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阵
火之国边境的森林深处,宇智波佐助正靠在一棵树下休息。刚刚完成对辉夜空间探查的他一脸难以掩饰的疲态。与以往一样似,这次的探查也消耗了他大量的查克拉和体力,双眼的瞳力自然也暂时性的下降。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和近乎湿透的衣服无一不说明了探查对身体所带来的负担。他下意识的想拿出手帕擦去额头的汗水,结果却掏出一条与极其不搭的浅粉色手帕。这让他讪讪一笑。这是他在上次和她喝酒时偷偷留下来,也是他身上唯一一件属于和她有关的东西。尽管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变态的嫌疑……
“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啊!”
佐助轻声呢喃,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奇这张常年摆出一张扑克脸男人居然会露出如此幸福的笑容。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风衣内侧的口袋,里面是给她准备的礼物。
“你会喜欢么?”
佐助一边轻声呢喃,一边想象着小樱收到礼物时可能的表情:是雀跃还是浅笑,是娇羞还是嗔怪。他想象着她的每一种表情,每一个动作。想象着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每当佐助这么想的时候,那份藏在他心理的炙热感情便会不与自主的冷却下来,心不由自主的隐隐作痛。
其实这几年来,她的一颦一笑都落在了他眼里。他喜欢她,但却不敢说。年少时那段黑暗生活令他所不齿。更何况被复仇所蒙蔽的他险些亲手将她杀死。这些行径都让他不敢在她面前袒露心声。可她似乎是毫不在意这些,依旧用最简单却也是直白的方式温暖着他。他在时她便陪着他,他不在时便帮他照料好他的归宿。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若是这么说,她可早就向他告白好多次了。可哪怕她数年如一日的这么做,他仍看不懂她。尤其是那数次醉酒她后在眉宇间所展现出的忧伤,令他诧异也令他惶恐。
遥想年少之时,木叶门前。她挽留自己不成,便执意要和自己离开。那时自己之所以没有同意,是因为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背负恶名。但这几年来每每回想起这件事,居然隐隐有些后悔。若是带走她,有她的陪伴,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的孤单?事情是不是也就不会发展成后来的样子了呢?更重要的是若是带走了她,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呢?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这种假设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过这一次,他不想再后悔,不想再遗憾。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佐助闭上眼睛,享受微风所带来的片刻凉爽。单手不在触摸口袋,而是按在了刀柄上。等待良久,才轻轻开口道:“来都来了,不出来见一面?”
“呵呵呵,佐助先生果然厉害。”
随着银铃般的笑声,一个等人高的龙卷风在森林间突兀出现又转瞬即逝。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佐助面前。女子尽管一身装束皆为忍者所用,却没带能够证明身份的护额。虽仅着粗布麻衣,却难掩其举手投足之间所带来的妩媚。不难想象若此人若是换一身华美装扮,将会是何等的美丽动人。
“你是谁?又为什么要跟踪我?”
佐助没有起身,仅仅只是目视对方。多年来行走于刀尖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因为女子身上没有带半点杀气。但这不意味着眼前的女子就好欺负。事实上,佐助尽管发现了藏在附近的女子,却根本不知道女子是何时接近他的。她就像凭空出现一样,突然出现在了附近。而且女子的耐心好的惊人。在明知对方已经发现自己的情况下没有撤退,反而依然在原地呆了许久,直到自己开口才跳了出来。这种人要么是绝对的**,要么就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我呢,名字不记得了,代号倒是有一个。佐助先生可以叫我坎。我隶属于一个叫做‘阵’的组织。反正就算不告诉您,您也很快就能查到。至于我的目的嘛……”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不,是我们。我们想和佐助先生您合作。”
“合作?”
“如果我没说错,佐助先生正在在调查辉夜的事情吧。”
听到这句话后,佐助默然。他在调查辉夜这件事,并没有告诉太多人。所知道的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
“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有我的情报来源。”女子莞尔一笑,继续说道:“你想知道辉夜的秘密,但却无从下手。我们已经得到辉夜的遗产,但却无法解读。若是拥有轮回眼的佐助先生能够和我们能够合作,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原来你们想要的是轮回眼啊。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只能说声买卖不成仁义在了。”
听到这佐助破天荒的笑出了声。有趣,实在是有趣。作为独行忍者,佐助这么多年来很少遇到能心平气和的交谈之人。所遇的事也大多免不了剑拔弩张,刀剑相向。若是因别的事情而相逢,佐助倒是愿意和这女子交个朋友。
“我要是不放你走呢?”佐助敛去笑容,依旧用那张扑克脸问道。
“那小女子我只能和佐助先生在这打上一架了。”
“有信心打赢我?”
“当然没有了”女子故作娇羞说道:“我呢,只是觉得佐助先生如此的绅士,必会怜香惜玉,让着我这个小女子的。”
“别玩了,坎。”
声音响起,朦胧的身影自女子身后浮现,模糊不清。佐助紧握刀柄但没有动手的意思。讲道理,女子也好,她身后突然出现的模糊身影也好,都太过邪门。不管是出自秘术还是出自血继限界,都是忍术中最不讲道理的一种。若是以往,他大概会不顾一切的出手。但如今,他心有牵挂,便不愿意再冒险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女子嘟起了嘴,显然对模糊身影的出现相当不满。但转瞬又换了副面孔,笑嘻嘻的于是转头对佐助说道。
“那我们就这样离开,佐助先生不会介意吧。”
“请便。”
“那就谢谢佐助先生喽。”
言罢,模糊身影骤然扩张将女子包裹住,随即缓缓散去,和女子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