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正忙着筹备庆祝大会,并赶制宣传的文字。在他的文字里,他并不提中日的战争与国家大事,而只三言五语的讽刺他所嫉恨的作家们:“作家们,保定陷落了,你们在哪里呢?你们又在上海滩上去喝咖啡与跳舞吧?”这样的短文不十分难写,忙了一个早半天,他就能写成四五十段;冠以总题:“匕首文”。对庆祝大会的筹备,可并不这么容易。他只能把希望放在他的同事与学生们身上。他通知了全体教职员与全体学生,并且说了许多恫吓的话,可是还不十分放心。照常例,学生结队离校总是由体育教师领队。他不敢紧***迫体育教员,因为他怕把他逼急而抡起拳头来。别位教师,虽然拳头没有那么厉害,可是言语都说的不十分肯定。于是,他抓到了瑞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