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与硝烟】
“德意志民族厌恶原则和信条,厌恶以文字粉饰的现实和以理论虚构的伟大。他需要的是权力,权力,权力!谁能给他权力,他就给谁荣誉,比他能够想象的还要多的荣誉。”——尤利乌斯·弗勒贝尔
德意志的局势,已经不可预知地恶化;尽管维也纳的宫廷已经尽力做到最好来维持秩序,但在目前奥地利基本鞭长莫及的北德意志,革命却由于人民的伟大力量和君主们的同情态度,以及压迫突然解放时群众迸发的无限精力,而变得愈发激烈。很遗憾,在这些国家,群众不会像在巴伐利亚那样因为对国王私生活的关心而分散注意力;他们想要的,正如埃内斯特·奥古斯特国王所说,“只是他们自认为的统一,正义与自由。”换言之,就是现在已经席卷欧陆的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特别是后者,现在基本夺取了优势地位。
在维也纳的信息传到北德意志之后,各国举棋不定;而普鲁士则毅然做出了一些显得自相矛盾的举动:承认全体男性公民的普选权,许诺一部真正的宪法,却又对柏林的反对派和革命者加以弹压。就在镇压施行的次日,16日,被自由主义者保护着的《科隆报》就预言,“普鲁士政府的两面派行为,将帮助德意志人民证明他们是怎么‘趋利避害’的。”果不其然,仅仅在17日,镇压就彻底破产,同时本来就对自由派相当同情的国王立刻解除了首席大臣路德维希·古斯塔夫·冯·特里尔的职务,并且在短暂的选举后,任命了阿道夫·海因里希伯爵代替他。到了22日,新的政府和宪法都准备就绪了;虽说国王和容克还保留着无可争辩的巨大权力,但这仍然是资产者和普通人民的胜利。在普鲁士的胜利让德意志的革命者大受鼓舞,因为这证明了各邦政府的虚弱。在31日之前,萨克森,符腾堡,巴登,黑森和其它邦国就先后完成了革命,原先来自君主妥协的有限民主,现在已经提升为人民斗争所取得的庞大权力。这些新的政府被民意所把控,要求德意志人的大解放;例如,阿道夫伯爵宣布对丹麦增兵。此外,在海德堡的讨论,也终于有了结果;许多知识分子在普奥撤军后的法兰克福集结,并要求改组德意志邦联议会,使之成为一个能真正代表德意志的,如同美利坚国情咨文中所说的,民主而有力的议会。即使是约翰大公,也对此表现出出离愤怒;然而北德意志诸邦却不得不一意孤行。
在这样的局势下,奥地利帝国也被迫选择顺应潮流。维也纳的宫廷在讨论后,约翰大公力排众议,如同科苏特那样,表示“若不进行自由主义改革,我们就将面临革命的毁灭性威胁。”结局便是22日的《费迪南宪法》,这部影响了北德意志也受到北德意志影响的宪法,如同在普鲁士那样,皇帝的权力仍然巨大,但人民却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能力。这部宪法一改革命前大多数宪法的弊端,无一篇不提到“人权”,无一篇不提到“公民”——尽管这两者仍然受到国家的管控和“指导”。残余的农奴制度也告消散,并且,如同预料那样,获得了包括波兰人在内农民的支持。宗教自由,对少数民族的有限保护,民族平等和各民族都能参与的议会,彻底让帝国臣民归心,就连准备开始的征兵制也受到较少阻挠;虽然德意志人对霸主地位的失去颇为不满,而且对德意志大一统有某种向往,虽然捷克人因为温迪施格拉茨的镇压而愤懑不满,而且一个希望捷克省份能有自己议会和更多自治的代表团已经出发(显然他们可以马上回去了),但他们仍然因为自由的实现乐意追随一改前非的费迪南皇帝。南斯拉夫各民族和罗马尼亚人虽说还没有明确站在匈牙利人的对立面,但他们普遍更倾向于维也纳而非普雷斯堡,尤其是深知马扎尔人贪婪习性的克罗地亚人。至于和意大利人并列为主要威胁的马扎尔人,则因为自治权的获得被分割,更遑论遭到来自喀尔巴阡山脉以外和多瑙河以西的威胁。虽然诚意有限,但科苏特决定对此妥协,一个磨磨蹭蹭的,据说要前去意大利协助奥地利人的军团正在组织起来。《泰晤士报》的结论精妙:“这个帝国在君主和国际上失去了很多,但在人民和国内获得了很多。我认为,目前是无法说清他们战略的优劣的。”当这个保守势力的心脏在作出如此妥协的消息在26——28日传遍欧洲,无人不意识到改变即将到来。
此外,德意志正受到其他国家军事压力的威胁。教宗国光复费拉拉的行为堪称不费吹灰之力,他们的团队也成功和威尼托的圣马可共和国军队会师;萨丁王国由卡罗尔国王亲自指挥的军队挫败了拉德茨基在援军到来前的一些反攻。经过争夺,意大利人攻克了基贾奥,布雷西亚,克雷莫纳诸城市,拉德茨基的军队后退到蒙蒂基亚里——曼托瓦——莱格尼奥——维罗纳这个由要塞保护的四边形里,等待将在3月末4月初到位的三万援军,并希望以最后的八万军队反攻。值得一提的是萨丁军队围攻了蒙蒂基亚里,只是暂时无法攻下。
北方的战局,如同在意大利,也对德意志人不利。起初,毛奇率领着普鲁士军队在伦茨堡登陆,利用武器优势打了丹麦人个措手不及,随后其余部队也突破了防线,丹军后撤至弗伦斯堡,中途甚至在两次不成功的会战中损失了一千多人。然而弗伦斯堡城下,丹麦援军赶到,战况一时胶着。但普鲁士人无视一些前线将士的警告没有对瑞典人设防,甚至他们还要求其它援军也这么做。普鲁士人致命地分散了他们的兵力,因为他们认为瑞典人没有威胁,而击败丹麦人后不需如此集中队伍,而应该先实行包围和孤立。若不是普鲁士军官的主动性,可能弗伦斯堡会战将变为一场灾难。然而瑞典人的包围取得了成功。经过半日的战斗,德意志人丢下了千余尸体和大量俘虏后撤退,这次他们甚至不能保住伦茨堡。毛奇则选择撤退到基尔。这次失败对德国人的影响极大,尼古拉二世趁机宣布在波兰地区开始动员,他的军队也一定朝着这边调动。他给普鲁士的最后机会是,撤军并且加入镇压革命的同盟。
法国仍然举棋不定,英俄站在了革命的对立面,德意志无论在国家层面还是人民层面都出现分裂;有人想要支持革命,有人想要反对革命;有人更渴望自由(例如有人建议普鲁士解放波兰人来对抗俄罗斯),有人更喜爱民族;有人要回到过去的好时光,有人想要在新的时代开创新的事业。人人都象坦克雷德那样发问:“我该做什么?我应当信仰什么?”
效果:革命在不同的地区受到了不同的影响;普鲁士国际威望降低,奥地利对德意志邦国影响力下降,国内不满显著下降,意大利统一运动和大斯堪的纳维亚主义得到少许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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