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上篇)
门,被推开的那一霎那,如梦似幻。
他一直侧躺着,醒着,却没睁开眼。直到那半跪在门边的黑发少年,以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要把你带回木叶!”
他缓缓的睁开眼。木叶?多么遥远的名字。那是已经回不去的故乡。
坚定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只想守护他与你之间的‘情谊’!”
“情谊?”他不屑地回道:“就为了这种东西就来打扰我的睡眠吗?”
接着,爆破,震碎。
他站着璀璨的阳光下,俯视着那名黑发少年。黑发,黑眼,精致的五官竟与他有着几分相似。
如果是个女人的话,应该是个大美女吧!他高傲的想着。
突然想起大蛇丸的话:“与之相比,带回来一份礼物,和你一样是木叶出生的忍者。”
望着低下的少年,他的眼神显得更加轻视。礼物吗?这比喻还真不错.
而抬起头,与他对视的黑发少年,眼里的敌意却是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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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的那一霎那,他以为又是那黑发少年半跪在门边。又来了吗?他没睁开眼,深怕这梦会被活生生的敲碎。
门被小心翼翼关上的声音传来,那不请自来的访客,令他知道即使梦再怎么不愿意醒,也终有结束的时候。尤其是那把撒娇似的声音响起时:“佐助。。。。。。”
他无奈地睁开眼,翻身坐起。如果不这么做,那声音的主人铁定会爬上这张床。
“什么事?香磷。”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就连四周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香磷止住了想要再靠近的脚步,定定得看着她所仰慕的队长。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睡觉,这一点对冰雪聪明的香磷而言,是再清楚不过。然而,这是他们唯一独处的机会。因为水月和重吾也深知这一点。
“这个。。。。。。那个。。。。。。”尽管一向作风大胆,但面对如此不解风情的佐助,左思右想后,香磷还是无奈的戴回黑框眼镜:“早餐准备好了!”
“那你们先吃吧!”佐助面无表情地说道,站起了身。
“你要去哪里?”香磷紧张的语气里带着少许的不甘。水月和重吾都还没醒。她原以为能和佐助两人一同享受浪漫的早餐时光,没想到佐助却是一幅要出门的样子。
“散步。”佐助简短的回答,没有再添一句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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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散步是好的。因为大地与天空都在苏醒当中,那是崭新一天的开始,犹如婴儿诞生的奇迹。
佐助喜欢将自己埋在这清新冰冷的空气里,感受着天色渐渐由暗转亮的美好。这是他在一天内感觉最放松的时刻,也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黑暗,污浊,将被初生的太阳所流放,光明,洁亮,将重回大地。
所谓的日与夜的交替,就是一场永不完结的奇迹。
佐助是欣赏这样的奇迹的。因为他知道他的灵魂里有太多太多的黑暗需要得到救赎。
但,就算太阳是为他而升起,即使将全部的自己淹没在那片光辉中,他也知道心中的污秽仍旧是洗不净的。背弃同伴的罪,叛村的事实,弑兄的恨,还有那不甘示弱的倔强,都将他的心与黑暗紧密相连。那是如何也抹不掉的真实。
所以,他经常想起那有着一身苍白肤色的少年。相仿的年龄,相仿的身份,就连发色和瞳仁都是相仿的黑。
那个代替他在卡卡西班的人,有着如雪一般干净的皮肤,就像嘲笑着他那颗被黑暗所吞噬的心似的存在。
那个叫佐井的人现在一定和鸣人,小樱相处得很愉快吧!
独处的佐助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越是有种咬牙切齿的恨。
佐助没察觉,他越是这么想,越是将纯洁无瑕与佐井紧密地套在一起。渐渐的,在佐助心里所勾画出的佐井形象是圣洁,干净,明亮的,犹如一张白纸般的宁静,一点也不输给鸣人那头高灿灿的金发。
人的胡思乱想有时候真的可以很可怕。
不想再让那人纯洁下去的想法充斥着佐助的内心。他想再见到他,然后把他捉住,自私的占有,进而玩弄。说他是小鬼也好,说他思想狭义也好,他绝不让佐井如此清澈的活在这世上。
佐助不竟为自己有如此想法打了个冷颤,什么时候自己竟被大蛇丸同化了?即使天之咒印已经消失,那腐朽的思想还在继续侵蚀自己的脑袋吗?
他越想越不甘心。一切都是因佐井而起,佐助不知觉的将双拳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