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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新觉罗崇朝


IP属地:浙江1楼2017-11-16 01:0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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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2楼2017-11-16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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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操了琴,奏出来的曲子总不是以前的那个味儿。阿布凯喜欢蒙古的长调,也喜欢我有时候唱的小曲儿。可是时过境迁,我哪里还能寻着那种天高云阔的心境,再去当个没心没肝的人。索性就放下,改去执笔,他叫练的兰亭序、圣教序正好还缺点火候,有这些个空闲,倒不如再磨一磨。)
      (高云掀了帘子进来,捧了一盏蜜水。她本来不叫高云的,叫什么巧绿还是素英来的,忘了,那一阵特别留恋蒙古的景儿,做什么都想着,顺口就给她改了。她也没甚脾气,只当是主子赏赐的好,温驯的收下了。高云的名字意思是娇艳,跟她的容貌其实并不大相符合,只不过叫顺口了,也就这么着了。)
      (墨用的差不多了,满打满算也有四张大字,且不说有没有特别满意的个别字,起码这个数量总还是能叫水平不往下滑落。一口水润润的进了喉咙,偏过头去看她,也没给添水磨墨,反倒是往铜盆里加了净手的,也就明白了,这是外头进了人。)
      :“谁过来了,这档口的,也委实没谁能念着我东宣的地儿。”
      (左不过是能数得出来的名字,她道了是睿贝勒,果不其然。顺势也就搁下手里的东西,撩了袖子去洗手,末了末了膏脂,一点一点擦满一整个手掌。算起来潜邸出来的人,年纪自己是最大的,下头娇花马上就要来了,再不用心点,可就连比都不用去比,纯当了个陪衬了。前头两个贝勒被受了实差的事儿传进后宫里头,自己也是高兴的,只不过这些委实算不了什么,日子才刚开始过,好坏还得后头去看。最后赢了的那个,才是王。)
      (出去的时候,眼见得那个背影,有几分像他阿玛。只不过他很快转过身来,眉眼又有些像卓力格图了,像自己的,几乎很少。)
      :“可正盼着你来。”


      IP属地:浙江3楼2017-11-16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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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儿朝会,汗阿玛给指了兵部的职,从前于藩邸中知父子,改在紫禁城内,亦知君臣。照着规矩,早该来翊坤宫禀报,而额涅一向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初至府衙,因而不得闲,晚了几日,倒也无妨】
        【门前打了帘子的宫婢瞅着眼生,适时想起不复昔年,龙飞蛟腾,何啻霄壤也】
        【近前,打了千儿,拱手成礼】儿子请额涅安,额涅万福。【一膝点地,入门前已听脆嗓中,前话入耳,此时笑罢,又言】想着额涅才住进来,翊坤宫御下宫女、太监总要腾出手来整饬整饬,不好叨扰,这才晚来了


        4楼2017-11-16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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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晓得你的好,过来了就成。那么多礼数作甚,莫不是离得远了,生分了不成。”
          (以前曙雀的院子也就是那一片天,换了翊坤宫,不过就像是换了个大点的鸟笼子。有什么比得上自由自在的长生天的怀抱呢,可惜这辈子除了往生,也没有能离了这地儿的办法了。横竖都是自己求来的结果,是好是坏都得过下去。更何况如今生了他这一个,满心思都挂上去,就连阿布凯的位置都要退射一地。)
          (使了眼色叫他起身过来坐,如今人少,东宣周遭也安静,没什么能够搅了眼下这份安逸。用惯的人还在屋里头伺候,没用惯的自然在外头候着去。高云给坤都上了茶水,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常常也都是有什么好的就给他用什么了。叫我说这样才好,专心喜欢一样物件了,那就等于有了弱点,而人一旦有了弱点,就给了旁人攻击的余地。)
          (我的本意是想要拢一拢母子的情分,纵然分的远了,也不叫彼此之间生了什么隔阂。只不过他这辈子怕是从母家上头寻不到什么好帮手,舅父也充其量不过是个四等台吉,跟臧丕的亲族是没法子比较的。谁也不乐意比,可皇帝膝下这才三个孩子,两个贝勒不是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外头人谁心里没杆子秤呢。)
          (又想起白佳氏的下马威,我只当她说的是个笑话。平白给人做了管家婆,身份也落人半等,当真觉得自己牛气的不行么。晨昏定省的照常去,谁也不能掐着她那话,真逼自己不出翊坤宫半步。金口玉言说的是皇帝皇后,顶多再加了两宫太后。这原是后宫的起起伏伏乌七八糟,本不该说给坤都听,可也想叫他知道知道,他不光要为了自己而活,我这个做母亲的,可也全指着她。咱们的圣母皇太后,可就是例子呢。)
          :“你辛苦的很,偏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争气,宫里也没说话的份,宫外也没甚帮得上的亲族。你舅舅如今也不掌职,平白个爵位,就是个空响。”
          (没出去走动就没戴上甲套,十指上绘了花,不是用惯的艳红,反倒有股子水乡旖旎的调调,绘了清淡的杏花。点的蕊,恰好显了皮肤白皙。蹙了眉的时候,竟也似模似样,添些个西子捧心的楚楚。时间是个很磨人的东西,坤都大概是没见过自己豪迈放纵、英气逼人的时候。他晓事的那些年,韩夫子已经入府,学穿衣、学说话、学写字、学举止,那段时间堪称是蜕皮一般的痛苦。有时候无意识伸出的利爪,都被韩夫子用戒尺打了回去。她总是温温柔柔的,说着你无法拒绝的话,偏在叫你痛的时候,笑的最迷人。)


          IP属地:浙江5楼2017-11-16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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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怎么平白无故的
            【旁侧红木椅上落了座,翊坤宫中如今吃穿用度,乃至陈设摆件儿,都与潜邸王府时大不能比。而屋中尚有几件家什我可道出来历,足见额娘念旧守情。低首时,已察出语音不对,话亦道半阕,没入喉中】
            【隔桌之位,确显得生疏些,揽臂握住她手,笑道】怎么平白无故的提起舅舅来,鄂尔多斯来信了么?您如今封典宫妃,算着日子,蒙古那头也早该得了信
            【打小儿自衬长于丰生、乌尔衮等人,在他几人跟前儿居大,幼弟等亦甘心称服。不过一朝改元,都是前尘旧事了。虽有大阿哥之名,丰生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兄弟间忌讳谈起这来,初时也不欲多想,恐生嫌隙】
            【今日额涅忽说起亲族母家,先于她怅然时,笑与之言】其余的封赏纵要迟几日,但也差不离儿


            6楼2017-11-16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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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提着,原是半真半假的,如今也有了七分感伤。我这一辈子总是在得到里失去,又在失去里得到。仿佛上苍不予我十全十美,定是要叫我吃些苦头才好的。额赫去的早,额祈葛是个男儿,懂得什么女儿家的小心思,左不过是叫族里的女人们一同照拂着自己,东家吃一口奶,西家喝一口粥。劳劳碌碌的从草原上搬到四九城里,还没享受几天热闹,偏就父女分离,兄妹两地。)
              (卓力格图回来之前,惶恐浑噩和孤寂,是哪怕英王的劝慰都无法抹去的骨子里生出的冰凉。后来的后来,总是自己给自己灌输着,没有更坏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局这样的想法。人总是有非常大的一个习惯性,有足够的时间去习惯的时候,其实一切都打不倒作为人本身的求生欲。而阿布凯,就是我为自己挑选的救命稻草。事实上,我的挑选是正确的,起码在外人开来如此。潜龙在渊,飞升则鸡犬升天。)
              :“不过是想着,没法子叫你因着子凭母贵的福分能松快些。纵然是六六这女娃,都比你活的自在。你是个好的,偏落在了我肚子里。”
              (蒙古收到信又如何,前头几朝也不差蒙古出身的妃子,可现在不是开国时候,全依仗着草原上的兵强马壮。满人驯服汉人的同时,也弱化了蒙古在他们身上的影响。充其量这份出身只能作为一个考量,而非筹码。封赏都是面子上的事儿了,就像去岁王府得了蟹,阿布凯叫分送的府邸里,与自己有关的也只得英王府。你瞧,多微薄的关联。那一位如今也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亲王,王妃去了,府里也冷冷清清的,空留满地的唏嘘。)
              (我依赖的靠上他逐渐宽厚的臂膀,很多年前,我也这样靠在他阿玛的身上。可惜他阿玛的那个位置,有太多的人要去分享。而属于他的,在翊坤宫里,纯粹属于我这个母亲。这个大概就是为什么要生儿子的缘由吧,安全感,伴随着他成长油然而生的可靠。让一个母亲坚强的同时,也有个地方可以去软弱。)
              :“我总能拼了的去争,哪怕就这么一条单薄的命。不好成了负累,去拖了你的脚步。”
              (一句话说的低沉,却又带着无比的诚挚。这原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心,如今在他面前说出来,是想要跟他交心的意愿。我总想着望子成龙的,不施加些适当的压力,他就无法磨砺自己的心性,去走这条比谁都困难艰险的,犹如荆棘铺就的道路。我希望他为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困在这深宫里,兢兢业业的这个母亲。)


              IP属地:浙江7楼2017-11-16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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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7-11-18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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