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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拓袁】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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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
第一章
浴室。
袁朗在脱衣服,外衣,T恤,裤子……一件一件地往放在墙角的塑料桶里扔。把身上的累赘统统除去之后,他扭开了淋浴的开关,篷篷头里刷地一下喷出晶莹的水流。竟然真的是是热水,惊喜之余他舒畅地舒了一口气。
他闭着眼睛,仰着头享受着这愉悦畅快的时刻。实话讲他没想到这个僻远的兵站还能提供24小时热水,实在是令他既惊讶又欢喜。冲了几分钟,他关了淋浴开始往头上抹洗发水,往身上擦香皂,揉搓,把自己弄得像个泡泡人。在抓头皮的时候他听见了外面人在走动的声音,他的动作慢了慢,继而按原先的频率继续抓,放水冲洗。
十分钟后,他打开门出来了,藏北的夜晚温度总是偏低,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和手臂马上敏感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不禁捋了一下手臂。
拓永刚把手机、相机、笔记本电脑等需要充电的装备统统都插到了插座上充电,眼下他正在整理着他的携行包。袁朗套了件衣服,说:“先洗澡吧。”“嗯,马上就好。”拓永刚利落地归置着包里的物件,拉上拉链,他顺手把一个空的洗发水瓶子扔进垃圾篓,“借你的用一下。”
“随意。”
拓永刚放好包,进浴室冲澡去了。袁朗坐上了床,其实也就是一张能睡五、六个人的通铺。像这样有卫生间有床的房间整个兵站就两间,是专门留给过路需要借宿的旅行者的,今天,他和拓永刚是唯二两个来借宿的人。
袁朗遇见拓永刚是在拉萨布达拉宫的转经道上。袁朗以一名普通游客的身份前往参观拉萨的面容,清晨的布达拉宫外的转经道上汇集了众多虔诚的转经人。人们摇着光亮的转经筒,念诵着那满含着无尽禅意的六子箴言,按顺时针的方向绕着布达拉宫转经。人们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庄严,那种平静和庄严具有与生俱来的超然气息。看着他们,你也会不由自主地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继而获得与他们相似的平静感。
拓永刚就是在袁朗伫立在转经人流外凝神的时候闯进了他的视野。他的衣着打扮跟任何一位进藏的背包客没什么不同,手里拿着台相机不时地转动镜头取景,按快门。原本袁朗并没有认出他来,是他无意间的一次选景,从镜头里发现了伫立在人流那边的袁朗。他把相机从眼前移开,袁朗早已觉察到他人观察的目光,只是那人露出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
怎么是他?俩人几乎是同时从对方的脸上读到了这句话。但随即,俩人都笑了起来隔着转经人汇成了人河。这一笑是在打招呼,也是在确定,更是在说再见。他们是战友,是旧识,却不是朋友,偶然的相会不意味着一定要相交,不是吗?
拓永刚盘腿坐在床上,袁朗在他对面,也是同样的姿势,在他们中间摊着的是一张西藏旅游地图。
拓永刚用食指点点地图上的一个小点儿,“我们现在是在这儿,你想走哪条路去纳木错?”
袁朗盯着地图笑了,“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不是吗?”
反正他和拓永刚谁都不会乖乖地沿着公路走,迷路是家常便饭,只有纳木错永远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这么说明天出了这个门我往哪开你都没意见见?”
“对。”
“好,”拓永刚收起地图,“那就散会。”
袁朗忍俊不禁。
拓永刚折好了地图,一滚身躺倒在床上,左脚勾住放在床尾的被子,往上一挑,被挑散的被子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伸手扯过来,三下两下盖好。
“关灯?”
“嗯。”
袁朗拿起放在枕边还没开封的香烟,轻轻巧巧地向对面的开关砸过去,不偏不倚,正中目标,灯灭了。
黑暗中传来拓永刚带着笑音的感慨,“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tbc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28 09:26回复
    有人看吗?我虽然不站拓袁 但是个人感觉这篇写的挺好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28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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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永刚弯着腰,透过手上的相机观察着街上的一滩小水洼。雨后的拉萨空气清洁得不带一丝尘埃,石板路上的水洼倒影着路边一家德克士快餐店的局部。用中英藏三种文字书写的店名映在不规则的水洼里有种特别的美感。拓永刚为这个发现欣喜不已,换个角度看世界,真的可以发现一些经常被人们忽视的美丽。
      于是,当袁朗在逛八廊街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背着背包的傻瓜拿着相机,神情激动地围着一滩小水洼转圈圈。
      拓永刚来西藏是有目的的,他要还债。很少人知道身为空降兵某部少校的拓永刚还是国内一本旅游杂志的签约摄影师,每年有限的假期他都在天南地北地跑。完成每年不多的拍摄任务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喜欢旅行。西藏他来过三次,有两次是来训练,一次是来旅行。
      第四次进藏是为拍摄西藏的圣湖纳木错,他那在杂志社当编辑的高中同学在他假期前三个月就开始跟他叽叽咕咕,软磨硬泡,害得他原本计划的下龙湾之行化为了泡影。
      又一次地在街头相遇,拓永刚和袁朗没有像上次那样轻描淡写地就擦肩而过。
      背着沉重的背包不好做事,拓永刚顺手就把背包丢在了地上,专心地拍照。他想把照片拍成水彩画一样的效果,在水色里显得灵动又饱满的颜色给了他很大的创作灵感。他追着那些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水洼一路前行,恍然不觉时光的流逝和空间的转换。
      待到他拍得心满意足,把一直端着相机端到有些麻木的手臂放松下来,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离八廊街已经很远了。再然后他想起了自己的背包,糟糕!明知于事无补,但拓永刚还是本能地转向了八廊街的方向,看到的一幕却让他极其意外,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是蓦然回首后天遂人愿般的惊喜。他笑了,真挚而诚肯,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袁朗把拓永刚的背包丢回给他,“物归原主。”
      “谢谢。”
      拓永刚看清了所在的位置,知道袁朗跟在他后面跟了很远,却没有过来打扰他。
      “走了。”
      袁朗一副完事了的样子。
      “哎,一块儿吃个饭吧,我请你。”
      “举手之劳。”“没别的意思,相请不如偶遇。”
      袁朗坐在驾驶座上,车外是一望无垠的壮美草甸。
      大摄影家拓永刚同志又半路停车下去拍照去了,他个外行人只好在车上等。手扶着方向盘,上面的微小凸粒硌在手心,有些微痒,有点像笔尖划过的触感。
      拓永刚想翻背包找便笺,袁朗把手伸过去,“写这儿吧,看得见。”
      拓永刚愣了一下,随即提笔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袁朗的手上,期间袁朗的手指微微地抽动了几下。他有些怕痒。拓永刚写完号码,“下次出门记得带电话。”
      他拎起自己的背包,“走了。”
      袁朗点点头,拓永刚迈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刚才的提议,你考虑一下吧。”
      “好。”
      翌日清晨,拓永刚接到了袁朗的电话,“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2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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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2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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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望着车外,拓永刚的影子越来越小,在地势起伏不平的草甸上时隐时现。突然间,他一下子从袁朗的视线中消失了,预感到不妙的袁朗赶紧下车。来到拓永刚消失的小坡,居高临下的袁朗马上就发现了仰躺在草地上用相机拍云朵的拓永刚。袁朗有些无语,为自己的大惊小怪。
          袁朗想走回车里,拓永刚仰着脑袋看他,“不欣赏一下风景?”
          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天大地大,每一个到过这片高原的人都会有这样的体会。置身在这壮阔的天地间,人们都会发觉到自己的渺小与微不足道。
          “觉得西藏怎么样?”
          “净土。”
          拓永刚一听就笑了,“一听就是在纷繁尘世活得太累的人说的话。”
          “比不了你的不食人间烟火。”
          “我不吃烟火,我吃饭。”
          袁朗被拓永刚的话逗笑了,他侧过脸看着一脸惬意的拓永刚。多年前的记忆像一个个气泡浮上来,未及思量就被眼前这个人一个个地戳破了。
          于是不再说话,一切归于宁静,静得连人的思绪都像灵魂出窍了似的离开了躯体。朦朦胧胧间,袁朗好像听见拓永刚在跟自己说话,梦一样的,“传说在纳木错人们会遇见另一个自己……”
          金色的石砾和茂盛的野草缓缓流过相机的液晶屏,画面最后定格在躺在草地上的袁朗身上。镜头慢慢地拉近,颇有些雕刻般质感的五官逐渐清晰,夕阳给他右边脸颊和鼻梁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的光,淡淡的阴影投在另一侧脸颊上,嘴角微微勾起,使得他的整张面孔都变得柔和生动起来。袁朗睡着了,透过镜头,拓永刚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看着镜头里的这张恬静睡脸,拓永刚有那么几秒钟的走神,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袁朗么?他把眼睛从镜头前移开,看了一眼就在自己不远处的袁朗,记忆里那个烂人适时地蹦出来,笑得直让人心头冒出一股无名火。
          早知道当初该给他拍张照片留作记念。可那时候自己还没开始玩摄影。
          拓永刚好不遗憾地挑挑浓黑的眉,不过这个表情也很难得啊,拍下来!拓永刚眼随心动,重新看向相机,调整好角度,按快门。入画的影像却让拓永刚哭笑不得,袁朗在跟他扮鬼脸。
          拓永刚郁闷地看着袁朗变形夸张的脸,“只能拿去让人装饰猛鬼屋了。”
          袁朗施施然地站起来,“你动作太慢了。”
          拓永刚后知后觉地领悟过来,自己被人A了,“死老A本性不改。”
          “小南瓜青涩依旧。”
          原本是很轻松的无心之言,却因为牵扯了他们之间一段并不是十分愉快的深刻往事,继而产生了事与愿违般的结果。像是打破了某个心照不宣的禁忌,拓永刚和袁朗都觉得很不自然,一种令人压抑烦燥的情绪在俩人之间弥漫开来。
          都不是偏执顽固的死脑筋,强大的心理调节能力是作为一名优秀职业军人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于是,这两位优秀的解放军同志开始行动了。
          拓永刚左手拿着相机,笑得露出比之成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深深酒窝,抬起右手向袁朗敬了个军礼,“27号拓永刚见过教官。”
          “27,你是三中队训过的最后一个27号。”
          “吴哲说27只能是那个从头皮黑到脚底板的拓永刚。”
          袁朗打量着拓永刚微黑的脸膛,爆笑出声。
          拓永刚一甩头作意气风发状,“我知道他是嫉妒我,他吴哲就是放在太阳底下烤熟了也晒不出这么健康的肤色!”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30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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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30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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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2-10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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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更文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2-17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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