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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凌天恒来说，他们便是他留在世间的执念。
“……那你可想过你这么做的代价与后果？”
凌天恒的手不由一怔。
“你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你还有多长时间？”
“你又可知，这给他们所带来的祸难。”
凌天恒苦笑。
对啊，他还有多长时间？
马上，他就要真正继承恒的神权了……
而继承神权后，天上一天，凡界十年。
他还有多少时间用来陪他们呢？
若他执意这般，他们必将……受到牵连。
“我不悔。”
他亦只可留下这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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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不得他们为我受伤，或许如你所说……”凌天恒顿了顿，挺身正立，“若他们都死了，我真的会选择消逝。”
没了执念，活着又有何用呢？
“所以，我拼上一切，包括生命，来保障他们的……他们的……一切……”
誓死守护的，只有执念。
在凌天恒的心中无边无际绵延开来的，是情。
这种虚无，却能改变任何决定的思想。
晨夜总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这样的凌天恒，他坚硬的心就像被突然出了故障的机器绞了似的——悲痛沉闷却又无话可说。
凌天恒变了很多很多，可有一点他没变。
他决意去做的事情，没人能够制止，没人能够改变。
他倔得让人心疼。
晨夜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凌天恒的样子。
身上是大面积的伤痕，黑衣破烂不堪连保暖的作用都起不到。
可依旧阻挡不了那与生俱来的，神的气息。
没错，是神。
那种要掌握一切的，神识。
凌天恒这三个字，更像是一个枷锁。
一个典型的，被命运所困的枷锁。
晨夜知道，他要发力了。
他要，冲破这道枷锁了……
“……你意如此，我亦不强求。”
“希望，你不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
晨夜妥协的话语太过颤抖，似乎只有他知道这话的含义。
“你知道的，不会的。”
凌天恒浅浅地笑了，至少，晨夜不反感了。
他走到铁木身前，正了正神色，用记忆中的最温柔的语气说：
“谢谢你，铁木。
“谢谢你出现在我黑暗的人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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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 谢啦，不过我还是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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