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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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器案结束后,开封府着实清闲了些日子。一晃,也有半个月了。
展昭已经归来,这一趟陈州之行,他带回来的不仅有五鼠的消息,还发现了安乐侯庞昱贪污赈灾银、私养铁甲兵的罪行,更有甚者——此事与襄阳王脱不了干系。
适逢陈州通判卫忠良回京述职,包拯本以为可以获得贪污一案的有力证据,却没想到卫大人死在了御前。更离奇的是,经公孙策检验,卫大人竟早已死亡数日!
陈州一案扑朔迷离,必须尽快查清真相,皇上遂下旨命包拯下陈州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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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急急忙忙便赶到了开封府——虽然他就住在开封府对门,说“赶”实在有点夸张了。原本他是打算多晾包拯几天,为那天擂台上的事好好“复仇”一下的,但看在整个东京城真的没有流出任何有损他庞大公子形象的流言,他就勉为其难原谅死包子了。
嗯……关键时刻死包子还挺有本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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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这次来找包拯主要是想跟他商量下同去陈州的事。你们可不要误会,陈州的案子这么蹊跷,不仅涉及贪污谋反,竟然还有一具行走的尸体!他身为侍御史,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就算没有包子,这事儿他也是要管的。
啥?你说我胆小查不了行尸?
真是……瞎说什么呢?本公子除了英俊潇洒之外,胆量也绝对在土包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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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虽然庞籍很积极,但他刚张嘴就被包拯利落地拒绝了。理由听起来还很充分:第一,安乐侯是庞籍远方表亲,要避嫌;第二,包拯要将本案的关键——行尸的秘密,交给庞籍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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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庞籍明显上钩了,包拯头头是道地给继续分析。什么下毒啊,巫术啊,下蛊啊,都是他之前自己翻书翻来的,真真假假他也不清楚,反正先唬住庞籍再说~
认识庞籍这么久了,对于怎么忽悠他包拯是一清二楚。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写一本《拐螃蟹指导手册》一定会大卖。
当然啦,身为开封府尹的他多~~~忙啊!
他没空写。
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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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信心满满地接下了调查行尸的重任,自然是不可能去陈州了。他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包拯,终于还是开口道:“包子,既然我不跟你去了,你记得这趟查案尽量不要变身啊。”
“嗯?”包拯听不懂了,这话题变的有点突兀啊。“我去陈州查案和变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能变身?”
“哎呀,你别问这么多。记住我的话就行。”
“等等。我想起来了,上次你就说过不让我变身……”包拯微微俯身盯着庞籍的脸,斜挑着眉问道:“螃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哈!哈!”庞籍别过头干笑两声,“我瞒着你的事儿多了,比如我家金库的密码就不可能告诉你啊。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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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看着庞籍越来越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突然“啊”了一声!真是的。被庞籍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他急忙迈开长腿又追了上去:“螃蟹,你等等。”
还没迈出开封府大门就被拉住的庞籍“不耐烦”地说道:“怎么?你该不会是后悔把行尸的事交给我了吧?本公子的实力你还信不过吗?你就乖乖等我好消息就是啦。”
庞籍有点心虚地偷瞄了包拯一眼——千万不要追问我变身的事啊。
“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你呢~这事儿交给你我~放~心~”包拯双手搭上庞籍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今天夜里来我房间一趟。”
“什么?你要干嘛?”庞籍如临大敌地把小钳子竖在胸口,形成绝对防域。难道死包子想趁夜来个严刑逼供……
见庞籍如此夸张的反应,包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鄙视地说道:“你那是什么反应?我是说书房,书房!”
庞籍也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撇了撇嘴道:“什么事现在不能说,还要夜里去你书房……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对啦~就是有企图。这件事只能夜里办,你来不来?”
“诶?”庞籍有些纳闷了。平时自己没跳坑的时候死包子都是嘴硬得很啊,今天怎么直接承认了?难道……此事有诈?
眼看螃蟹要变成寄居蟹,包拯迅速调整了“策略”,极尽嘲讽地说道:“哟,庞大人这是不敢来?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晚上不吃螃蟹的。”
“得了吧,想吃你也得有钱买啊。”庞籍折扇一挥,嗤笑道:“上回跟我在太白楼吃怼已经把你的私房钱花光了吧?别否认,我都瞧见了,你看的还是上个月的名伶杂志。”
“谁,谁说的!我那是回味……对,回味一下!”
“你回味谁?上个月那期就没有苏静儿。”
“你别转移话题,到底来不来?”
庞籍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看这死包子的积极样,可能是真有要紧事。好吧好吧,这个月的美容觉-1。他轻叹一声:“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
包拯满意地笑了笑,凑到庞籍耳边低声道:“今夜子时,记得别迟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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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的事搞定了大半,包拯步履轻快地回到房间。他刚关上房门,耳边突然传来了久违的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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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带醇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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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包拯被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三魂七魄都重新聚拢了一遍才又抱怨道:“你不要突然出声啊,对心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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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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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回事吗?我之前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现身,我以为你睡过去了啊!今天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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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要有数月见不到醇之了,我会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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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事儿?我说,铁面无私包大人,您私下不要走肉麻路线好不好?我才不会想螃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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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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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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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陈州一事凶险,不让他去也好。我知道你是关心他,不想让他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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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关心死螃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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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瞒我,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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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今晚我要干什么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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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仅知道,我还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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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陈州的事多加小心。】黑包拯想起刚才庞籍的“叮嘱”……看来醇之不打算将“救人”一事说出来呢。既然如此,他也顺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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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得倒也不大。庞籍撑着伞偷偷溜进了开封府。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做贼似的,都怪死包子最后说时间的时候一副生怕别人听到的样子。
包拯的书房点着灯,灯光却比平时昏暗许多,种种异常让庞籍心里越发没底——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死包子要是临走还打算坑他……行尸的事他可不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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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门口站着干嘛?赶紧进来。”包拯将庞籍拉进门,一开一关的动作迅速异常。
庞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唉,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舍命陪君子呗。“说吧。神秘兮兮地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包拯没有回话,径直走到书架旁拿过一本卷宗递到庞籍眼前。
吓!竟然是《灵器录》!!!
“包拯,你这是什么意思?亏你还是《灵器录》的守护者,你就把它放书架上?”
“喂!你关注的点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我平时当然有好好收起来,今天是特殊情况。”
“哪儿**特殊?”庞籍小心翼翼地问道,看来今天还有“大招”等着他啊**
包拯轻咳一声,表情越发严肃起来,就连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庞籍,把右手放在《灵器录》上。”
“诶?为什么?”庞籍嘴上虽然问着,但还是乖乖伸出了手。
包拯将自己的右手覆在庞籍的手上,默默催动灵修。二人的右手渐渐被蓝色的荧光包围。他继续念道:“《灵器录》守护者包拯在此将庞籍登入为临时守护者。”
庞籍一惊,右手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包拯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庞籍默默地将手放好,蓝色的荧光最终与《灵器录》融为一体。二人同时感应到《灵器录》的扉页上浮现了两个名字——包拯、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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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又是一副没正经的口气:“搞~定~现在你正式成为《灵器录》的临时守护者啦~”
“临时……守护者?”这是什么?庞籍表示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操作啊。
“对呀。正牌儿守护者只能有一个,就是我。”包拯理所当然地扬起下巴,“你只能当临时的。”
“谁管你临不临时!你才是搞不清楚重点吧?这可是《灵器录》!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吗?”要不是三更半夜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庞籍早出手“剁”包子了。
“是这样的啊,螃蟹。这趟出去,开封府的主力我得全带走,府里守卫就薄弱了。陈州的势力又盘根错节,襄阳王也从中作梗,一时半会儿我肯定回不来。而《灵器录》……实在太重要了,我担心有人会趁我不在来搞事情,我又不方便带《灵器录》走,所以只好请你代我坐镇开封府。螃蟹,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但是除了你我也没有其他人选了。我想你不会拒绝我吧?”包拯十分认真地盯着庞籍,唇边的浅笑**老实说,看起来有点欠揍。
庞籍斜眼撇着包拯:“你这都先斩后奏了,还说什么拒绝啊?要不你现在就把我除名,我当自己没来过。”
“别啊~这事儿没那么难,你不用有太大压力。开封府有历任守护者布下的结界,要带走《灵器录》也没那么容易。何况你现在是临时守护者了,《灵器录》有什么异动你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的。其实我就是以防万一,我当守护者这么久了,还没人来抢过,开封府里挺安全的。你只要照看着点,坚持到我回来就行。”
“我明白了。开封府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不论是研究行尸、日常办案,还是做守护者,本公子都能轻松胜任!”
“螃蟹,这就太嚣张了吧?你只是临时守护者,临时的,懂吗?”得到了庞籍的承诺,“正经包”秒变“揶揄包”~
“行了行了,知道了。临时的!要强调几遍啊,还不是你硬拉我入伙的。”庞籍鄙视地翻着白眼,这死包子,永远帅不过三秒。自己刚刚还差点被感动到了,真是浪费感情。哼。
“这件事记得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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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绵绵细雨已经停了,包拯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开封府。庞籍没有去送行,而是依照包拯所说,早早地来了开封府报道。
平日由于包拯的缘故,开封府都是吵吵闹闹的。如今人走了,果然安静了许多,这才是掌管京城重权的府衙该有的样子嘛~
只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开封府原来有这么大啊……
切!现在开封府归本公子管了,当然是越大越好!这样打理起来才有成就感嘛。
死包子不在……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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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一路碎碎念着到了包拯的书房,他推开门刚迈进一只脚,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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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被和谐,例行不认输。看看这次能不能放出来吧。
本文又回到大家“熟悉”的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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