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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豸蜕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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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豸蜕变记
本篇脱自于数年前余之旧作《虫先生记》,以虫豸蜕变喻世物变幻,以亘古不变的贪恋思想与诸多欲望作为物事的变化之源。
上古之际,世多庞然大物,海有巨鲸、巨鳄、巨蟒、巨龟,陆上则有恐龙,巨象,及各类巨兽,虎豹狼犬,皆有巨形,世皆云环境之变导致物变,恶境使世物身体渐缩,直至今日皆成微不足道虫豸之物。
虫豸置身物事,自有想法,他深知物变乃是源自情变。尤其是物事思想的堕落。可谓世间诸般物种都可堕落,唯情之堕落最是害人。至于贪欲则更是世间诸物身体渐缩的最根本原因。
《虫豸蜕变记》共分三卷。虫豸:《说文解字》从三虫,象形。凡虫之属皆从虫。
《尔雅•释虫》有足谓之虫,无足谓之豸。
公元前一世纪的戴德,他是后仓的四大弟子之一。在他所著《大戴礼记》中,有曰:有羽之虫三百六十,而凤凰为之长。有毛之虫三百六十,而麒麟为之长。有甲之虫三百六十,而神龟为之长。有鳞之虫三百六十,而蛟龙为之长。有倮之虫三百六十,而圣人为之长。
《虫豸蜕变记》写尽世间人情冷暖,道破世态沧桑,成就古今第一奇闻。
虫豸出自于亿万年前,源自浊露之灵,先后历经诸般磨难,受得百般酷苦,遇千载折腾,血中滚,火里爬,又习得诸般变化腾挪之功,终成就今世真身,得成正果。
入人世以来,他又以人虫自据,常把先生二字顶在头上,又怕横添他物笑料,少却顶礼膜拜之众,故常把阿Q,堂吉柯德等为榜样,作痴傻呆萌。他欲集诙谐机智于一身,常袒胸露怀,醉拥红袖。亦作纸上谈兵,征服诸王。
自诩是风流潇洒,沉醉于温柔梦乡。历经了拉帮结派,尔虞我诈,倾轧异己,方才明白世间,唯有私字当头。花言巧语,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欲贪念想才是所有物事变化之本性。求生存恋温柔,贪私欲重享乐,此皆万古生存不变之正理。
万般苦难,百次争战,皆虫豸此生之磨难。他于艰难之中求得安稳,终得苟全于尘世,思来实属不易。
既得喜存,看着逐渐微缩的身体,虫豸不由深深感叹,思之当把苦海之中历次事件留记,一一存墨。


IP属地:江苏1楼2018-03-05 10:28回复
    第一卷:
    第一章:
    与日争妒第一劫  苦海幻化第一难
    盖天本无形,地本无灵,皆为浑浑噩噩,浊滥之露,忽一日,露承日之光华,揽月之精气,始聚为球,此球因气积于中,腹内饱胀难耐,一阵浊气吹来,只听一声巨响,幻化四方,它吸入了万般真气,竟得灵性,于污浊中成为一体,只见此体圆形,无孔,在那浊浪中不住的摇摆,渐渐成为丈把来粗,两丈来长的物事,此物在浊浪中试伸了一下腰,已窜至五丈来长,再伸一下腰,又有了十余丈长,它再伸,再长,就这样,它不住的伸,不住的长,直至有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丈八尺长方定住身形。
    此物由于不住膨胀,身体已经难抵表皮的不住扩张,在身体的诸般段位逐渐裂出纹路来。每裂一纹,都可感觉到此物幻化中的痛苦。它在痛苦中不住的游荡,尘露间它物皆竞相趋避,让它得到更大的幻化空间,此时又见怪异,只见它一头忽然开裂,露出两睛,再裂,露出一口,它游荡于宇间,用睛描物,用口吞气,算来日月交替于睛中,已有三百六十亿八千八百八十八万余次。
    不断膨胀的身体让它的欲望也无限上升,它竟羡日之久长,天之永恒,欲以无限膨胀的身体与光华争宠,这无度的私念让它渐渐近日。
    这时,得日光腾腾蒸煮,圆物的身体也因膨胀而开裂,现百足,百臂,双翅,它在浊气中游荡,又有几多载岁月,集齐十二亿八千八百八十八万个辰光,它的体形因肥胖而臃肿,行动也渐有不便,喘气亦为不顺,它对日月渐恼,感觉日也无端,月也无度,其时,光华又烈,它张开大口,迎着光华窜去,只听空中巨响,炸雷声中,光华击中其身躯,它便分化为十万万八千四百八十万块碎片,一起落入了浊浪中。
    (时间暗示与地球同寿,碎块与物种同步)
    圆物被日月光华击为诸多碎片,一起落入浊浪中。各碎片不忘前世妒日,在浊浪之中再幻化成各体,于日争光,与月争妒,遂成后世各物各体之相。唯两睛记先世体形,在浊浪中仍保留圆体,唯是它已知道收敛,仅保留一口,两睛,无足。
    无足是为收敛,无法再自大,两睛乃明心,得观世物之本相,一口是不想再夸大其词,了断私心欲念。
    浊浪上即便无大风大雨,却也不是浪静风平,引禀空间之污气,浊浪成海,浪海延连万里,尘世间万般苦处千载风流皆混浊其间,渐使他成为尘世间唯一的苦海,这苦海之内,寒气甚重,聚为冰山,各物依附这冰山苦海,禀受日之光,月之浸,冰山之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然而,诸物种秉性并不一样,各有异处,是故,在冰山苦海他们不惜相互争战,以求自大。
    这日,各体相聚,皆为奇形怪状,娇娆妖异,孑孑挠挠,不一而足,有尖嘴毛长的,有贼头贼脑的,也有口长獠牙,还有飞角长翅的,他们相互见识,相互打探,然后再相互品评,圆体无足之物,自然在一干物事的笑料中,众物皆奇怪它怎么行动?这样的物事也敢出来亮相?圆体之物自然恼怒,身子一拱,向着众物压去。众物见它压来,有足的,慌忙逃窜,有臂的,齐力来推它,有爪的,齐力来抓它,墙倒众人推,团结的力量就是大,圆体物事再也无法抵挡,被那一干物推出浊浪,随着一个浪花,一阵微风,跌落到一山中。
    此山一面为海,一面为洋,一面接陆,上顶天穹,下定地穴,长宽不齐,是为不周,圆物觉得此处甚好,无有吵闹,乃在此山定居下来。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圆物在此山中,历经寒来暑往,不知不觉间,已历经了无数春秋,无意之中,它有了独特的思想,有了自己的快乐,也就有了烦恼,遂感觉自己在此孤独一生,甚无意义,以自己身形,无足无手,与苦海中众物想必甚为低贱,不过为虫豸之辈。
    虫豸思量他山有玉,或可改变自己孤独的景况,每至日照,它便延至浊海边,日日注目远眺,希冀得来他山之玉,或因此而得到尘世万物关注,使自己沉淀多年的思想得到传播。
    “前世之鉴,历历在目,我不妒日,可以自保。”
    虫豸想起前世幻化之像,至今心有余悸,只因私欲妒日,体长已缩至百分之一,虽则如此,以圆物之体魄,当世之中仍为巨物。但矫情之性,需时时警惕。
    这日,浊浪中又送上一物,那物甚是锒铛,尖头,贼眼,四爪着地,跑到圆物近前,开口道:“筒子,筒子,你长得奇怪,怎么就白白胖胖?啊,传些经验于我如何?”
    圆物见身边来了一物,甚是欣喜,只是气它不知敬重,怪它口出无端,说什么筒子,筒子的,这不是在向自己揭短吗?啊,看它那瘦弱伶仃的样子,定也是浊海中不知教化的玩徒。想到这里,圆物乃高声对伶仃物道:“你是何物?既是有所请教而来,说什么也得当一声尊重。”
    那物却是狡性,谦虚的问:“是呀,筒子,我该如何称呼于你?又当如何敬重?”
    圆物道:“当今之世,万物浊浪中煎熬,都不记前世为何物?唯有我忆起前身,皆是浊露而来,既脱浊浪,众生皆无主,虽是先来者应作这尘间万物之主,我却也不想作这万物之主,但若从身后苦海说起,我当是先走出一步,重得新生,你就尊我一声先生也不为过。”
    来物甚是机灵,转口就叫:“筒子先生,你既是先来的,我也不算是后到的,你既为先生,我又算得什么呢?后世再从苦海中出来的,见到我又称为什么呢?那时,我也叫先生吗?”
    筒子一听,叫自己为先生,还是不错,只是筒子有辱斯文,这筒子一词喊到后世,只怕很惹人笑料,当得改一改,只是这伶仃物嘛,怎么能当了先生,也罢,我何不借自己得到的思想才智对他教化一番,或可成就我的英名?故而,他乃从容对尖嘴物说:“你若称我为筒子先生,仍是不敬,这筒子当改,不如依我之体态,称着虫豸先生,倒是有点儿形象,至于你么?则不能为先生了,这先生已来了一个,再来者若是依你这样说,岂不都是先生了,也因此嘛,这先生只能一个,若是都成为先生了,谁又肯做后生呢?不过嘛,若是后来再有上岸者,你则可以拽一声老,称为老鸟(diao)。”
    虫豸本是对锒铛物不肖,故有此一说。
    尖嘴之物,却大是敬佩。接过虫豸的话端说道:“先生大才,确是渊博,后生实在叹服,只是这老鸟也实在是难听,想来我比先生,虽是后到世间,怎么说,也算是实实在在,实实在在的一个物件,既有了先生,就叫我一声老实,也是可以的,怎么也比那老鸟高强。”
    虫豸先生对老实所言,觉得也对,说叫你老实,也是可以的,只是以后你莫名不副实。
    老实说:“这个是自然,不劳先生教诲,只是老实,实在想知道先生是从那里得有得许多学问的,这学问都装在先生哪里了?”
    虫豸先生大笑,万物皆有脑,这学问自然是藏在脑中。你虽是尖头,脑袋瓜还是挺聪明的,以后跟着我慢慢学吧。
    老实说:“先生如此聪明才智,实在佩服,能和你拉上关系,是莫大荣幸,在下欲与先生结拜,共同应对后世物事,先生可否?”
    虫豸想,这是两利之事,有何不可,随即应允了,老实喜极,改了称呼,口称:“仁兄,请受小弟一拜。”
    边说边拜了下去,虫豸先生此刻却不好托大,虽是肆意的把他称了一回老鸟,但是那已是过去,此一时彼一时也,礼让还是必须的。于是,虫豸乃赶紧用嘴拱着,搀扶起他来,说道:“贤弟免礼,你我既已结拜,今后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老实拜了三拜,说道:“兄长,既是这样,你这一向在那里住,我可否去拜访?啊,哥哥,我们现在就到哪里去?”
    虫豸先生见老实如此恭敬,很是侠义,想拉着他的爪一起走,奈何自己又无手,只好用身子靠过去,沾着他一起向前方滚去,老实觉得虫豸兄长胸怀是无比广阔,也很高兴得识良友。
    两个就一起向着不周山巅而来,虫豸兴奋的滚动,一边唱着自己得意的创作。老实也被他所感染,一起和着他唱:
    我们从冥古走来,见识了太古的凄凉,沾上了元古时代的气息,我们向着未来奔去,在这显生代里繁荣发展。
    我们从浊浪中走来,脱离了沉沉的苦海,黑暗将和我们拜拜,我们告别古生的时代,向着新生代出发。
    啊,我们是生灵的先生,我们是生灵的老一代。
    啊,啊,啊,
    我们将流芳千秋万代
    .......


    IP属地:江苏2楼2018-03-05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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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滚动的过程中,虫豸和老实情感在逐渐的升华,两人已从你我的称号中,变成了大哥,二弟,老实说:“大哥,你来尘世间也有许多日子了,可见识有什么不公平的事?”
      虫豸说:“兄弟,这世间,只要平平淡淡的生活着,不去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里会遇到有不公平之事?”
      “唉,大哥脱自苦海,虽说你学识渊博,但在某些方面还怕欠缺。啊,大哥,我是指情面上,啊。我说错了吗?”
      “贤弟,你说的没错,继续说吧。”
      老实见虫豸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接着说了:“大哥虽是年岁稍长,从苦海里脱离时间比小弟长,但就小弟看来,世事的洞察能力,大哥却未必怎么高明,啊,大哥,你若不信,瞧着好了。”
      虫豸笑着向他的安乐窝中游去,说:“我有此足唉,哪里管它世事纷繁,只要无它犯我,我怎么去想它,犯它?”
      老实嘻嘻一笑。
      “哥呀,你等着看好了。”
      虫豸带着老实进了自己的安乐窝,这是不周山上的一个很大洞穴,虫豸的身体比较胖,所以洞穴很宽敞,老实在洞的一侧,找了一个小窝,羡慕的望着虫豸说;“大哥,你的住所真大,今后只要有这一个小窝,我就满意了。”
      虫豸说:“你会有的,会有自己的窝。”
      两个好朋友在一起,谈着知心话,岔着掏心呱。
      多少个日月来,虫豸是第一次失眠,啊,有了好朋友,今后再也不会孤独的度过夜晚了,从第二日起,他两个早早起来,说了一会闲会,也无其他事儿,虫豸就带着老实出去逛荡,山洞周围都逛遍了,再无乐趣,他们就转到远方,围着此山游览,他们见此山不成方圆,不为周圆,就把它称做不周山,不周山高耸入云,使他们只能仰叹,叹其高大,宏伟,高不见天,伟不见周。
      叹息归叹息,不周山依然存在,依然巍扬,依然是不能全部属于他们,山脚连着苦海,苦海浸润着山根。而他们不过是不周山上的一对生灵,在这山上拥有一间属于他们的小山洞而已。
      围绕着不周山脉,虫豸就向老实讲解多年所思得来的才学。老实也不反驳,只是不时会插上一句话,对虫豸的见解发表自己的看法。
      虫豸的信心受到了挑战,就希望借助事物的变化使老实兄弟明白他的道理,却又苦于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就只能把才学暂埋。
      呵呵,今后或会一鸣惊物。
      没了说教,兄弟俩的感情反而更好,相互间有了关心,坐卧而不离,一切了趣皆无后,在闲暇时,他们还会一起到苦海边看呆,看着苦海里挤挤攘攘的众生,谩骂争斗带来的快感,消磨着一日日无可奈何的时光。
      兄弟俩在苦海边看呆,闲话,消磨着美妙时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觉又过了许多日月。
      忽一日,苦海里浊浪上风起云涌,一个个庞然大物,争着向山上跃来,一个尖嘴,长着双翅的呆霸王向虫豸走来,虫豸欣喜的迎上去,对他说:“新来的,我代表不周山上的生灵,欢迎你!”
      老实本也挺着胸,想向前站的,可见这新来的生灵,长得很威武,就吓的他只向虫豸后面躲,新来的客人看见了,笑着说:“啊,怎么了?我的样子很让你们怕吗?”
      “你的样子实在是古怪,我这老弟认着生呢,啊,你叫什么来着?”
      虫豸先生挡在老弟前面,想着须给来物一个威严,他体虽大,性子却未必成熟,或只如初出生的孩子脑。
      果然,来物见问,就说我刚从浊浪而来,叫什么着?还没主意,对了,你们两个叫什么来着?
      虫豸先生也不瞒,坦诚才能交友,况且,或能借机占了上风,他就应着说:“我本是虫豸,又是先生,他取叫老实,你既是无名,何不取一个,也好称呼。”
      来物一声昂叫:隆隆……
      这叫声震耳欲聋,老实心都要跳出来,啊,厉害,不要吃了我,啊,我的心不在了,这隆隆之声可震人心魄。
      来物终于停下声响,老实见来物不叫,也定住了身形,它就站出来,机灵一动,说:“你是后来的,按理就是后生,但看你叫声隆隆,就取为龙生吧。”
      虫豸先生想了想,说,“你还带着双翅,再叫龙翼吧,龙生毕竟有些小气,似刚出生的鹦物。”
      来物高兴,多谢两位,我是大小名号都有了,在外可称龙翼,既威武又雄壮,真想不到,刚脱离了苦海,便得识两位。
      龙生幸福的张开两翼,向着他们抱来,老实一个寒颤,向着一边溜去,龙生不高兴了,说:“小不点,你怕什么?放心吧,我是不会吃你的,你还不够塞我的牙缝。”
      老实试着向前站了两步,辩道:“我不叫小不点,你若想和我们做朋友,就不该这样称呼我们,我们是先生一族,你该称呼我们为先生。”
      虫豸觉得老实的回答很体面,既保住了尊严,又在气势上压下了龙翼。龙翼入世不久,经验还是很差,老实的话果然震住了他,他果然觉得自己唐突,乃咧喏着上前道:“是,老实,是,先生。你们在世多日,自是经验老道,啊,我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呢?总不能日日只在这里看着浊浪腾空?”
      虫豸想压制他。就说:“龙生,你的话有道理,我们该到处闯一闯。再说,既脱离了浊海,得出新生,怎么也得找过地方安定下来。”
      老实说:“大哥,我是哪里也不去了,我就住在你的洞穴里,好歹挤一下,就够我待了。”
      龙翼见老实如此一说,也上了心,这省事呀,又见虫豸望也不望他,乃卑微的笑道:“先生,我该称赞你一些什么呢?先生。”
      老实说:“我大哥叫虫豸,你称他虫豸先生得了。”
      龙翼见虫豸的身躯很伟岸,就叫了一声虫豸先生,又对老实说:“老实先生无姓?”
      老实一时没想出来,吱吱呜呜不好回答,实,实的说不出口,虫豸笑着说:“既然龙生以声为姓,他也该以叫声为姓,实,实并不好为姓,不如就称着鼠老实吧。”
      老实很是高兴,多谢大哥赐姓,后生莫齿难忘,今后即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大哥先生的大德。
      龙翼极是羡慕的望着他们,老实见了,笑着说:“你不若也和虫大哥结拜,以后就都算是先生一族了。”
      龙翼大喜,于是,插草为盟,三个在不周山下,对着浊浪拜了,虫豸先生为大哥,鼠老实为二哥,龙生为三弟,定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
      得了两个兄弟,虫大哥也是欢喜,他一向是喜欢热闹的,如此一拜,他很满足,就想着拉拢兄弟间的感情,还须常在一起多牵连,而要在一起多牵连,莫如兄弟三人都住在一起,他就沾着三弟,二弟回家。龙翼说:“大哥,二哥,你们坐我背上,指着方向,我只消一刻就能飞到了。”
      二个听了他的话,果真坐了上去,龙翼只是抖动了两下翅膀,就到了虫豸的家,老实喜道:“有了三弟,今后我和大哥出游就方便多了。”
      龙翼见大哥的窝在山巅之下,上部是万代老藤覆盖,周围还有无名花草,极是安乐,就对他说:“大哥,你的窝真好,小弟今后也居住在此了。”
      虫豸望了望自己的窝,又望了望龙翼修长的身躯,有点犹豫,显然是洞穴太小,不太好挤,翼龙没察觉出来大哥的犹豫,仍是兴奋的说:“大哥,今后我们三兄弟在一起,什么都不怕了,大哥,你侧着身,就够我和二哥打滚的了。”
      虫豸再也不好说什么,他侧着身,忍着难受,合了一会眼,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他便起来了,看着熟睡的兄弟,他又不忍心叫醒,只不过是长久下去,自己就没一日安稳的觉睡了。
      虫豸寻思,还得把他们叫醒,再找大一些的地方,方能让弟兄三个都睡的香。
      待强烈的日光照过来时,虫豸对他两个道:“二弟,三弟,水向低处流,我们要向高处走,我们向上看一看,找一找,或许有更好地方适合我们兄弟居住。”
      在虫豸的建议下,三个向着不周山巅开始进发,路上,龙翼问道:“大哥,这山巅在哪?能有多远?”
      虫豸说:“这个我也不大清楚,贤弟没来时,我曾拉着山巅挂下来的老藤,走了五千个春秋,也没有到了尽头,最后,老藤不耐我久飙,生气的把我丢了下去,贤弟,想起来,这里现在还跌的疼呢!”
      老实就说:“大哥那一次一定跌的不轻呢。我们可不爬老藤了,今且沿着山路,寻觅一回,假如没有洞穴,由龙生三弟再带我们回头,只要和大哥挤一下就得了,啊,三弟,你意下如何?”
      龙翼说:“二哥,真是好主意。”
      兄弟三个说笑间,已走了几千几百丈远,他们在一巨石上,发现了一天然湖泊,约莫千丈方圆,湖水清澈,周围美景如画,他们欢喜的在那里玩耍起来,感觉和苦海果是不一般,老实招呼龙生一起下湖洗洗,他们离了苦海太久,很回忆海中岁月,在湖中两个是尽情的打闹着,不时传来他们的呼唤声。
      “大哥,下来呀,水好凉的。”
      虫豸却只是在水边,沾一些潮气,洗了洗面部,这几日,他一直觉得肩部胀的难受,似要从那里伸出什么,他渴望能伸出像老实一样的爪子,心里却又很害怕,他忆起先世,就是因为有了爪子,才有了无度,后又对日月生妒,导致了枉死,他怕,怕有了爪子后,自己也会无度起来,那么和兄弟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就不多了。
      老实和龙翼不知虫豸所想,在水中快乐的戏耍着,虫豸觉得他们快乐自己也快乐,和着他们笑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龙翼说:“大哥,谁能知道上面有没有这么好地方?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吧,这里虽上不达顶,下不达地,可风景却是好呀,再说,走的也累了。”
      虫豸见池边风景虽好,却是无穴可居,呵,只怕寒冷时,就无可居之所了,可他又想了,弟兄们在一起,快乐是最重要的,况且,此时天气正是温暖,就当在此度假了,到了天冷时,再回到下面的窝棚里,于是,三个就暂且在池边定居了下来。


      IP属地:江苏3楼2018-03-05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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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血战不周山,一屁退两王
        有句俗话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虫豸先生一族不算是君子,也不算是小人,他们连人都不是,可他们一样如割头不换的亲兄弟。他们三个,以虫豸为首,渴了池边喝水,饿了有千年的灵芝,不老的仙草。在不周山下,一晃又过去许多日月,这日,三个在一起,虫豸先生想长此下去,也不是事情,一但天有变化,大风大雨来了,天寒地冻了,也没一个洞穴,饥寒交加,岂不是难以阻挡。龙翼说:“大哥,我们在这里久了,也是无味,不如再到其他地方转一下,看能否干点事业?说不定比这日日追风,夜夜扳月还要快活。”
        虫豸先生深感三弟聪明,比自己脑瓜子灵活,想着在这许多时日,自己的老窝也不知怎么样了?还有点想念。带着二弟,三弟到下面看看,也未尝不可。三个打点了一下,龙翼说:“大哥,二哥,你们上我的背,也能快点。”
        虫豸觉得是好事,近来肩部时常痛的厉害,好象就要裂开一样,是否也会和三弟一样,要伸出双臂。这也未可知,只是若真生出双臂,在三弟面前还就不好妄称先生了。这个话他压在心底不好说,此时他的腹内胀得厉害。使他不禁又回忆起先世与日争妒的故事。身体的变亦是从腹胀而起。
        这故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像一粒种子,不时地冒出来,他很怕从此失去了兄弟,失去了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就想着兄弟们在一起当多怜惜,肌肤亦应多接触,乃同意坐在了兄弟的背上。老实说:“大哥,我就不再增加三弟的负担,在后面走吧,顺便欣赏这美好风光,你且坐好了。”
        虫豸先生爬上三弟的背上,望着二弟越发渺小,几乎都听不清他说什么,龙翼振动翅膀,不一会,虫豸先生便已看到了昔日的老窝了。
        恋旧的情结摆在谁的头上,都是难免的,虫豸也就想回到自己原来的窝中,回味一下。就是金窝银窝,也不抵自己的破窝,虫豸念旧也是应该的,他看到窝在近前,就让三弟放他下来。
        虫豸先生在原来的窝中,到处看看,张张瞧瞧,却似乎有谁住过的痕迹,那坑上满是垃圾和爬痕。他心疼的掸了又掸,谁呀?这么不厚道,把窝搞成这样,一点卫生习惯都没有。
        虫豸打扫了老窝,他用滚动的身体来打扫,用挤压的形式让窝更利落。看着干净了的窝,他满意的躺了下去,一会儿又爬起来,抚着那光滑的石壁,想着今后或许和弟兄们住一起,或许也能离开,就很是怀念。正在此时,远处来了一物,看到他就大声斥责:“你是谁?怎么在我的住所胡闹?”
        虫豸说:“你这话怎讲?这可是在我自己的家呀!”
        来物怒责:“胡说,我已在此多日,也不见你来,感情是想来敲诈于我,你也不想想,面前是谁?”
        虫豸说:“你是谁?”
        “浊海之中,我为大王,众物皆着我为霸王。”
        他说完又细端虫豸一眼,噢了一声,说,“又是你小子,你当不会忘记,不是我的一臂之力,你能出了苦海?”
        虫豸明白了,当日脱苦海,就是他打的最凶,乃微微冷笑,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必,不必,你给我走远些便可,否则我马上就吃了你。”
        虫豸一听,这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有心与他争,又怕伤了和气,搞得两败俱伤,只是如此走了,在弟兄面前也很失面子,多少还要和他分辨几句,乃努力将肥壅的身体站直说:“此洞穴确是我的住所。”
        霸王丝毫不予虫豸讲理,挥臂就扫了过来,打在虫豸的身上,啪一声响,说:“你的嘴很硬,还说是你先住,我***这个东西。”
        虫豸异常的疼痛,嚷着:“你怎么不讲理,不让我把话说完,你这是霸王行径。”
        “哈哈,你怎么才知道呀?我不是已告诉你了吗?”
        “我就是霸王,你还想说什么?”
        “这,你这是强盗的逻辑。”
        虫豸受了侮辱,一口恶气难出,奈何自己无臂无爪,乃以自己的身体作武器,奋力一击,箭投向霸王,霸王受此重力,身体亦向后连滚,踉踉呛呛的爬起,又向着虫豸扑了过来,口中叫声窿窿,龙翼也是奇怪,这是何物,他怎么和我有一样的叫声?
        龙生借势也叫了一声:“龙.…。
        他本意是为大哥助威,故而身体向前进了两步,霸王奇怪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奇怪他也有伟岸的身体及其和自己相似的叫声,一时还真不敢蠢动。
        苦海之中,以众压制,如今龙霸王并没有帮手,不免有点心怯。
        在双方对峙有了一会后,龙霸王见龙生并没大的动静,心里也放宽松,乃和语说:“兄弟,你和我长得这么像,或许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子,你叫什么名字?呵呵,我先介绍一下,那边浊海中,大伙都叫我龙霸王,你就叫我龙霸王得了。”
        龙生说:“我叫龙生,大号叫龙翼,那边是我结拜的大哥虫豸先生。”
        龙霸王说:“兄弟,我说呢,我们都是龙家族的成员,五百年前都是一个先祖,你怎么和那个东西结拜?你看他那怂样,怎么配做我们龙家族成员的老大。”
        龙生不及作答,虫豸说:“什么五百年前,你知道什么?一派胡言,我们都是一个先祖,都从浊露而来,你们两位不过是长的相像而已,比较来说,你们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龙生有翅膀,而你没有。”
        龙霸王怒道:“你竟敢挑拨我们兄弟感情,把我们兄弟比作东西,你这个该死的,遇着我,你的死期到了。”
        虫豸见此,知道一场血战无法避免,乃拱着身子,准备趁势再击,龙生慌忙挡着,说:“两位大哥,你要我说什么好呢?我们能到尘世一遭,实属不易,我们就不能好好的相处吗?”
        龙霸王一脸冷漠,说:“兄弟,你让开,让我教训那小子,长的白白胖胖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属于小白脸,吃软饭那类的。”
        龙生说:“前面的哥哥,虽然我们也是初次见面,但你说我们既是同类,该是兄弟,我就尊你一声哥哥,但是,哥哥,有句话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叫小白脸,我大哥是白净,浑身上下一张皮,你又怎么分得清脸和颈,也不能分清白脸和黑脸,你就是有不如意,也不要败削他了。”
        “呵呵,不和你小子废话了,今天非把这个小子赶出此山。你小子不向着同宗的弟兄,倒拐弯向着外人?还和他结拜了?看你们两个的小样,不是我小瞧,让你开开眼,看一看我那结拜的兄弟。”
        龙霸王说完,仰头一声长啸,约有盅茶的功夫,凭空刮来一阵风,似有物携着风而来。
        一枝老藤受此风激荡,狠狠的抽打在虫豸的身上,一条暗红的血印便出现在虫豸的颈下,虫豸暗恼,这结拜的兄弟受他迷惑,不能鼎立相助,连这老藤也来欺负我。
        虫豸思量未已,一物突现。只见他身姿雄伟,头顶一大大的王冠,四爪着地,到了龙霸王近前,喊了声大哥,道:“何事紧急召唤?”
        “二弟,前面这两小子不识好歹,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特将你召来亮个相。”
        龙霸王又对龙生道:“龙生老弟,你脱离苦海的日子不长,对世务不太通,受了他的迷惑,哥哥是了解的,我能原谅你,你看我身边的这位兄弟,长得高大威武,我们在浊海里即有了深厚的友谊,拜为兄弟,相约一同出苦海打天下,如今二弟在那边林子里打下一片天地,林中万物皆拜他为王,众生灵皆称他为大,你就称他为兄长或虎王,也不辱没我龙家族的名声,你看你,称一无手无爪之物为大哥,羞愧不羞愧?再不然,你就叫我二弟的名字也可,叫他虎生吧。”
        虎生道:“大哥,看你夸的,充其量我们是个剪径的,蒙大伙抬爱,称一声大王,他既然不想走我们放的阳关道,就让他在独木桥上走了,大哥,你且退后,看我的。”
        龙生尚在两难之处,虎生已侠万钧不当之力扑了过来,龙生慌把双翅一抖,飞在半空,居高临下一击,虎生反剪尾巴,扫向龙生的头部,那边,龙霸王也扑向虫豸先生,虫豸无手无爪,只是借助身体的扭曲,不住的把尾巴扫向龙霸王,我们知道,虫豸也是庞然大物,每一扫都是强劲有力,扫打在山石上,山石开裂,所以龙霸王也不敢小觑,当下四物对战,直杀的地暗天昏,日月失华。
        龙霸王一边打一边对虎王道:“二弟,擒住了这小子,这边山间和那边林中今后尽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就召集万物来开会,开一个屠宰大会,每个分一块肉,把他们的心拢来,让他们跟着我们,听我们的号令,永远不敢有违抗我们。”
        虎王哈哈大笑:“大哥说的有理,同时还要开一个封冠大会,让那些还不知大哥威名的东西,都晓得大哥是世间真正的大王。”
        “哈,哈哈哈,贤弟,你就是我的贤臣,我是大大王,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对,再加封你做森林警察总长,总理所有法规。”
        “大哥,我们得着手制定法规了,到哪儿找个先生呢?”
        “屁,我的话就是法规。”
        他两个轻松自如的应对着,视眼前无物。龙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开始有点慌,后来见大哥有危险,仍旧从空中冲下来,喊叫住手,你们好不要脸,竟在这里大言不谗。
        龙霸王说:“龙生,你怎么还不醒悟,你若醒悟,我也封你一个官,做我的飞行大队大队长,如何?现在反正还不迟。”
        虫豸原本腹胀难受,此刻听了更是生气,腹内愈加难受,情势愈加危急,忽听山石上传来一个声音,喊着:“诸位停下,听我一言,都别打了,我有分教。”
        众物抬头观看,见那锒铛物不知何时到了这里,虎生很生气,说:“你这小不点,也敢在此多嘴多舌,也不看看,这里是你插话的场所吗?这里谁能听你的?”
        他把尾巴对着山石,横携着风扫了过去,老实窜到山石缝中,开口说:“没打到,没打到,你打不到我。”
        虎生更是气,奈何石缝太小,他无法着力,只能把尾巴对着山石横扫,骂着:“去死去死,我将你埋在里面,叫你永世不得出来,看你还敢多语?”
        虎生见石缝渐埋,笑哈哈道:“大哥,这穷小子,也敢出来插话,跟我们斗,我叫他不得好死。”
        “你还不得好死,我在这呢?”
        敢情老实又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龙生说:“二哥,好本事。”
        龙霸王指着龙生,大笑起来,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叫他二哥,这小不点,充其量算是一个机灵鬼,你叫他二哥?气死我了,你这是给我们龙家族的脸上摸黑。”
        鼠老实说:“有智不在体大,体大无智必是空,象你这样容不得他物,腹内中空,怎么称王?”
        龙霸王不以为忤,哈哈一笑,说:“嗯,我喜欢,有道理,做我的军师吧?”
        老实说:“你放过大哥,我们才能坐在一起,共商和平解决大计。”
        “好,你说。”


        IP属地:江苏4楼2018-03-05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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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霸王大度的一挥臂,并向虎王耳语一番,虎王说‘是的,机灵的家伙,你说来听听。
          老实说:“争端不就是为了一个窝吗?你听我来说,这个窝就算我大哥送你了,不要了,以后就以此窝为界,你们在此窝以下的地方活动,我们在此窝以上的范围活动,两不干涉,谁也不能干涉别人的事务。”
          龙霸王笑说有理,来来来,我们再来详细谈谈一些具体规则,他爪子趁机向着老实按去,而虎生已扯一千年老藤缠向虫豸和龙生。
          这两个不及提防被他缠个正着,龙霸王哈哈大笑,说:“和我谈条件,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是霸王,我的话就是圣旨,哪有条件和你谈。”
          然而,他张开手爪,却发现老实并没被抓着。老实已从岩下石缝里躲一边,伸出头来嘲笑。龙霸王恼怒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机灵鬼,居然从我的手掌下逃脱。”
          老实说:“我在浊海里即已明白,提防之心不可无,那怕就是亲爹亲娘,也要防着些,何况是你龙霸王,浊海里的大王呢?”
          虎生说:“大哥,暂不理他,以后在收拾他,凡是和我们兄弟作对的哪能有好果子吃?先把眼前两个解决了。”
          “给我把他们都宰了,扒皮吃肉。”
          龙霸王说完就哈哈哈大笑。
          且说虎生那根老藤从虫豸的身上穿过,正缠在龙生的翅膀上,两个都动单不得,虫豸垂泪,说:“三弟,你后悔吗?”
          “大哥,这话怎讲,既和大哥结拜,就没有后悔过,只是叹自己无力救大哥。”
          虎王以藤作鞭,横扫过来,说:“闭嘴,听大哥怎么发配。大哥,是烧吃还是蒸吃?”
          虫豸先生愈急,连累了兄弟,皆已之过也,他挣扎,愤懑愈多,腹内气胀愈难忍受,他回忆起先世,光华击中躯体后,导致腹内气胀,身体四散,化着十万万八千四百万亿碎片,自己不过只是其中的一片而已,虽死亦不足作惜,可怜的是,龙生兄弟却是有本领的,陪着自己一起送死,岂不可惜?
          虫豸愈是气闷,腹部就愈来愈大,这难受之景让他首尾辗转反侧,尾部随着他的辗转就不住的向着虎王扫去,龙霸王在那喊一声,说:“这小子还不认死,犹想垂死挣扎,可恶。”
          老实站在山洼里,寻了一会,也没有救兄弟的办法,他是人小体微,眼看着龙霸王将老藤抽向虫豸,心里焦急,就喊着:“大哥,用你的嘴咬,保护你的腹部,不要让他打着了。”
          虫豸得老实的提醒,忽然想起这老藤也是能咬断的,乃翻转身子,任藤抽尾部,口咬缠身老藤不放,不住吞噬藤梢,不禁吞了七八十丈长,把缠在龙生翅膀上的老藤尽情吞下,龙生得以解脱,含泪拉着虫豸,说:“大哥,我背你走。”
          虫豸恶向,说道:“你快走,不要管我,你和老实从容相处,不要忘了你我结拜一场我即欣慰。”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这兄弟自然有许多拖拉的情感话题,不必细表。
          单说老藤进入虫豸的腹中,竟溶入他的身体,此藤非别物,乃是数种藤物的先祖,含多种成份,既含疗养伤痕的葛藤,又含补充体力的薯藤,这里且不去细分他,只说此藤与虫豸腹内的气体结合,居然产生一种气体,此气体奇臭无比,怎么臭?比起现在的化工产品硫化氢还要强化一万万倍。
          呵呵,这可是超浓缩臭气,如此气体在虫豸的身体转悠,却难有出口,便在里面不住的闯荡。这气体每动荡一周,便增加一层动力,犹如高压的气筒,不住的向胎内充气。
          此时,从虫豸的身体外面细看,只见他的腹部不住的跳动,就像平静的苦海,无风也有三尺浪。虫豸的肚皮跳起有三尺高,落下有三尺深。龙霸王见此,也是奇怪,说:“你这个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在跳,我让你跳,虎霸王,你用力打。”
          “嗯,我打。”
          虎生的藤鞭打在虫豸的尾巴,哗的打开了一个口子,那膨胀的气体正在腹内跳动时,忽然见有地方可泄,便一泻而出。
          此气体一出,平地刮起了飓风,飞沙走石,昏头眯眼,气体的中间部位更如旋风升腾,直冲九霄。
          空中原有飞物经过,受此臭气熏腾,啪啦啪啦掉下来一片,有昏死的,有摔在石块上摔死的。
          龙霸王和虎王正在对笑之际,受此风一刮,哪里还能招架,随着风头也就上了半空,再被臭气一熏,头脑顿时昏沉。
          他们在空中飘了许多年头,竟是无处没有臭气,山脚下也难在有他们的容身之处,虎王经过一番考量,最后竟又飘落入浊海中。
          而虫豸此气一出,也是奄奄一息,不能动单。
          毕竟虫豸的后事如何,且听以后分解。


          IP属地:江苏5楼2018-03-05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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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蜕变得异能,老实遇横行
            上一章讲的是虫豸先生不但能放气,而且比谁放的屁都大。所谓是吹牛的不怕牛大,放屁的不怕屁臭,别说只是吹走了龙霸王和虎大王,就算是吹死了他们又怎么样?那时也没税务机构,也不须上牛皮税。好了,也算是插播些笑话,我们接着精彩再继续讲。
            各位,凡事都怕一个巧,龙霸王的藤鞭正抽在虫豸的屁股上,在那里重新开了一个洞,虫豸体内的臭气尽情放出,因而也使虫豸因祸得福,避免了四分五裂。虫豸逃过这一劫本该高兴,不巧的是,虫豸放出的气体实在太多,形成了强大的飓风,这场飓风,只刮的地暗天昏,大块的山石吹落下来,粉成无数碎片,竟把虫豸掩埋住了。虫豸受此打击,亦昏死了过去。
            飓风起的时候,龙生见情势不对,一振翅膀飞出九天外,当然他飞出去后,自有意外,我们以后再讲,鼠老实正在小山尖上向下张望,注视着动静,不过他也为自己留了后路,身后即是洞穴,所以风到时,竟把他刮进洞里,按说此风太大,能够穿洞过石,幸而老实留了一手,洞壁里留下岔口,直通至地心深处。
            老实脱离苦海,却是机灵,这钻洞的本领都是后来所学,哥三个在一起玩耍的时候,恰把吃的果实落入小洞里了,虫豸先生说可惜了,这么好的果子糟蹋了。因而他的脸色不好看,老实说是我弄掉的,我进去掏。
            老实的身子小,一个侧身也就进去了,身体还随着洞壁的弯曲而扭动,虫豸先生就夸他:“我这老弟就是能干。”
            老实更加高兴,愈加卖力,把钻洞的本领学了一个全面,虽然现在只是皮毛,只能钻现成的洞,技艺还需提高,却也够他享用了。
            老实正是有了这个本事,今天就用上了,躲过了一劫,饶是如此,臭气还是灌进洞里去一些,就这一些已够老实受了,他因此也昏迷了几天。
            隔了几天,风息了,臭气走了。老实方才出了洞来。
            据说臭气飘过山脚下林子里时,还熏死了十多万条刚脱苦海的生灵。
            闲话少讲,单说老实出来后,不见虫豸先生,三弟龙生也是不见,更不见其他物。这世间好像只剩他了,孤零零的,他就嚎啕大哭。哭了一会,也没有办法,死者已逝,生者还得生存,他总不能只是哭,不去找些吃的填饱肚子,他就向山下走,他的身量小,走的慢,填饱肚子后,想着天气渐渐冷了,食物也会渐渐少了,在来年春暖花开之前,这阶段吃什么呀?以前有大哥虫豸先生照料,吃的现成,一切不用自己操心,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是的,他要自立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老实就把吃的东西,各式水果等收一些,找了一片大大的叶子包起来,准备弄到山里,当他背着大包袱,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累得气喘吁吁时,一物横挡在路中,喊一声站住,说:“放下你的东西,接受检查。”
            老实说:“你是谁呀,从那来的?横在路上,我凭什么接受你的检查,再说我出来时就没见有你这个东西?”
            老实见横行之物满是雾水,疑是刚从苦海里出来,心里多少有点同情。只是他相貌凶狠,两臂高举大锤,八爪横行,心里自然又有不悦,就更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来物见此大怒,他何曾受此略待,他口吐白沫,哇哇大叫:“可恶,你竟把我不当,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我的大号就叫横行无忌,苦海之中,承龙霸王赏识,封我为稽查大队大队长,督查苦海里生灵的一言一行,大王出了苦海后,让我代理这里的一切,今日我来,本是找大王汇报情况,不想就撞着你小子,夹带着私货,告诉你小子,就凭你背的大包,我就可怀疑你图谋不轨,最差的也是个夹带私货。”
            老实哈哈一笑:“横行无忌,我也告诉你,你不要在我面前显摆,就你的那个头头,所逢迎的大王,龙霸王和虎王都被我大哥一屁哧走了。估计最少也要昏上十天半月,就凭你这身量,若是遇见我大哥,只怕踏踏就不见了。”
            老实说到虫豸先生,信心满满,忽想起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就呜呜的哭道:“你就等着替龙霸王收尸吧,大哥,大哥,你太伟大了。”
            横行无忌听老实描述,本已惊心,后又见老实悲了,就举起锤子砸了过来,骂道:“放屁,你这是在咒我们大王,今天非要把你的包裹检查了,到底是不是走私的。”
            老实见他扛锤过来,就急忙一闪,饶是如此,无忌的锤子还是把他的屁股打着了,他那个锤子好象还带着倒钩,只是向回一拖,居然就把老实挂住了,老实一挣扎,把屁股上的一块皮就拽了下来,疼得老实一跃纵起老高,泪水也就流了下来,骂着道:“横行无忌,横行无忌,黑心的东西,你好狠,敢情在锤子上还安着钩子,真想不到你是我们祖上的哪块肉幻化了,你这个孽种?”
            横行无忌听不懂老实的话,什么祖上的肉,还以为老实是咒骂自己,咒骂他自己无能呢?
            其实老实也不明白,这道理也是听大哥虫豸先生所说,世间万物皆是浊露而来,都有一个共同的先祖。他见无忌尚还傻笑,举着锤子的手丝毫没放松,既怕又恨,口里骂声不停。
            “强盗,都是强盗,和你的大王是一个品行,要不然怎么会说天下强盗是一家呢,算我怕了你,那包果子你拿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你等着。”
            “啥,站住,想跑,还没有我批准呢。”
            “包裹都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无忌说:“我把包打开看看,究竟是些什么。”
            老实说,你看吧。他畏惧那把锤,就向后面退了两步,趁着无忌放下锤子,解开包裹之际,一个串身,从无忌身边过去,无忌急用爪子拦,说:“小子,你真想溜呀?”
            “不敢,我,我,我走了。”
            老实屁股上的那块皮被无忌一抓着,就已拖了下来,这一刻他强忍着痛苦,拖着那块挂下来的皮,头也不抬的跑走了。
            无忌看着他跑远,追赶不及,连说秽气,还没检查出他的问题,惩罚决定还没下来,他就跑了。也不去管他了,先看是些什么,要是夹带重要的物件还须向大王汇报。
            当无忌打开包裹,却见都是一些烂果子,这些东西也对他胃口,总不是空喜欢一场,所谓雁过拔毛,多少留下些物件就是。
            横行无忌看了一番,抬头见老实已经不见了踪影,就暗道这个滑头,下次再找他算帐,怎么着也要把这次的执法力度加到最大。
            再说老实正逃之间,路边忽滚来一物,在他面前翻了两个圈,定住了却不站起来,趴在那里把头伸出来。老实见了更是心惊,今天怎么都遇见了怪物,那物也看到老实的伤口,就喊着不要跑了,说:“你的伤势这么严重,还在跑,不想要命了?”
            老实这时疼得正厉害,对的,伤口一开始并不觉疼,倒是后来疼得厉害。此时,他正疼的厉害。拖在后面的一块皮都红肿了。老实见拦路之物又是铁甲装备,暗想今天怎么倒霉,总遇着这伙东西,看来又是难缠的家伙,因而就说:“你也是来检查的吗?我可是什么也没夹带,对了,那边有你们检查站的弟兄,你可以去问一下。”
            “我是想帮你检查,可是,只是我一个刚从苦海偷出来的物事,并没有和谁一起来,你说的弟兄是哪个?”
            “那边的,拿着两个铁锤,难道不是你本家?”
            “铁锤?本家?”
            铁甲物听说,吓得也把头缩起来,过一会又伸出来,说:“你别胡说,我哪能高攀,实话和你说,我在苦海里虽然不算是什么名家,却也算是超级的医疗专家,有点小伤小痛的难不到我,大伙都叫我龟公神医,想出来这次出来走个穴还碰到稽查的,把我的家伙都搜了去。那班东西,哪个有真本领?就会在苦海中敛财,敲诈,哈,听你这么一说,他们现在居然也混到外边来了,难道就不算是走穴。啊,你来,来来来,光顾说话,把正事忘了,先帮你看看伤口。”
            老实见龟公害怕的样子,也不他疑,就说:“你不能站起来吗?这样怎么帮我看,什么?你站不起来?这样就是站着的?你是站着还不如坐着高,你能帮我看伤。好吧,就信你一回。”
            老实把屁股凑向龟公的前面,龟公抓起一把垃泥,笑咪咪的按了上去,老实一阵疼痛,说:“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自己不会滚垃泥?你这是想害我吧?”
            龟公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帮你还帮出坏处了?这是白帮你了?小子,那是我研究出来的止痛膏,你以为我这是假的吧?我这也是在苦海里多年学出来的,等等,我可不是义务做好事,拖下来的这块皮归我了,这就是我要的报酬,不多吧?对你来说也没用了,我把他咬下来,也省得你累赘。”
            龟公不待老实回应,张口咬起拖下来的那块皮,三下两下就吞了,边吃边说:“太有筋了,还不大好撕,得来点劲拽。”
            老实惊呆了,这哪是治病呀?这是在吃他呀?龟公正在品味,仍觉意犹未尽,一个撕扯又把老实的肉带一块下来。老实猛然醒悟,再给他治下去,只怕小命就丢在这了。
            逃命吧,老实挣着逃。龟公不放,就把老实屁股上的皮拉光了,老实强忍住伤痛,没命的逃。
            老天呀,这是什么世道,不管了,逃得性命要紧,以后再找他算帐。
            老实经过这一番劫难,就想到普天之下坏东西太多,单是横行无忌那样明目张胆的尚能躲着,但像龟公这样暗藏祸心的则是难挡。
            老实伤痛之余,就想起和兄弟们在一起玩乐的日子,特别是大哥虫豸先生,那是多么宽厚的胸怀,那个端正的态度,对兄弟的那个真诚,哎,世间真不多啊。
            “大哥,你在哪呀?”
            老实念念有词,“好怀念呀,大哥,今既已不在了,说什么也得去凭吊一番?以尽兄弟一场情谊。”


            IP属地:江苏6楼2018-03-07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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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老实一步三哭的来到了虫豸先生的葬身之处,抹(mo)眼抹(ma)涕,越哭越伤心,他哭着说:“大哥,你死的好惨,兄弟来看你了,还带来了你喜欢吃的水果,大哥,你要在,兄弟也不会受欺负,大哥,你还好吗?大哥,你听到我的话吗?你起来啊,啊,大哥,你听不到我的呼喊吗?大哥,这世界就这样了,你安息吧,兄弟年年都会来看你的。”
              鼠老实越哭越累,话语越来越多,哭到后来,神志也有点模糊。
              虫豸先生躯体虽僵,但一丝意识不灭,几个月来,这意识一直支持着他:我要站起来,不能就这么躺下去。
              意识尽力串通他身体的各个部分行动起来,可是不能成功,石块石粉压的太紧,就如茧壳包裹着他。只在他的腹部留下一点空档。
              当日虫豸先生听信老实之语,为了抗龙霸王鞭打腹部,便拱身相护,在腹部留下了一些空隙。
              此刻,老实的哭声,他听着了,然而却不能动,只有一丝意识存在,这意识随着老实的哭诉,变得愈来愈烈,他愈加焦急,指导着精气在他的脏体愈是乱串,意识也随着精气在躯壳里行动,当他发现腹部变得很薄。
              噢,腹部因为气积于中,不住的上下博动,以至皮肤吹弹即破。当发现腹部有了漏洞,他便想从腹部破茧出壳。随着他的毅力,一股作气就顶起了上面的石粉,转向立于老实之前。老实吓的连连后退,问:“你是谁?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兄弟,是我呀。”
              “我不认识你,你,你,不要胡来。”
              “二弟,我是虫豸先生呀,怎么,不认识我了?”
              虫豸想不出自己有啥变化,老实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就故作轻松的语气唱了以前的一句歌。
              “啊,我们将流芳千秋万代、、、、、”
              “你真的是大哥,不,不,你骗我,我大哥是一虫豸,你看你,像什么样了?”
              虫豸一惊,我像什么样?他向自己的身上一瞧,也是吃惊,一直跳动的肩部,竟长出了臂膀,而他的臂膀奇怪,似臂非臂,似翅飞翅,竟也有一排不规则的羽毛贴在上面,再向下看,竟然是两爪着地。虫豸惊呼:“我也有爪了,有臂了,这是我吗?我获得新生了?老实,我的好兄弟,我真的是大哥呀,若不是我,谁又晓得你的名字?”
              “真是大哥了。大哥,我好想你。”
              老实一纵起来,紧紧的俵着大哥,虫豸先生感叹,道:“你我兄弟分别,虽只有数月,但在哥哥来说,已是隔世为生了,感谢兄弟还记得我,兄弟,尘世一遭,似你这样的朋友不多,你能来悼念我,哥哥好感动。”
              老实说:“哥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的感情经历了生死考验,哪里还分彼此?你生兄弟高兴,你死兄弟不能独活。哥哥,我也想你。”
              虫豸先生很高兴,这小兄弟就是会讲话,行了,三弟不知哪去了,要不然我们在一起更是热闹。
              老实说,暂不去管他,现在要紧的是找个住处。“哥哥,我身体小,到那里都能猫一宿,而大哥你不行,再说你这是大病初愈,身上的皮肤精骨骨俏,都是透明的,不找个窝怎么行?”
              虫豸一听也是有理,兄弟都为自己着想了,好感动,他忽见老实也有痛苦的表情,就问:“兄弟,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哥,我这是为你重生而高兴,今后再也不会有谁来欺负咱了。”
              “什么,有谁欺负兄弟吗?诶,兄弟你转个身,啊,这是怎么了?是谁?敢这样?”
              “大哥,小弟不小心碰的。”
              老实想到大哥还没完全复原,暂且不告诉他。虫豸先生说:“兄弟,既是如此,我们找个地方养伤。”
              老实说是呀,我正是此意。
              他们两个商量了,决定还是到上面去,那里僻静,到那里养伤,暂时不会有谁找到。
              虫豸先生的身体几日后即恢复了。因为他吃过老藤,老藤有疗伤作用,所以恢复的快。为了照顾老实养伤,虫豸便在湖泊周围,找些材料搭个窝。一方面是那里的风景优美,适宜居住,更适宜老实养伤。另一方面方便等着三弟归来。
              闲话不多说了,只说几个月后,老实的伤也好了,他们的窝也搭了起来,是一个两层的阙楼。他们把阙楼称为朝天阙,又把面前的湖泊称为镜湖,虫豸的窝外挂两大大的叶子,上面描上篆字,“雅和安”。说明一下,这两个字他们本来是不晓得的,乃是用爪子随便按上去的,就是觉得好玩,有趣,挂在那里有意境,后世研究到此,惊叹不已,先祖是多么的有学问,你看这字这么写,念雅,那个字那样写,念安,得,这字就这么念出来了。
              呵呵,别的不说了,只说虫豸也是闲不住的,清闲下来就和老实说:“龙生哪去了呢?怎么还不来,我们当得找上一找,要是当日被臭死,虽不是我直接杀的,却死在我的手里,这就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若不弄明白他的去向,晚间觉睡的也不踏实。”
              老实说:“大哥,你别焦,那日我见到三弟一飞冲天,当保无恙,你放心,他或是飞远了,迷了路,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虫豸说二弟,我是最喜欢热闹的,三弟不来,我得去找,要是能飞就好了,就能到天空寻一寻了。
              他学着龙生的样子,试着抖动两臂,那一排羽毛本是贴着他的两臂,随着他的抖动,竟然立了起来。虫豸也很惊奇,试着又抖了两下,奇了,羽毛居然伸长了,虫豸感到身体也轻了起来。他很怕,这样不会有问题吧?虫豸把两臂一紧,不敢再动,那羽毛见他的臂不动,竟又还原了。还是一排羽毛,像装饰物挂在臂上,亮着光泽,很是好看。
              老实看出妙处来了,他惊奇的喊道:“大哥,你的羽毛能变化,能大能小,还是大哥厉害,大哥,你将双臂不停的抖动,一定能飞起来,好了,我们可以去找三弟了。”
              虫豸说:“兄弟你且别喧嚷,且容我再试看看,究竟能不能飞起来,你早早的喊出来,要是到时飞不起来,不是羞死哥哥了。”
              “好吧,大哥,你就试试吧。”
              虫豸便把两臂尽情展开,不住的抖,羽毛果是不住的长。虫豸竟然成了一个奇大无比的蚕蛾,他再抖动,啊,飞起来了,老实尖叫,“大哥,你好棒。”
              虫豸飞在高空,在镜湖上空飞翔,绕了一圈又一圈,忽听远方似有吵吵闹闹,他极目远眺。然而重重迷雾挡着,看不清楚。他就对老实说:“兄弟,那边不知何因吵闹。难道山间还有其他生灵,兄弟,我们看一看,要是交个朋友,以后也不寂寞。”
              “哥呀,还是不去了。”
              老实想起那日遇险,现在还后怕呢,虫豸先生不知,还鼓动他:“没关系,现在方便了,大哥能飞了,兄弟,坐我的身上。”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一章。


              IP属地:江苏7楼2018-03-07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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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配正气丸,龟公逞计。
                苦海茫茫望不到边,老实在大哥的背上,指着不住向岸上爬的生灵,对虫豸先生说:“大哥,苦海之中定然有什么变故,你看他们争先恐后的向上爬,惨不忍睹呀,大哥,那边苦海中的水都变红了。”
                虫豸先生说,“兄弟,触目惊心呀,下去看看?”
                “哥哥,只是看看,但有情况不对,我们得赶紧逃。哥哥,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好的,兄弟,我们离远一些,只是在一旁看看,决不多言。”
                “决不多言,闲事少管,哥哥,要不然还是不去了。”
                老实又想起横行无忌来了,还有苦海边那个庸医,这里激烈的打斗场面一定会有他们的身影。想到这里,老实禁不起打了一个寒颤,虫豸先生感觉到了,问:“兄弟,你怎么了?”
                “哥哥,没什么?”
                “你打寒颤了?”
                “阿,阿,我这是在高处头晕呢?那海水红的,耀眼呀,哥哥,我是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看见这么恐怖的事情,你的背上虽然宽敞,但是,但是,哥哥,你飞这么远了,累不。”
                “你是怕我把你丢下吗?”
                “不是,哥哥,我怎么不信你呢?你看见了吗?那里有一个岛屿,我们就落在那上面。”
                岛屿四面本是荒坡,此时也被一层尸体覆盖,他们两个找一僻静处落了下来,惊愕苦海里发生了何种变故,老实忽然说:“大哥,你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什么?”
                “大哥,你看那里。”
                虫豸先生相当了解老实的精明,知道他看出问题了,乃细细瞧了一会,还是没明白,老实说:“大哥,你看这些尸体,他们的形貌和大哥没变异之前多么相似。”
                虫豸先生闻此言,猛然醒悟,先世妒日,分化十万万八千四百万亿的碎片,五官和内脏分化出的那部分,约一万万亿碎片,大多还是保留先世形体,虽是略有些不同,或是他们的身量小些,或是有长角飞翅的,但都是一体同胞的兄弟,相互杀戮是不是有亏天道,虫豸先生义愤填膺,忍不住站在高处,喊一声:“天道如此,怎么不怕民愤?”
                老实说,“哥哥不能高声语,恐惊岸边物。”
                老实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细腰的圆物快速的游来,高喊爷呀,快救命。她到了虫豸先生爪下时,紧紧的贴着他说:“爷,请救小奴家一命。”
                虫豸先生豪情高涨,对她说:“你不要怕,是谁在追你?”
                “龙大王的督查队,爷,救我吧。”
                虫豸先生见他颇似自己的形貌,只是身量很小,细腰美感,知必也是先世心肝的一分子。先世妒日爆裂,心肝已经有所悔悟,所以那一块部分幻化出来的后体都是有些良知的。也就是说她的心是红的,是跳动的,绝不会黑。
                虫豸先生奇她为何长得如此妖娆,乃和蔼相问:“你叫什么名字?慢慢说,不要着急,告诉我是什么回事?另外,我想问你,同为浊露而来,我的上世也和你一般形状,为何你长的这般纤细瘦小呢?”
                “爷呀,奴家安琪儿,苦海之中,大伙都叫琪儿,至于为何我的体细瘦长,这个就不明白了,爷应是明白的,爷若是也不明白,从这点上来说,爷是个伟物,记不在此。”
                安琪说着婉娆一笑,虫豸先生道:“你还别说,我真是不明白,是我愚昧了,还有,你也别叫我爷,你只称呼我为先生吧。”
                “爷既称先生,当是明白事理之辈,理应明白阴阳两字。”
                阴阳两字,嗯,先世冥冥中传下一诀,该有此一说,虫豸先生想通了,也明白了,敢情己为阳,彼为阴,是故有如此的形体区别。
                这阴阳两字,学问颇多,先世只悟皮毛,却不知他身体幻化之后,体内妒火则幻化成阴阳两气。至于这阴阳两气,虫豸先生揣摩多日,已从天地日月的变化中得来。混沌之初,天地相合,清浊难分,日月无争,久之,清者轻巧而升腾,浊者浮白而下沉,遂分天地,也有了阴阳二气。故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日月既定,万物亦有所属之性。
                虫豸先生想先世妒日,起因亦是不识阴阳,忘了自己本是地阴之物,而与天阳之气相争,岂能不寻死路?幸在分化成碎片时有了悔悟,以头背处为阳,以足腹部为阴,为世间万物留存了阴阳两性。
                这阴阳两性,虫豸先生虽知却又是向来糊涂,不知阴之者为何,阳之者又如何,与老实和龙生在一起多日,从不知辩什么阴阳。今面对安琪儿,只觉得她的相貌如此娇好,愿意接近,至于为何有这种想法,他却还是不明白的。
                虫豸先生听安琪说到阴阳,乃红着面孔说:“请恕在下愚昧,虽是知晓这阴阳两字,却不知有何妙处?”
                安琪亦面带潮红,说:“先生枉称先生,先生既然都不通,妾又怎么知道呢,哎,我这里好疼痛。”
                敢情安琪儿身已带伤,虫豸先生说你伤在哪里?我来看一看,安琪儿却又忸怩,说:“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紧。”
                虫豸先生不明白,火气就又上升了,“你是真啰唆,都到这份上了,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看一看有何不可?”
                安琪吃他这话一说,忙把身子一扭,“先生,你说要看就看吧,你也不是医生,能有什么好办法?”
                只见安琪儿把腹部转过来,说:“你看吧。”
                虫豸先生瞥见她那白白的,无油的腹部,暗自心跳。这是怎么了?自己的腹部也是白白的,嘿嘿,不过是有些肥胖臃肿,但他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天天看自己白白的小腹,都没这样心跳的感觉?安琪的小腹只不过偷偷看一眼,而就有心跳的感觉。
                虫豸先生稳定了一下情绪,在安琪儿的腹尖下移数寸,有一长长的刀口,正流着血。他正自吃惊,怎么包扎,安琪说,有劳先生找个东西替妾遮挡一些。虫豸先生四望,哪里有东西可挡,两个正窃窃然然间,只见岸边爬出数物,喊着:“好妖孽,**货,哪里跑?”
                安琪更是紧张了,说:“他们追来了,先生,我们逃吧。”
                虫豸先生说,“有我在,你别怕,且容我来问上一问?”
                虫豸先生见来物大多是举着双锤,八爪横行之物,胸前分别挂着督牌,督46,督65,督102,监78,监256,一众走起路来旁若无物,丝毫不把先生看在眼里。虫豸先生大怒,乃大喝一声:“嘿,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伤天害理,难到不怕遭到天谴吗?”
                督46衔职比其他的物事都大,他见虫豸先生挡路,乃大声喝:“你是谁呀,少管爷们的闲事。”
                督102说,“哥哥,你看他的相貌倒和大王发下来的影印图相似。”?
                另一个说,“不对,他有两臂和双爪,应该不是。”
                另外两个说,是呀,我们把影印图拿出对照一下,果就有一个拿出影印图,看了一会,一个摇头,一个点头,那个被称老大的赶紧说:“无论像与不像,都给我绑了再说,”
                那几个得令,举着锤子就砸了过来。虫豸先生不明白,在他离开苦海的十二亿八千八百八十八万的春秋里,他有了思想,而苦海里的生灵亦有了思想。不但如此,以龙霸王为首的生灵已形成了严密的帮派,有了一定的规模和组织,这些正是以横行无忌为首的稽查大队和监察大队的成员。
                。。。。
                各位,且容我把苦海中的情形述说。苦海里,诸物孑孑挠挠,终是不能安定,便有龙霸王,虎霸王,蛟霸王,鲸霸王,鳄霸王,狮霸王,豹霸王,熊霸王,狼王,牛王等一干诸王在各自的领域胜出。
                而以龙霸王为首的一支相当剽悍,势力日大,诸王惧其凶,不敢孱越其上,虎霸王观颜察色,顺应形势,提出了龙霸王至上的口号,并最终确定了他在苦海中的领导地位。
                蛟霸王和鲸霸王等自然不服,奈何数寡言轻,势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只能避其锋芒。打不过就让一让,避一避,所谓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嘛。他们就另辟山头躲避。至于另外一些苦海霸王只有委曲求全,仰其鼻息了。
                龙霸王对虎生的提议,很是满意,大喜过往,提出苦海十王结拜,共同应对苦海局势。虎霸王是极力暂同,并围着龙霸王前后奔跑,安排酒会日程,他也因而讨得了龙大王的欢心,顺利坐上了第二把交椅。蛟霸王,鲸霸王,因为缺席会议只能排在第三,第四的位置。
                龙霸王深知蛟霸王,鳄霸王是不会甘拜他下风的,要想保全苦海中的领导地位,没有严密的组织和严酷的手段是不行的,遂安排横行无忌为监察大队的大队长,又在监察大队下面分为十个监字小队和十个督字小队,分别由无忌一号至无忌十号和无横一号至无横十号任各小队长之职,其中无忌一号最大,可以调动无横一号和无忌二号,无忌二号则可调动无忌三号及无横二号,依此类推,各按号的大小排位,上面说到的督46就属于无横四号小队长手下,在这里他的职位也就最大。
                苦海之中组织严密,如此安排,皆得力于龙霸王身边有一师爷,此师爷是谁?
                他乃虎王所荐,虎王向龙霸王建议:“大哥,我们不但要监督其他霸王的行动,还要想今后怎么发展,我建议请出胡说八道学院的狐来院长任师爷。”
                龙霸王说好呀,我也看中狐来那家伙,一张嘴太会讲了,于是胡说八道的狐来院长便成了龙霸王的师爷,这师爷的管理权限不错,应该相当于人世后来的丞相。
                这日,狐来师爷禀报:“龙霸王,虎大王,两位大王,苦海中生灵愈不安定,许多生灵脱离了苦海,至尘世间不再回来,更无税费上交。”
                龙霸王说,“这个我知道,大多是违了本王法令,被监察大队长横行无忌发配出去的,他们出去是受罚,朝朝都要进贡,怎么了?难道这个,还有什么过错吗?”
                “属下哪敢?大王岂能有错,大王,属下闻听传言,尘世间比苦海中生活要好,有物事把那比作海外桃源。凡是脱了苦海的,都不愿再回头,在那里,有桃源仙境,他们生活得都很快乐,大王,这是不是例证尘间比苦海中好?”
                狐来回答也极为小心,虎王说,“狐来,你真会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想来是蛊惑众物分离,这也不能怪你,定是那些出去的鬼东西施的计谋,他们想回到苦海不能,便生出这个主意。尘世间怎么好,遇到天摇地动,他们何处躲?遇到火灾风灾,他们如何避?哪里有我们在这海水中自在,大哥,切莫听信。”
                狐来道:“是,是,小的怎么没想到,打嘴,打嘴。”
                龙霸王挥动着前面双爪,阻拦道:“哎,慢着,狐师爷的话倒是提醒了本大王,虎二弟,从这里到尘世间也不过是咫尺间,我们何不借机查看一番,我倒要看一看尘间怎么好,据监察队长横行无忌报告,被发配出去的那一伙,贡品也常常不至。”
                “大哥,这么说我们去看看?”
                “看看。就当到民间体验一下生活,看他们怎么刁蛮,再说这苦海之中,愈来愈寒冷,世间倘若温暖,我们在那里建一行宫,也未尝不可。”
                “好咧,只当和大哥郊外一游。”
                “看看,郊游一次。”
                “大哥,就我们两个,还要不要带随从?”
                “不需要,凭你我的本事,这尘世间谁还能敌?”
                于是,他们两个收拾停当,出了苦海,外面的世界还真是精彩,虎王对龙霸王道:“大哥,我到那边林中察看,你到前面山中查看,我们保持联系,但有不对,打声招呼即可。”
                龙霸王颔首应是,不久他就爱上了虫豸先生的窝,“这是什么家伙,多会享福,这个窝做的,比起我那深海中的宫殿还舒服,呔个家伙,把他们撵上岸还撵出好处来了。”
                看到洞穴舒适,坑位豪华。龙霸王就有占用之意,同时亦生离海之心,想着苦海景色虽美,这里也是不差,甚至有了长久住下去的打算、、、、、、
                若不是虫豸先生放出的臭气,熏飞了两位霸王,只怕他们就真不想回去了。


                IP属地:江苏8楼2018-03-09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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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且说那日,龙霸王虎王从半空中跌落苦海,包括狐来师爷,横行无忌在内的苦海各级头头脑脑齐来迎接,一个个诚惶诚恐,小心谨慎。龙霸王不领情,一臂扫到了师爷,骂道:“都是你小子出的好主意。”
                  狐来师爷惶惶恐恐爬了起来,也不敢申辩。龙霸王却不解释,也不向其他前来探望的诸位霸王看一眼,自顾向后宫而去。后宫中佳丽众多,岂能错过机会,大王出去了许多天,也就把她们冷落了许多天,自然是前来极力奉承,言语挑逗,龙霸王则是一概不理,竟昏沉沉躺下,不言不语。
                  龙霸王被臭气熏个正着,虎王则稍微避一些,所以思路清晰,他见大哥如此,就把虫豸先生放臭气一事对师爷讲了,说:“大大王目前的情形,当是被那无爪无足之物熏昏头了,那厮毒气厉害,我也受不了,现在还没清醒。”
                  世间有如此怪物,这还了得。师爷当即令苦海画圣虾黄作影印图,依图捉拿,只至株连全族。令可错杀一千,也不漏放一个。
                  虎王却又令横行无忌找神医替大王疗养。放眼苦海,唯有龟公能担神医之名。而龟公趁两位大王出游的那当儿,私自出了苦海,去走穴了。为了混个饱肚子,他不得不如此。
                  看来苦海中生灵众多,食物也难寻,物资供应紧张,都是定量供应的。
                  我们前面就知道,老实受了龟公的一些罪。可惜,龟公也是不走运,在回苦海的途中,又被横行无忌发现了。无忌平常对他就恨在心里,得到这个机会。就罚龟公和一干鱼虾组成的民工队伍在一起做苦活。
                  这班民工多是一些死囚犯,死去就成了监察队员口中的腹食,所以那边监理对这些民工毫不怜惜,常下重手来整治。
                  这些民工正为龙霸王建造宫殿。无忌作为监理队长,管理得非常严格,但要躲些懒,无忌手下的监测队员是非打即骂。
                  龟公自也在被打骂之列。那些被打骂的工友休息时,就想着龟公平常也太不算东西,现在做事又拖拖拉拉,害他们也受罚。就商议着把些罪给他,在休息时令他立着睡,不让他安稳。又着同伴故意找他茬,借机去揍他。
                  凡是运石料背材料的重事,大伙也一列都让给龟公做。龟公受了这么多的酷苦,还不敢喊冤。在弱肉蚕食的时代,龟公深知落到这个地步的下场,一点希望也不能抱有。他也不能反抗,否则活命的机会也不见得有。龟公整日只是缩着头,低头做事,哪敢抬头见他物的身影。
                  这日,龟公正背着沉重的石料,缓慢的前行,无忌却来找。
                  龟公吓出一声冷汗,以为小命不保了,缩着头就是不敢应。
                  无忌没有办法,就点名说,这次你摊上好运了,龙大王生病了,需要医生医治。龟公想借机拿些架子,诉些苦。横行无忌却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废话少说:“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无忌那把大钳钳制住龟公的两肩,用力一拉,说:“小子,你给我走。”
                  龟公根本无法反抗,只得乖乖前来。
                  龙霸王此时却也醒了,只是浑身无力,躺在石床上。龟公行了礼,就拿了行头,在龙大王胸前听了一会,发觉并无不妥。乃对虎王道:“大王并无异症,只需抓几味海药吃下即可。”
                  “有劳神医了,何处去寻这几味海药?”
                  虎王极为客气,龟公说:“这几味药材都是好找,只在苦海边上就有,不过是那几味舒心活血的水草,待小的这去寻来。”
                  虎王对狐来道:“看来大大王的身体无碍,可恼那股臭气如此歹毒。”
                  狐来说:“是呀,这倒是什么臭气,竟能伤了大王。”
                  龙霸王本是平静的躺着,听到臭气两字忽然跳起来,疯一般的摔打着身边的物件,喊着臭,臭。然后将鼻尖捂住,向后一倒再次昏迷过去。
                  众物慌乱起来,又把龟公请了回来。
                  “神医,神医,大王听到臭气两字便昏迷了,怎么办?怎么办?”
                  “更是不能闻臭气了,今后怎么对付那虫豸呢?”
                  狐来的一番话,点醒众物。苦海里乱成一团,龟公看着场面,稍着思考,就说:“这也不怕,小的还有一个法子,可保大王无碍,只是此味药极难寻找,还有难、、、、、、”
                  “难,怎么个难?”
                  虎王说:“你卖什么关子?”
                  龟公说不敢,其实他的眼珠已转动了三百六十个圈圈了。
                  “虎王,请恕小的无罪。”
                  “神医但说无妨,大王未清醒之前,本王一概替你担当。”
                  “那么,小的就照直说了,要治好大王之疾,只需一种药丸可治,此丸名为正气丸,只不过,是......”
                  龟公故意停顿,虎王着急,“说,说,你快些说,***的磨磨撑撑。”
                  “虎王,此丸的配制极为复杂,须千年的灵芝,万年的雪莲,山间的老参,林中的花红,无花结的果,无根长的草,无苗开的花,无土地的皮,还有那百草上面的霜,地心里的浆。”
                  龟公一个气背了这么多,转了一个弯,又对虎王道:“以上药材只是药丸的药心所用,还需药壳及其药引,药壳倒也简单,难的是药引。”
                  “神医莫慌,一样一样讲清楚,狐来师爷记下了。”
                  “虎王,药壳及药引需借用诸位大王的身边之物助威。小的不敢说。”
                  “你说,别婆婆妈妈的,我已告诉你,恕你无罪了,但讲无妨。”
                  “虎大王,这药壳吗,须借用诸位大王身上的一小块皮。”
                  “噢,你说,什么皮?”
                  “虎大王你爪上的皮,鲸大王背上的皮,蛟大王角上的皮,鳄大王胸前的皮,狮大王头上的皮,豹大王颈上的皮,熊大王臂上的皮,狼大王腿上的皮,牛大王嘴上的皮,再将龙霸王大王的吐液与之调匀,可作药壳。”
                  虎王想了想,说这个也是不难,只需一小块,也不会有所伤害,虽是疼痛一时,但各位王爷出于对大大王的尊重,应当是能够勇于奉献的,此话题暂且按下,你且把药引讲上一讲。
                  呵呵,毕竟药引又是若何,且看下章。


                  IP属地:江苏9楼2018-03-09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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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遇红颜,虫豸施威
                    书接上章,龟公讲述药方,直把狐来在一旁听得呆了,暗道龟公这家伙比我狐来还胡来呀,居然敢向诸位大王身上取皮,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就是虎大王同意取一块皮,谁又敢取呢?谁来做这个手术。若是虎王疼痛起来,一个发狠,取皮的焉有命在?就算虎大王忍了,其他的大王呢?谁是善与的主呀?
                    狐来想到这些,抹净额头上的汗珠。
                    “阿弥托佛,到时候别把取皮的任务安排给我就中。”
                    那知怕事有事,虎大王一扭头,就说:“狐来师爷,你可记下了,可记清楚了,到时候你给我到各王跟前取,龟神医,还请你继续讲,药引又是什么?”
                    “这个,药引嘛!”
                    龟公又打了结,迟疑了一会道:“药引,须鲸大王的三根鲸须。”
                    “这个不难,继续讲。”
                    虎王打着哈欠,龟公描了他一眼,眼珠转动一圈又说:“蛟大王的角尖,虎大王您的虎牙,狮大王的鞭毛,鳄大王的爪尖。”
                    “说,说,都是小意思,要豹大王的什么,狼大王的什么?”
                    “要,要豹大王的胆,熊大王的肝。”
                    “停,站住,你说什么?你真敢要熊肝豹胆?”
                    “大王,没有不行呀,这可是两味重要的药引呢?”
                    虎大王睁大了眼,你没说错,豹大王的胆?熊大王的肝?这不是要他们的命?
                    “虎王,这正是考验他们对龙大王忠心的时候。”
                    “就这些了,没了?”
                    “还有呢。”
                    龟公豁出去了,虎王跳了一下,说你再讲,龟公不敢看虎王的眼,扭头说道:“还要,要,要,狼大王的心和牛大王的肺,俗称狼心牛肺。”
                    “那是狼心狗肺,你个混圝蛋的东西,竟然敢在本王面前胡说八道。”
                    虎王动怒,龟公就说虎大王,你不能动怒,怒火烧心。小的命不值钱,你们得保重身体,再说了:“你是大王,是金口玉言,说过恕小的无罪,小的才敢这么讲。”
                    “本王是让你破坏各位大王之间的团结吗?”
                    虎王怒火上来,就扭不住性子,他的脾气一向如此,他向着龟公的头上按去,眼见龟公要命丧九泉,偏偏这时龙大王转动了身体,鼻孔里喘着粗气,啊啊两声后,竟又睡去。
                    有句古话叫骑虎难下,现在虎王恰是骑龟难下了。看着压在爪底的龟公,虎王换了笑脸,轻轻的把他拉起来,说:就依你的,只要能医好大大王,你就是功德一件,本王今后自有褒奖。
                    龟公爬起来,抹着脸上的汗水,道:“谢谢虎王,还有一味药也是不可少。”
                    “什么?还有?还有,你说?只要能治好龙大王的病,你尽管提。”
                    虎王跳起又坐下,龟公说:“虎王,我要,要,无忌大队长的....”
                    他故意停下来,横行无忌闻听此言,魂飞胆掉,横着向他爬过来,趴在下面,问:“我的龟爷爷,龟爹爹,你说呀,要什么嘛,我对大王忠心耿耿,虎王,虎王,你可是明白的?”
                    无忌抱着龟公的腿,“龟爹爹,龟爷爷,你说呀,需要小的什么?”
                    龟公一阵咳咳,说,“这两天做工有些累了,待大王的病好了,我也得把身子补补。”
                    无忌说:“龟爷爷,我替你槌背。”
                    “我不要你槌,你那大锤子我是怕了。”
                    “龟爷爷,你不要折磨小的,小的再也不敢得罪您老了。”
                    无忌只差在下面滚了,说:“龟爷爷,龟爷爷,你就是要小的脑壳,小的也是舍得,为大王治病,小的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你老说呀,龟爷爷,你大物有大量,大物不记小物过,小的再也不敢,小的以前胡涂,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当小的是吃了屎,别放心里去。”
                    虎王说:“你他圝妈圝的怎么婆婆妈妈,比那妇道人还碎叨。”
                    龟公说,“难得无忌兄对大王忠心,你放心,只要你脑壳.....”
                    无忌啊一声,昏了过去,龟公却故意逗他,说:“无忌兄,你怎么了?虎王,别急,我先帮无忌兄掐一掐,再给他灌些皂沫.”
                    无忌一会儿便醒了,掐了掐自己的大圝腿,问:“我还在么?”
                    “你没事,无忌兄,你这是怎么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呀,你的威风呢?”
                    无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呆望了龟公一会儿,狠了一下心,拿过双锤,对着自己的爪子砸去,一条连着皮肉的爪子便下来了,他捧起来,恭恭敬敬的递过去,说:“龟爷爷,您老歇会儿,先吃点东西打打尖,没关系,不够这里还有,您老吃饱了好接着为大王治病,您老若吃渴了,再告诉我,小的这里还为你预备一些喝的饮料.”
                    无忌说着把壳顶起来,露出里面的营养液,龟公说:“好,好好好。”
                    虎王在那一边看他们拖拖拉拉,也感到焦躁,就说:“你们两个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好烦,你们声音大些,让我听听,龟公呀,你说需要无忌的脑壳吗?”
                    “是,不是,大王,是这么着的。”
                    横行无忌又把另一个小爪子递到龟公的面前,说:“你老不急,慢慢讲,告诉大王呀,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物事的世界很难说,许多物事丢了某些肢体,甚至是丢了性命都可以再生。而无忌的爪子也一样,即便丢了几个依旧可以再生的。
                    龟公接过无忌的爪子,打着饱嗝,大声道:“是的,大王,要无忌脑壳的.....”
                    无忌却把脑壳顶起来,说:“龟爷爷,您老先喝些,不急,慢慢讲,龟爷爷,讲错了可是掉脑袋的,您老讲清楚了。”
                    “虎大王,无忌脑壳上的营养液实在是好,用它拌药引是最好了。”
                    虎王说这个倒是容易,又道:“无忌,你这个多的是。”
                    “是,多的是。”
                    无忌跳了一下,他对龟公是既恨又怕了,眼神难免不肖,扫过龟公面部时又停留了两秒钟。
                    龟公说:“虎大王,还有一件事,也不可懈怠。”
                    “还有什么事,你继续讲。”
                    “我还要无忌兄......”
                    龟公的语气稍停,无忌便跳起来,说:“龟爷爷,你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小的就是,你说,要小的怎么样?”
                    龟公笑了笑,“做丹丸,得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还有炼制的炉子,烧火的扇子,等等一类的东西,这是不是都需要无忌兄安排呀?”
                    虎王点头。说:“横行无忌,你听着,为了保证正气丸的炼制成功,龟公神医但有要求,你必须尽快做到,但有耽搁,唯你是问。”
                    无忌喏喏应了,龟公也是开心一笑。
                    虎王也有所顿悟,使了一个眼色,让横行无忌过来,安慰了一番。虎王又说:“你先送龟神医休息,还有,今日谈话关于取狼心牛肺之事,仅限我们几个知道,谁也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谁走漏了消息,必诛灭他全族。”
                    是、是。
                    。。。


                    IP属地:江苏10楼2018-04-11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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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岛此刻无风,岩石上焦灼的很,老实躲在一旁,一直没敢现身,见到举锤而来恶狠狠的检圝察队员们欲对虫豸先生下手,便高声叫道:“大哥,注意了,我们来时就说好了,不要管闲事,快走。”
                      虫豸先生从没和谁真格的打斗过,即使和龙霸王的那一战,也是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完全无还手之力,若不是依赖最后的那一屁,他焉有命在?何况现在面对几个张牙舞爪的强盗。老实一喊,虫豸先生心里也是发慌,只是看到过来的这几个,虽是张牙舞爪,呐喊声却此起彼伏,但面对高大魁梧的他,却都踌躇着不敢上前。
                      督46是领头,随着他一声喝,几个不要命的冲上来,虫豸先生慌乱中将臂膀高举,那贴着的羽毛瞬间伸长,随着虫豸先生的挥动,带来一股巨大的旋风,直向他们几个物事旋了过去。他们虽然霸道,身量毕竟小些。此刻,在虫豸的强大压力下,一个个象草一样的飞起,直向岸边跌落。爬起来后,有几个举着锤还想过来,虫豸先生一声喝:“不怕死的都来。”
                      几个物事见虫豸先生凛然不惧,丢了几句恶话,走了。“你等着,大王知道,你的死期到了。”
                      随着那帮物事头也不回的跑走。老实就说:“大哥,你的神功太厉害了,刚刚小弟还替你担心,你有这么大的神功怎么不透露给兄弟,太不够意思了。”
                      虫豸先生笑着问他,“你怎么怀疑起哥哥了?”
                      老实红了脸,说:“我也是无意中说出来的,哥哥,虽则如此,我们还是避着些。”
                      虫豸先生说,“兄弟,你看我是惹祸的种吗?这是祸事找着我呢。”
                      安琪说:“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一走了之,现在既然把他们都得罪了,你们则更不能走了,你走了,我们就都没命了。再说,我发现这事原本就和你们有关。”
                      “噢,救了你,你还赖上了?”
                      老实说话毫不留情,虫豸先生挡住他,细语对安琪说:“这事原本就和我们有关,你说是怎么回事?”
                      开始我也不能确定,但是看到他,安琪指着老实继续说:“那些队员们手里都有影印图,凡是看到形体和影印图相似的一律斩杀,而那些被斩杀的又多是你们两个这些形体的。”
                      虫豸先生说:“看来真和我们脱不了干系,我们不问也不行了。”
                      老实说:“大哥,此处非讲话之地,我们重新找个地方。”
                      虫豸先生见安琪的形体比老实稍大,度量着是否能背动,正犹豫间,忽然见那边海水升腾,由横行无忌开道,虎王随后出现。
                      虎王看到虫豸,就笑呵呵对虫豸先生道:“老朋友来了,我们又见面了,几载不见,又长了本事了?啊,连模样都变俊俏了,换了这身新行头花不少代价吧?”
                      老实见到横行无忌,却是吓坏了,不管安琪还在虫豸先生身边,便纵上他的后背,喊着哥哥,道:“哥哥,快走,那个使锤的厉害。”
                      虫豸先生见虎王出现,就知道坏了,所谓物多势也众。对方来了这么一大群,势力强大,还是躲一躲吧?他就生了退让之心。
                      虎王洞察了他的想法,就喊道:“小的们,都给我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跑了。”
                      横行无忌也喊:“二大王有令,小的们,都精神些,捉住大块头个个有赏。”
                      虫豸先生双臂横展,稍一抖动,一阵旋风就向着虎王刮去。
                      虎王确有好本事,横在虫豸先生的前面,施展绝招‘饿虎扑食’,带着风势扫过来。忽然见虫豸先生的风头也猛,横刮过来,就一个急串,向一边躲去,双爪将鼻尖捂着,说:“好小子,你又放臭气了。”
                      旋风没刮到虎王,虫豸先生也是疑惑,这回怎么不管了?
                      难怪他迷惑,是呀?那些虾兵蟹将多大的个头,能有多大的功力?能被他的一阵风刮倒了。但虎王是谁呀?那是苦海里的大王,就凭那身架,那么大的块头,也不是虫豸先生轻易能刮跑的。就算虫豸先生双臂较力抱虎王起来,也是要费些力气的。何况只是身体带来的一阵风,怎么能刮倒虎王?倒是虎王身后的横行无忌及其手下一班都被刮翻了不少。
                      虎王也以为他已被熏了,闭着双眼,想着随他去罢,就算是跌进苦海里,也不是丢人的事,再说,爬起来后还是一条好汉。
                      无忌的惨叫声,却惊动了他,虎王睁开了眼睛。哈,自己没事,他伸动了一下双臂,果真没事,他又得意了起来。“哈哈哈,你小子枉称先生,没戏了吧?咦,你的臭气呢?”
                      虎王又冲了过来,虫豸先生有了信心,也是浑然不惧,再施一招旋风臂,把他的双翅旋风般摆动。
                      虎王也有了底,依然是饿虎扑食。虫豸先生再来一招展翅高飞,虎王又来一招虎头蛇尾,即是以他头和尾巴并攻。
                      这两个斗了数招,并没有看出谁占了下风。
                      虫豸先生见不能敌,周边小无忌又多,长久必然吃亏。就高喊一声别动,说:“注意了,臭气来了。”
                      虎王真被臭气吓住了,他不能确定虫豸究竟会不会放臭气了。他这也是被臭气熏怕了,闻言心里也寒战。他后退了一步,喊道:“小的们,上呀。”
                      这是探路声,可见虎王这个东西也是“张飞穿绣花针――粗中有细。”他让虾兵蟹将带路,果然就有一群不怕死的物事冲到虫豸先生的爪边,举锤把他围住。
                      虫豸先生努力从体内出口排出气来,但并无效果。就想这次臭气怎么不灵了,是不是力量没到位?体内已经无有臭气。
                      他便尽力的攸起,老实在他背上说:“哥哥呀,实在不行,我们飞走吧。”
                      安琪听老实此语,也是着慌,道:“先生,先生,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虫豸说,“你放心,我岂是见死不救的?”
                      虎王见虫豸并无动静,就哈哈大笑,说:“虫豸先生,你的臭气呢,怎么放不出来了,小的们,给我把他们活捉回去,扒皮抽筋,为大大王雪恨。”
                      虫豸作神秘之态,稍微顿下圝身来,说:“你等着,臭气真的来了。”
                      他把屁圝股对着虎王一晃,吓倒虎王连喊卧倒,喊着:“卧倒,别被他臭气哧着。”
                      虫豸先生趁势夹带着安琪,向空中飞去,骂一声道:“虎王你听真,你残圝暴凶狠,必遭天谴。”
                      虎王气得哇哇大叫,说:“放臭气的家伙,放不出来了吧。你说本王遭天谴,我到要看看,你们能躲哪里?小的们,全线追踪。”
                      。。。。。。。。。。。。
                      安琪被先生的两爪抱着,感觉很温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任那恋恋清风吹过耳边,无限美景留在身下,带着矫情万分,说:“先生,先生,我是不是快死了?”
                      “先生,临死的感觉真好,我愿这么下去,死在你的怀抱里。”
                      虫豸先生脸色微红,说:“我不会让你死的,说起来,你们的遭遇亦是因我而起,我怎么都要想办法救了你。”
                      “先生,先生,你真好。”
                      “你别动,别说话,我会撑不住的。”
                      老实在上面也喊起来,说:“你们两个在下面也注意些形象,这里还有一个电灯炮,别把我不当,虽说我身材小些,倒底也是世间一物,再说,我还是个阳刚之物,你们在那里调情,我怎么受得住?”
                      “你这个瘪货,我就晓得你会说这个话,我和安琪在下面茬两句话你也上心,你的目的地到了,下去吧。”
                      虫豸先生用力一抖,老实就从半空中落下,直向镜湖里落去,虫豸先生说:“你在里面洗干净了,把你满嘴胡话洗了,再许你上岸,老实老实,你老实了,就上来。若是不老实,我天天坐在镜湖边看着,不许你上来。”
                      老实说:“大哥,好大哥,我知道你们嫌我碍事,也不能这样对兄弟呀?你两个说风情话,难道不想兄弟替你把风了。”
                      安琪早羞红了脸,笑料着说:“我还就没注意你这小不点,这是先生的宠物吧?”
                      “是,是,还是我的结拜兄弟。你没事吧?”
                      虫豸先生把安琪先安置进窝里,对老实道,“你以后就在湖里耍了,你那个窝大哥借用了。”
                      “大哥,你这是重色轻友呀,大哥,你凭什么借用我的,要用用你的,她是你带来的,也不是我带来的,却要我来受罪,安琪儿,你听着,我大哥对你有意思了。”
                      “嘘,好兄弟,别嚷,别嚷,要不然我们两个挤一挤,再说,在山下那会儿也不是没挤过?”
                      “哥哥,我算服了你,想不到哥哥如此伟物,亦不能逃脱尘世间一个情字。”
                      ////


                      IP属地:江苏11楼2018-04-11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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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探苦海,遭遇鲸霸王。
                        朝天阙前的风光真得很好,千年的老藤挂在半空,无名的野花四处散放,在这里,安琪的伤势渐渐的好转了,虫豸先生和老实享受着春光的同时,兄弟俩个的语言也礼貌了不少,虫豸先生对老实说:“我们要做文明物,不要让安琪看笑话。”
                        老实回应,“哥哥,你不把我开胃,我也不把你开胃。”
                        安琪笑着过来,“你们兄弟在谈些什么?大哥哥带小弟弟呢。”
                        “大哥在谈你呢,说你好勤快,朝天阙有了你更漂亮,你就是上苍送来的天使吧?”
                        “胡说什么?什么我是天使了,你大哥可从没这么说过?”
                        虫豸先生喉咙里传来呃呃声,老实说,“大哥刚还夸你呢,这会儿又怎么了?”
                        虫豸先生正容,“琪儿,我们说个事。”
                        老实学着喊:“琪儿,琪儿。”
                        虫豸先生把他推翻几个跟头,说:“去去去,调皮毒舌,有个事我们得商量一下,琪儿的伤势好了,我们须想办法到苦海里看上一看,他们没捉到我们,定然不甘心,还不知怎么闹腾呢,也不知又有多少生灵,要死在他们的爪下。”
                        安琪说,“先生真是热心肠,只是我们都没本事,不能帮助你,这可怎么办?”
                        “是呀,怎么办呢?他们的这点功夫只能自保,哪里能救同类呀?”
                        虫豸先生望着安琪,满脸是怜惜,说:“安琪,你的伤势刚好,行动不便,你和老实在家,这次只我一个去侦查,看他们的行为有没有收敛。”
                        老实说,“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孬好有个照应,兄弟再不济,也能帮你望着,就当哥哥多带一双眼。”
                        安琪想了一会,说:“我虽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徒增先生的负担,先生,你和老实要注意了,千万小心,琪儿等着你们回来。”
                        虫豸先生听安琪的话,心里面暖堂堂,当即点头应是,兄弟俩个结伴,虫豸飞了起来,又到了苦海上空。
                        各位,在这里我把以前输入的概念再说一下,不要因为虫豸先生落在不周,以为苦海只依不周一座山,那就错误了,倘若苦海只在不周一座山内,苦海就不叫苦海,叫苦湖了,再倘若苦海四周都无陆地,那也是不对,那苦海就叫着苦洋了。
                        是不是这个道理?
                        因而,苦海四面有着岸,有边有际,只不过是苦海太大,茫茫无际望不到边,所以古话又叫苦海无边。没有谁称着苦洋无边。
                        虫豸先生和老实在苦海上空飞行,薄雾时分,就到了海中间。所谓站的高看的远,正是说虫豸此时的情形。此时,苦海上没有什么动静,众生灵大概都在沉睡中,属于争斗前的安谧。虫豸先生见没什么异动,便想悄悄的落下。
                        兄弟两个忽见苦海一隅,蜃楼林立,两个就诧异,那是如何所在,老实说,“哥哥,我们何不去看一看。”
                        虫豸收拢双翅,所谓艺高胆大,正是指虫豸此时的心态。他认为能飞了,技艺高超了,胆子也就大起来,便想到蜃楼里探个动静。在他们将接近蜃楼时,忽然一支冲天水柱向他打来,使他来不及防备,双翅打湿无法展开,直向深海中坠落。虫豸慌忙之中,欲将双翅展开,在空中便连翻了数个筋斗。
                        老实本是表在先生的背上,现在虫豸连翻筋斗,他也就掉落了下去。先生连忙伸臂来抓,两个也就一前一后掉落在蜃楼之前。
                        老实比较机警,掉落下去时,正好蜃楼一角有个花坛,他就在那翻了几个滚,隐身进去了。
                        虫豸则借助双臂之力,落下也比较轻,正好落在一物之侧。此物高大威猛,呵呵,这是黑塔塔的关东大汉。他的周围一排护卫剑拔弩张,虫豸趁着还没有被注意,急忙一转身,撇向一旁,只听大厅里一个声音,说道:“鲸大王,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是向你取一小块皮,三根胡须,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犯得着动刀动枪么?”
                        虫豸先生急转身,敢情自己的周围,蜃楼四角都站着一排排带刀带枪的家伙。领头是一个麻脸的汉子,他的身边站着许多监察队员,其中一个挂着腰牌督01,不错,此物正是无横一号,在督查大队里排在第三号交椅,显然他们这一伙并不认识虫豸先生,故而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也在诧异中。
                        却说鲸大王听无横之言,气的直翻两眼,哇哇大叫,道:“恨死我了,无知小儿,拿着鸡毛当令剑。”
                        黑塔大汉转了一下身,周围的监督队员们亦都围着转了一个圈,黑大汉身边的一个护卫悄言道:“大王,对方物多势众,硬拼肯定不是对手,不如暂且避一避。”
                        无横身边的麻脸汉子也道:“鲸兄,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不是就应了,让兄弟也好回去交差。”
                        “鳄兄,想不到你英雄如此,竟也不辨好歹,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兄弟,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痛,难道你忘了上些年的事?他们是怎么联合起来排挤我们弟兄的?”
                        那个被称着鳄兄的,正是苦海十大王之一的鳄王,只见他苦笑一阵,道:“不满鲸兄说,小弟也答应献出一块皮,你看我的胸前。”
                        他的胸前赫然有一个小洞,洞的四周已用海草缝上,敢情伤口已经愈合了,鳄王长叹一声,说:“鲸兄,物经檐下走,怎能不低头?”
                        鲸王长叹一声,说道:“世道如此,怎么不令我生悲凉之意,鳄兄也不必劝了,我意已决,小物得志,终非久长。”
                        鲸王的话语一落,鳄王即道:“鲸兄,你太天真了,以为龙老大有伤在身,虎王就无法对付你了,我给你说,这几年,你的体力已不如当初血壮,龙王和虎王他们吃的是肉,你吃的是水草和小鱼小虾的残骸,你的气力已难挡虎王之猛。”
                        “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想趁着龙霸王生病之机,称霸苦海。”
                        鲸鱼忿忿不平,鳄大王赶紧压制。
                        “非也,虎王兄必有自己的打算,鲸兄,我们何必恼他,何不暂忍一口气,静观事态发展,看那方蛟兄又怎么办?”
                        鲸王叹了一口气,道:“凭他要称霸苦海,先问一下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哎,鲸兄,何必呢?不就是暂低一下头。你不看看身边这般***。”
                        鳄王劝慰的话刚落,那一边无横即喊道:“鲸王,你不要一意孤行,让小的回去不好交差。”
                        鲸王闻听此言,怒火又生,骂道:“你个**东西,这里哪有你耀武扬威,插嘴的地方。”
                        只见鲸王一边骂一边向前扑,无横慌忙后退,喊着小的们,快,快去报告虎大王。
                        “快去通报虎大王。鲸王要反了。”
                        鳄王连忙挡着,把向外跑的无横拦住,又回过头来紧紧的把鲸王抱住,道:“鲸兄稍安勿燥,有话好好说。”
                        鲸王遭受此困,脸色顿变,一支水柱从头顶直冲而上,高达云霄。好一会儿,他方平下气来,低垂着头说:“罢了,罢了,鳄兄放开我来。”
                        虫豸先生看在眼里,大为惊讶,原来自己竟是被鲸大王生气时的水柱从半空打了下来。
                        鳄王见鲸王发射之力,也是吃了一惊,幸而自己没露恶意,要不然鲸王将发射水柱的能量用来对付自己,自己也定然讨不了好处。
                        鳄王见鲸王已有低头之意,也就借坡下驴。道:“如此甚好,鲸兄且平静下来,切莫作无畏的举动。”
                        无横不晓得好歹,又插嘴了,道:“鲸大王既然想通了,小的这就把龟神医请来,请他主刀,当是万无一失。”
                        鲸王这次没有发怒,只说:“死东西,你且退下,让我静上一静。”
                        鳄王说:“鲸兄一定要想好了,昨日狐来师爷前来,你没有给他面子,他一定会在虎兄面前说你的坏话,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鲸王沉默不语,鳄王说:“鲸兄请放心,小弟一定在虎王兄面前替兄美言,定不让他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感。”
                        鲸王颔首,道:“如此就麻烦鳄老弟了。在这样的形势下,你也活的不易呀。”
                        鳄王闻这讥讽之意,青红着脸,就不好再劝了。
                        双方不再吱声,平静下来时,他们就同时注意了虫豸先生。无横虽不认识虫豸先生,但还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因为影印图上的相貌都在,只是如今改变了行装,就好象一个罪犯,无论他改穿什么衣服,也难逃公安的法眼。再奸滑的狼,也难逃猎手的圈套。
                        哈哈,比喻打歪了。且笑,且笑。不要因为这一段文字而心情沉重,请接着向下看。
                        无横首先发难,“哪里来的家伙,你是谁?是想来这里捣乱的吗?”
                        虫豸显然没有小看眼前之物,他不过是老实一类,是实诚的东西,讲话不怎么麻利。
                        无横却不自量力,扛着铁锤对着虫豸先生就砸过来了,口中说:“看见你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不要以为你身材高大,我们就怕了你,苦海里两位大王正在这里谈事情,你来掺和什么?”
                        无横色厉内荏,他想借助大王的名气压一下虫豸。打不过虫豸也不要紧,两位大王自然会站出来。
                        虫豸先生见他打过来,急忙抬爪。好险呀,铁锤在前面砸了一个坑。这家伙,怎么也是不讲理的,要是被他砸爪子上,还有自己的爪子在吗?
                        虫豸先生气了,双臂微抬,一阵小风即把无横刮到一边。鲸大王大惊,“你是哪里来的奸细,竟然有如此神力。”
                        “呵呵,我是被大王水柱打下来的。”
                        虫豸先生说的不亢不卑,引起了鲸王的兴趣,笑呵呵说道:“好小子,你的力道不小,我们来试试。”
                        鲸王边说边向他走来,能在苦海中称霸,鲸王自然也非等闲之辈,他和虫豸先生不再客气,双臂一较力,对着虫豸先生袭来,一声开,虫豸先生便和他硬碰了一肩掌,双方各退了两丈。
                        各位朋友,不要以为鲸王刚才软性,以为就是好捏的主,那就大错特错了,欺软怕硬,是所有物类的共性。鲸王也是如此,没有这点手段,也做不了苦海中的大王。他开始以为虫豸是龙霸王所派,有点忌惮,但看无横也来锤打,就有点放宽心。


                        IP属地:江苏12楼2018-04-15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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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对着手无寸铁的虫豸先生,鲸王也没有必要再装孬。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凭自己的身架和蛮力,对着长得白白胖胖的虫豸竟然没有办法。两下里没分胜负,他自然是不服,喊着来来来,我们再来一下。
                          两个便又对击了一肩掌,各位,不要小看了虫豸先生,自从他吃了千年老藤后,不但放出了臭屁,而且体内的血脉也是畅通无阻。随着身体内的功力大增,他蜕变了许多,能飞了,劲道也更是大了许多。
                          不过,鲸王这么大的身架,和他对碰,虫豸还是有些胆怯的。毕竟,鲸王比虎王的身架大了许多,甚至是多只虎王的合体。
                          有句古话叫鸟大累赘物大呆,呵呵,鸟不是天上飞的那个,是指物事腿裆间的那个东西,说清楚了,凡是以后文中有这个字的,都是这样读,不再细讲。
                          鲸王虽是身架大,但是,论灵活性就差了,不如虎王厉害,所以他先前隐忍着,此刻,他见两肩掌没击倒虫豸先生,心里又生出拉拢之意。
                          妈的,这小白脸还有两下,要是把他收在身边,今后对付苦海中的生灵,不是有更多的胜算?
                          关于鲸王的这种想法,我相信所有的物类都会有的。且看鲸王停下来,他会怎么样做?
                          鲸王哈哈大笑,他对虫豸说:“小子有两下子,我喜欢,啊,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归顺我吗?本大王可免你一死。”
                          虫豸鄙视他一眼,“为王为寇都在你的盘算中,你是想收拢我对付其他物吧?那你就错了,我从不会去残害他物。”
                          “哪里/哪里?这位兄弟,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
                          鲸王显得大度,那一边,鳄王和无横都还在,见鲸王如此,亦不好说什么,鳄王却不忘提醒鲸王:“鲸兄,先弄清楚这小子的身份,可不能胡乱收下,假若是个奸细,你可怎么办?”
                          “哎,哪有这么多的奸细,现在苦海中,除了我们,还有谁敢来作对?”
                          鳄王见鲸王不相让,也是没有办法,凭自己的能力也制服不了鲸王,他对虫豸先生施礼,道:“有请,敢问大名?是哪一方物类?”
                          虫豸先生想,可不能暴露真名姓,他回礼说:“我乃苦海西北物氏,大号,虫,虫、虫老师。”
                          虫豸想先生两字和老师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虽是结巴了一下,毕竟也从容答对。
                          鳄王连连颔首,道:“虫老师,虫老师,好名字。”
                          鲸王亦道:“虫老师,虫老师,虫,虫,闻听这次龙大亦是遇到一个姓虫的物体。”
                          无横在一旁跳了出来,“什么,你姓什么?你姓虫,虫豸的家族?有个虫豸先生你认识吗?”
                          “不,不,不认识,那个先生可能是本家吧?”
                          虫豸矢口否认,无横睁大着眼睛,“小的们,把影印图拿来。”
                          果有一物把影印图拿来了,无横对着照了一会,小白脸面貌很象,只是多了一对翅膀,不能确定。
                          敢情虫豸先生长翅膀的事,苦海大多物事还不知晓,海边的那一战,无横没在场,各护卫私下里也没敢谈论此事,就是怕被龙霸王大王听到了。
                          龙霸王大王病得更严重了,居然有强烈的后遗症。听到虫豸先生臭气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字便会发昏。气昏头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苦海里的两位大王居然被一屁哧上天,传到外界,那些民间之物会怎么说?龙大王的尊严还在吗?
                          无横拿着影印图横看竖看,越看越像,喊着小的们,说:“来,把他拿下,先审一下再说。”
                          无横虽是畏惧虫豸先生的功夫,但是,有两位大王在旁,又有许多小弟兄在,仗着物多势众,他们便再把虫豸围了起来。
                          虫豸面无惧色,鲸王起了惜才之心,哼了一声,摆明了不肖。鳄王赶紧说,“无横队长,此乃虫老师,非那个虫豸先生,你莫在鲸王府动粗,趁着鲸大王这会儿心情好,还不快去把龟神医请来,呵呵,让神医把刀具消消毒。”
                          无横见鲸大王不满意,想着鳄王的话也不错,趁机把鲸大王的皮取了,还可把虎王请来辨上一辨。
                          唉,毕竟后事怎样,且听下章继续讲。


                          IP属地:江苏13楼2018-04-1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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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脸在下半身的怪物
                            无横走了,鲸大王一声请,虫老师这边请。虫豸说,免了,我闲散惯了,不想受拘束,不想参与任何一方的争斗。
                            鳄王说,虫老师当真不能留下来?岂不是枉费了鲸兄的一翻心机。
                            两王说完,即把虫豸先生一前一后围起来。虫豸先生知道,倘若太强硬,今日可能就出不了鲸王的府衙。非是自己怕他们,只因还有老实兄弟在,自己死不足惜,连累了老实岂不可惜。
                            虫豸知道鲸王此刻作君子状,乃是对自己抱有幻想,希望联手对抗龙霸王。一但鲸王幻想破灭,是不会给自己好过,这是所有物的共性。
                            鳄王有另外的想法,又跟着追问了一句,“虫老师,当真不能留下吗?给个面子,里厅一叙如何?”
                            虫豸见鳄王说话间,露出了阴森森的两排牙齿。看这个架势,一个不小心,两王必然是前后夹击。虫豸说:“既然两位大王如此盛情,坐坐有何妨。”
                            两排警卫队员夹着虫豸,向鲸王府的内厅走去,所谓的厅堂不过是四梁八柱,没有什么豪华的地方。
                            苦海之中,作为大王,才会特有的待遇。鲸王很是客气,“虫老师请,请。”
                            那边侍卫移来特制的坐具,所谓坐具,当然不是椅子和板凳。爱钻牛角尖的会说,虫豸也不是人,他怎么坐板凳上?何况,苦海里哪来的椅子?所以,这里先说清楚,这个东西叫坐具。为了称呼方便,我们姑且把它称着椅子板凳。
                            且说鲸王打发走一切闲杂物氏,单留鳄王和虫豸先生。
                            虫豸坐在椅子上,有很柔软很舒适的感觉,心里的警惕便放松了许多,静听鲸王说:“虫老师,不瞒你说,你也看到了,龟神医马上便来取我的一小块皮,取这一小块皮是小事,伤不了我的性命。其实,哪里是想取一块皮呀?这是他要示威给我们看,自古有士可杀不可辱的古训,他这是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他哪里把我们看着是苦海中的一个大王。”
                            鳄王道:“我和鲸王兄都有相同的目标,都想称霸苦海,但是依据现在的情形,不屈辱一下不行呀,鲸王兄,暂且忍了吧。”
                            “忍,忍,我忍的够久了,虫老师,我看你是条好汉,你若协作我们取得苦海的控制权,我封你为一字并肩王。”
                            鳄王听鲸王之语,脸色一变,好在他隐藏很深,马上换了笑脸,开口道:“虫老师,不瞒你说,苦海中,龙霸王一伙势力虽大,但他既伤在那个虫豸先生的屁中,也就不足为惧。”
                            鲸王说,“想来那个虫豸先生和虫老师是本家,必都有这个本领。”
                            虫豸说:“你们苦海中的事,我不想参与。还有,还有放臭屁的事,我,我也没有。没有这个本领,你们另寻大才。”
                            鳄王拦在了厅堂要道,说:“你既来了,就淌进了这趟混水,不答应也得应了。”
                            “自古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今日的计划也就我们三个知道,你应了,我们到那边进食,好吃好喝,你不应,底下的弟兄多久没开荤了,那时候,莫怪我们就以你为食,虫老师,你想好了,应还是不应?应了,我们商量下一步。”
                            鲸王的话很是严厉,虫豸的倔性激发了上来,说:“你们这是强盗的行径,哪能强迫答应?”
                            鲸王哈哈大笑,“凡做上大大王这把交椅的,哪能不玩些手段,你既不应,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面。”
                            虫豸听他这话,便想从座具上爬起来,谁知这坐具竟然是活物,在不知不觉间已把无数吸盘缠在虫豸先生的身体。
                            虫豸大惊,骂道:“强盗,亏我先前对你还生出同情心。看来你也是不值得同情,龙王取你的皮也是活该。无耻的东西,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鲸王笑,道:“虫老师,世事狡诈,防备之心不可无,本王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应还是不应?说真的,把你吃了,还真是可惜,我是苦海中的英雄,虫老师也是有本领的物事,俗话叫惺惺想惜,我还真的喜欢上你,你就应了吧。”
                            虫豸在挣扎,他越挣座具上的吸盘就越多,吸的越紧。他只感头晕眼花,坐具似乎已经吸入了他五脏六腑。
                            恐惧中,虫豸怒视鲸王,他已说不出话来。鳄王也是惊愕,一跳而起,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鲸兄好手段。小弟佩服之极。”
                            鳄王触电般的望着他的坐具。鲸王笑道:“鳄老弟,你怎么了。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放心。虽然你我表面上没有争斗,内心里却无时不在算计着,但是,有一个更强大的敌手要我们共同应对,至少目前,你不会对我不利,我也不会对你不利,这话我们也不闷在心里了,今日说开来,我们兄弟日后相处也坦然。”
                            鳄王应是,“鲸兄,你既然这么说了,兄弟之间的事,属于内部矛盾,不须再提。”
                            “好,不再提。”
                            “不提,但这虫老师如何处置?”
                            “我还是想留着他,他的这身本领,即使不及那个虫豸先生,也是一条好汉。”
                            “不能,”鳄王说,“留不得,他要是出去了,被虎王一伙得到了,能有我们兄弟的活命?”
                            鲸王说,多亏鳄兄弟提醒。他装模作样走过去,抚摸着虫豸的皮肤,感叹着说:“呺,很白嫩,吃起来一定可口。”
                            虫豸只觉吸盘沁入心脾,血液似要脱体而出。他虚弱的瘫软在椅子上,鲸王眼里既有相惜之意,又有动刀之恨。
                            留不得啊留不得。鲸王不由踱步,忽有一物呼着来报,大王大王。“不好了,鲸大王,虎大王带着数百铁骑,把这里包围了。”
                            鲸王大惊,顾不得这里,转头对鳄王说,鳄兄快快和我迎接。
                            。。。。。。


                            IP属地:江苏14楼2018-04-15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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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落进花坛,被两个拿锤的队员上了眼,跟着就找了过来。“奇怪呀,难道是看花眼了,不能呀,明明看到有东西落在这里。”
                              两个没找着,也就没敢汇报,焖下去了,是的,没有敌情,胡乱汇报也是犯法的,他两个哪里敢担这个风险。
                              苦海里的物事,惩戒起来多是丢命,没有什么重大五十,留下伤痛的说法。
                              鲸王的后宫,豪华无比,一个哭泣的长条物引起了老实的注意。此物很是苗条,很是娇艳,与安琪儿相比,可以说是各有千秋。老实禁不住从暗中出来,问:你是谁?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泣?”
                              那物很是惊慌,说:“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老实说,“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
                              “你不是这里的大王吗?”
                              “你看我像大王吗?我叫老实,也是从那边逃过来的。”
                              那物这才注意到老实,倒是噗哧露出笑来,说:“你这点小物,怎么能是大王呢?”
                              “你别瞧不起我,我那结拜的大哥可有本事,就算是大大王他也不怕。”
                              老实有心为虫豸大哥拉牵,难免有吹捧之意,那物果忍不住问:“真的吗?”
                              “那我还能骗你,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在这哭泣的?”
                              “我,我,不瞒老实兄弟,奴家族中姊妹十个,奴家排在老幺,大名叫花蕾,小名又叫花咕嘟,前两日小姐姐花芯和花瓣出来游玩,至今未归。两个大姐姐花枝和花朵不放心,出来寻找,亦是没有归去,没有办法,奴家今日亲自来找,不想遇到两个叫什么监察队员的,不管奴家应还是不应,把奴家就领到这里来了。”
                              老实说:“花蕾,不,就叫你花咕嘟,我说你也别奴家奴家的,听得我格森森的,你若瞧得起老实,称一声名字即可。你且说一说,到了这里,后来又怎么样?”
                              “是,老实兄弟,那两监察队员领奴家到这里。”花咕嘟焉然一笑,直把老实看的发呆。听她又说:“听他们之语,虎大王吩咐,为了补偿鲸大王献皮之苦,特将奴家送与鲸大王。妾本是誓死不从,他们便把妾关起来,是故妾唯有哭泣唉叹,老实兄弟,是不是我们这一类物事都是这个命呀?”
                              “不,命都是可以改的,你喜欢这里吗?”
                              “我想离开,我想找姐姐。”
                              花蕾是梨花带雨,分外娇艳,老实心头一热,说:“我带你去找,她们定然也被分送到各王府了。”
                              “有劳老实兄弟。”
                              老实问:“花咕嘟,你见到鲸大王了吗?”
                              花蕾摇头,老实说:“我带你逃吧,找到我大哥虫豸先生就能逃出去,我大哥可有本事了,他会飞。”
                              飞,飞是一个什么概念,花蕾听呆了,原来物类还有如此妙事,她随着老实就向前走。
                              苦海里,众物漂流,飞的理念在那里无法实现。老实非常理解花咕嘟的心情,在空中自由翱翔的体会他是在虫豸身边体验的。
                              找了一圈,王府里的环境也是熟悉了,但并没有看到虫豸。老实就有点想念,虫豸大哥不知怎样了?
                              老实有点感叹,落下时看到大哥也跟着落下,要不是逃避那两个追兵,无意中来到这里,他怎么也要和大哥站一起的。
                              但老实确有好本领,别看他身量小,钻洞的本事不常使用,使用起来却得心应手,挖窟掏屈非常在行,钻空子更是不在话下。不知不觉他们就绕过了许多护卫,到了前厅,当然也就见到了鲸霸王和被吸盘吸住的虫豸先生。
                              直到鲸霸王和鳄大王两个出去,老实方敢现身,小声问道:“大哥,大哥,是我,怎么救你呀?”
                              “兄弟,这个吸住了我?”
                              老实和花蕾想着法子,又是扳又是拉,都没有成功,虫豸先生似乎已昏过去了,他体内大量的血液流失,使他已撑不下去。
                              花蕾说怎么办呢?
                              “这个吸盘是什么东西呢?似臂不是臂,似爪不是爪,一定有什么机关控制着。”
                              这句话提醒了老实,是呀,这么蛮力肯定不行,连大哥这么大的力气都挣不开,他能有多大的能力?
                              老实抹了头上的汗珠,开始研究起这个吸盘怪物。
                              只见他亦是八爪之物,肥大的臀部正是座垫,虫豸先生正是坐在上面,而他的头部竟是一个靠垫,他趴在那里,真是一个豪华的座具。老实扳动他的头部,他把头摇一摇,没什么动静,奇怪的是,他的头部居然没有什么洞,口也不见,眼也不见。
                              老实说,“难怪这个家伙这么狠,原来是没脸没皮的,或许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今天我非在他身上掏个洞。”
                              老实钻洞掏洞的本领增长后,为了行动的方便,他随身带一个小巧的掏扒,遇洞掏洞,没洞也掏洞。此时他拿出掏扒,在怪物的头上,身上一古脑的捣鼓,怪物似是铁头,老实掏了一会,还是瞎忙活了,怪物没有松开的意思。
                              老实并没有灰心,让花蕾捎怪物的爪子,以减少怪物对虫豸先生的吸入,他在怪物的身上再找,还是毫无破绽。
                              花咕嘟温柔的瘙痒起作用了,怪物的吸盘不似开始紧了,既有了这个现象,至少说明怪物也是有情感的物。
                              老实开始钻研起怪物的举止,如何找出破绽。当他发现怪物的肚子,紧贴着地面,便试图从地下掏洞观察,掏洞钻窟的本领难不倒他了。
                              老实进入地皮下,经过仔细观察,他终于找到了怪物的破绽,原来它的五官居然在下面,老实笑道:“竟是一个没脸见的家伙。难怪大哥对他无法,幸亏有了我,我掏,掏。”
                              老实用掏扒在它的眼睛鼻子上掏了一会,怪物承受不住,一个喷涕出来,流下了许多的脓血。老实依然不放松,见他眼和嘴合得紧,鼻孔却合不起来,就只在他的鼻孔里掏,怪物难受,这个罪比起死来好受不了多少。
                              呵呵,倘若哪位物事不信可试一试。
                              只怕宁愿被鲸大王处死,也不能忍受这样的罪了。
                              怪物受不了,不得不放松了对虫豸先生的禁锢。
                              虫豸先生少了禁锢,却也就醒了,挣扎着下来,协助花蕾将怪物的吸盘扎起来,老实却不放松,喊着它的嘴脸在下面,把它翻过来问话。
                              虫豸先生的气血回了上来,两翅一用力,便把怪物翻过来,却见老实依旧没有放松,掏扒拿着还在它的鼻孔里乱掏,直向里面掏,掏出许多脓来。
                              怪物因吸盘被困,无法施为,只好求饶,道:“饶了我吧,饶了我,你就是我的主子了。”
                              老实问:“你是谁,为什么困了我的哥哥?”
                              怪物道:“我本是苦海中的游浮物,一日遭无忌一伙攻击,幸鲸大王巡游发现,见我本领奇异,便收在门下,使我得了性命。”
                              虫豸先生笑说:“还有嘴长在这里的,我也是第一回见。”
                              老实说:“哥哥,你这也是少见多怪,现在这个时代奇怪,把嘴和眼长在下半身的,把头长在下半身的都不在少数。”
                              怪物也顾不得羞耻,接过话题就说。“是呀,是呀,当今苦海,靠下半身吃饭的不是我一个。我们家族大着呢,两位爷呀,小的是有嘴脸的,还有破绽可露,要是遇到没嘴脸的,就没破绽露了。”
                              老实问道:“你说什么?没皮没脸的,难道还有谁比你更厉害?”
                              “爷,有呀,他们没脸没皮的,你是无法对付了。”
                              虫豸先生道:“胡说,没脸没皮他们如何吃饭?”
                              “他们,爷,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就像那扒根的草,遇到什么沾什么,想来也是饿不死的。”
                              老实的掏扒一刻也不敢放松,只把怪物鼻里面的脓水掏光了,掏出血水来,老实才说:“遇见我是你的幸运,掏光了血水,便不会再祸害别个物了?我今日还要把你动个手术,把你的嘴向上移一移。”
                              怪物再求饶,道:“爷呀,那是吃饭的家伙,动不得也,那里一移动,小的便没命了。今后爷怎么吩咐小的,小的就怎么做,你就是小的主子了。”
                              老实说,“既如此,把你的嘴巴还留在这吧,我给你改个名字,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我也不问了,重新帮你改了,就叫没脸八爪婆,记住,你的这个名字,就我们三个知晓,今后无论谁来,叫你没脸八爪婆,都是你的主人,你都要听,记住了吗?”
                              老实挥动掏扒,怪物连连点头,道:“记住了,小的就叫没脸八爪婆。”
                              “嗯,没脸八爪就是我们呼你的暗号。”
                              花蕾到这时候也喘过气来,就说:“老实兄弟,我们快走吧,鲸大王他们回来,就来不及了。”
                              虫豸先生这也才注意到花蕾,问老实,这是谁?
                              花蕾却也不害羞,说:“虫大哥,我叫花蕾。”
                              老实就把花蕾的情况对虫豸先生详细讲了一遍,虫豸先生说,既然如此,我们想法走吧。
                              没脸八爪说,两位主子,“你把我解开,我也跟着你们走。”
                              老实说,你不要走,暂且在这里替我们探消息,我们下次来带你走。虫豸说,把他解开吧。老实说,不能解开,解开是害了他,鲸大王回来不见了大哥,能不找他算帐?
                              没脸八爪听老实之语,闪现一丝怨恨,却没敢声张,毕竟自己的性命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本来,依老实的身架,只够八爪一个吸盘就可要命的,可是八爪的致命点被老实找着了,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老实了。
                              这个世道,无论是谁,他的本领就是再大,致命点被抓住了,就得受命于对方,各位看客,是不是这个理?
                              此时,外面的争斗亦已结束,虎王态度很强硬,道:“鲸王,你这里来了一个虫老师?让我见识一下。”
                              “他已走了。不在。他不是你们寻找的物事。”
                              “不行,我得搜一搜?”
                              “什么?你要搜我的府第?我也是大王呀?”
                              双方剑拔弩张,监理队员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鳄王拉弯,道:“鲸王兄,就让虎王兄搜一搜吧,不搜他也不放心。”
                              “这,还有我的颜面在吗?”
                              “搜,”虎王一声令下监理队员们一拥而上,鲸王无奈的摇转了头。
                              鲸王感到受了鳄王的威胁,上了对方的当,一旦虫豸被搜出,虎王定然也不会让,这监察队员如此之众,对付起来,自己必然吃亏,搞不好丢了性命。
                              鲸王是左右为难,对鳄王也有了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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