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霍雨浩在众人面前表明了他的身份。那时,他的双眸已然浩瀚如宇宙星辰。
他重瞳显现。他手中出现了一柄匕首。那是他母亲一度视为珍宝的白虎匕。
这些,无不证明了他的身份。
他看着白虎公爵,晃了晃手中的白虎匕,他问:“这个,你可还认得。”他在等着答案,而在场的所有人,等着他发话。
寂静。
他说:“我的父亲,就是他。”
平淡无波,却字字敲击在人们心头。
“戴浩,是我父亲。”
大军撤退,白虎公爵想要一问究竟,只见他扭过头来看他。好像是费了多大的劲,他才又艰难地将头转回,走向伙伴。
他没有感觉到任何重担消失。他依旧痛苦,依旧仇恨。但,他又想到母亲死前的释然。
没有再看向白虎公爵,或是他的任何一个兄弟,亦没有再遥望那个给他无数黑暗记忆的公爵府。
他终于放弃了。困扰了他十几年的仇恨,终于烟消云散。
他径直走向史莱克的伙伴,唐门的众人。他感到,家人关切的目光近了。他有些不自觉地想要回避。但他还是抬起头来,微笑着。
“我回来了。”
目光逐渐变得柔和。徐三石和他勾肩搭背,和菜头搂着他,季绝尘平静地望着,轩梓文推了推眼镜,马小桃和唐门的几位女性也同样微笑着。然后,贝贝的手抚上了他的头,揉着他的碎发。
他如释重负,不禁有些想要落泪。
“嗯,你回来了。”
他们如是说。
“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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