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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06 11:43回复
    王策
    “第四回:陈李氏庆生买猪肉,张屠户见色起歹心。”一管狼毫将翰墨舔了七分饱,笔端便圆润起来,一丝一缕凝聚如同黑曜石一般。王策一壁以砚沥笔,一壁念念有词。待提笔时已凝神于纸页上。
    落第一笔,是为一横,蚕头燕尾,便任由这般正经字体染上几分烟火味。“歌曰:年年腊月绵绵雪,十里吾家独欢彻。逢夫生辰福禄日,便有红烛喜长街。三月如白驹,过隙疾然。话说那陈冲喜滋滋纳妾,虽无洞房花烛之盛,也端的是春宵苦短之福,长缠绵女儿情愫,被翻红浪,夜有红袖添香,妻子亲探,好一个缱绻。如此这般已到腊月,乃是......”
    王策并未停笔,却分了心神,无奈一笔走偏,任香墨洇了一团,顺着纸张行页,便如一朵黑色芳华。王策便索性在其上左舔右描,好歹成了委蕊黑菊。她未抬头,道:“看了不一会儿了?你觉得是写的好看,还是画的好看,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1-06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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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姮
      她依旧是简衣陋褂,但却也有些掩不住的风情,鬓中也是不变的一只金钗,纯的复闪着光,有些灼人眼。说实在的,这宫里头并没有几人知晓闵姮的身份,她似乎比秀女淑女要尊贵上一些,却又每日伺候着郡主,像个风骚的奴儿。她与皇帝走进过,但皇帝也从未表过态。
      闵姮似乎活的任比谁人都要自在。她方让奴儿奉了郡主用膳,才得空出来走一走,只一个旋身,那畔美人的身影便将闵姮引了去。她在纸上写什么画什么,闵姮都不在意,不过写小说的秀女,闵姮是头一个见。听她问话,闵姮似揶非揄正了下雪肩,皓腕一撂衬着绯烟色泽的鲛绡帕子——是郡主的,她自在的用了:“都好。”
      闵姮瞧的娇俏十分,并不惹眼,也就没有生出什么敌意,泛寥寥的夸:“只是这陈李氏的容貌,是比不住你的。”她一拢袖子,接过狼毫在那菊花上头添了几笔,缘故是一条鲈鱼。闵姮歪身斜目:“一道菊花煨鲈鱼,颇是恶趣味的菜名,却很爽口。”闵姮随手一指:“你这写的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1-06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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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策
        墨干了,风一来,便带起一股墨香,染过她的衣,掠过她的鬓。王策终是抬眼看人,虽手里仍握着笔。那人衣着朴素的很,像是泽国江山里的平民一般。唯那发中金钗,与腕上帕子,是名贵的,像是金楼玉阁里的风华女儿。王策心中细细将那人面容风情摹了一番,道是好个姿容。
        把笔搁下。“陈李氏么?尽管是婉约的,称不上如玉,自然比不过我。”王策将眉一挑,便仿佛柳条轻佻,风流惹人;好似月出东山,弯弯勾魂,在那白皙面孔上,犹带了春日芳菲里莺语骢迹的生机,摆显了双壁拥江,其间清风与雾不可共生的动人。
        看着纸上腾然一条鲈鱼,她微眯着眼,往椅背靠去,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送,似乎连动嘴皮子的气力都欠奉:“菊花炖鲈鱼?”咧嘴笑了,端是唇红齿白的模样,“虽未品尝过,来日学张翰疏狂,和陶潜的菊花诗一锅炖了,想来也是有效古风流的趣味。”一顿,像是巴山的旅人看着秋意纵横,雨落人间,来落笔一般,旅人思量着如何提笔一诉衷肠,她思量着眼前人的问题。
        “我啊,我写红尘众生,嬉笑怒骂,鸡毛蒜皮,也写迢递明月,边塞意浓,胡笳枕杀。”这回肯花些力气开口了:“这一张,写的是秀才和屠户的战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1-06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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