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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白交战
下降。
Jack正在空中急速下降，尖利的风呼啸着划过他的耳朵，穿过他的头发，但是胸腔里剧烈的跳动让他无暇顾及这恶劣的环境。他的手向前伸去，月光下他能隐隐看到手杖的轮廓，但是他的指尖却什么都没有碰到。他正在地面以上几百英尺的地方，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变小。
曾经的一段记忆像符咒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你能给我读这个吗？”
Elsa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妹妹手里拿的书，水蓝色的眼睛扫过那黑色封皮上潦草的银色字母。对着Anna皱了下眉。
“你确定吗？你可能会害怕的。”
Anna生气地鼓了鼓腮帮，把书举到Elsa跟前，努力做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我确定我不会怕的。读给我听嘛，拜托。”
当时的姐妹俩正站在书房的书架间，两旁的书架对她们来说简直是高耸入云。Elsa正在把她们刚读完的书放回去，那是一本深绿色封皮的，讲复活节兔子的图画书；它就夹在讲牙仙和圣诞老人故事的书中间。Anna手里拿的那本是从书架的一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好像是被大家刻意遗忘在那里的；但这都阻止不了小Anna想听这个故事的决心。
Elsa宠溺地笑了笑，接过Anna手里的书，向窗边的靠枕走去，Jack无所事事地跟在她俩身后。Anna“噗通”一声坐上她最喜欢的那个大大的、毛茸茸的靠枕，Elsa则坐到了她的身边，翻开了刚才的那本书。
她的眼睛扫向故事的开头，开始慢慢读给Anna听。
“关于Bogeyman的传说。。。
“Bogeyman是一个人，他会潜伏在孩子们房间的黑暗角落里。如果孩子不听话的话，大人就会拿Bogeyman来吓唬他们，因为这个人很喜欢淘气孩子的内心发出来的恐惧。”
“噢，”Anna睁大了眼睛，小小的手指指着书上的插图问道：“他长得像这样吗？”
年长的公主看了看图片，抿了抿嘴唇，“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图片上是一个模糊的、令人不安的身影，正在靠近一个熟睡的男孩儿。这个让人略感害怕的图片让Anna向Elsa偎了偎。然而Pitch，就Jack所知道的，并不只有一个形态——他能以各种不同的恐怖形态出现，黑夜就是他最好的掩护。
Elsa继续读着，慢慢用手遮住插画。“他会在孩子们睡觉的时候行动，将他们的美梦变成噩梦，并以此为乐。”她转头看了一眼Anna，她正一边听着故事，一边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Anna看向她姐姐水蓝色的眼眸，怯生生地说道：“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他看起来好可怕。”Elsa笑了一下，合上了书本。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喜欢他的。其实他就是来吓唬我们的。”Elsa说着放下了这本书，转头拿起靠枕边的另一本，那本书好像已经在旁边待了一段时间了，橘色的封皮上稍稍落了些灰尘，但金色的字母依然耀眼。她看着Anna把那本黑封皮的书放到纤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微微笑了笑。
“现在让我们来听听那个能带给我们美梦的人的故事吧。”
下降。
Jack正在空中急速下降，尖利的风呼啸着划过他的耳朵，穿过他的头发，但是胸腔里剧烈的跳动让他无暇顾及这恶劣的环境。他的手向前伸去，月光下他能隐隐看到手杖的轮廓，但是他的指尖却什么都没有碰到。他正在地面以上几百英尺的地方，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变小。
曾经的一段记忆像符咒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你能给我读这个吗？”
Elsa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妹妹手里拿的书，水蓝色的眼睛扫过那黑色封皮上潦草的银色字母。对着Anna皱了下眉。
“你确定吗？你可能会害怕的。”
Anna生气地鼓了鼓腮帮，把书举到Elsa跟前，努力做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我确定我不会怕的。读给我听嘛，拜托。”
当时的姐妹俩正站在书房的书架间，两旁的书架对她们来说简直是高耸入云。Elsa正在把她们刚读完的书放回去，那是一本深绿色封皮的，讲复活节兔子的图画书；它就夹在讲牙仙和圣诞老人故事的书中间。Anna手里拿的那本是从书架的一个角落里翻出来的，好像是被大家刻意遗忘在那里的；但这都阻止不了小Anna想听这个故事的决心。
Elsa宠溺地笑了笑，接过Anna手里的书，向窗边的靠枕走去，Jack无所事事地跟在她俩身后。Anna“噗通”一声坐上她最喜欢的那个大大的、毛茸茸的靠枕，Elsa则坐到了她的身边，翻开了刚才的那本书。
她的眼睛扫向故事的开头，开始慢慢读给Anna听。
“关于Bogeyman的传说。。。
“Bogeyman是一个人，他会潜伏在孩子们房间的黑暗角落里。如果孩子不听话的话，大人就会拿Bogeyman来吓唬他们，因为这个人很喜欢淘气孩子的内心发出来的恐惧。”
“噢，”Anna睁大了眼睛，小小的手指指着书上的插图问道：“他长得像这样吗？”
年长的公主看了看图片，抿了抿嘴唇，“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图片上是一个模糊的、令人不安的身影，正在靠近一个熟睡的男孩儿。这个让人略感害怕的图片让Anna向Elsa偎了偎。然而Pitch，就Jack所知道的，并不只有一个形态——他能以各种不同的恐怖形态出现，黑夜就是他最好的掩护。
Elsa继续读着，慢慢用手遮住插画。“他会在孩子们睡觉的时候行动，将他们的美梦变成噩梦，并以此为乐。”她转头看了一眼Anna，她正一边听着故事，一边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Anna看向她姐姐水蓝色的眼眸，怯生生地说道：“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他看起来好可怕。”Elsa笑了一下，合上了书本。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喜欢他的。其实他就是来吓唬我们的。”Elsa说着放下了这本书，转头拿起靠枕边的另一本，那本书好像已经在旁边待了一段时间了，橘色的封皮上稍稍落了些灰尘，但金色的字母依然耀眼。她看着Anna把那本黑封皮的书放到纤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微微笑了笑。
“现在让我们来听听那个能带给我们美梦的人的故事吧。”
Jack的手尽力地向前够去，这个动作让他的胳膊甚至能感受到寒风刮过的刺痛。他的指尖终于碰到了木杖，一次、两次——他终于握住了它。
但还是太迟了。
他握紧手杖指向地面——现在他下落的身体离地面只有短短的三十英尺了，手杖里突然射出的能量撞上了他自己，几乎让他呼吸一窒。虽然不能和在地面上发出的力量相提并论，但这种力量仍是惊人的。Pitch的黑色沙粒组成一匹匹黑马，向着Jack奔腾而来，他向后一跳，掠过迎面而来的风，射出另一道冰光。
冰光击中了黑马，将它冰冻了起来，它发出一声复仇般的嘶鸣，紧接着就化成了黑色的散沙。没用，他们所有的抵抗都没用。那些沙子只会散开，再变成另外的一匹匹嗜血的黑马，循环往复，直到耗干Jack和Elsa的力量。
Jack和Pitch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不要再逞英雄了，Jack，”那个黑色身影难听的声音传入Jack的耳畔，“放弃吧。我敢说Elsa不会介意来到我身边当女王的，你的想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那你就太不了解Elsa了。”Jack踏破空气落到地面上。他的周围是肆虐的暴风雪，一匹匹黑马踏着诡异的无声步子向他们袭来，Elsa站在他的旁边，向那些马匹射出一道道冰光。但是他们没有时间和Pitch纠缠，他们需要找到Anna。
“Elsa，快走，”Jack大喊道，狂风仍在呼啸，“你一定要去救她！”女王转过头看了看Jack，眉心紧蹙，她的辫子早已不是之前编好的那般规整，发丝在猎猎的风中飞舞，有几缕迎风搭在她的脸上。“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一边大喊着回应，一边射出冰光封冻住另一匹不怕死般靠近的黑马。但是他仍在她眼里看到了挣扎——她需要去救Anna，她亲爱的妹妹，那个一直给予她无限温暖的妹妹。
Jack尽力靠近Elsa，他抓住了她的双肩，看进她水蓝色的眼眸里。Pitch的黑马们渐渐消失，重新化为黑色的沙粒，夹杂在刺骨的风暴中猛烈地刮向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Jack将Elsa拉近了一些，他的唇擦过她柔软的肌肤，靠近她的耳朵，声音美妙动听，似乎将所有的噪音都隔绝在外。
“去吧。她在城堡的二楼，在那个你们以前一起玩洋娃娃的房间里。她需要你。”他松开了她，对着她安慰似地点了点头，她的眼里盛满了莹莹的泪光，“我不会有事的。”
Elsa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冲出了暴风雪。暴风雪像一个武士般地将她和密密麻麻的黑色沙粒隔离开来——任何敢靠近的黑马都会在瞬间变成飘散在风中的尘埃。
“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有赢的机会的。”Pitch轻蔑的声音轻易地传到了冬日精灵的耳朵里，Elsa跑远的背影渐渐被混着沙子的黑白雪雾吞没。Jack的脸色暗了下来，手杖在他手里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冰霜像冲击波一样地扩散开来，冻住了所有四下奔逃的黑马，炸开后的黑沙像爪牙般盘旋在他的四周。
“也许我是没有，”Jack沉声反击，“但就算我死几千次，我也不会让你伤害Elsa一毫的。”
Pitch的声音阴暗且模糊，混杂着被挑衅的愤怒和看好戏的愉悦，“那就让我来试试吧。”
但还是太迟了。
他握紧手杖指向地面——现在他下落的身体离地面只有短短的三十英尺了，手杖里突然射出的能量撞上了他自己，几乎让他呼吸一窒。虽然不能和在地面上发出的力量相提并论，但这种力量仍是惊人的。Pitch的黑色沙粒组成一匹匹黑马，向着Jack奔腾而来，他向后一跳，掠过迎面而来的风，射出另一道冰光。
冰光击中了黑马，将它冰冻了起来，它发出一声复仇般的嘶鸣，紧接着就化成了黑色的散沙。没用，他们所有的抵抗都没用。那些沙子只会散开，再变成另外的一匹匹嗜血的黑马，循环往复，直到耗干Jack和Elsa的力量。
Jack和Pitch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不要再逞英雄了，Jack，”那个黑色身影难听的声音传入Jack的耳畔，“放弃吧。我敢说Elsa不会介意来到我身边当女王的，你的想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那你就太不了解Elsa了。”Jack踏破空气落到地面上。他的周围是肆虐的暴风雪，一匹匹黑马踏着诡异的无声步子向他们袭来，Elsa站在他的旁边，向那些马匹射出一道道冰光。但是他们没有时间和Pitch纠缠，他们需要找到Anna。
“Elsa，快走，”Jack大喊道，狂风仍在呼啸，“你一定要去救她！”女王转过头看了看Jack，眉心紧蹙，她的辫子早已不是之前编好的那般规整，发丝在猎猎的风中飞舞，有几缕迎风搭在她的脸上。“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一边大喊着回应，一边射出冰光封冻住另一匹不怕死般靠近的黑马。但是他仍在她眼里看到了挣扎——她需要去救Anna，她亲爱的妹妹，那个一直给予她无限温暖的妹妹。
Jack尽力靠近Elsa，他抓住了她的双肩，看进她水蓝色的眼眸里。Pitch的黑马们渐渐消失，重新化为黑色的沙粒，夹杂在刺骨的风暴中猛烈地刮向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Jack将Elsa拉近了一些，他的唇擦过她柔软的肌肤，靠近她的耳朵，声音美妙动听，似乎将所有的噪音都隔绝在外。
“去吧。她在城堡的二楼，在那个你们以前一起玩洋娃娃的房间里。她需要你。”他松开了她，对着她安慰似地点了点头，她的眼里盛满了莹莹的泪光，“我不会有事的。”
Elsa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冲出了暴风雪。暴风雪像一个武士般地将她和密密麻麻的黑色沙粒隔离开来——任何敢靠近的黑马都会在瞬间变成飘散在风中的尘埃。
“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有赢的机会的。”Pitch轻蔑的声音轻易地传到了冬日精灵的耳朵里，Elsa跑远的背影渐渐被混着沙子的黑白雪雾吞没。Jack的脸色暗了下来，手杖在他手里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冰霜像冲击波一样地扩散开来，冻住了所有四下奔逃的黑马，炸开后的黑沙像爪牙般盘旋在他的四周。
“也许我是没有，”Jack沉声反击，“但就算我死几千次，我也不会让你伤害Elsa一毫的。”
Pitch的声音阴暗且模糊，混杂着被挑衅的愤怒和看好戏的愉悦，“那就让我来试试吧。”
“爱。。。是把那个人的需要摆在自己的之前。”
Anna转过头去看着Olaf，昏暗的炉火正映照着这个有着呆呆的笑和柔软内心的小雪人身上。他细细的树枝手臂正试着帮Anna裹紧她肩上的斗篷，让她不再因为寒冷而颤抖。“是吗？”她问他，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萝卜鼻子顺着他稍稍有些融化的脸而下滑了一点点，可他立刻将它推了上去，没有一点点犹豫。
“Olaf，”Anna不禁焦急起来，即使在虚弱的声音中也无处躲藏，“你在融化！”
但小雪人只是冲她笑了笑，温暖的笑容让Anna不知说什么才好。
“有些人值得我为她融化。”
Anna张了张口，一声疼痛的呻吟从她嘴里溢出，她身体里的冰霜在增加，刺骨的疼痛袭遍了她的全身。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Olaf，”她挣扎着哑声说。“我。。。想见Elsa。。。我想见她，在我。。。”疼痛仍在折磨着她，让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咸涩的哽咽。真的，好疼。跳动的炉火将她的影子印在墙壁上，但并不能减缓她的疼痛。Anna的手掌放在地毯上，努力地撑起她的身体，Olaf半扶半抱住她，脸上全是担心。
“不行！Anna，你不会是要。。。”
她看进小Olaf的眼睛，里面的担心一览无遗，她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滑落。“是的，”她悲伤但又坚定地说着，“我知道我要死了。但在那之前。。。我想见Elsa。求你，带我去见她。她在。。。地牢里。”
Olaf看着她，她惨白的脸上有着痛苦的挣扎，额前那一小缕白发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着。他终于还是投降了，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
“那好吧。”
疼痛让Anna需要花比以前更长的时间和力气站起来，地面放佛在她的脚下旋转。Olaf小心翼翼地搀着她，穿过长长的昏暗的长廊。长廊上空无一人，像死一般的安静，Anna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是回荡在空气里的唯一的声音。
她不禁疑惑起来，大家都去哪里了？
突然间Olaf停下了脚步，迫使Anna也随着它一起停了下来，两人就这样站在昏暗的长廊里。“Olaf？”Anna轻声询问，声音嘶哑。
“你听到了吗？”Olaf小声地说着。“有人正在朝我们过来。”
Anna紧张地侧耳倾听起来，不敢放过划过静谧的任何声响。她听到了——走廊里有平缓、淡定的脚步声，是冲她和Olaf来的。
“你觉得会是Elsa吗？”她低下头问着雪人，但是Olaf眼中溢出的担心让她觉得害怕。“不管是什么，”它沉声回应，“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它拽着Anna，打算原路返回到刚才的房间里。“也许我们能从窗户里出去！”Olaf安慰着她，尽管它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话而已，“你待在房间里，我去扯几条床单然后把它们系起来——”
但是一个人影突然档在他们面前，那是一个高挑的幽影，正像一个飘忽的黑色石柱一样俯瞰着Anna和Olaf。黑暗里，Anna看不清站在面前的是谁，只能看到那一双注视着她和Olaf的银金色的眼睛；只是他的目光让Anna原本很冷的身体感觉更冷了。
Hans正站在她的前面，但又不是真正的Hans。而是，更糟糕的东西。
Anna转过头去看着Olaf，昏暗的炉火正映照着这个有着呆呆的笑和柔软内心的小雪人身上。他细细的树枝手臂正试着帮Anna裹紧她肩上的斗篷，让她不再因为寒冷而颤抖。“是吗？”她问他，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萝卜鼻子顺着他稍稍有些融化的脸而下滑了一点点，可他立刻将它推了上去，没有一点点犹豫。
“Olaf，”Anna不禁焦急起来，即使在虚弱的声音中也无处躲藏，“你在融化！”
但小雪人只是冲她笑了笑，温暖的笑容让Anna不知说什么才好。
“有些人值得我为她融化。”
Anna张了张口，一声疼痛的呻吟从她嘴里溢出，她身体里的冰霜在增加，刺骨的疼痛袭遍了她的全身。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Olaf，”她挣扎着哑声说。“我。。。想见Elsa。。。我想见她，在我。。。”疼痛仍在折磨着她，让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咸涩的哽咽。真的，好疼。跳动的炉火将她的影子印在墙壁上，但并不能减缓她的疼痛。Anna的手掌放在地毯上，努力地撑起她的身体，Olaf半扶半抱住她，脸上全是担心。
“不行！Anna，你不会是要。。。”
她看进小Olaf的眼睛，里面的担心一览无遗，她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滑落。“是的，”她悲伤但又坚定地说着，“我知道我要死了。但在那之前。。。我想见Elsa。求你，带我去见她。她在。。。地牢里。”
Olaf看着她，她惨白的脸上有着痛苦的挣扎，额前那一小缕白发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着。他终于还是投降了，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
“那好吧。”
疼痛让Anna需要花比以前更长的时间和力气站起来，地面放佛在她的脚下旋转。Olaf小心翼翼地搀着她，穿过长长的昏暗的长廊。长廊上空无一人，像死一般的安静，Anna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是回荡在空气里的唯一的声音。
她不禁疑惑起来，大家都去哪里了？
突然间Olaf停下了脚步，迫使Anna也随着它一起停了下来，两人就这样站在昏暗的长廊里。“Olaf？”Anna轻声询问，声音嘶哑。
“你听到了吗？”Olaf小声地说着。“有人正在朝我们过来。”
Anna紧张地侧耳倾听起来，不敢放过划过静谧的任何声响。她听到了——走廊里有平缓、淡定的脚步声，是冲她和Olaf来的。
“你觉得会是Elsa吗？”她低下头问着雪人，但是Olaf眼中溢出的担心让她觉得害怕。“不管是什么，”它沉声回应，“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它拽着Anna，打算原路返回到刚才的房间里。“也许我们能从窗户里出去！”Olaf安慰着她，尽管它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谎话而已，“你待在房间里，我去扯几条床单然后把它们系起来——”
但是一个人影突然档在他们面前，那是一个高挑的幽影，正像一个飘忽的黑色石柱一样俯瞰着Anna和Olaf。黑暗里，Anna看不清站在面前的是谁，只能看到那一双注视着她和Olaf的银金色的眼睛；只是他的目光让Anna原本很冷的身体感觉更冷了。
Hans正站在她的前面，但又不是真正的Hans。而是，更糟糕的东西。
那个形似Hans的人举起他的剑，月光下Anna能看到金属的锋芒，那道锋芒正朝着她和Olaf直劈而下。Anna只来得及抽了一口气，便直接扑到了Olaf的身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期待中的剑光并没有落下——一声脆响在Anna的耳边和整个长廊里回荡开来。她抬起头看见闪着光的蓝色冰霜在那个黑影上蔓延，将他冻结成了一座反射着昏暗月光的冰雕。
“Elsa？”Anna对着黑夜喃喃地问着。
毋庸置疑的，Anna和Olaf都听到了长廊尽头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只一会儿工夫，Elsa那略显昏暗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被冻结的Hans的身后，她那铂金色的头发正凌乱地搭在脸上。“Anna，”她轻轻地叫着，突然间发现Anna的发色与她的几乎别无二致。
突如其来的“咔咔”让三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警惕地看着那个冻成黑色冰雕的Hans。Anna惊恐地看着那个黑影脆裂成一堆黑色的粉末，然后开始慢慢地重组。
“你需要离开这里，”Anna听到Elsa平静但暗藏担忧的声音。她正伸出双手试着重新冻结那些移动的沙粒，但这也只能拖延它们的进攻，并不能彻底阻止它们。
“可是Elsa——”
“快走！”Elsa的语气强硬如钢。Anna知道她除了跟Olaf离开之外别无选择，也许黎明的亮光会很快照亮黑暗，将暗影驱逐出去。但她身体里的寒冷也让她明白，新一天的晨光将会是她最后能看到的景象。在这之前，她一定要告诉姐姐最后一件事。
Olaf正抓着她的手将她带离那些移动的黑沙，远离眼前黑暗的恐惧。她用生命中仅剩的力量振作了一下，朝Elsa喊出了声。
“Elsa，”她的眼泪流下来，但那已不是原来的温热咸涩，而是像雪水一般寒冷无味。“我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总是避着我。”仅仅一句话就消耗了她大部分的力气，她的膝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最终撑不住地摔倒在长廊的尽头。Olaf尽力地想把她拉起来，但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逃跑已经没有用了。
Anna的声音像迟钝的锉刀般沙哑，说的每个字都透着痛苦，但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碎裂声，黑沙组成的黑色身影仍在与想要置他于死地的Elsa抗衡。噪杂的声音让Anna只能祈祷Elsa听见了她的话。
“你只是。。。想要保护我。你希望我好好的。。。不要靠近你。”
碎裂声突然停了下来，Anna知道Elsa听见了。她低下头来，眼神穿过暗夜，看向自己的双手，她能看到她的指尖开始泛出冰霜一般的冰蓝色，并且正像一个噩梦般缓慢却无法抑制地向周围蔓延。
“可是Elsa。。。”她平和、安静却又急切地轻声说着，“我甘愿承受身体里的这种寒冷，如果这能让。。。我们之前空白的那些年重来一次。。。充满你温暖的笑容的话。”
Anna感觉到她的双手渐渐变得麻木，接着是她的脸，她的双腿。变得冰冷而没有知觉。最后的话语裹满了破碎的啜泣。
“我爱你。”
身体里的寒冰安静地潜入她的血管，冻结了流动的血液，而后又缓缓进入她的心脏，使其也停止了跳动。Anna变成一座冰雕。
Elsa绝望的声音划破了冰凉的空气，“Anna——”
城堡外，Jack正被压在外围的石壁上，他的指甲刮过那只掐住他喉咙、令他不能呼吸的手，断裂的手杖正躺在他的脚边。Pitch的脸慢慢向他逼近，Jack盯进那双像钻石般闪闪发光的银金色眼睛，他的呼吸几乎喷在Jack的脸上，他的话让Jack愤怒地抿紧了双唇。“我已经陪你玩得够久了。我能一次次地打败你，直到让你认清你无法打败我的这个事实为止。等把你解决了，我就会去找Elsa，让她明白真正的、唯一的统治是能统治恐惧。”
这些话冲击到了Jack内心的最深处，让他咬紧牙关向Pitch咆哮：“下地狱去吧！”
Pitch掐着他的手更紧了，紧到让他的眼前都出现了跳动的点点幻影。“我亲爱的孩子，”Pitch阴冷的嘲笑有如针一般刺进Jack的耳膜，“我就是地狱。”
Jack的眼角感受到了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亮光。他看到Pitch的目光开始动摇，掐着他的力量开始渐渐变松，足够让他挣脱。Jack掉在地上，一把抓过身边断成了两截的手杖，将它们对接在一起，一边集中他自己全部的力量想将它修好。
几经努力，终于，手杖的断裂处迸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Jack能感觉到血液里的坚定力量，他缓缓走向Pitch，而后者则在慢慢向后退去，眼睛里的担心无处躲藏，因为他身边的黑马在晨曦的照耀下全都嘶鸣起来，逐渐变成黑色的沙子，消散在空气中。黎明终于来了。
“你说得对，Pitch，”Jack的声音坚硬且明亮，他旋了旋手上修好的手杖，“你玩得太久了。现在，你正在失去你的队友。”
“你还没认清楚，”Pitch几近混乱地向他咆哮，初升的旭日让他往越来越远的地方避去，黑沙在阳光下逐渐瓦解，“这只是推迟了必然事件的发生而已。”
“也许吧，”Jack边漫不经心地回应，边停下了脚步，举起手杖对准了略显惊慌的Pitch，“但是现在，黑夜已经过去了——而你，也一样。”
屏息，瞄准，发射。一簇闪光的力量正中Pitch的胸前，Pitch发出了一声动物般的尖叫，随即倒在了地上，晨光照到了他，让他一阵抽搐。他的身体逐渐裂开变成飞扬的沙粒，随风逝去。Jack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只是推迟了必然事件的发生而已，”Pitch的咆哮有如回荡在空空的墓穴里，无人回应，之后便随黑沙消散了。
Jack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但Pitch的离开瞬间就让他双膝一软，仿佛力气被抽空般地掉在了冰面上。疲惫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事情，与Pitch长时间的打斗真的耗干了他所有的心力，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可是他没有时间休息，他需要找到Elsa和Anna。
突然，他听到了一点声响，很遥远很柔和。有人在哭。
Jack觉得肾上腺素突然增加了，驱使他站起来向城堡飞奔而去，循着声音，他来到一条长廊上，之前昏暗的长廊如今洒满了细碎的阳光。但他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心口一紧，放佛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身体。
“Elsa？”Anna对着黑夜喃喃地问着。
毋庸置疑的，Anna和Olaf都听到了长廊尽头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只一会儿工夫，Elsa那略显昏暗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被冻结的Hans的身后，她那铂金色的头发正凌乱地搭在脸上。“Anna，”她轻轻地叫着，突然间发现Anna的发色与她的几乎别无二致。
突如其来的“咔咔”让三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警惕地看着那个冻成黑色冰雕的Hans。Anna惊恐地看着那个黑影脆裂成一堆黑色的粉末，然后开始慢慢地重组。
“你需要离开这里，”Anna听到Elsa平静但暗藏担忧的声音。她正伸出双手试着重新冻结那些移动的沙粒，但这也只能拖延它们的进攻，并不能彻底阻止它们。
“可是Elsa——”
“快走！”Elsa的语气强硬如钢。Anna知道她除了跟Olaf离开之外别无选择，也许黎明的亮光会很快照亮黑暗，将暗影驱逐出去。但她身体里的寒冷也让她明白，新一天的晨光将会是她最后能看到的景象。在这之前，她一定要告诉姐姐最后一件事。
Olaf正抓着她的手将她带离那些移动的黑沙，远离眼前黑暗的恐惧。她用生命中仅剩的力量振作了一下，朝Elsa喊出了声。
“Elsa，”她的眼泪流下来，但那已不是原来的温热咸涩，而是像雪水一般寒冷无味。“我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总是避着我。”仅仅一句话就消耗了她大部分的力气，她的膝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最终撑不住地摔倒在长廊的尽头。Olaf尽力地想把她拉起来，但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逃跑已经没有用了。
Anna的声音像迟钝的锉刀般沙哑，说的每个字都透着痛苦，但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碎裂声，黑沙组成的黑色身影仍在与想要置他于死地的Elsa抗衡。噪杂的声音让Anna只能祈祷Elsa听见了她的话。
“你只是。。。想要保护我。你希望我好好的。。。不要靠近你。”
碎裂声突然停了下来，Anna知道Elsa听见了。她低下头来，眼神穿过暗夜，看向自己的双手，她能看到她的指尖开始泛出冰霜一般的冰蓝色，并且正像一个噩梦般缓慢却无法抑制地向周围蔓延。
“可是Elsa。。。”她平和、安静却又急切地轻声说着，“我甘愿承受身体里的这种寒冷，如果这能让。。。我们之前空白的那些年重来一次。。。充满你温暖的笑容的话。”
Anna感觉到她的双手渐渐变得麻木，接着是她的脸，她的双腿。变得冰冷而没有知觉。最后的话语裹满了破碎的啜泣。
“我爱你。”
身体里的寒冰安静地潜入她的血管，冻结了流动的血液，而后又缓缓进入她的心脏，使其也停止了跳动。Anna变成一座冰雕。
Elsa绝望的声音划破了冰凉的空气，“Anna——”
城堡外，Jack正被压在外围的石壁上，他的指甲刮过那只掐住他喉咙、令他不能呼吸的手，断裂的手杖正躺在他的脚边。Pitch的脸慢慢向他逼近，Jack盯进那双像钻石般闪闪发光的银金色眼睛，他的呼吸几乎喷在Jack的脸上，他的话让Jack愤怒地抿紧了双唇。“我已经陪你玩得够久了。我能一次次地打败你，直到让你认清你无法打败我的这个事实为止。等把你解决了，我就会去找Elsa，让她明白真正的、唯一的统治是能统治恐惧。”
这些话冲击到了Jack内心的最深处，让他咬紧牙关向Pitch咆哮：“下地狱去吧！”
Pitch掐着他的手更紧了，紧到让他的眼前都出现了跳动的点点幻影。“我亲爱的孩子，”Pitch阴冷的嘲笑有如针一般刺进Jack的耳膜，“我就是地狱。”
Jack的眼角感受到了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亮光。他看到Pitch的目光开始动摇，掐着他的力量开始渐渐变松，足够让他挣脱。Jack掉在地上，一把抓过身边断成了两截的手杖，将它们对接在一起，一边集中他自己全部的力量想将它修好。
几经努力，终于，手杖的断裂处迸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Jack能感觉到血液里的坚定力量，他缓缓走向Pitch，而后者则在慢慢向后退去，眼睛里的担心无处躲藏，因为他身边的黑马在晨曦的照耀下全都嘶鸣起来，逐渐变成黑色的沙子，消散在空气中。黎明终于来了。
“你说得对，Pitch，”Jack的声音坚硬且明亮，他旋了旋手上修好的手杖，“你玩得太久了。现在，你正在失去你的队友。”
“你还没认清楚，”Pitch几近混乱地向他咆哮，初升的旭日让他往越来越远的地方避去，黑沙在阳光下逐渐瓦解，“这只是推迟了必然事件的发生而已。”
“也许吧，”Jack边漫不经心地回应，边停下了脚步，举起手杖对准了略显惊慌的Pitch，“但是现在，黑夜已经过去了——而你，也一样。”
屏息，瞄准，发射。一簇闪光的力量正中Pitch的胸前，Pitch发出了一声动物般的尖叫，随即倒在了地上，晨光照到了他，让他一阵抽搐。他的身体逐渐裂开变成飞扬的沙粒，随风逝去。Jack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只是推迟了必然事件的发生而已，”Pitch的咆哮有如回荡在空空的墓穴里，无人回应，之后便随黑沙消散了。
Jack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但Pitch的离开瞬间就让他双膝一软，仿佛力气被抽空般地掉在了冰面上。疲惫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事情，与Pitch长时间的打斗真的耗干了他所有的心力，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可是他没有时间休息，他需要找到Elsa和Anna。
突然，他听到了一点声响，很遥远很柔和。有人在哭。
Jack觉得肾上腺素突然增加了，驱使他站起来向城堡飞奔而去，循着声音，他来到一条长廊上，之前昏暗的长廊如今洒满了细碎的阳光。但他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心口一紧，放佛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身体。
Elsa正跪在地上，她紧搂着身前一个蓝色的物体，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Jack看着那个跪着的身影，目光慢慢移到了她身前的Anna的脸上，Anna曾经精致的脸上仍能看到她最后一刻所经历的痛苦，变成冰块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神正直直地看着地面。
“不！”他呵出一口气，双腿在意识到之前已经奔向了Elsa，跌坐在她和已经冻成冰雕的Anna的身旁。断续的哭泣中，Jack能听到Elsa哽咽的话语，每个字都带着沉痛的泪水，“我曾经让她离开。可我现在只想让她回来。”
Jack瞬间回想起了Elsa加冕那天的场景。
“Elsa，求你了，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Anna哀求着她，双手紧紧拽着Elsa的丝质手套。她厌倦了，厌倦了被关在门外，厌倦了一个人，厌倦了除了墙上的画，没有其他人可以交流的生活。
Elsa回过身看向妹妹溢满泪水的眼睛，狠心地说：
“。。。那就离开吧。”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像鹅卵石般坚硬。
Jack伸出手抚向Elsa的背，与三年前如出一辙的颤抖从她的身体传出来。他温柔地告诉她，“那并不是你的本意。”Elsa的眼神移到Jack的脸上，目光微闪。“可我还是说了。”
“但你现在没有。。。你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回过来的人。”
“怎么做？”Elsa绝望地轻诉，却突然间爆发出来，“我要怎么做？！Jack，她变成冰块了！她回不来的！”
Jack轻轻覆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握。“不，她能。”
只有真爱才能解冻被冰封的心。
Elsa将脸埋在Anna冰冷的背上，手指反握住他，哭声脆弱而绝望。
突然间Jack感觉到一丝细微的温暖划过他的指尖，而且这种温暖的感觉还在慢慢地变大，仿佛预示着生命的复苏。他能感觉到Anna的灵魂正在努力与寒冷抗争着。
“Elsa。。。你感觉到了吗？”
Anna周身的冰层开始一点点融化，慢慢露出了她深紫色的披风，她的裙子，她的皮肤。Anna的意志终于冲破了寒冰，明亮温暖的恍如外面灿烂的阳光。冰霜全部消融，Anna轻呼出一口气。
颊上传来的温暖让Elsa逐渐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急促地呼吸着，她看到了她的妹妹，温暖、活泼。。。正朝她微笑。
“Anna。。。！”
Elsa一下子抱住了Anna，充满喜悦的声音回荡在长廊上，Jack吃惊地伸手捂住嘴，发现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起来。
Elsa更紧地抱住妹妹，埋首在她铜金色的发丝间，轻轻低语，“我也爱你，Anna。”
Olaf开心地看着面前相拥而泣的俩姐妹。他兴奋地挥舞着自己那细小的树枝手臂，昭告天下般地说着：“只有真爱才能解冻被冰封的心。”
Hans正毫无意识地躺在Olaf的身后，他的皮肤已不再包裹在黑色的暗影里，Pitch对他的影响已经消散了。他不再是那个为黑暗而战的战士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躺着的躯体，断裂的剑就掉在他的身旁。
Jack从Elsa身边站起来，向昏迷不醒的Hans走去；冬日精灵将他的手杖横在肩头，唇边是微微的笑意。但一声惊奇的叫声却让他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殆尽。
“Elsa！”他听见Anna在喊，“那是你的朋友吗？他好可爱！”
——第五章完
“不！”他呵出一口气，双腿在意识到之前已经奔向了Elsa，跌坐在她和已经冻成冰雕的Anna的身旁。断续的哭泣中，Jack能听到Elsa哽咽的话语，每个字都带着沉痛的泪水，“我曾经让她离开。可我现在只想让她回来。”
Jack瞬间回想起了Elsa加冕那天的场景。
“Elsa，求你了，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Anna哀求着她，双手紧紧拽着Elsa的丝质手套。她厌倦了，厌倦了被关在门外，厌倦了一个人，厌倦了除了墙上的画，没有其他人可以交流的生活。
Elsa回过身看向妹妹溢满泪水的眼睛，狠心地说：
“。。。那就离开吧。”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像鹅卵石般坚硬。
Jack伸出手抚向Elsa的背，与三年前如出一辙的颤抖从她的身体传出来。他温柔地告诉她，“那并不是你的本意。”Elsa的眼神移到Jack的脸上，目光微闪。“可我还是说了。”
“但你现在没有。。。你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回过来的人。”
“怎么做？”Elsa绝望地轻诉，却突然间爆发出来，“我要怎么做？！Jack，她变成冰块了！她回不来的！”
Jack轻轻覆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握。“不，她能。”
只有真爱才能解冻被冰封的心。
Elsa将脸埋在Anna冰冷的背上，手指反握住他，哭声脆弱而绝望。
突然间Jack感觉到一丝细微的温暖划过他的指尖，而且这种温暖的感觉还在慢慢地变大，仿佛预示着生命的复苏。他能感觉到Anna的灵魂正在努力与寒冷抗争着。
“Elsa。。。你感觉到了吗？”
Anna周身的冰层开始一点点融化，慢慢露出了她深紫色的披风，她的裙子，她的皮肤。Anna的意志终于冲破了寒冰，明亮温暖的恍如外面灿烂的阳光。冰霜全部消融，Anna轻呼出一口气。
颊上传来的温暖让Elsa逐渐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急促地呼吸着，她看到了她的妹妹，温暖、活泼。。。正朝她微笑。
“Anna。。。！”
Elsa一下子抱住了Anna，充满喜悦的声音回荡在长廊上，Jack吃惊地伸手捂住嘴，发现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起来。
Elsa更紧地抱住妹妹，埋首在她铜金色的发丝间，轻轻低语，“我也爱你，Anna。”
Olaf开心地看着面前相拥而泣的俩姐妹。他兴奋地挥舞着自己那细小的树枝手臂，昭告天下般地说着：“只有真爱才能解冻被冰封的心。”
Hans正毫无意识地躺在Olaf的身后，他的皮肤已不再包裹在黑色的暗影里，Pitch对他的影响已经消散了。他不再是那个为黑暗而战的战士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躺着的躯体，断裂的剑就掉在他的身旁。
Jack从Elsa身边站起来，向昏迷不醒的Hans走去；冬日精灵将他的手杖横在肩头，唇边是微微的笑意。但一声惊奇的叫声却让他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殆尽。
“Elsa！”他听见Anna在喊，“那是你的朋友吗？他好可爱！”
——第五章完
第六章 黎明的曙光
码头上，Jack站在Elsa，Anna，Kristoff和Olaf的身边，目送着参加加冕典礼的宾客们乘船离开。Hans被绑着送上了自己的船只，冬日精灵看着他，想起了昨天Anna和Hans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由地笑起来。
把Kristoff从监狱里放出来后，像黑绵羊般昏迷在长廊上的Hans就被人们拖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以免挡别人的道。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但却发现自己正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身前的几个人正愤怒地俯视着他。
“发。。。发生了什么？”Hans惊讶地问道，声音里的真挚让人觉得他是真的很疑惑。Elsa询问般地看着Jack。“他会记得他做过的事情吗？”Jack给了她一个淘气的表情，回答：“一点儿都不记得。但我相信，目睹了Pitch影响他的全过程的目击者一定会愿意指认他的罪行的。”他冲着站在门边的那个女仆微微抬了抬下巴，那是个瘦瘦的，有着黑头发和大大的棕色眼睛的姑娘。
Elsa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她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了过来。“Moira，”Elsa冷声开口，“把昨晚你在长廊上看到的情景给我复述一遍。”Moira的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不安地回复，“女王陛下，我当时正在我的房间里睡觉，然后我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很恐怖的声音。我觉得很奇怪，就打算起床去看看，当我打开门往外看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指颤抖地指向Hans，“Hans王子在长廊里，手里还拿着剑。”
“一开始我并没有认出他，因为他整个人比黑夜还要黑。但是我的开门声让他瞥了我一眼，然后我就害怕地关上了门。”
这个可怜的姑娘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用瘦瘦的手臂环住了自己。“他的眼神——就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控制住了一样。我确定我今晚做梦都忘不了那个眼神。”Elsa伸出手，轻柔地放在Moira的肩上，Jack几乎能看到Hans眼中显而易见的困惑。“谢谢你的叙述，Moira。我可能还需要你指证Hans，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谢谢女王陛下。”Moira向女王和她的妹妹行了屈膝礼之后便快步离去。
“你们不会真相信她说的吧？我什么都没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个困惑的王子身上，他现在正努力地想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也许你不记得那一部分了，”Anna的声音里藏着隐隐的愤怒，“但我确定你记得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Hans震惊地看着站在他面前两手交叉在胸前的公主，不禁怀疑：“Anna？你怎么会还活着？她不是冻结了你的心吗？”
“这里唯一被冻住心的人就是你，”Anna说得面无表情，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Hans那张脸。Hans紧紧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相信。Jack能感觉到Anna内心正打着什么小算盘。
去做吧。
Anna快速地转过身，捏紧的拳头狠狠砸在Hans脸上，他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半弧线后撞到了墙上，但巨大的反弹力又将他弹回了沙发上，沙发又整个翻转过来压在了他的身上。
“干得漂亮，”Kristoff毫不吝啬地给Anna点了个赞。姑娘可爱地松开了拳头，霸气地向着众人笑了。又是一段值得铭记的美好回忆。
码头上，Jack站在Elsa，Anna，Kristoff和Olaf的身边，目送着参加加冕典礼的宾客们乘船离开。Hans被绑着送上了自己的船只，冬日精灵看着他，想起了昨天Anna和Hans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由地笑起来。
把Kristoff从监狱里放出来后，像黑绵羊般昏迷在长廊上的Hans就被人们拖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以免挡别人的道。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但却发现自己正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身前的几个人正愤怒地俯视着他。
“发。。。发生了什么？”Hans惊讶地问道，声音里的真挚让人觉得他是真的很疑惑。Elsa询问般地看着Jack。“他会记得他做过的事情吗？”Jack给了她一个淘气的表情，回答：“一点儿都不记得。但我相信，目睹了Pitch影响他的全过程的目击者一定会愿意指认他的罪行的。”他冲着站在门边的那个女仆微微抬了抬下巴，那是个瘦瘦的，有着黑头发和大大的棕色眼睛的姑娘。
Elsa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她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了过来。“Moira，”Elsa冷声开口，“把昨晚你在长廊上看到的情景给我复述一遍。”Moira的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不安地回复，“女王陛下，我当时正在我的房间里睡觉，然后我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很恐怖的声音。我觉得很奇怪，就打算起床去看看，当我打开门往外看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指颤抖地指向Hans，“Hans王子在长廊里，手里还拿着剑。”
“一开始我并没有认出他，因为他整个人比黑夜还要黑。但是我的开门声让他瞥了我一眼，然后我就害怕地关上了门。”
这个可怜的姑娘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用瘦瘦的手臂环住了自己。“他的眼神——就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控制住了一样。我确定我今晚做梦都忘不了那个眼神。”Elsa伸出手，轻柔地放在Moira的肩上，Jack几乎能看到Hans眼中显而易见的困惑。“谢谢你的叙述，Moira。我可能还需要你指证Hans，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谢谢女王陛下。”Moira向女王和她的妹妹行了屈膝礼之后便快步离去。
“你们不会真相信她说的吧？我什么都没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个困惑的王子身上，他现在正努力地想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也许你不记得那一部分了，”Anna的声音里藏着隐隐的愤怒，“但我确定你记得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Hans震惊地看着站在他面前两手交叉在胸前的公主，不禁怀疑：“Anna？你怎么会还活着？她不是冻结了你的心吗？”
“这里唯一被冻住心的人就是你，”Anna说得面无表情，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Hans那张脸。Hans紧紧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相信。Jack能感觉到Anna内心正打着什么小算盘。
去做吧。
Anna快速地转过身，捏紧的拳头狠狠砸在Hans脸上，他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半弧线后撞到了墙上，但巨大的反弹力又将他弹回了沙发上，沙发又整个翻转过来压在了他的身上。
“干得漂亮，”Kristoff毫不吝啬地给Anna点了个赞。姑娘可爱地松开了拳头，霸气地向着众人笑了。又是一段值得铭记的美好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