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杰拉尔顿:
“呵……”我不禁冷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矛,转过身去直面我的命运,一人一矛直面一大群惊逃的马群,恍若自己置身于中世纪的战场,一个疲惫不堪战士的最后抵抗……它们压近了,同时还夹杂着零碎的感染者……
“Hey!”一个声音穿过狼藉的战场,穿过混乱的尖啸声与马鸣,与周围的声音格格不入,很容易能辨别出来这种声音,人声……
隐约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扭过头,是亚尔曼!我就知道是他。“快上来!”他抬头快速看了一下前面紧迫的说道。
“搭把手……”我尽力让自己说的大声点,我的身体状态已经因为各处伤口的刺痛与疲惫下滑太多了,我怕是已经无法自己爬上马背了。
“Hurry up!”亚尔曼踢掉一只马镫让出位置,我顺势一踩,他抓住我的手臂使劲一拽,我上来了。“Hya!Come on boy, let’s get out here!”他先是大喝了一声然后对他的马说道。
当时就是因为亚尔曼的疏忽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形势瞬间被逆转,兰道夫中枪,桃乐丝和伯尼被劫走,都是他……我现在本应该跳起来大骂他一顿的,但想想他刚刚救了我,我当时也没有集中注意力,否则我的左臂也不会被刺穿……这也不能全怪他。
“兰道夫还好吗?”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I don’t know……”我浑身的无力与无奈在这句话中表现了出来……他在不停的流血,他快死了,要他撑到得到治疗几乎是不可能。
“克莉丝汀已经过去了,我想她已经在直升机上了,她有医疗用具,希望还来得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忧虑,他也知道是他的过失。在听到克莉丝汀之后我悬着的心也微微放缓了一些。“It's all my fault……”他说。
“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的时候,先离开这鬼地方!”我加重了我的语气和说话的速度。
“Okeyokey……I just……”“Bang~嗖~”哇啊啊!!!我差点没有被摔下马,还没等亚尔曼说完,他的侧胸夹带着周边的衣物顷刻间被钻出了一个大洞,血顿时漫布了整个马背,内脏与骨头的碎屑横飞。我们坐下的马匹似乎也像中了弹一般,痛苦的嘶鸣着。
“亚尔曼!亚尔曼!”我尽力伸手想去拽住他,但无济于事,我已经使不上劲儿了,任由他在马背上失衡,栽落到地上……
我迅速往前一挪,坐到马鞍上,抓住了缰绳,马匹速度已经开始慢下来了,不能慢下来……那样更容易被击落,是谁!还没等我快速环顾四周,我的视线就定格在了我右手边远处树林边缘的两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上。那是……
“Bang~”只见那里火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明亮的巨响,“嗖~”子弹呼啸着从我身边穿过,就是他们开的枪!我看清楚了,是那匹大花马,是辛普森和昆顿。
辛普森……就是因为他,是他袭击了兰道夫扣留了我和米歇尔;是他刺穿了我的手臂;是他把我们置于这种绝境;是他杀死了兰道夫的马让我单骑冲向感染者大军拼死拖延;没有他我们早就离开这儿了。想到这些,我心中的怒气直往脑袋上蹿,大脑里只剩下了一件事:我要杀了他们。
我拉动马缰调转马头,同时掂了掂手中的矛,同时不自觉的在手中挥舞旋转了两下,就如同中世纪预备冲锋的骑士。我大吼着,不断地踢这马匹的肚子,径直朝他们的方向冲去。
“嗖~嗖~嗖~”感觉又有几枚子弹从我身边掠过,顾不上这些,我已经能看清楚他们的脸了,朝我开枪的正是昆顿那个**,我很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他慌了,他乱了,甚至将他即将往枪中装填的子弹给滑落到了地上。他拉动缰绳试图跟着早已调转马头的辛普森逃进树林。
逃不掉的……我一拽马缰,跟着他们拐进了树林,死死地跟在他们后面,越来越近,他们的马匹才刚开始进入加速度阶段,而我的马匹已经达到了它最快的速度,辛普森快速转头看了看,似乎感觉情况不妙。亚尔曼的马匹的速度似乎更胜一筹。
昆顿,跑在后面的昆顿,我几乎好像只需要奋力往前一刺就能刺中他,我的矛沾了感染者的血,只在他需要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小伤口就能置他于死地,我现在完全能做的到,但现在的我似乎并不这么像,我的本能在拒绝这样做……刚刚就是昆顿这家伙伤了兰道夫,他之前还对米歇尔动过手,就这样让他死去恐怕难以泄恨。一个想法从脑海中浮现……
调整好手里的矛,平举短矛,握紧矛杆,将矛杆的末端用腋窝夹住,瞄准了他的后背,虽然这矛不够长但也足够了。
在昆顿扭头看向后方同时准备拉动马缰往侧边跑的那一瞬间,我的矛在他身后背着的突击步枪枪身上犁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弧线,直朝他的后背划去……“刺喇~”我又朝马肚子踢了一脚,整个矛头刺进了他背包,钻进了他的后背,他的马匹已经开始往右侧偏离了,我整个人也因此往右倾出去了很多,我也开始控制马匹冲锋的轨迹做到尽量和他的马匹平行。
“BangBangBang~”辛普森转过来朝我开了几枪,哈……这完全就是盲打,我毫发未伤。但也预示着我要快点了,指不定他下一枪就击中我了。
我全身奋力往前倾,带动整个右臂,夹带着马匹的速度,尖锐的矛头刹那间就从昆顿的胸口顶了出来,他整个人也几乎被我从马鞍上挑了起来,痛苦的尖叫着。血顺着矛杆流到了我早已沾满血的手上,凝固的血,新鲜的血……矛随着我的马匹赶上他的马匹的距离还在深入着……
这时,我放开矛杆,在我即将超过他的那一瞬间抓住从他胸口刺穿的那一截矛杆,顺着马匹往前冲的惯性没用一丝力气就将整只矛给拔了出来,整只沾满血的矛……
Go hell, son of bi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