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浩,再帮我加杯水。”在中转着巴西式烤肉串一边对旁边眺望大海的允浩说,“今天的烤肉咸了。”
允浩对他微微一笑:“放心,今天的水管够,让你喝到不想喝为止。”
允浩将水递给在中的时候,昌珉拿着罗盘过来了,对允浩说了句:“差不多到地方了。”
先是塑料管里的大量空气被强迫挤压到了在中的腹中,紧接着的便是冰冷咸涩的海水在巨大的压力下疯涌的冲向在中的喉咙,顺着食道急速的充盈在他的腹中,允浩看到在中柔软细韧的腰部慢慢得鼓涨了起来,事实上甲板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得看到在中腹部迅速膨胀的速度,而此刻在中的腰间还系着允浩送的那条鳄鱼皮带,紧紧地勒住了他急剧膨胀的腰腹。
看到允浩又点了一下头,昌珉关上了抽水机的开关。
“味道还好吗?和加了盐的冰镇苏打水差不多吧。”允浩坐在甲板的凉椅上,示意压住在中的人把他喉咙里的塑料管拔出来,其实现在即使没有人压住在中,他也站不起来了。当管子拔出喉咙的那一刻,在中像是一条刚被抛上岸的鱼,在甲板上不住的挣扎扭动,不停地呕吐,允浩淡淡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虎东,你去帮帮他。”
在允浩简短的命令后,一个有着摔交运动员体格的满身肌肉的大个子走到了在中身旁,然后右脚用力的朝在中的腹部迅速地踩了下去。
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痛呼,在中的口中喷出了大量的鲜血,接着血液像不受控制似的从在中的嘴里流出来……
允浩拿着一个蓝色档案夹从凉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在中的跟前。在中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的嘴唇动了动,但他的喉咙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本来我们是有机会的。”允浩将档案夹里的东西统统倒在在中的面前,那是在中从考入警院一直到现在的档案记录,还夹杂着一叠照片,照片所照的地方是在中前天才去过的——首尔地铁站,照片里的在中郑重其事地将一个软盘和一个白色信封交到了韩队手上。
“那个软盘里的东西完全可以证明我做的全都是正当合法的生意,我是故意将那软盘给你的,省得警局天天暗中咬着我不放。可是,”允浩的声音里没有兴奋得意却有着几分掩不住的苦痛和悲凉,“可是我宁愿你没去那里,宁愿我现在仍旧受着警方的怀疑……为什么那天我在床上把你拖到离出发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你还是要去!!?为什么?!”
看着地上散乱的照片,在中笑了,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但谁都看得出他确实是在笑。
宛如在汽油上扔了一根带火的火柴,在中的笑一下子激起了允浩的怒火,他感到在中正在嘲笑他这个受了爱情愚弄的小丑:“不许笑!不许笑!”
允浩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对手下喊道:“堵住他的嘴!给他灌水!接着灌!一滴水都不许漏出来。”
慌忙中,有人重新将塑料管插进在中的咽喉深处,有人重新打开抽水机的开关,还有人恶意地不停地对着在中的脸吐着烟圈,浓烈的烟雾呛得他差点昏过去,又无法咳嗦。被呛的迷迷糊糊的在中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你不是老管着老大抽烟吗?你也尝尝它的好滋味。”众人残忍地哄笑着,在笑声中海水肆虐的冲进在中的身体,像台风咆哮而过,像岩浆吞噬一切,像山洪突然爆发,像海啸扑面而来。这次的水流比上次更急,水压比上次更大,抽水机发出了轰鸣声,以最高的马力全速运转着……
允浩懊恼地坐在凉椅上,许久没有喊停。
“允浩哥,他快不行了。”昌珉在旁边提醒道。
抽水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在中的腹部恰似十月的孕妇。而那条他心爱的皮带还死死的折磨着他。他的眼睛是睁开着的,目光远眺向无月稀星的漆黑天空。
虽然允浩曾说过一滴水也不许漏出来,但还是有一种液体从在中的眼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