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9、不知道是不是康导在拍摄中设计的小说中没有的“蜡烛”这一道具。就我个人而言,是十分欣赏这个创意的——不仅用烛光作为拍摄光源的一部分(让我联想到了《士兵》里高城部下在红三连五班草原上与成才比射击时打开汽车车灯那一幕),而且充分借用“蜡烛”叙事,引出象征着连接烦啦过去与现在的纽带的“火柴”,同时“蜡烛”本身也是一个隐喻。(个人看法,做不得数。)
得到蜡烛之后,烦啦拿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火柴,若有所思地摸索着那个早已破旧的火柴盒。虽然他在和郝兽医贫嘴,但迷离的眼神一直投向烛光,茫然若失,却又像在寻找什么丢失已久的东西。火柴已经成为孟烦了的心病,让他不断地想起从射击孔处飞出的马驴儿、在大火中燃烧的连长,让他一次次在希望的幻影中迷失。火柴再也没有划着过,然而,他现在有了点燃的、闪烁着温暖火光的蜡烛。划不着的火柴只能连接过去和现在的孟烦了,不能再伴随他的将来,他不能一辈子这样没有希望地混下去。烛光虽然微弱,却能照进他内心最黑暗的角落,尽管自嘲的话语中仍透着寄人篱下的酸楚,但他开始试着在龙文章身上寻找丢失已久的信念、激情,最重要的,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