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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殊途同归 (三爷邪格盘瓶)(接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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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殊途同归 (三爷邪格盘瓶)(接盗八)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2-15 17:53回复
    码字去了,中篇,HEBE还没有决定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12-1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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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醒来就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提醒我这次又没死掉,被伙计捡回了医院。
      不给我时间消化所谓生命的意义,王盟一看见我睁开眼,蹭地一声站了起来,“老板我叫人给你买碗……”
      话还没说完,我挥挥手。
      “肉!我要吃肉。他娘的我到底躺了几天,饿的要死嘴里还一股味,你是不是拿消毒水替老子刷牙了。”
      “老板你还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不然嘴边上的口子好不了。”王盟开了病房的门,吩咐了门外的伙计几句话,又在我身边坐下,开始了汇报。
      “这次咱们和九爷的伙计都没折,南河的几个伙计受的伤最重,已经都送到医院好生照顾了。楚八的盘口也清理好了,小虾米都留着没动,看老板你指示,能跟楚八扯上关系的小头目都清干净了。依旧是老规矩,咱们和九爷各一半。九爷回北京前说看老板你这次破相了,多划你了一个盘口。”
      我感觉王盟的口水都要喷到我的脸上了,扶了扶额头,“哪个盘口?”
      “靠近织湖的那个。”
      “我靠”我情不自禁地骂出了声,十分想把小花从北京拎回来,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黑瞎子吃了。这男人成了家不是要修身养息恩恩爱爱的吗,小花怎么越来越贪了。
      “那个破地界,老子名器运过去跟进恒温仓库一样,***与世隔绝了,有个屁收成。楚八留着那个盘口是因为那是他亲戚看的盘口,我又没有天真无邪大侄子,养哪门子闲人啊。”
      你还别说,我西冷印社旁边的小铺子现在已然成为我身为三爷的“老窝”,生意由此兴隆了起来,不再是以前那个在三叔手下混日子的小铺了。
      三叔失踪后,我以莫名的心态挑起了“三爷”的担子,刚开始这一扁担的牛鬼蛇神差点没给我砸死。现在,我已然是三爷了。
      从前我冷着脸,脑里循环着“黑社会论调黑社会论调”,但没有人服我,这一行阴诡,不看你表情摆得怎样。
      后来我想,我吴邪,没有像小花瞎子一样好的武功底子,现在去练也来不及了。我也没有三叔一样经年累月来的老道经验,知道怎样镇住手下一帮恶鬼。我只好按我的方法来,却不是天真无邪的方法了。
      我想,我要比其他人都狠才行。
      于是我就真的混的风生水起,与解家霍家互相扶持,成了长沙和杭州地界儿的三爷。
      而现在,我刚和小花联手,收了杭州地头楚八哥的几个盘口,被砍了几刀,顺便小小破了个相,在嘴角旁边留下了楚八对我“爱的见证”。
      “操”
      王盟走后,我摸到了一片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真他娘帅,楚八也真下得去手。个****,快死了还好给我留个纪念,真想给他坟头烧点厕纸。
      哦想起来了,我手下亲爱的伙计们怎么会让楚八的坟建起来呢,现在楚八估计已经到垃圾焚烧场往生去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12-15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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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加油。
        支持你。


        4楼2017-12-15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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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玫瑰
          要做你心上野草
          一点点湿意便肆意疯长
          烧不尽 吹又生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12-1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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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在熟悉的像家一样的十七号病房住了一个星期之后,我背上的刀伤见好,嘴边的疤也不那么狰狞,颜色淡了几分。在病房卫生间的镜子前把自己整理得人模狗样之后,我就和王盟回了铺子。
            这两年的生活光怪陆离,我常常半夜被梦里无休止的惨叫惊醒,恨不得现在就去哪个斗里找个粽子,捆起来互相瞪眼。那也比脚踩着地,面对一群良心埋得比青桐树还深的孙子来得好。当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我才真正听懂了二叔的那句话。
            斗里随时要你命的粽子哪里可怕,阳光照着的人心,不仅要你的命,还要把你的心肝肾脏脾通通掏走,通通捣烂。
            这两年我手下的伙计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王盟这小子坚挺着,在我身边担当着老妈子的工作。这小子倒好,现在也能有模有样地帮我处理一些明面上的事,和管理盘口的青子成为我的哼哈二将。我知道王盟穿上西装冷了眉眼还是当年那个整天想着涨工资的毛小子,所以一直没让他干什么出格的事。所幸青子也足够凶悍,并不需要第二个他帮我咬人。
            我到底为什么要当这个“三爷”呢?在一次又一次回顾我这两年的生活后,我也一次又一次这样发问。
            是因为虚荣,羡慕当年所有伙计看三叔的眼神吗。不是。
            是因为情谊,想要挑起三叔留下的烂摊子,把一切尽量变成最初的样子吗。不是。
            也许与人斗,就不用与命运相斗了。我是这样想的。
            是因为这个。
            在我能把人的命放在手里掂量,看清这个人死活能造成的因果利弊,把这个人从头算计到脚跟,我似乎在某一个程度上,掌握了这个人的命运。这时我才明白,我所谓步步迷障的过往是怎么来的。那个时候我开始想要,发自内心地渴望成为“三爷”。
            两年之前我死乞白赖追去长白,只换得风雪里小哥的一个回头。大概从那时起,我心里就涌出了一股极其怨怼的情绪。我是真的不甘心,走到最后什么都抓不到。为了平了这份不甘心,哪怕不再是天真无邪,也在所不惜吧。也许这份怨怼的源头在更早之前,但我已经无力追溯。每每我身上的刀伤疼到了我无法忍耐的地步,我都会想起漫天飞雪中小哥的远去。
            那是我最深的执念了。
            王盟见我又在榆木桌前放空了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地过来拍拍我,说明天便是查收盘口账本的日子了,这次新收的盘口也有些事项需要我做决定。
            我揉了揉眉心,再抬眼。


            6楼2017-12-15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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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处理完手头积的事情,我终于能偷着几天空子,立马搬了个躺椅在铺子前边晒太阳。六月的日头还不毒,暖洋洋的。
              “滴哩哩哩滴——-”
              国产手机的音量仿佛穿透了我的脑神经,直激得我头一阵一阵地疼。心说又他妈有什么破事儿了。
              一接起电话,直接就能体会到电话那端车水马龙的声音,小摊贩的吆喝声让我觉得有点饿。
              “天真?”是胖子的声音,这尊大佛在广西蹲了几个月,后来就开始问我借几个伙计,又开始下斗。这次是去了皖南的一个大斗里,掐着时间点儿算现在应该还没回来,他突然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是挖出什么好东西了?
              转念一想也不对啊,我还不知道这死胖子吗,打电话向来响了就说事儿,胖子那破手机收音还收得特别好,简直了。这会儿他怎么支支吾吾的,还先叫了我一声。
              “怎么啦,斗里出事情了?”
              “是出事情了,我觉得…你有必要来这里看看。”
              “啥?”什么事还能麻烦到让胖子把我叫过去,还真他娘神了。
              “我们,好像见着小哥了。”
              “啪”
              我听见了我手里手机被摔在地上的声音,所幸国产手机的质量也是值得保障的,我呼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捡起来,说了一句“我会到那的”。
              挂了电话后,我猛地向外跑去,甚至带翻了那把躺椅。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好像停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一样。
              我跑过西冷印社,跑过人头攒动的步行街,身上的旧伤已经在提醒我的情绪过激,可我还是想跑。离开原来的地方,飞奔去他张起灵在的地方。这是在斗里养成对小哥的习惯性依赖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就是觉得,他在的地方,我再也不用把阎罗面具糊在心里了。
              我不知道现在该向哪跑去,我只是不能再留在原地了。西冷印社旁边的小铺子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家了,那个有我父母住着的家也和我大闹一番,断了关系。
              想到这里,我突然停下急速的奔跑,胸腔里泛起一阵难受的感觉。我低下头,找了个角落,再也忍不住开始咳嗽。每吸一口气我都感觉心冷了一分。
              我都没有家了,怎么带他回家?
              半晌,我拨通了王盟的电话,电话里我的声音不再激动,我告诉王盟,帮我和青子订两张飞机票,去皖南。
              我握着电话慢慢地走回铺子。哪怕不能用小三爷的天真带他张起灵回家,也要以三爷的强大护他周全。这是我吴邪欠他的,无论怎样都要去皖南看一看。
              他不认识我了也好,不承认我在面具下还是吴邪也好。
              我又知会了青子一声,让他轻装和我去皖南一趟。我对青子有恩,他待我一如潘子待三叔。刚开始留他在身边做亲信,因为王盟到底是良好小市民做派,我缺一个能耍狠到动辄言杀的心腹,就是他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12-1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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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王盟送到了机场,我依旧穿着一身白色马褂,受到了周围人“这人***”的注视。我的一些衣服已经被王盟拿去寄送了,我需要随身带着的行礼就只有青子。
                托这身衣服的福,青子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我,颔首喊了一声“三爷”。
                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喊我一个书生模样的小白脸作“爷”,这场面一定十分搞笑。我点了点头,就往候机室走了几步,示意他跟上。
                和他并排坐在了候机室里,我看他一身黑背心加军靴,活像去倒斗,去旁边的店里给他买了一件白衬衫套上。候机室不能抽烟,我只好烦躁地来回搓着手指,“我们这次去皖南不是倒斗的,别连良民的样子都懒的做啊。”
                青子一拍脑袋,朝我嘿嘿一笑“哎呀三爷,忘了忘了。”
                我手指搓得更用力了,看着他瘪瘪的背包,就知道他没带什么正经生活用品,背个包只是装样子而已,“你小子是不是还带了什么东西,让伙计偷运到皖南?”
                青子对我只是笑,“皖南那里的盘口没有站住脚。”
                我把双手张开,然后捏住手心,再张开,重复做这样的动作。忽然觉得把青子不明不白地拉去那,有些不妥当。人家虽然是表了为我卖命的心,我却没必要像三叔那样,把潘子蒙得和我一样团团转,为我唱着高歌在不见天日的古楼里永远闭上眼睛。我想起了潘子被压在碎石下虚弱地拿着枪的样子,就觉得我永远不可能待青子如同三叔待潘子一样。“我这次是去接以前的一个老朋友,不出意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你就当三爷给你批了个假条,去大山里吸几天新鲜空气。”
                青子转过头看我,似乎是对我会向他解释这些事情有点讶异。
                大概是要见着闷油瓶了,我作为三爷的性格也没有那么强硬了。看到青子的诧异,我就知道这么长时间里,对青子的态度始终是不妥当的,也生了几分心虚,继续说了下去。“我还不是三爷的时候,那位就是我很好的朋友了,救我命的次数和吃饭差不多。”
                青子根本不了解我成为三爷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好奇地看了我两眼,等我说下去。
                可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向他描述闷油瓶了,其实他除了救我很多次命,在斗里对我确实很关照以外,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联系。要说斗里的照顾,胖子潘子他们都不输,从前和我一起下斗的人没有真心想要害我的。我是怎么把闷油瓶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上呢?
                我从前就非常喜欢思考,成为三爷后,思考的方式更是透彻。我就这样皱眉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回过神,身旁的青子已经仰面睡着,就差流两条哈喇子了。我便用手机查收着各个盘口报上来的消息,再看了一遍胖子他们下的这个斗的信息,等着航班。
                听到机场播送的声音,我推了推青子,和他一前一后上了飞机。
                窗外的风景飞过,我想着现在每分每秒都在离闷油瓶近了一点,偏头笑了笑,在靠椅上睡着了。


                10楼2017-12-16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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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到了皖南,青子把我推醒。我在脑子里狂喷治瞌睡虫的杀虫剂,正了正衣襟和他走下飞机。
                  王盟早已经把接我的车子安排好了,是皖南这边盘口比较重用的伙计。
                  那伙计朝我点头,“三爷”。
                  我反射性地朝他微点头,表示我听见了。
                  坐在这上,我听着那个伙计给我报告这边盘口的大概情况,也把胖子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说了一下。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心思早已经飞到胖子和小哥身上去了。
                  死胖子倒是不负摸金校尉之名,倒个斗能倒出个活人来,还是老子心心念念,推测是民国年间的金丝玉麒麟。
                  车行大概两三个小时,驶进了山区,又开了将近三十公里,到了一个临时搭的营地,算是人头攒动,这边盘口大部分的伙计大概都在这里。
                  胖子正在营地边上抽烟发着呆,我走向他,生生抑制住自己抽他一下后脑门的冲动,问他小哥呢。
                  胖子见了我,只皱了皱眉,掐掉了烟。
                  我看周围没什么伙计,露了原形拍了拍他,“几天不见你胖爷还学会娇羞了,是打算和小花学学拈手指咿咿呀呀这门行当了此残生了吗。”
                  胖子到底不是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直接将我领进了一个小帐篷。
                  我进去一瞄,满床沿都是大片的血污,“靠”了一声,在看到床上斜倚着的人是谁后,我却连说脏话的冲动都没有了。
                  那是闷油瓶,而且看眼神,是恢复了出厂设置的闷油瓶。怪不得满身都是伤虚弱得不得了,大概又是那种被刺激到精神崩溃的状态,否则怎么会有人或粽子能把他伤成这样。
                  “小哥这伤哪来的,那粽子死透了没有,没死透咱俩再去补几刀。”
                  “小哥这伤不是粽子给弄的…算是吧、这怎么说…”
                  “怎么说?”我有些急了,这破闷油瓶不会染上了自残的恶习吧。完了完了,闷油瓶两年不管变漏油瓶了。
                  胖子看了一眼小哥,“小哥估计是离什么婚症又犯了,巴巴地坐在盗洞边上。有几个伙计没倒过这样的斗,慌了手脚,想着有人趟雷保险,又看小哥不怎么清醒,就把小哥捆了捆推进了墓道里。那个时段儿我去就近的县城里收装备,没能知会他们。从县城回来之后,我再下墓,把小哥带了上来。小哥犯了病症,根本没有什么自保能力,找到他的时候,血流了一地。”
                  胖子已经尽量用轻松不带情绪化的语气来说了。可我听完的一瞬间,所有调笑和终于找到小哥的兴奋都冷了下来。
                  我,操。
                  小哥他娘的又犯了离魂症,又他娘的被盗墓贼绑来趟雷,而且还他娘是被我手下的伙计害成这样。
                  我身体里所有流动的血液好像都换成了硫磺,混着火光把我整个人炸了个透彻。
                  我弯下腰,本来想撑一下膝盖再直起身子来,没曾想差点没跪坐在地上。
                  惊讶之后就是生气,极度的愤怒让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胖子对我支支吾吾的。
                  他仁善,还想保一下那几个伙计。
                  放,他娘的,狗屁。
                  我轻推了一下胖子想要过来搀我一把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走向了小哥的床边。
                  “小哥。”
                  他一下子转过头来看我,漆黑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虚无,脸色惨白。好像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讯息一样,小哥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小哥。”我又叫了一声,试探地走进了两步,立马收到了小哥弓起背的防御姿态。
                  我退后了一步,心里想着这种时候真想同时抽一万只黄鹤楼,吐出能造成严重环境污染的二手烟来表达我的不爽。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12-1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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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ヾ(´∀`。ヾ)暖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2-17 16:52
                    收起回复
                      按捺住想去作小媳妇状给小哥换绷带到温水的冲动,我跑到帐篷外吞云吐雾,太阳穴跟冲锋枪的枪口一样突突突地跳。
                      一下子涌进我脑子里的情绪繁杂,可我要做的不只是接受这些事,而是要想出解决的办法。
                      怎么办呢?胖子刚从巴乃回来,几个月时间都在油斗里跑,我又是有意不在他面前摆个生无可恋的死人脸,我忽然有点怕,怕胖子以为撑起三叔盘口的吴邪还是从前那个面善心热的小伙子。我也怕,他不那么认为。
                      我拉着胖子走进了另一个帐篷,瞬间把脸上“***”的表情转换成“老子天下第一,你算个大屁眼子”,显然这样的表情转换让我的老脸在暖春有点僵。不过也无所谓,大家都是美好的土夫子,面对僵尸谈心也许更有亲切度一点。
                      那帐篷外标了我恶趣味规定的“humans out”图标,算是临时办公室。


                      16楼2017-12-22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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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去,里头坐下休息的伙计齐刷刷站起来,喊我一声“三爷”。
                        看我面色不善,不敢坐下,都低着头琢磨着该说什么,活像被教导主任微服私访撞见了一样。胖子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客气,直接上去坐了主位:其实也就是一把稍体面儿一点的办公椅。这会青子也进来了帐篷,我招手,叫伙计给胖子青子两人推了两把椅子,坐下。
                        满室寂静,一堆蜡烛杵在那儿。我点起一根烟,心说他娘的老子是老大,你们都得吸我的二手烟还要像吸杏花香一样,享!受!什么是老大的意义,这他妈就是啊,爽。
                        胖子似乎窥探了我**外在中跳脱的内心世界中的一角,脸上的膘抽了抽,不再看我。
                        我发问,叫他们把这边盘口的负责人找来。
                        没等一会,一个看上去贼精的中年了弯腰进了帐篷,笑眯眯地俯下身,一幅任我差遣的模样。
                        我看着他颤抖的袖口,吐出一口烟直视他的眼睛。
                        我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我此时的表情可不怎么善意,眼角眉梢都像是杀人魔的标配。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
                        “扑通”他跪了下来。我其实不明白,是我笑得真的很可怕,还是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一定地步,我稍有表示就崩溃了。不过挺好的,他跪着总比我坐着要矮上一节了,我又不是那位半截李,还是他这样的姿态让我觉得更可控。
                        一圈人的呼吸声都凝住了。
                        “你们绑的那位是哑巴张,现在知道了吗?”我这几年习惯把问句说的和打招呼一样,没有真的要他们回答的意思。他们也就没有作答,点了点头。
                        “这绑大活人趟雷作替死鬼的勾当,我不记得教过你们。”
                        我瞄到有一个伙计手背开始发抖,好笑地挑起眉梢,看向他。“好在咱们这行当,有个偏门儿的伎俩也不是不能容得下,当年四阿公还在的时候,可比现在还嚣张,是吧?”
                        我继续说下去,“我管不了你们这个,就算亲娘背下去骨头背上来,我也不关心。”
                        “可只此一点不行,张起灵你们不能动。”


                        17楼2017-12-22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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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12-22 19:29
                          收起回复
                            我一番颠覆常人三观又起伏跌宕的话讲完,这些人的心捧起来又放下,下一步是生是死,连猜都不敢猜我的心思。
                            我掐灭了烟头,“青子。”
                            “三爷,在呢。”
                            “除了这个。”我指了指那个脸上不住地冒冷汗,抖的可以发电的盘口老板。
                            “做掉吗?三爷。”青子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我发问,手按在了他那把刀上。
                            “除了这个,都做掉。”说完这句话,我就扯上胖子,大步走出了帐篷。想了想,又回头补了一句“刀别那么快,让他们叫一会,青子。”
                            帐篷里显然已经开始打起来,我想一半在里面的伙计都不是真正下地的,所以在帮青子,不然弄不出这样的动静。里面传来青子应的一声“得嘞,三爷”
                            有个血性的汉子刚跑出帐篷,脸色大喜,就被青子身后来的一刀割破喉管,血直溅到我脚下,趴在帐篷口像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气。
                            帐篷口本来围了一圈人,这会都散了,看见我恨不得把腰折到地上去。我懒得理会,拉胖子走向一旁的溪边,点起一根烟,没敢直视胖子看我的表情,所以面向溪水。
                            山里的小溪倒底是干净,流啊流。要是人心能和水一样,看得到底,始终如初,那该多好。
                            “胖子,你北京的铺子回去看过吗?”
                            胖子明显呆了一下,说没有。
                            “你姓黄的那个接头人,一年多前占了你的铺子,传谣言说你为件破明器栽在了四川的一个破斗里,尸体拖出来都和烂柿子一样了。
                            胖子点了点头。
                            “这些你是知道的。不然胖爷也不会跑到我这借人手夹喇嘛混营生。”
                            “可是你不知道吧,你本着旧情想退一步,人家不退。那光头是铁了王八心要吃掉你的铺子。我和小花借几个伙计去和他谈,他做得绝,差点让小花那边出了人命。”
                            胖子听到这,握拳。“那死光头现在在哪呢,胖爷我去摘两把香菜和稀泥把他炖了。”
                            “不用了,他已经离开北京了。”我说完,胖子“啊”了一声。
                            ”我在潘家园安排了几个伙计,只要你回一趟北京接手,铺子还是你的,东西也没丢。“
                            我叹了一口气,”绑个倒霉鬼下墓踩机关的手笔是哪家的,你还记得吗?“
                            胖子眼皮抖了抖,”他娘的“骂了一声,“陈皮阿四?”
                            “嗯,这边的盘口有一半以上是陈皮阿四死之后收来的,留了几个四阿公以前手下的人不奇怪。四阿公养伙计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开了天眼一样,被你挑中几个人也不奇怪。”
                            “别的不说,四阿公留下来的伙计,你敢信吗?”
                            我苦笑了一下,“个个手上的人命债欠到就算是下了地狱煎炒闷炸都还不清,死了都该拿五色儿的炮仗放他个三天三夜三更半夜。”
                            “何况这次是小哥出了事。胖子,我们三个和阎王爷打了那么多声招呼,你哪次见过小哥是被人伤成这样的?”我不可控制自己,越讲约激动,“我他娘的不能把西王母拉出来毙了,不能把满山的密洛陀一个一个揪出来弄死,我他娘的还不能——”
                            话没说完,胖子一抬手,拍了我一个酿跄。我差点没站稳,手里的烟飞了。
                            一回头,就看见那张某图秀秀也救不了的大脸朝着我可恶地呲牙,“不用整那些幺蛾子了,他娘的胖爷我今天就飞回北京,给潘家园那帮白眼狼来一回诈胖尸,把这些***吓到黑驴蹄子都乖乖交出来。”
                            那明明是一张可以吓哭婴儿的胖脸,奸笑着阴险无比。可婴儿没有分别善意恶意的能力,我有。
                            我看着胖子,手里没有一根烟,甚至让我整个人站立姿势都有些不协调起来,我突然不知道把手放哪了。
                            胖子也不管我三爷不三爷了,又是拉我一个酿跄,“你说说你这脑子,咋没早点把胖爷我请出山呢。”
                            我知道那个肉多人不傻的胖子回来了,大概从我的处事方式看出来我这两年的生活,朝他笑了笑,“没事儿,没事儿。
                            胖子和我一前一后回了营地,我见到胖子出了林子转身就去收拾自己的行礼,朝他说了一句“小爷我先带小哥回杭州我的铺子住着了。等你北京的事办完,也别赶着下斗了,来杭州,小爷我在楼外楼请你和小哥吃一顿。”
                            把碟子吃了我都兜着,怎么着也得把胖子一身膘养回来。他在巴乃待了几个月,出来着实瘦了不少。
                            和胖子道了别,我找到了正在擦刀的青子,和他一起回县城的宾馆,顺便给小哥带点药。
                            一路上很颠,像摇摇椅一样。可我闭眼了很久都睡不着,心里想着和胖子说的话。
                            我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杀那些人,尽管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解释过什么了。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傻兮兮地想解释个什么。我到底还是在意胖子是怎么看我的,我不想他把我当作陈皮阿四那一类人。别人可以这样看,胖子不行,和我出生入死背靠着背的胖子不行,叫我“天真”的胖子不行。
                            而为什么一定要置那些人于死地不可,除了他们不可信之外,除了对陈皮阿四本能的厌恶之外,除了作为三爷的处事原则之外,还有什么,我……
                            车里的空调很暖和,我侧头睡着了。


                            19楼2017-12-23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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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的剧情还没有打好草稿,但是哥嫂的一个小剧场写好了你们要看吗…………可能会在比较后面的正文里出现的情节。


                              20楼2017-12-23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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