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韶华 虚花误
抬头
举目仰望
茂密的枝桠藏匿住了树林里的秘密
来时的路曲曲折折
脚印停留在了湖畔湖水的洗刷之中
朽木露琪亚赤脚早在湖的沿岸
很早以前捕捉到的圣地吧
这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甚至恋次也不曾知晓过吧
脚印密布在湖水冲刷之下
冰冷的液体淹没了脚趾 膝盖 在胸口处随主人脚步的停滞而不再流动
真的需要这样继续走下去吗
可是儿时的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吗
吹够了树上的第一缕风之后直接从枝叶锦簇中跳下
在溅起的水花中熟睡
醒来时必定会被潮水冲到岸上
浑身上下沾染的泥沙不得不乖乖的洗干净衣服再乖乖的晾干穿上回去
也许……
婆婆是知道这个湖的存在的吧……
梦里最后关于婆婆的记忆
停留在恍惚的蒸腾上
孤独的奔跑 停留在湖畔再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月亮第一次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树林的上空
婆婆就那样的用手拨开湖面蒸腾的雾气
一步步 一点点
身影在雾气中向湖中缩小
呼喊
没有声音
直到消失不见直到雾气趋散直到第二天黎明的醒来
于是一直相信婆婆只是在湖中睡着了
没有告别没有回首
空空的上弦月上也没有婆婆的身影不是吗
那为什么又告诉露琪亚那个记不起来的传说呢
还是根本的虚拟
传说始终传说在传说之中
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呢
轻轻蹲下身
固执的睁着眼睛不去想在湖水冲刷下刺眼的疼痛
发丝在水中飞扬起来
和着死霸装轻盈婉转
朦胧上月色夹杂着水光的潋滟
在在面前摊开的手上投下晶莹的倒影
站起身
漆黑的衣物像是成了最后的束缚
紧紧贴在身体上
刚刚流转的发丝也像是囚禁的自由
顺着滴答而下的水花贴在脖子上围成与衣服一体的幻觉
如果可以的话
我不要这束缚
我不稀罕这束缚
我不稀罕这死霸装的束缚
我不稀罕……
我不稀罕朽木的束缚
话语一触即发
在寂静里惊飞了栖息的夜鸟
罪魁祸首微微低下头
习惯的咬紧了嘴唇的边缘
真的……
是不稀罕吗……
那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
进入朽木家做养女呢
死霸装被主人在胸口的握拳而松散开来
脱离躯体漂浮在水面之上
随即便被狠狠的摔在岸边枝桠之上
朽木露琪亚举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上
水滴顺着赤裸的手臂滑下重新滑进湖里
目睹着黑色模糊的影子挂在树枝上而不是想象中应有的摇曳
抬起的手臂不再受着大脑的控制无力的滑下溅起巨大的水花
砸在露琪亚的脸上 和着原先便一直存在的液体一同回归原有的归宿
既然束缚
那我就毁掉这束缚
既然无法自由
那我就重新去自由
重获自由的发丝游荡在水中央
再也看不清湖水的颜色
分辨不出水上与水中的最后差异
都是黑暗的肆无忌惮
都是弥漫的水珠浸泡着躯体
有点后悔把死霸装扔走了呢
抱紧胳膊开始怀念温暖的味道
在温暖中沉睡吧
身体软下来
跪在湖底
头发向上飞扬着
提醒主人该怀念空气的清新而不是窒息的味道
模糊的身影
模糊的救赎
模糊的希望
模糊的失望
模糊的身影来自模糊的救赎者的救赎
模糊的希望是看清了蜻蜓点水映在水面扩散的涟漪是瞬步的痕迹
怎么可能是呢……
他……
他又不知道……
流魂街的树林
他来了
会迷路吗……
模糊中醒来
在模糊中吐出迷路的猜测
自言自语的自私忽略了身边的篝火还有映出的身影
其实迷路的……
是我自己吧……
你原来也知道啊
身影回过头来
长发随即被甩到身后
猫的眼睛映出火苗的跳动
夜……
夜一前辈?!
被称作夜一的女子站起身
强行按下露琪亚用肘撑起的身体
猫的笑容始终如一
喂 露琪亚
该不会告诉我
你要自杀吧……
第一次仔细的环顾四周
先前被自己遗弃的死霸装被搭支起的架子上其中的水分随着火的燃烧而蒸腾
夜……夜一前辈?
本已移开的目光因为收到迷路的呼喊而再度定格在乖乖躺在自己衣服下的迷路者的身上
你……您……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喜助告诉我你在这里 于是你就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