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丰见祖父真生了气,不敢再说什么,扯起晓荷往外就走。他知道,假若他敢违抗老人,老人也许.真不再给他饭吃。把晓荷扯到街门外,他只说了声“对不住!”便把门关上了。再跑进院中,他以为就可以平安无事,去吃晚饭了。哪知道,祖父还等着他呢。一照面,老人把孙子截住,把从日本人占领北平以来的瑞丰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全提出来,一边说一边骂。老人好象已不是瑞丰的祖父,而是个旁观者清的外人;他已不再由祖父的立场去格外原谅孙子,而是客观的责骂,象一个有正义感的,有见解的人,责骂一个不知好歹的,没有出息的坏蛋那样毫不留情。“晚了,今天你不从也的从”我一把将古弈瘦小的身体扛在了肩上,向远处的小树林走去,反正现在也闲得慌,那就调戏一下古弈吧。我三步并作两步,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其他人的视线里。


同时我还发现,一个娇弱的身体斜靠在我腿上,猛烈的咳嗽,翻江倒海的呕吐。大嘴依然跟在我身后,好像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