌的疼痛,冷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