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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文】十年之痛----BY: 爱扬扬的少筠 【主东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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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南1楼2009-03-11 21:3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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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水版,未封前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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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凡〈十年之痛〉 当宝贝孙子默不作声的回到了位于索罗兹岛上的家时,雷震东看着自己多年的心愿就要成为现实了,笑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差点夹死一只刚巧飞过的苍蝇。君凡看都没有看乐的象个老狐狸的爷爷,径自提着不大的行李进了房间,接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关上了房门。让跟在后面的雷老爷子碰了一鼻子灰。
    身心俱疲的君凡将自己埋在柔软的床上,紧紧的拥着怀里的枕头,从记事起就没有再流过的眼泪滑出了眼眶……
    刚刚过去的三个月象梦魇一样,君凡开始怀疑自己超常的记忆力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他过了三个月没有令扬的生活。在这三个月中,他和伙伴们象发疯一般找遍了纽约的大街小巷,找遍了所有令扬可能去的地方。找遍了所有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的组织的基地,甚至找去了展家……
    最后,在苦苦寻觅了三个月后,仍然连一丁点令扬的消息都没有,他们绝望了……
    早就伤痕累累的心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如果在CIA、“炎狼”、 青龙门、“黑十字”,在这些人脉广播世界各地的组织都遍寻不到的情况的下……
    只能残酷的说明一个事实,令扬是铁了心不要他们找到他。
    既然是这样,哪怕他们把地球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到了。因为令扬会在他们动手之前离开地球……
    明白了令扬心思后,他们不再有任何的行动了……
    之后,就在死气沉沉的异人馆里,在又一次的酩酊大醉后,他们决定要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中。用一块块的白布,遮住了这个家——他们唯一感受到快乐的家,遮住了这里所有的东西。
    却惟独遮不住他们的记忆和那个无时无刻不在笑着的小子的影子……
    梦游一样的踏上了归家的航班……
    就是带着这样的伤痛,君凡回到了这里,这个他生活了十七年却依旧陌生的地方,这个名义上的家……
    不能控制自己的君凡开始发泄心里积压了三个月的怒气……
    让原本陈设简洁的房间有如台风过境一般的凌乱。明清古董花瓶的碎片飞溅到了每一个角落,曾经最珍爱的玉饰因为满布的怒气而从墙上摔下,跌的惨不忍睹,神秘的琉璃法器被他的手刀劈的粉碎……
    窗外,如血的残阳将最后的一丝余辉透进一片狼藉的卧室。
    刺目的猩红,点点的从君凡的手上滴下,一块锋利的珐琅碎片扎进了他的手心。
    洁白床单上的血,混和着君凡的清泪,渐渐的晕成了一朵哭泣的红莲……
    “流血了啊……”无意识的呢喃让他看起来象是一个俊美的人偶。“如果令扬在,又要……”接下去的话因为突然袭来的心痛而顿住了——令扬,是他心里永远的伤,无法愈合的伤……
    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加速溅落的血让眼前的莲开放的更加绚烂,甚至绚烂的有些诡异。手心的伤口因为早已经疼痛的麻痹了的心而毫无知觉……
    君凡觉得自己的灵魂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抽离了身体,脚步踉跄的倒在了床上,轻飘飘的感觉让他既恐慌又无助,猛的伸手抓住了身边的衣服,蒙住了脑袋,好熟悉的味道……是令扬吗?
    手中的衣服正是令扬临走时披在他身上的,顿时,巨大的安全象潮水一般,将君凡温柔的包住……
    疼痛夹杂着渐渐袭来的倦意终于征服了他的执着,在堕入梦乡的前一刻,两个颇为模糊的字从他的口中吐出,那是——“令扬”……
    一直没有离开的雷震东在确定了屋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后,才轻手轻脚的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君凡的卧室房门。
    他并不讶意于君凡的表现。从去年自己喝令他回来相亲时,看见了君凡带回的一班朋友和从孙子眼中看到的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的笑容,他就明白了他们对他的重要性……
    以雷家的地位而言,君凡在外面翻天覆地的找人的行动,早就有眼线在第一时间上门通报了。但是雷震东没有干涉,他虽然希望君凡肯回来做他的接班人,但是,他,作为一个长辈,一个疼爱孙子的爷爷,他更乐意见到君凡得到幸福,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现在,君凡这样回来,一定是没有找到他的那个朋友,他想多给君凡一些时间平静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他轻轻的擦干了君凡脸上的泪痕,才找来了雷家的专属医生,要求他给君凡处理完伤口后,再打一针安定剂,毕竟,没有哪个当爷爷的想看着孙子一次次的自虐。可是深谙君凡脾气的雷震东知道口头上的劝说对他是丝毫不起作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昏睡,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一些他的疼痛,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起码,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帮助君凡的地方了……
    看着医生处理好一切事情,雷老爷子凝望着君凡的睡颜好一阵子,才退出了房间……


    IP属地:湖南2楼2009-03-1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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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但为什么总让我们泪流满面。 
      十年,对人的一生来说,真的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想念一个人十年,是不容易的;恨一个人十年,更是不容易。而,这种恨多半又是因为爱,令人心伤的恨,是最痛苦的。
       
      海,这片宁静的海,泛着幽幽的蓝色,就像希瑞的眼睛一样的蓝色。想起自家死党,南宫烈的嘴角不禁溢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十一年前的自己怕是不会有如此真心的笑容罢,即使笑容对自己而言,是如水一般的普遍。
      十一年前,在酒吧中,自己遇到了君凡,这个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会逼着自己做什么事,也不会老是黏着自己,却是无条件地给予自己信任。在赌桌上,又遇到了那个老是摆着一O一号笑容的牵拌着自己的那人,和以农、凯臣和希瑞。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们,只因同类的感觉让自己心神荡漾,走出了昏暗的酒吧,躺倒在蔚蓝天空下的草地上。就这样,进了K.B.,进了异人馆,进了只属于六人的东邦时代。
      盛樱般的短暂幸福,是冥冥之中早有的定数,自己无力改变,而且,亦不愿改变。
      “烈” 南宫烈缓缓回头,脸上的已是平常时的微笑。淡淡道:“外公”。
      安道尔老爷心疼地道:“在这儿休息一下吧。你工作得太累了。”
      又是笑笑,南宫烈回转过头,继续默默对着海。
      安道尔老爷摇摇头,自己的孙子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就像自己期望的那样,但是,十年,十年了,烈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笑过。虽不愿承认,但安道尔老爷确实宁愿被那个年少轻狂的烈整得死去活来,也不要对着这个被抽去了灵魂的艾伦啊。叹息着,他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
      将头靠在窗上,似乎听见了海的呼吸。十一年前的不期而遇,自己终于是做了一段真正的人,毕竟那时的自己也只有十几岁啊,还是有年少的轻狂和冲动啊。但自从他离开后,十年来,自己不停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为的就是掩饰心中的伤痕。女友要自己在她和工作之间选择一样,要自己放弃工作。不行啊,不行啊,一旦停止了,便会被无尽的哀伤冲去自我。纵然对方带着幽怨的眼神离开,也不能停下。
      今天——5月26日,是那个人的生日啊。我在这里对你说:“生日快乐,令扬!”记忆中的令扬总是笑。似乎都在笑,似乎有着不变的笑容,但那些微笑之中又隐藏的无数的无奈,无数的泪水,无数的伤痛。为了坚强而笑,为了表示自己坚强而笑,为了掩饰自己的灵魂而不停的笑,不停地笑……笑着笑着,却发现泪水早已模糊。
      令扬啊,你知道我们过得到底好不好吗?你知道我们有多悲伤吗?你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刻意地躲避着你的曾经存在吗?刻意地躲避着我们曾经的辉煌,和曾经属于我们的异人馆。
      你不会了解,因为你总是笑;你会了解,因为你是令扬。可是你不是不舍得让我们受一点点的伤害的吗?但你知道这道伤究竟有多深吗?你知道这道伤比那些皮肉的痛苦更疼吗?那是你用什么也补偿不了的伤痕啊。十年啊,有多少十年可以等待呢?
      于是,埋葬了有笑声、汗水、眼泪的故事,只在风中摇弋。 
       
       二
      有时,一个人,之所以能依然坚强地活下去,是因为还有不灭的希望,和关心自己、值得自己去关心的人在。
      手机声响,那是东邦的专用铃声。“以农啊,你终于知道来个电话问候问候我了啊?我还以为你的眼中只有那些奖项呢!”甩甩头,用平常的声调说着话,努力地不让死党为自己担心,因为他们也是值得担心的人啊。
      “哦呵呵呵,小烈烈,才半个月没打电话,你就想我啦?早说嘛,那我早就每天24小时来电了。能被万人迷朝三暮四的想着,向大天才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向以农真是叫你说一句,他说十句的典型。
      南宫烈顿时一阵没力感,早知道就不这么说了,省得开了他的话匣子。但自己偏就像自虐狂一样,不但不厌烦他的聒噪,反而甘之若醴。这小子再这么下去,肯定能超过令扬的。南宫烈这么想着,心又是一沉,令扬啊,你要躲到何时,你何时才能回来啊。
      听到电话那一端,是一阵沉默,向以农也慢慢闭上了嘴。“呐,烈,你认为希瑞他们过得好吗?”
      


      IP属地:湖南3楼2009-03-1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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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在了异人馆的门前,五人都保持着沉默,仿佛置身于冰河世纪的寂静,黑夜与寂静笼罩着各自想着心事的五人。他们似乎是在等着谁能先行,去开启那扇久违的门。
        南宫烈甩甩头,终于首先上前,输入了密码,核对完毕之后,他,将手轻轻按在了门把上。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旋转,打开,推入,开灯,十年了,这一系列动作竟还是如此顺畅,就好像天天做的那般熟练,因为这里是他,是他们,十年来都不停逃避却又无法终止思念的家啊。
        然儿这一串的动作又让他们等待了十年。
         五
        刻意的忽略,却是在欺骗着自己。不是为了心安,而是因为不愿想起,我们生命里的珍宝。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灯光敞亮的异人馆,一切都是他们十年前离开时的陈设和景象——沙发、家具上都铺盖着一层白布,整理的干干净净,却丝毫没有一点生气。唯一所不同的只是白布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和长年无人居住的阴晦。
        岁岁年年景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挂在墙上的那张巨幅照片,六人依旧是拥有那么开心的笑意和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只是眼下,他们也只能对着照片回忆往昔而已。
        静静地抚摩着十年来未曾触碰的角落——扶手、沙发、电视一处处的,仿佛要将它们深深印入心中一般地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推开隐藏在墙后的DVD架,东邦五人面面相觑,这是最快乐的印证,却是他们心底最柔软处的最痛。
        自他们在南宫烈家齐声说的那句话后,谁都没有开过口,而现在又恰恰是最低点的时候。南宫烈想着该说些什么了,令扬不在,他就是最能安抚人的人了。
        “我在想我和君凡那时是不是早就被令扬设计了,否则怎么他就那么巧来找我的碴呢。”本想说些愉快点的事情,但自己的嘴巴就是不听大脑的指挥,浑身每个细胞都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自然而然地就跑出了这句话,南宫烈顿时语塞。
        作为死党,怎会不知烈的良苦用心?向以农马上聒噪了起来,好转换沉闷的空气。
        以农说了什么,南宫烈已经听不清了,自希瑞说了要去台北,君凡说到Eric,自己就老是有一阵阵莫名地心悸,是恐惧或是惊喜,南宫烈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知道台北将会有惊动自己和死党的大事,不禁担心起希瑞的安全。
        看着微微蹙眉的南宫烈,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的希瑞关心地询问:“烈,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帮你看看?”
        “是啊,烈,你也很辛苦的,叫希瑞帮你看看吧。”同样注意到烈的异样的安凯臣也跟着说。
        明白死党对自己的关心,南宫烈顿时感觉到一阵暖流。“不,我没事,只是我说希瑞,你明天去台北,我有点不放心,要不我们陪你去?”对于这些事,东邦从来是坦诚相告,不用动脑筋思考如何开口。
        “怎么?有事发生吗?” 希瑞接口问到。
        南宫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是凶是吉。只感觉一片混沌。”而东邦的人都清楚,当南宫烈感觉不清楚的时候,要么是和本身有关,要么就是和那个躲了他们十年的人有关。
        曲希瑞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马上和你们联络,绝不自己硬担。你们也很忙,不用陪我去了。”知道自家死党的顾虑,但曲希瑞还是不想麻烦和自己一样疲惫的死党。
        “呐,一言为定,绝不能自己硬担,电话联络哦!”南宫烈不放心地又重新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啦,像老伯伯一样罗嗦。”虽然深知,烈是担心自己,但就是忍不住要调侃他一下。
        “哦?你说什么?”南宫烈也不是好惹的,“当有人打你左脸时,你一定要揍过去, 回他个拳打脚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这可是东邦的至理名言,身为东邦的一员,南宫烈可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所以说,扑克牌这时就满天飞了——但这倒也一扫阴霾的气氛。试想,另外的三人会在旁安安静静地观看吗?——对东邦来说绝对不可能,更何况是久违了的运动。于是乎,
        “来来来,我做庄,压注啦压注啦……”向以农话还没喊完,就飞来扑克。“死以农,居然敢抢我专利。”
        这样,他们便各怀着悲伤的心事闹开了。


        IP属地:湖南6楼2009-03-1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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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深了,只是明天就要来到。
           六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但却在不停依洄。
          盼望的那个人,原来,一直活在心中。
          “希瑞,醒醒,要赶不上飞机了。”南宫烈富有磁性的声音难得的做了曲希瑞的闹钟,但就因为太动听了,曲希瑞才不舍得醒来。更重要的是,十年来,只有这一晚自己在没有噩梦的情况下一觉到天亮,因为身边有朋友的陪伴,自己才会不觉得孤独无助。
          东邦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台北
          两个吸引人眼球的英俊男子双双出现在台北机场,无视于周遭人的目光,段孟翔首先开口道:“希瑞,我们是先去酒店吗?我定好房间了。”
          “不,直接去找Eric,我想会会他。”对于这个Eric,曲希瑞本来就非常好奇,又看见烈的担心,知道这次行程必不会无聊。
          “对了,立翔在去中东之前,曾经说这个Eric可能就是那个叫龚季云的人。”段孟翔偏头说道。
          “龚季云是吗?”曲希瑞想了想,便拨通了雷君凡的电话。
          “君凡?我是希瑞,你知道龚季云是哪号人物吗?”曲希瑞问电话另一端的君凡。
          “龚季云吗?好像是飞鹰集团现任总裁的三公子,听说很得宠,不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君凡有些困扰地说。
          哦?还有君凡也不知道的事吗?那他现在为什么只是开一家珠宝店那么简单呢?曲希瑞的疑虑增加了,但兴趣同时也成正比向上攀升。“好了,没事了。有事我会再联络的。” 曲希瑞挂了电话,随手招了部出租车就直接奔赴珠宝店。
          已经到了德国的君凡更是被曲希瑞弄的神经紧张,不禁为死党担心,希瑞不会出事吧……
           七
          相遇、相知、相惜,若是一种缘分。但当缘分被剪断后,又重新连接,还能像先前一样没有任何缝隙吗?世上又有什么是值得让我们相信是永恒的呢?
          珠宝店里的龚季云正在接待另一位意外之客——耿丽妍,就当她正准备向龚季云求助时,不速之客到来了,宣判着这一天的不同寻常。
          “今天很热闹嘛!”段孟翔推开店门,首先开口到。而靠在沙发上的龚季云则略过他的身体,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口的方向——那儿有他今生所有爱人的其中之一——有着蓝色眼眸的混血儿,伊利斯公国的王子——曲希瑞。
          而同时曲希瑞也一动不动地僵直在门口,仿佛只要一动、一闭眼,眼前的一切就会化成泡沫,烟消云散。烈,这就是你说的会有惊动自己和死党的大事吗?
          而对于众人的沉默,段孟翔显然一时不能适应,正待开口,就见曲希瑞直直走上前,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想念了十年的人,无限哀伤地说:“我是该叫你龚季云,还是令扬,抑或是Eric?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谁?”就在众人还在无比惊讶地消化着这句话的时候。曲希瑞用段孟翔从未见过的冲动紧抱住龚季云,颤抖的肩膀诉说着他的激动无法平复,而同样未说一句话的龚季云只是同样紧抱住曲希瑞,一边用手轻拍他的肩膀,一边轻声说着别哭,就像十年前抚慰失去琉璃的曲希瑞一样。
          渐渐平静的曲希瑞松开紧拥着对方的手,泛着红色的蓝眼表明了他现在的激动,用着抖动的声音说:“你就不能稍微激动一下吗?你就不能表现给我看看吗?如果不是我这次碰巧来台北,你是不是打算躲我们一辈子?是不是?你说啊!”与此同时,一把晶亮的手术刀架在了龚季云的脖子上。
          而脖子上有刀的人,则是挂着一张一O一号笑脸,静静地看着眼前略带怒气的英俊男子。
          旁边的段孟翔则是紧张非凡,这,这,平时温文而雅的希瑞怎么对着这个龚季云又是哭,又是拔刀相向(饿,当然,是手术刀相向)。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的丁允臣已经看不下去,一把推开曲希瑞,吼道:“你干什么?”
          眼见还没反应过来的曲希瑞即将向后倒去,龚季云一抬手将曲希瑞勾进怀中,避免了他和地板的相亲相爱,一边转首对着丁允臣悠悠地说:“允臣,我要问你,你干什么?不要伤害他,别让我看到第二次!”虽然他的声音悦耳动听,但此时听起来却威慑力十足,害得在场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
          曲希瑞只是愣愣地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半晌,略带凄楚的笑道,“你还会关心我们吗?”
          


          IP属地:湖南7楼2009-03-11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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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其他人惊讶地想着,怎么,难道说还有其他人?
            龚季云笑笑,反问一句:“你说呢?”
            曲希瑞终于从激动中缓了过来,带着一抹邪邪的笑意,说:“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我们不会再让你逃跑了!”说完就伸手去抓电话。
            而碰了一次钉子的丁允臣显然没有吸取教训,又是一把抓住曲希瑞的手,但想起龚季云的话,力道马上变轻了,只是冷冷地说:“我警告你,你别伤害季云……”
            话还没说完,龚季云就摆摆手,说:“允臣,没关系的。”丁允臣只能忿忿地放开手,第二次对决宣告失败。
             八
            起起落落的缘,生生灭灭的情,萦绕着似浅似轻的忧伤。
            即使是温暖复苏的春天,清如水明如镜的秋天,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找到令扬了!这个惊天的消息在第一时刻传遍了东邦的所有人,安凯臣和雷君凡都在德国,所以将一同前往台北;而留在美国的向以农则马上赶往南宫烈的律师事务所,激动的声音不停顿地叫着南宫烈的名字,整栋大楼都回响着向以农的大嗓门。
            揉揉震痛的耳朵,南宫烈颇有微词的指责向以农,“我说,你就不能温……”话还没说完就被以农给拖了出去,至多只能留下几个字交代给秘书,而那个秘书则是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消失的大门,这,这,这也太不负责任了,555555。(哎,可怜那。)
            在南宫烈还晕晕乎乎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向以农的专人飞机直飞台北。(这个,他总算不用去A别人的了)此时的南宫烈还处于找到令扬的惊愕之中,慢慢回过神,南宫烈不自觉地想起了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几年几近疯狂地寻找令扬到渐渐缓过来,开始边工作边寻找,自己似乎像具空壳般的活着,只是告诉自己,我决不能倒下,我倒下了,希瑞怎么办?还有凯臣、君凡、以农,虽然他们或是比较冷静,或是暴躁不堪,但都脆弱的啊,我要用自己最大的温柔来包围他们,关心他们。可是烈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他也是个害怕伤害的人。不是已经决定要说再见了吗,为什么自己总是忘不了啊?而现在呢?他回来了吗?那又是以哪种身份回到他们的身边呢?
            “烈,你在想什么?安啦,希瑞会看着令扬的,决不会让他再逃走的!”向以农突兀的声音闯进了南宫烈的耳朵,烈怔怔地看着以农,我们留的住他吗?如果他要逃,我们还是会拦不住的啊。
            “呃,以农,我们来玩牌吧。”烈突然冒出这句话,同时从内口袋摸出了从不离身的特制扑克牌。
            向以农惊愕地看着南宫烈,以前自己曾经打过用烈的特制扑克牌来玩的想法,但,结果是——被烈的扑克牌袭击了整整一个小时,而烈还说——他的特制扑克牌是有神圣的职责的,怎么可以用作那么粗俗的用途呢!怎么今天……
            “烈,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发烧了啊!”向以农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南宫烈的额头,但马上被南宫烈快一步打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现在那么紧张,那么不安。为什么盼了十年的幸福即将到来,而自己却那么害怕?第一次,南宫烈有了想逃的念头。
            “叮……”手机铃声此时响起。“喂,Allen吗?我是Tom,我们在接受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你快回事务所。”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着急,也很兴奋。
            “这个,好,我马上回来。”挂了电话,南宫烈松了口气,算了还是再过段时间吧,等平静下来后再去见令扬。
            “烈,有急事?”向以农没有忽视烈松的那口气,但还是问了。
            “对,我现在得赶回去了,我处理完后,就去找你们。”南宫烈回答时,居然有一丝心虚。
            向以农偏着头,想了想,“好吧。我叫他们停在最近的机场,你再飞回美国。”
            “好,谢谢你,以农。”南宫烈温柔地笑着说。
            向以农打了他一下头,也笑着道:“说什么呢!那么客气干嘛!”
            当南宫烈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时,向以农悠悠地轻声说:“烈,希望你没事……”
             九
            悲伤太多,溢出来,便成了泪。幸福太多,也会溢出来。
            穿过悲伤,飞过希冀,到头来,独自倚台空泪流。
            我的心中,总有落花的声音,山峦海洋终于动容,却发现,樱花一面放肆地盛放,一面不停地纷纷飘落、颓败。
            


            IP属地:湖南8楼2009-03-1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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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
              这两天真是热闹非凡,也真是帅哥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看得丁允臣几人都舍不得闭上眼睛了。
              向以农到时,凯臣和君凡已经坐那儿了,看得出在他们平静的外表下压抑着多么激动的心情。
              在一阵欢闹之后,安凯臣看看独自来的以农不禁问道:“烈呢?”
              “他在来时,接到助手打来的电话,半途回去了。”向以农将身体枕在龚季云的肩上说。
              “是这样吗……”东邦几人若有所思地应到。有什么事会比来见令扬更重要吗?还是烈根本就是在逃避什么呢?
              “插播新闻请注意:今天下午3点从A国B市(避免好事不灵,坏事灵,所以用字母代替。)起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突然失事,在太平洋坠落,现在尚无发现任何生还的工作人员和乘客。而救援人员还在努力搜寻……”在看电视的丁允臣啧啧地感叹着。
              而耳灵的向以农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丁允臣,两只手扒着电视机,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
              “小农农啊,原来你喜欢我家的电视机啊,早说嘛……”展令扬摆着一O一号笑容说,不过他的笑容下一刻便马上僵死在了脸上。因为向以农大叫:“烈也在那部飞机上啊!”
              “什么!!!”东邦几人顿时齐齐大吼。
              “令扬,找到烈的坠落位置了吗?”向以农在珠宝店里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还不停地询问手指在电脑前舞动的展令扬。
              “以农,你冷静点……”安凯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向以农打断了。“冷静,冷静,你能冷静吗!你叫我怎么冷静啊!”
              “你们别吵了,安静点!”雷君凡也开始不满地嚷嚷开了。
              曲希瑞给每人端来一杯蓝山咖啡,轻叹道:“如果,烈把凯臣发明的通讯器带上就好了,可惜,他在十年之前就把它扔进了海里……”当看到雷君凡的噤声动作,曲希瑞不觉住了口,是啊,当时的伤太深,没有人愿意继续留着东邦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快乐记忆,都随着一个人远离了他们。即使现在,当那个人再次出现,他们都不复从前了,重逢的喜悦,随之而来的,是说不出的忧伤和隔阂。只是统统被可能失去烈的恐惧所掩盖。
              而此时的展令扬,额前的黑色长发垂髫,让人依旧无法看清他现在的容颜、表情,是忧伤还是仍然微笑着,旁人不得而知。
              即使神经大条如向以农,也深知,展令扬——这个人并不如他们几人那么简单,而他,也是有点刻意隐瞒的味道,出于对死党的信任和理解,他们也从未追问过他的身世背景。但是他们仍然觉得他的神秘深不可测……
              ------------------------------------------------------------
              (时光倒退)
              坐上返程的飞机,南宫烈不禁自嘲,十年来不停想念的人,终于可以见面了,为什么我要逃开?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飞机一阵抖动,机长的声音从喇叭中响起:“各位乘客,飞机出了故障,请大家按次序从机门逃生……”顿时一阵谩骂声夹杂着强烈的恐惧充斥着整个机厢,而南宫烈只是机械地跟着,听从机组人员的安排,从几千米的高空跳下……
              感觉好像在飞,很刺激的感觉,风好劲,我,好冷……
              终于接近了海面,“扑通……”一声激起了浪花无数,南宫烈,所有脑细胞像死了一般,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只感觉下沉,下沉……
              为什么觉得呼吸好困难,眼睛睁不开,我是要死了吗?好难受啊……
              对不起,希瑞、以农、凯臣、君凡,我再也不能用温柔来包围你们了。对不起,令扬,看来今生还是无法再见你一面啊,命运就是要这么作弄我们吗?我什么都能算到,就是算不到你,还有——我自己。
              耳边,令扬他们似乎在叫着自己,可是,却无法开口回应,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的不告而别,真的对不起,希望来生我们能在相聚……

              不能回到你身边 如今已经不可能 
              我安慰自己应该停止想你 
              如果不能再见到你 我真的想忘了你 —— 忘掉我心中全部的你
              每当我想微笑 你却让我哭泣
              你使得我没有一件事随心所欲
              每当我想念你 我都会再次崩溃 
              努力想将你遗忘 却怎么也忘不了
              对不起……
              也许只有遗忘,我才能解脱……
              原以为早已干涸的眼泪,随着海水的流动,在瞬间,奔涌而出。原来不是不懂得流泪,只是忘了怎么去流泪。
              眼泪,真的可以绵绵不绝;而天堂,怎么也比不上你对我的微微一笑。
              但是,我真的能忘得了你么?忘了你,不如忘了我自己。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我记得一切 点点滴滴都不想忘记
              那一刻当我闭上双眼 往事历历在眼前
              从没想过我会再次见到你
              如果一切还来得及 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留在我心中 
              即使经过许多岁月
              渐沉渐深的南宫烈,失去了意识。
              ……
              人的一生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种,是得到。
              海浪忘情地拍打着海岸边的礁石,在它们的身上留下条条痕迹,但是,礁石的心中是否也有痕迹呢?水过处,泪无痕,那心呢


              IP属地:湖南9楼2009-03-1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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