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剧的时候我一直想到《恶魔法则》里的杜维和辰,或者前期有种九州缥缈录的画风,个人脑补司马懿=阿苏勒,曹丕=姬野。能够把陈旧的情节说得感动引人入胜,场景、细节和配乐都功不可没。
以至于剧情翻天覆地,经年之后,仍记得当年两人在高山峻岭间并肩驰骋的样子;我曾和你一起畅游江上,我曾和你一起同榻共食,我曾和你一起共渡难关,我曾和你说所有只对你说的话,我曾和你一起发誓要改变世界。但是,时光飞逝,中郎将成了魏文帝,仲达的青春也一去不复返了。
司马懿不是唯一真正了解曹丕的人,不是唯一能为曹丕死的人,也不是唯一从一开始就把他当世子的人。只是这世上每个人都活得太压抑无奈,君臣父子,禁锢在一个森严的等级框架里,重复着鄙夷和被鄙夷,恭维和被恭维,利用和被利用。只有司马懿,用一份不卑不亢的平等的友情,一次次唤醒了他为人君的气度和尊严。这种忠诚既是无私的,又有所保留,珍贵、可敬、又可气。
曹真眼里的曹丕,始终停留在那个委屈不得志的子桓公子,需要哄需要代劳包办;司马懿眼里的曹丕,是一个能够统御天下的真正明主,一个独当一面的强者,即使时时需要提点和鼓励。这样的期望,是曹丕莫大的荣幸和骄傲,也是他内心终究不能承受之重。
所以数年的分道扬镳毫不意外,两个人有太多其它要在乎的东西,比如尊严,江山,以及命中注定的孤独。比起一路上的点滴过程,比起两个人一起改变过的大魏江山,结果似乎已不那么重要。
只是,梦做得太认真,就忘了梦醒时该有多伤心失望。去你的三呼万岁,去你的万寿无疆,只求老天能再多给十年,给五年,给一年,给一天,给一个时辰,给一分一秒!
至少最后一次,在生死面前,两个人平等地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