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安东被合并了吧……

【四】
“咩～尼酱，我去拜访亚瑟，照顾好自己～”
费里西安诺穿着正式的礼服，朝还躺在床上的罗维诺打招呼。
“唔……嗯。”
罗维诺正在想心事，自然也没在意费里西安诺的话。
他枕手看着天花板，这五十年来难受得很，感觉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问费里西安诺的时候，他却说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吗？
罗维诺想着，拉开柜子把一张已经泛黄的报纸拿了出来。
如果是错觉，那报纸上的剪痕又是怎么回事呢？
被剪掉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自己近些年的记忆都想起来了，可是却对自己童年的事情一无所知。
费里西安诺说小的时候我们是分开的，他在奥／地／利家里，至于那个时候我在哪，经历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感觉，不想起来不行呢。
罗维诺叹了一口气，翻身下床。
去别的房间看看好了。
客厅，书房，厨房，储物间，他都一一看了过去。
没有什么特别的。
最后他来到一间客房前，这个客房因为某种原因上了锁，好像没打开过。
罗维诺怔了怔。
若是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客房有什么的。
但是现在，他突然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好像只要打开了这扇门，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他的手握上了门柄。
费里西安诺一般都把钥匙放在哪里？
罗维诺思考着这个问题，他们是双子，那就想想看他自己会藏在哪里吧？
床头柜？床底下？沙发下？
都不是。
而且要是真的这么容易找，他刚才在屋子里逛了一圈也早该发现了。
看来只有那个办法了。
罗维诺拿起电话，拨出那个记忆中的号码。
“哎呀！罗维诺吗阿鲁？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阿鲁。是饿了吗阿鲁？”
“不是。”罗维诺知道这个人是他的朋友，但是记忆的模糊让他有些腼腆，“你可以过来一趟吗？我……需要你来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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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有钱就行阿鲁!」

“撬锁阿鲁？”可以听到对方有些惊讶的吸气声，然后笑了，“没问题阿鲁。我马上就过来阿鲁。”
放下电话，罗维诺便泡起了茶。
他听自家弟弟提过王耀和亚瑟都是爱茶的人，客人来了，总不能让他白干活吧。
没过一会儿，王耀就气喘吁吁地带着工具箱过来了。
“要撬锁的地方在哪里阿鲁？”
开朗元气的声音。
罗维诺递给王耀一杯茶，然后把他带去了那间客房。
“唔……马上就好阿鲁！”
罗维诺看着王耀忙里忙外的场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而小小的他坐在外面不停地抱怨着。这个时候那个人突然转过身对他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好熟悉……
罗维诺连忙甩了甩头，把晕乎乎的想法赶出脑袋。
此刻王耀已经撬好了锁，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好了阿鲁！”
“谢谢了。”
罗维诺说着，脑袋的晕眩感又袭了上来。
王耀察觉到罗维诺的异样，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阿鲁，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阿鲁？”
罗维诺摇摇头，说：“没什么。”随后他对上王耀的眼睛：“王耀，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阿鲁？我大／天／朝可是独一无二的阿鲁。”王耀骄傲地挺起胸膛，却在看到罗维诺眼里的落寞的时候有些不安。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罗维诺努力回想着，可是那个人的身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在他的脑海里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但是，我觉得，他一定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那不就是……”王耀突然闭嘴。
“什么？”罗维诺没听清楚。
王耀拍了拍罗维诺的肩，若无其事地道：“没有什么啦阿鲁！那个锁我已经弄好了，我先走了阿鲁。”
罗维诺呆愣着，一直到王耀走远了都还没反应过来。
最后他看着已经打开的客房的门，走了进去。
窗帘整齐地束在窗户两边，照射进来的阳光恰好能照亮一旁的书桌。书桌靠着的是一张床，床上用品和罗维诺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没有人动过，所以很整洁。
罗维诺靠近床，手指划过被褥。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在不久之前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他把枕头翻了一翻，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这里就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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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少主

那为什么要上锁呢？
罗维诺坐在床沿上，这里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
明明之前都没有来过这里。
他走向窗台，双手按在窗槛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外面是屋子的后花园，里面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不过明显可以看出来的是，这里的主人明显偏爱西红柿花，那种红的耀眼的颜色有些刺目。
等等，这里的主人……
不就是他和费里西安诺吗？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他们栽种的？
西红柿花，番茄……
“岂可修！你这个番茄混·蛋！”
“我要吃番茄！岂可修！”
脑袋有点沉……
罗维诺往后退了几步，手无意间撞到了书桌的柜子。
“唔……好痛……”
罗维诺揉了揉发红的手，他蹲下来，抓住了柜环。
太好了，柜子没有上锁。
柜子拉开到一半，罗维诺突然停下了。
柜子里摆放着一沓资料，而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合照。
合照由于柜子没有被完全拉开的关系，只能看见一角。
那个人，那个有着阳光小麦肤色还有翠绿色眼瞳的人，在合照里，笑得灿烂。
罗维诺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合照拿出来，才看清了他的全貌。
背景是一屋杂乱的东西，那个人笑着，还拉着身旁的一个小孩子。
那个小孩子有棕色的短发，呆毛往一边翘起来，穿着白色的小衣服，此刻脸上满是愠怒。
这，这不是，小时候的自己……
一瞬间，记忆被唤醒了。
那个人。
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是西／班／牙！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一行清泪顺着罗维诺清秀的脸庞划过，打湿了合照。
“为什么偏偏是把你忘了啊……”
罗维诺放下合照，把里面的资料都拿了出来。
资料大部分都只是意／大／利的报告，在自己失忆的五十年间，费里西安诺一直都一个人处理公务。
其中有一张灰色的纸，罗维诺抽出来，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再一次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那是那份报纸被剪下来的内容。
……
西方战场，□□□□□□□
……
西方战场，西／班／牙／□□
……
报纸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泛黄变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
就算这样，也不能阻止罗维诺的眼泪夺眶而出。
再想起费里西安诺还有王耀的言行，他的心脏突然猛地一紧。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瞒着我……
明明是最亲密的弟弟……还有朋友……
罗维诺用手帕擦干眼泪，现在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麻烦安东尼奥的小孩子了。
他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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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蕴藏在罗维诺的胸膛里，一直烧到他的心口。
他跑出屋子，往西／班／牙的方向跑了过去。
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突然想起，好像小时候自己也这么跑过。
那个时候是从西／班／牙回到意／大／利，他不让安东尼奥跟着他，自个儿跑得没影。
但是如果现在安东尼奥要跟着他，他绝对不会拒绝，绝对不会。
在他跑到他认为的西／班／牙边境的时候，一道栏杆就横在了他的面前，还有几个警官在把守。
该死，什么时候有的栏杆？
罗维诺心下一横，打算就这样闯过去。
“喂！那边的，站住！”
警官自然要去阻止罗维诺的行为，罗维诺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暗暗奇怪。
明明是西／班／牙的国境，这里的警官却在用英语对话。他听不懂英语。
但情急之下罗维诺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股脑儿地想冲进去。
但罗维诺高估了自己，同时也低估了那些警官。自己失忆的这五十年没有参加过任何体育锻炼，体质已经赶不上之前的自己了。而警官则是魔鬼训练出来的，跑步的速度自然要快一些。
当一个警官拦在罗维诺面前的时候，罗维诺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是谁？竟敢擅闯边境！”
罗维诺皱了皱眉头，他真的听不懂英语。
也许是看到了罗维诺困惑的表情，一个警官和站在罗维诺面前的警官说了些什么，然后第三个警官就走了过来。
“你是谁？这里不能硬闯！”
标准的西班牙语。
听到自己熟悉的语言，罗维诺可谓是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用西班牙语回应道：“我要进去。”
“这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那个警官大声笑了出来。
“我要进去！”
罗维诺有些激动，他不能等，他不能再等了！
想见的人不过在距离他咫尺之遥的地方，他一路跑来这里，就这么放弃，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虽然罗维诺是一个傲娇，但是他的感情也不会迟钝到那种地步。
是的，他承认他对安东尼奥抱有别的情感。
就是这种情感，让他时时刻刻都能想到他，惦记他，甚至想要与他一起分享喜悦，承担痛苦。就像现在这样，他想要知道他是否安好，只要知道他安好，他就仿佛如释重负。
与想要和费里西安诺在一起的感情不一样，他与费里西安诺之间是不离开，而他与安东尼奥之间，是离不开。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依赖他，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存在。
人总是要在失去一个东西后才感觉到它的美好。
国／家也是一样。
他喜欢他，一定是的。
“让我进去！”
罗维诺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甚至到了要动手的地步。
警官也是相当敬业，准备随时捕捉这个扰乱边境的人。
“都停下！”
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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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罗维真可爱啊///
那个声音……？不负责任瞎奶一口意呆

罗维诺震惊地回头。
是费里西安诺。
他还穿着早上穿出去的礼服，只是有些皱了。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些细汗，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费里西安诺……”
“尼酱。”
费里西安诺拉住罗维诺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他对着面前的警官说道：“咩～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英语。
罗维诺睁大了双眼。
“费……”
“尼酱，我们回去。”
费里西安诺打断了罗维诺的话，拽着他的手往回走。
“可是……”
罗维诺还不想走。
费里西安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没有停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回去说吧。”
“诶……”
罗维诺没办法，就这样被拉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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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高能x

【五】
走到屋子前面，罗维诺终于找到机会甩开了费里西安诺的手。
“费里西安诺，你到底想干什么？”
“咩～尼酱不要生气啦。”
费里西安诺重新抓住了罗维诺的手，继续往屋子里拽。
“难道说，尼酱不相信费里吗？”
“啧。”
罗维诺冷哼了一声，任由对方拽着自己。他微妙地眨了眨眼睛，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刚才费里西安诺橙色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进入屋子后，罗维诺以为费里西安诺会把他带到客厅去。
不过事实与他想象的有些偏差，费里西安诺直接穿过了客厅，来到了一间锁坏了的客房。
是那间，客房！
费里西安诺终于松开了手。
罗维诺就站在他面前，兄弟之间的对视让气氛一时竟然沉默了下来。
费里西安诺走到书桌旁，一眼也没有看那被罗维诺翻找得凌乱的柜子，而是抬起头对着自家哥哥语气生硬地说道：“尼酱，你，想起他了，是吗？”
“他？”罗维诺皱着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人是谁还需我说出名字吗，尼酱。”费里西安诺前额的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他本来就娇小的脸颊。
“费……”
正当罗维诺不知所措的时候，有水从费里西安诺的脸上滴落下来，打湿地面。
“咩，是呢，尼酱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这么逼你，是我不好。”费里西安诺突然朝罗维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眼角还没来得及擦去的泪珠折射出炫丽的光芒。
突然间，肩膀被一只手按住。
“嘁，真是个笨·蛋弟弟！”
罗维诺骂着，抬手擦去费里西安诺的眼泪。
“别哭啊，笨·蛋……”
“咩～我就知道尼酱最好了～”
费里西安诺又笑了出来，只是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
“尼酱，关于安东尼奥哥哥的事……”
“嗯？”
罗维诺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怔在了原地，完了，刚才才要自家弟弟别哭，可是自己现在也快要哭出来了……
“尼酱，在听完后，如果……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就当费里讲了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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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诺从未见过费里西安诺这样犹豫的样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三／战的时候，我们被弗朗西斯打到濒临亡国，是安东尼奥哥哥救了我们。咩～然后你被弗朗西斯砍的一剑导致记忆障碍。”
“然后呢？安东尼奥那个混·蛋怎么样了？”
面对费里西安诺欲言又止的表情，罗维诺有些焦急地吼了出来。
“然后……”
费里西安诺垂下眼眸，从柜子里拿出那张泛黄的残余报纸，然后轻声念了出来。
“西方战场，西／班／牙四面受敌。”
“西方战场……”
罗维诺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费里西安诺咬紧了下唇，继续念了下去。
“西／班／牙……”
“沦陷。”
说完最后一个字，费里西安诺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瞒了五十年的事，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啊。
“什、什么啊，骗人的吧？骗人的吧！”
罗维诺的眼泪被硬生生地逼了出来，顺着眼角，到下巴，最后滴落到地板。
“尼酱，我……也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咩……”
费里西安诺拼命忍住哭出来的冲动，真差劲啊，五十年前的痛苦，竟然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我要去找他！那个番茄混·蛋！等老子找到他就把他暴打一顿！岂可修！”
罗维诺愤愤地转身想要离开这间客房，却被身后的费里西安诺一把抱住。
“尼酱……”
有水滴到罗维诺的肩膀上。
“他已经……不在了咩……”
“他已经……死了啊……”
五十年前。
费里西安诺把罗维诺带回屋子里，意外的是没几天便传来了意／大／利战胜法／国的消息。
全意／大／利人民都欢呼雀跃，可是只有费里西安诺知道，他们能战胜法／国，那都是因为有西／班／牙的援助。
罗维诺还在昏厥中，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虽然他们是伊双子，但是费里西安诺毕竟不是罗维诺，没有住在西／班／牙的经历，自然也没有罗维诺那样了解安东尼奥。他很感激安东尼奥的及时援助，但一直在筹备着自家的作战计划的他，却没有意识到那时西／班／牙的处境。
即便后来他得到消息英／国，葡／萄／牙，还有后来的法／国对西／班／牙宣战，他也觉得西／班／牙肯定有别的办法。
结局来得太突然了。
意识到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罗维诺虽然在一天之后醒了过来，但记忆不全的他不能帮上很多忙，只能在房间里出一些简单的主意。那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为他做记忆恢复。费里西安诺在担心之余只能一个人完成本来是两个人的工作。也好在他本来就聪明，之后的作战虽然有些坎坷，但也还算是能抵挡得过来。
那一天他照常关注着别国的动向，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啪！”
“什么！”
“安东尼奥他……”
费里西安诺难得地睁开了橙色的眼睛，而且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看着手里最新战况的报纸，费里西安诺着急得团团转。真是迟钝啊，现在才发现，安东尼奥当时明明就处在极度艰难的时期，两国夹击，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精力来援助他们了。
费里西安诺试着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安东尼奥还没有到亡国的地步。
虽然快了。
费里西安诺当机立断要去支援他，不仅是作为他援助自己的回报，也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份友情。
可是，当费里西安诺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英军和葡军已经占领了这里。
安东尼奥躺在血泊中，一把锋利的匕首碍眼地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费里西安诺跑过去扶起他，他咳嗽，咳出了血。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对着费里西安诺笑了。
“呐，小费里，你来了啊……咳咳……”
“咩～安东尼奥哥哥，你不要死！”
费里西安诺的眼泪涌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来援助我们啊！明明自己都已经不行了咩！”
“你死了的话，尼酱和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咩！”
安东尼奥似乎是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他喘着气，把费里西安诺靠近了自己一些，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小费里，帮亲分照顾好……罗维……”
“不要告诉他亲分的事情啊，小费里。”
“就让他……把亲分忘了吧。”
费里西安诺眼睁睁地看着安东尼奥的手渐渐从自己身上垂下来。
“安……安东尼奥哥哥……”
“亲分真的……很喜欢罗维呢……”
“可惜……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
安东尼奥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费里西安诺看见，安东尼奥的身体在慢慢消失。
一个国／家如果破了，国／家意识体也会相继消失。
从此，世间再无西／班／牙。
再无那个名叫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的人。
……
西／班／牙灭亡后，英／国和葡／萄／牙又进行了一场战争来争夺西／班／牙的领土，英／国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了胜利。
不久之后，这场恐怖的战争总算结束了。
费里西安诺回来面对自家哥哥的询问，只是抓住他的手，告诉他：
“战争结束了，我们赢了。”
便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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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因为战胜了法／国所以被归类为战／胜／国。
而在这次战争中唯一灭国的国／家西／班／牙，却无人问津，似乎是默认了那是属于英／国的统治之下。
费里西安诺用了一些手段使所有的国／家都承诺不在罗维诺面前说起那个国／度。他在拿到那份描述战争胜败状况的报纸的时候先是浏览了一遍，然后忍着眼泪把下面那一部分剪掉并放进安东尼奥曾经在他们家里睡过的那个客房里，还有其他关于安东尼奥的东西，也都被放在了里面。保险起见，费里西安诺给客房上了锁。
为了更好地消除罗维诺脑海中关于安东尼奥的记忆，他找来一张新的世界地图，上面其他的国／家都还是老样子，只是本来是西／班／牙的那一块领土上标注了是在英／国的统治范围内。他试着去扭曲罗维诺的记忆。
而在那次的战／胜／国会议上。
“那个安东尼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防守得很好我都打算撤退了，谁知道战力突然转移，轻而易举地我就攻了进去。”
亚瑟是这么说的。
不经意的一句话。
却让费里西安诺浑身颤抖。
那天费里西安诺穿着礼服出去，回来时发现客房的锁被撬，罗维诺也不在，想了片刻之后便去了所谓的西／班／牙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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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合并还过分(ಥдಥ)

罗马诺出事了，安东尼奥为了救他才战力转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