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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苏】【原创散文】·╭★给从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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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天空,寂寞在飘扬。
  到了思念的季节。
  我坐在书桌旁,翻开那些发黄的日记,那里珍藏着我们相识的最初,飞扬的岁月和青春,一起埋葬在童话的谎言里。
  心已变旧,慢慢生锈。
  而我还是想给你留下一点东西,作为我告别的仪式。
  给从前的爱。
  ——题记
  (1)回到开始的最初
你常说,爱上我是你一辈子的幸福。你常说,爱情这段路太长,守候是奢侈的见证。你常说,Sue,如果我犯了错,那不是因为你。你常说,Sue,我喜欢你的寂寞。
  可是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而你不知道,我对这三个字是如此的在乎。
  这,其实也无关紧要。
  有时,我宁愿当你肚子里的蛔虫,在你思念的海洋里,徜徉。感受你的安静,感受你和我一样的寂寞。当你骑着单车从我身边一晃而过的时候,我便放慢了脚步,我喜欢看着你在车棚等着我——双手插在裤兜,稍稍歪着头看着懒散的我,说“Sue,快点啊,要迟到了”,我就稍微加快了脚步,你又喊,我又加快,又喊,又加快,后来你就不喊了,我就迅速地跑了上去,你狂妄地笑着“Sue,中计了哦”,然后我们并排走到教室,在走廊上告别,你向左,我向右。下课后,一起在走廊上数着楼下车棚里的那些单车,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你的反应太快,可是太粗心,所以总是我胜利。
  可是啊,你真的是太粗心了。
  否则你怎么会忘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怎么会忘了病榻上的我是如此的无助,怎么会看不见我心疼的眼睛和难过的眼神。
  否则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真的是如此的忧伤和绝望。
  可是我又为何如此迷恋你的道歉和承诺。
Sue,我睡过头了。Sue,我太忙了。Sue,妈妈有事。Sue,你自己吃饭吧,太晚了,奶奶要我陪她。Sue,你不要过来了,天气太冷了。Sue,你别想太多,她是我同学。
Sue,我的亲爱的,今天风很大,阳台的风铃响得厉害,我听着那些清脆的铃声,如同思念的语言,这时你在干嘛呢?也在想我吗?
  Sue,我的亲爱的,我想牵着你的手,直到彼此需要互相搀扶,那时,我们会漫步在夕阳的余晖里,飘扬的蒲公英,晃荡的摇椅,任着晚霞从日记本上掠过,咱俩就这么无边无际地聊着,从过去到现在,那些美好的曾经,那些甜蜜的点滴。纵然你已白发苍苍,可是我依然喜欢,即使已经不再飘逸。
  Sue,我的亲爱的,我总是想起我们第一次的相遇,木棉花开得很灿烂,我站在木棉的相思口说你是我感情的最后一站,我们都不说永远,因为永远就是永远很远了,不需要计算相爱的时间,顺其自然,如果可以,我们会一起走到最后。耄耋之龄,我还能从唇齿之间呼唤着你的小名。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太相信谎言。可是,谎言也给了我美好的满足,即使形同虚设。而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因为你在乎我,所以才要费尽心机地哄我。纵然语言显得苍白无力,可是,如果已经沉迷了,如何自拔呢?
  至少有些细节,留在我心里了,很温暖。冬天的时候,你喜欢把我的手捂在你的掌心,你说,Sue,你的手指总是太冰冷了。然后你用力地搓,哈气。像个小孩子一样。很幸福,是真的幸福,被别人给捧在了掌心,就像是遇见了天使,就像是早上一觉醒来桌上摆好的早餐。你知道我喜欢吃零食,所以总是在下晚自习的时候塞给了一包东西,经常都有巧克力和阿尔卑斯,以及热乎乎的珍珠奶茶。我总是要撒娇,把我喂得这么胖,以后该怎么办哦。你狡猾地笑着,不说话。下雨的时候,我喜欢沿着操场来回地走,不撑伞,你却要倔强地陪我一起淋雨。你感冒了好几天,我看着你不停地咳嗽,流鼻涕,感动和懊悔交织在一起,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会好好地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离。递给你“心相印”的时候,我告诉你,我们会这样子,心相印。你抬起头,拽着我的手,如果记忆没有出错,那是你第一次牵着我的手。Sue,以后我要经常感冒。
  真的像个小孩子哦!
  还记得,你骑着单车载我去天桥下的精品店买新上架的耳钉,然后我们拐过两个路口,在溜冰场逗留;还记得,在我忧伤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坐在宿舍楼的天台上,吹风;还记得,我任性的时候,你用力的拥抱;还记得,我发脾气的时候,你安静的眼神让我不知所措;还记得,期末一起复习的时候,你喜欢把书搬到我的旁边,说是一起奋斗;还记得,好多好多,而最后,是你熟悉的轮廓。
  曾经在某个悠闲的夜晚,我躺在床上,算计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课间十分钟,一起回家的路上,以及周末的偶尔相聚,太少太少,而你给的已经很多很多。我一直不是一个欲望太多的人,心很容易就可以饱了。



1楼2009-03-12 10:40回复
    (2)再说一次我爱你
    要离开的时候你告诉我,Sue,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了点头,我当时怎么就不懂挽留呢?只要我恳求,你还会走吗?
      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我固执地以为你在我心里不曾告别,在一起的从前还刻在我们认识的那个冬天,你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好,我也是来参加奥数比赛的,以后多关照。我“嗯”了一声。后来你说,Sue,当时觉得你很寂寞,特别的寂寞。我问为什么,你说,偌大的教室,可是Sue,你却选了最边缘的角落。我朝着你笑,然后指着窗外的天空,看,是它寂寞还是我寂寞呢?你刮了下我的鼻子,Sue,以后我想和你一起上下课。
      然后我就这样乖乖地答应你了。
      至今我都想不明白,我明明是习惯了一个人的。这种想不明白,也持续到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离开,然后我又一个人。不多,也不少。
      不是觉得庆幸,也不是不幸,兜了一圈,该走的都是无法挽留。
      再次参加奥数比赛,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风吹得很刺骨,大冬天,寒冷漫过我的脚踝,冷到了指尖,然后是孤独的寂寞开始飞扬,我自己搓着双手,哈气,却更加冰冷。手哆嗦得几近拿不起钢笔,写下了很多我不认识的符号,才想起你说过,数学是优美的哑语,就像你是我生命里意外的谜。我记下了这句话,在某个教室洁白的墙上,“1998年12月7日,John对Sue说,我是他生命里意外的谜”,去年回家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折回那个教室,可是找不到了那句话了,只有一排依然洁白的墙壁安静地挺立在那里。那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是站在我旁边的,总之,我自然地伸出双手,想要拥抱,而其实只有一团空气,还有我内心的寂寥。我仿佛看见了你站在教室门口,狡猾地笑。
      不知道当时的那种感情算不算爱情。
      偶尔会觉得很烦,偶尔又很牵挂,偶尔觉得两个人太多,偶尔又很寂寞。
      叶子曾对我说过,欣赏不等于喜欢,喜欢不等于爱。
      我欣赏他,好像也喜欢他,爱或者不爱,我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我把你留在我心里这么多年,又证明了什么?我总是很固执地告诉那些喜欢我的人,对不起,我有男朋友的,只是他消失了好多年了。我不找他,我知道他会回来找我的。因为他曾经叫我在原地等他。我是好孩子。
      偶尔,你是不是会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想起你有一个女朋友呢?
      而今年的冬天,我的双手又开始冰冷了,在放学的路上,经过了那条“若听”湖,我回头看了又看,那些水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那时我突然想重新找一份感情过冬了,是一份爱情,而不是心情。低着头走回寝室的时候,我突然想起,John曾对Sue说过,我是他意外的谜。可不可以不说是意外,而是注定?这么多年,我渐渐地相信宿命,还有缘分。轮回,前世今生,今世来生。爱情是没有名字的也无所谓配对,也没有月老给我们牵线引见,我们在那一刻的相遇,卸下了孤单的负荷,即使以为走进了荒芜的沙漠,不是还有你吗?
      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用去想,还是淡然地过好现在吧。
      心态,活着的心态,是淡然处之。
      我突然不再去想你那些甜言蜜语究竟是真话还是谎话了,你的那些借口是事实还是捏造了。我要把你美好地放在心里,用余生回忆。
      而如果再次遇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
      不再等你。
    John,Sue想对你说,她爱你,爱得很压抑。
      John,Sue想对你说,她现在过得很好,尽管这个冬天有点寂寞。
      John,Sue想对你说,谢谢你给她那么多的回忆。
      John,Sue想对你说,今天她特别想你。可是你在哪里呢?
      John,Sue想对你说,一切到此为止。


    2楼2009-03-12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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