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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医妃天下 ~夏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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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哪里受得住?当场就几乎昏过去,她数度捏住指环,想杀了夏丞相,但是都极力忍住。老夫人喝令道:“如今打有什么用?梁王如今必定是入宫去了,你想想如何应对皇后娘娘的怒气吧。”夏丞相烦恼此事,又不知道怎么办,遂问道:“母亲以为该如何呢?”老夫人横了他一眼,“还能这么样?此事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担后果,便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那***便是,皇后娘娘与梁王都只需要惩处一个人挽回面子而已,不会过多地怪罪于你。只是你啊,真不是母亲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你竟毫无防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丞相被老夫人说了几句,心中怒气又升,踹了子安一脚,道:“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8-03-1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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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她会这样呢?昨晚都是答应了的。”玲珑夫人忧心忡忡地道:“母亲,如今不是追究的时候,把她交出去就能平息皇后娘娘的愤怒吗?”“走一步算一步,皇后娘娘必定是要传她入宫问罪的,你们都给我摆出大义灭亲的姿态来。”老夫人厉声道。“是!”夏丞相应道。玲珑夫人低头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子安一眼,厌恶地道:“真没想到她心机这般深沉,竟把我们大家都蒙在鼓里了。”话音刚落,夏婉儿便冲了出来,作为一名深闺少女,她不能出现在外面,后来听了下人禀报,说夏子安拒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8-03-1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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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上花轿,还在相府门口闹了一通,害得太子殿下没面子。她急怒之下便冲了出来,见子安被打在地上,她想也不想,发恨就冲上去,骑着子安左右开弓,连续打了几个耳光。然而还不解恨,想再打的时候,子安陡然睁开眼睛,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夏婉儿翻在右侧,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咬得全身颤抖,却死死不放。血从她的嘴角渗出,夏婉儿痛得尖声大叫,双手双脚扑打着子安,子安愣是不撒手。玲珑夫人见状,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下人怒道:“还不赶紧过去把她拉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8-03-1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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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被几名下人拖开,玲珑夫人上前便给了她几个耳光,只打得她自己的手都发麻生痛,子安嘴里有鲜血溢出,她浑然不顾,竟放声大笑,“好,打吧,逼急了我,大家就抱着一块死,都别想活着。”夏丞相见她态度还是这般的嚣张,气得浑身发抖,“马上到祖宗牌位前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直到皇后娘娘的旨意到来为止。”子安抬头扬眸,眸子里有倔强冷峻的光芒,额头的血还在渗下来,一滴,一滴,叫人瞧着触目惊心。几名婆子要拖她,她冷冷地道:“谁敢碰我?”几名婆子都被她陡然凶狠起来的气势吓住,一时不敢上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8-03-1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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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扬唇,阴鸷地盯着夏丞相,“有一天,你会为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说完,拖着满身的伤痕,往神楼而去。血沿着她身后的地板开出一朵朵的海棠,纤弱的背影挺得很直很直,她握住拳头,忍住心尖的微痛,这不是她的情绪,只是原主残留在大脑里的,原主始终渴望这一份父爱。只可惜,她到死都没有得到。这个仇,她必须帮原主报。夏丞相有片刻的怔愣,被子安那一记眼神吓得有些心慌。夏婉儿被下人扶了回去,子安若再用点力,必定把她的耳朵咬下来不可,她恨极了子安,恨不得把她千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8-03-1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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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剐。 老夫人抬起耷拉的眼皮,眸子里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你们听着,皇后必定会问罪于她,若她活着出宫,三日之后,你便入宫去禀报皇后娘娘说那***急病身亡,如此皇后娘娘便知你的心思。”“是,儿子知道了。”没错,宫中也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交代,死了人,皇后娘娘就能息怒了。子安跪在夏家祖先的牌位前,盯着那一个个的牌位,那些牌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们就看着,看着我怎么把夏家闹个天翻地覆,为死去的夏子安报仇。”声音狠辣,决然,不留一丝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8-03-1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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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她转动着手指上的夺魄环。她是魂穿过来的,为什么夺魄环竟会跟着穿了过来,这点她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并非是不可反抗,而是不能反抗,因为,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跟整个相府抗衡。今天,还有一关,要硬闯过来,关键,就是利用夺魄环和她的医术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8-03-1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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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8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8-03-12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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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章 入宫
                  子安一直跪着,五月中的天气十分炎热,太阳在她头顶上恶毒地烤着,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汗水流过鞭子的伤痕发出火辣辣的疼痛。
                  跪了一个时辰,她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
                  监督她的婆子,见她跪得不好,一脚便踹了过来,直踹得子安眼冒金星,几欲昏倒。
                  她眸色一恨,双手撑地,一脚扫向那婆子,婆子不妨她忽然出脚,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子安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狠辣地道:“你一个老奴才,也敢欺负我?不要命了!”
                  “你……”婆子看着她的眼神,竟吓住了,良久才色厉内荏地道:“是相爷命奴婢来监督大小姐的,大小姐竟敢不遵相爷的命令?”
                  子安冷笑一声,竟跪在了她的手臂上,膝盖用力,那婆子就痛得哇哇大叫。
                  子安神色冰冷地道:“父亲让我跪在祖先牌位前,我现在不就跪着了吗?”
                  婆子奈何吃痛得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连声哀求,“大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
                  子安岿然不动,依旧跪着她的手臂,神色冷漠得像冰雕一般。
                  到了申时左右,宫中来了两名嬷嬷,说皇后娘娘要召见相府大小姐夏子安。
                  终于来了!
                  子安眸色一凛,这才是最难打的仗,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
                  嬷嬷带她出去的时候,玲珑夫人笑着走到子安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子安的头发与衣衫,“到底是入宫见皇后娘娘,怎可这般狼狈?”
                  她的手在子安的手臂上滑过,用力一掐,恨意顿生,压低声音威胁道:“夏子安,你若不死在宫里,我也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子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地,伸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子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打得玲珑夫人扑倒在地上。
                  子安一字一句地道:“同样的话,送给你,等着我回来吧。”
                  说完,转身看着两位嬷嬷,不卑不亢地道:“烦请嬷嬷带路。”
                  两位嬷嬷互相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些诧异,这位大小姐虽如此狼狈,但是气度不减半点,反而,有种凌厉之势。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此番入宫,是在劫难逃了吗?
                  玲珑夫人抚着脸,怨毒的眼神追着子安,很好,这一巴掌,她记下来了,若她能活着出宫,势必要她千百倍奉还再让她去死。
                  宫中倒是给子安准备了马车,但是,她并不能坐在马车里,嬷嬷吩咐,她只能与车把式一起坐着。
                  宫中的车銮,百姓有眼见力的也认得,更认得这个身穿红色嫁衣,却满身满脸伤痕的女子,因为,今日围观的百姓可真不少,消息很快就传开,所有人都知道,相府大小姐拒上花轿,惹得梁王动怒。
                  有些人说她有骨气,也有些人说她傻,但是无论说她什么的,都知道她此番入宫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悔婚梁王,便是开罪皇后娘娘,这即便砍了脑袋也不为过的。
                  子安仿若蜡像一般毫无表情,目视前方,日头开始在她头顶上徐徐沉去,她觉得头很晕,全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像是在梦里一般,便连日头,都是花的。
                  马车沿着青石板驰道前行,马蹄声哒哒,像声声催命铃。
                  她岂会不知道今日悔婚,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最坏的后果,也不会比她嫁入梁王府更坏。
                  梁王府中十余名姬妾,有半数是残疾的,调查所得,三年中,梁王府中抬出去的姬妾尸体,不下二十人。
                  这个梁王,是疯的。
                  京中没有达官贵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入梁王府,所以至今还没纳娶正妃。
                  梁王自然也不愿意娶低门小户的碧玉,与夏丞相喝酒,本是戏言,殊不知,夏丞相酒后竟真的同意了,梁王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梁王啊梁王,一会你必须在宫中,否则,我此计难成!
                  子安转动着夺魂环,心里默默地想着。
                  马车停在了皇宫西门,下了马车,嬷嬷对子安道:“皇后娘娘有令,六月十九是观音娘娘的诞辰,为了给皇太后祈福,但凡从五月十九入宫的命妇贵女,都必须从西门三跪九叩进去。”
                  子安看着嬷嬷,神情平静地说:“皇后娘娘对皇太后的孝心,让人感动,臣女必以皇后娘娘为榜样。”
                  嬷嬷淡淡地道:“那就请大小姐跪着进去吧!”
                  子安缓缓地跪下,心里岂会不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下马威?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三跪九叩,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头,这是为皇太后祈福,自然,磕头不能随便了事,必须要听到洪亮的响声。
                  两名嬷嬷在身后跟着,口中数着,“一步,两步,三步,跪,起,一步两步……”
                  子安听着口令,该跪的时候,噗通一声跪下,该磕头的时候,咕咚地就磕下去。
                  每一次跪下,都必须噗通一声,而不能缓缓下跪。
                  力度不足,嬷嬷便会冷着脸让她重新再跪,磕头的声音若不够响亮,便得重新再叩。
                  从西宫门走到后宫,这短短几百米,就已经让子安的额头肿起,渗血出来,她的双腿膝盖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
                  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重影,头昏沉得厉害,耳边嬷嬷的声音像是来自天际,那般遥远,但是一声声却又像在耳中爆炸。
                  夏子安,这才是开始,你必须撑下去,否则你今天就得再死一次。
                  她害怕死亡,她渴求活着,唯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所以,纵然跪得血流披面,她也要跪下去。
                  这一段路,仿佛走了一辈子,子安几度欲昏过去,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她,必须要熬过去。
                  她控制住眼里的狂怒与执恨,尽可能地让自己虔诚平和。
                  终于,来到了皇后娘娘的静宁宫。
                  子安已经是浑身大汗,汗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液流下来,趁着她那一身破损的嫁衣,竟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壮与妖异。
                  “夏大小姐先跪着,娘娘正与摄政王说话,说完自然会召见你。”嬷嬷淡淡地说。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天边一层橘色的云也徐徐褪成浅黄。
                  子安跪得笔直,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不让自己发抖,她说不出是冷还是热,又或许是痛,磕头肿起来的额头还有鲜血渗出,一滴滴地落在云石地板上,但是她的神情是十分平静的,仿佛一座雕塑般。
                  就这样,跪了半个时辰,跪得她几乎已经没办法直起腰,嬷嬷才从殿里走出来,道:“夏大小姐,皇后娘娘传你入殿觐见!”
                  子安恭谨地道:“谢嬷嬷!”
                  她很艰难才可以站起来,双腿麻木得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痛感都消失
                  了,踉跄了几下才算稳住身子。


                  IP属地:广东71楼2018-03-12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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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皇后娘娘
                    她抹了一下额头的血和汗,整了整衣衫,便跟着嬷嬷进去。
                    殿中的金碧辉煌映衬着她的寒酸与狼狈,她努力地踩着虚浮的脚步,稳住身子前行,一步一步,都觉得艰辛无比。
                    眼前有人影在晃动,事实上,并非人影在晃动,只是她头晕得很。她只能依稀地看到有三人坐在正殿中,正中央的那人,身穿一袭正红色锦缎宫裙,发髻挽得很高,就那么随便瞧一眼,便觉得雍容华贵。
                    她噗通一声跪下,“臣女夏子安,叩见皇后娘娘!”
                    殿中一片沉寂,就连呼吸声都似乎听不到,宫殿墙壁上的灯火通过琉璃灯罩发出悦目的光芒,映得眼前的一切,仿若一场梦境。
                    良久,才听到淡漠到几乎没有温度的女声响起,“抬起头来!”
                    子安双手撑地,缓缓地抬起头。
                    一双锐利得近乎刻薄的盯上了她,那眼睛发出暗蓝色的幽光,让她想起做军医的时候有一次在沙漠遇险,见到一条响尾蛇躲在沙丘后面,也是这般狠辣恶毒地盯着她。
                    她的眼角余光看到皇后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一个人,坐在右侧的是梁王,梁王神情很是不悦,别过脸,似乎连看都不愿意看到她。
                    看到梁王在此,她的心便放了一半,至少她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
                    至于坐在左侧那身穿玄色衣裳的男子,她未曾见过,原主应该也不曾见过,因为脑子里毫无印象。
                    此人的气势让子安有些心惊,不敢细看他的面容,他只是那样闲散地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一只瓷杯,那样淡淡的意味却给人一种强大压迫感。
                    子安心里暗自猜测,莫非他就是皇帝的弟弟,摄政王慕容桀?
                    不容子安细想,皇后便缓缓地发话了,一改方才的凌厉,唇角扬起了淡笑,“你就是夏子安?”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正是夏子安!”子安回答,喉咙仿佛是堵了一团棉絮,难受得很。
                    皇后笑了笑,眸光陡然一凛,声音轻飘飘地荡过来,“听说,你看不上梁王。”
                    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然是质问。
                    子安伏地作叩头状,然后再缓缓地抬头,眸色凄惶地道:“皇后娘娘,臣女自知今**罪难饶,也不求皇后娘娘饶恕。只是臣女今日这样做,并非是有意让梁王殿下不来台,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连累了梁王殿下,臣女也心感愧疚不安,所以不管一会皇后娘娘与梁王殿下如何处置臣女,臣女都甘心伏罪。”
                    “哦?”皇后眸色微微发凉,“怎么个迫不得已啊?说给本宫听听。”
                    摄政王慕容桀在旁边听到此言,微微笑了一下,她倒是聪明,没有百般抵赖自己的罪过,而是直接就说自己死罪难饶,但凡她为自己辩解半句,势必就会引起皇后的震怒,哪里还有说下去的机会?
                    子安艰难地跪直身子,道:“皇后娘娘,方才嬷嬷说皇后娘娘为了给皇太后祈福,特令一月之内入宫的命妇贵女必须三跪九叩进来,此等孝心,让臣女感动不已,今日臣女宁可冒着必死的心,也不愿意上花轿,此心虽不比皇后娘娘虔诚,却也是为了母亲。臣女在相府的地位,想必皇后娘娘也有所耳闻,若是臣女能嫁给殿下,便是正妃,享尽荣华富贵,可臣女不能只顾着自己享福,却把母亲留在那龙潭虎穴,只要臣女嫁了出去,母亲必将以七出之条的y荡罪被休出门去。”
                    慕容桀心头微微诧异,看来她今日是早预料到会被召入宫中问罪,连这些话大概都是事先准备的,她不说自己不想嫁给梁王,也没表现出对这门婚事有半点不情愿或者委屈,她只为一样,孝心。
                    慕容桀想看她能与皇后撑到什么时候,遂淡淡地道:“七出之条,不只有通奸y荡一罪,你为何笃定你父亲会以这般不堪的罪名把你母亲休出去?”
                    子安透过湿哒哒的额发看向那神诋一般的男子,他也正盯着自己,全身散发着闲散的气息,却依旧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只是,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却是帮了她告知皇后娘娘,父亲确实早有休妻之心。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子安苦笑:“王爷,有七出之条,也有三不去,我母亲曾伺候祖父病榻三年,披麻戴孝送走了他,此为不去,唯有通奸一罪不受此限制,父亲要休妻,只能以这条罪名。”
                    皇后丝毫不为所动,神色冰冷地道:“那又如何?莫非你拒绝上花轿,你父亲便不会休了你母亲吗?”
                    子安愧疚地道:“今日臣女不得已当着这么多皇公大臣的面,揭穿父亲有心以此休妻,众人已知晓,他便必定不敢再犯,就算休妻,也会以其他的方式,这也是臣女唯一可以让母亲活下去的办法,因为,一旦以通奸之罪被休出门去,母亲也决计活不成了。”
                    梁王大怒,“你竟然利用本王?不管怎么说,都是死罪!”
                    子安抬起头,睫毛已经染了泪,嘴唇轻颤,一张伤痕满布的脸凄然,“殿下,对不住,其实我一直都想跟您说清楚一件事情,但是,我没有办法见到您,父亲也决计不会跟您说的,也因为这件事情,我才拒绝上花轿的。”
                    梁王怔了一下,“什么事情?”
                    子安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全身像是无法自拟般颤抖,显得绝望不已,“我身体虚寒,不能生育,试问,我怎敢以不育之身嫁给梁王殿下?您是天潢贵胄,我……只是被人踩在脚底的尘埃。”
                    “什么?”皇后终于按捺不住怒气,“他竟敢这样欺瞒本宫?”
                    以不育之女嫁给当朝王爷,就是给他一千个胆子他都不敢,除非,他知道一些什么,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梁王也是浑身一颤,面容陡然煞白,死死地盯着子安,像是在探究说的是真话还是另有所指。
                    来啊,传御医!”梁王震怒,竟像疯了般的大喊起来。
                    子安心中一慌,不知道梁王为何会忽然变得这样癫狂,虽然,传御医过来在她预料之中,可梁王不应该会这样震怒啊,毕竟,今日自己拒绝上花轿,如此羞辱他的面子,他都没有当场发难,如今皇后娘娘在此,摄政王在此,他为什么会忽然变了模样?


                    IP属地:广东72楼2018-03-12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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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梁王病发

                      摄政王却是缓缓地勾唇冷笑,夏子安啊,你虽聪明,却也只是自作聪明,你以为你说不育,皇后便会降罪丞相?不,那是梁王的禁。忌啊,他只会认为你说的不育是在指桑骂槐。
                      梁王狠狠地盯着子安,“如果御医证实你砌词推搪,本王要把你千刀万剐。”
                      摄政王轻轻地摇头,瞧着那张忽然变得惊愕不已的脸,看来,这丫头的命到头了。
                      梁王开始有些不对劲,颤抖,先是嘴唇,继而是双手,最后连身子都轻轻地颤抖起来,脸色也从开始的煞白变成了青色,嘴唇绀紫。
                      瞬间,他轰然倒地,全身强直,双脚使劲往前蹬,眼睛发直,面容开始抽搐,身子痉挛起来。
                      慕容桀与皇后都被眼前的情况吓住了,皇后冲了过来,口中惊怒喊道:“快传御医啊!”
                      子安见此情况,便知道他是癫痫发作,见他的嘴巴已经在歪斜了,如果咬断了舌头,只怕这罪名必定是算在自己的头上。
                      医者之心也让她来不及细想,急步冲上去捏住他的下颚,把手放进他的口中,以手指分开他的牙齿和舌头,直接坐在地上,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手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疼得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间张开。
                      她知道用手来阻止他咬断舌头是很不理智的,但是她别无选择。
                      血液从梁王的嘴角流出,子安把他的头微微倾侧在一旁,让血液和口水得以流出来。
                      慕容桀也反应过来了,上前帮忙,见她手指被咬得出血,而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由得微微一怔,有些奇异地瞧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手忙脚乱地想掰直梁王痉挛的双腿,子安连忙道:“皇后娘娘,千万不可,若强行掰动,殿下会受伤的。”
                      皇后抬起头瞧了子安一眼,眼神复杂,双手却缓缓地松开,只是轻轻地抱着梁王的身体,眼中迅速冒上泪水。
                      御医赶到的时候,梁王已经停止了痉挛,只剩下微微的抽搐。
                      子安撤了手,三根手指,已然鲜血淋漓。
                      梁王神智未清,被移送到侧殿的榻上,御医施救并开了药让人去煎服。
                      皇后坐在梁王身边,已经顾不得问罪,一张脸满是担忧与害怕。


                      IP属地:广东73楼2018-03-12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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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垂着头,心里却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她今日进宫,本打算以夺魄环伤了梁王,然后再出手施救,有这个救命之恩在前,皇后就算想杀她,也会先缓一缓。
                        却没想到,梁王癫痫发作,阴差阳错,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因为,梁王是因为她说了不育之后才狂怒的。
                        在御医的救治之下,梁王意识渐渐恢复。
                        他扶着发痛的头颅,整个人的脸色苍白不堪,全身疲惫无力,他茫然地看着皇后,“母后,我怎么了?”
                        皇后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了!”
                        子安眼眉挑起,看到皇后的手在轻颤,她很爱这个儿子,希望,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
                        御医站起来对皇后道:“娘娘处理得很好,若没有堵住梁王的嘴巴,他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幸亏啊。”
                        舌头若断了,便成哑巴,梁王本有残疾,再变成哑巴,他还怎么活得下去?
                        皇后眉色淡淡地抬了一下,扫过子安的脸,打了个手势让子安下去,然后问御医,“梁王为何会这样?”
                        子安听得这句问题,便知道梁王以前不曾发作过癫痫,这是头一次,所以慕容桀与皇后才会这般手足无措。
                        她退了出去,站在殿中,慕容桀没有跟着去侧殿,已经坐回椅子上,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子安不敢抬头,这摄政王虽然整体给人的感觉都是闲闲淡淡的,但是,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凌厉的气势,逼得她不敢仰望。
                        “你懂得医术?”慕容桀忽然出声问道。
                        子安谨慎地回答:“回王爷的话,臣女对医理只是略懂一二。”
                        慕容桀便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这锐利而放肆的眼光让子安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片刻之后,皇后与御医出来,皇后朝御医努努嘴,御医拱手,走到子安的面前。
                        子安知道他是要来验证自己是否不育的事实,她轻轻地把手腕伸出去,御医也不避嫌,直接就敲上了她的脉搏。
                        从御医的态度,可以看出皇后对她改观不大。
                        听脉后便是问症,御医连女儿家月事也问得十分详细。
                        子安不觉得尴尬,一一作答。
                        御医问诊完毕之后,走到皇后面前,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皇后嗯了一声,道:“你先去进去照顾梁王,本宫有事自然会照顾你。”
                        御医道:“是,微臣告退。”
                        御医躬身退下,刚掀开帘子想进入侧殿,子安却忽然唤住了他,“御医,殿下刚大发作过,会进入嗜睡期,但是也有可能会突发攻击人引致激动再度发作,所以,御医可用耳针刺穴放血,如此半月之内,都不会再发作。”
                        御医微怔,“刺穴放血?”
                        “是的,且最好三日一次,否则,按照梁王殿下刚才的情况,还有可能在十天之内再发病症,只是,不知道梁王殿下,可是头一遭发作病症?”子安伸手拨了一下额际的乱发,露出明亮却专业的眸光。
                        皇后缓缓地问道:“你懂得针灸之术?”
                        子安恭谨地回答:“回皇后娘娘,臣女略懂一二。”
                        子安知道针灸之术从战国时期便有了,皇帝内经便曾对针灸作过记载。
                        但是,子安根据原主残留的记忆和认知,知道这个时代针灸的技术还是很落后,懂得针灸之术的人,多半是御医和民间比较有名的大夫,但是精通的人不多,用针如神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子安在现代便曾跟中医院的杨教授学习针灸,长达五年的时间,虽然还没时间钻研更深一步,但是,以她现在的针灸技术,为梁王治疗癫痫还是可以的。
                        御医显然有些不悦,道:“你对医术也不过是略懂一二,如何敢口出狂言说耳针放血可治愈殿下?莫非你认为你懂得比本官多吗?”
                        子安神色有些惶恐,“不,不,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提个建议,自然,御医是有其他法子治愈梁王殿下的,我……我只是不想见梁王殿下一再发作,损害身体,我没有其他意思……”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又惊慌地瞧了皇后一眼,双眼泫然欲滴,几乎着急得要哭出来了。
                        慕容桀抬眸,嘴角挽起一抹弧度,一脸深思地看着子安。
                        皇后蹙眉,“御医,她说得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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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 赐婚摄政王
                          子安心乱如麻,万般由不得自己,只能躬身道:“是,臣女明白。”
                          皇后抬起眸子,眸光不若方才温柔,而是多了几分凌厉,“此番你利用了梁王,损害了梁王的名声,本宫理应重罚于你,念你也只是为母筹谋,故从轻发落,来啊,准备一碗红花,给她服下去。”
                          子安心中怒气陡升,她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她自己断过脉象,要怀孕是极难的事情,这一碗红花灌下去,就断绝了她一丝一毫的希望。
                          摄政王慕容桀的正妃,是个连鸡蛋都下不了的人。
                          好狠毒的女人啊!
                          子安虽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生育,她也只求活着,但是,对皇后的欺人太甚还是感到十分的愤怒。
                          可如今,她毫无办法,以她昔日的个性,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皇后。
                          但是,现在她独力难支,还有母亲要顾着,不像现代那样孑然一身。
                          这口气,再难吞,还是要吞下去。
                          与那碗红花,一同咽下去。
                          皇后恶毒厌恨的眼神,在许久之后,都会在子安的眼前浮现,让她如芒在背,让她寝食难安。
                          这一刻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要好好地活着,不受欺负地活着,必须强大自身,巩固自己的力量,这条路,很艰苦,很漫长,但是,只要她能活着出宫去,她就有办法逆转一切,纵然,付出的代价是深刻而血腥的。
                          红花甜腻的气味,顺着喉咙到胃部。
                          头晕得厉害,她跪下,一字一句地道:“皇后娘娘,臣女告退!”
                          皇后的声音徐徐地传来,不带一丝温度,“你怎样入宫的,便怎样出宫去吧。”
                          子安咬着牙,“是!”
                          她退到殿门,站在廊前石阶上,看着宫女正在清理院子里杂生的草,一株夕颜花,悄然攀爬在宫墙上,开出了不下牡丹芍药的颜色。
                          一名嬷嬷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冷冷地道:“大小姐,请遵皇后娘娘旨意!”
                          子安从宫中三跪九叩出到西门时,已经是晚上亥时了。
                          此时的街上,并没什么人行走,没有多少人瞧见她的狼狈,她扶着左侧的墙壁,一步步,像是走在棉花上,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自己挺直的背。
                          转角处,看到一辆马车帘子微微掀开,她只瞧了一眼,便认出是府中管家夏泉。
                          子安虚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冷的笑,他是来探听消息的,看她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马车很快就走了,哒哒哒地消失在她的眼帘之内,府中的马车,明知道她孤身一人出宫,身有重伤,却不愿意驼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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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一一记住!
                            相府中。
                            “相爷,夫人,大小姐竟然出宫了。”府中管家夏泉说。
                            从子安被传召入宫,夏丞相便命人去打探宫中的消息,若夏子安没能活着出来,他便急忙入宫请罪。
                            若夏子安活着出来,那么便筹谋后续事宜。
                            “皇后娘娘竟如此宅心仁厚?”玲珑夫人有些不相信,当众拒婚,这是何等的耻辱?尊贵如皇后竟可忍受被人这般痛打耳光,着实让他们诧异。
                            夏丞相也深感疑惑,“你可看清楚了吗?她真的出宫了?”
                            “回相爷和夫人的话,千真万确,皇宫并没有马车送她,听守门的宫卫说,她是三跪九叩入宫,再三跪九叩出来的,奴才亲眼看到她出宫,额头肿得很厉害,手指也在滴血,看来受了刑。”
                            他是绝不能让皇后娘娘因夏子安这个孽女迁怒自己的,皇后娘家势力如日中天,他不能开罪。
                            “听闻摄政王慕容桀今日也入宫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见了大小姐。”夏泉说。
                            夏丞相一怔,“摄政王?”
                            此人可不好对付啊,他对梁王颇为照顾,皇后娘娘那边他还能哄哄,把夏子安的尸首送上去平息她的愤怒,可摄政王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今日拒婚,是皇家的耻辱,摄政王怎可能不会报复?
                            而且,自从皇上病倒,摄政王监国以后,他便一直针对自己,早看自己不顺眼了,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对自己下手呢?
                            夏丞相心里顿生危机。
                            “相爷,摄政王与梁王关系不错,他会不会打击报复我们相府?这人可不好对付。”玲珑夫人道。
                            夏丞相想了一下,“只盼着夏子安的死,能平息他心中的愤怒,可若真要迁怒与本相,本相也不会坐以待毙,对了,你真的确定太子殿下真的会娶婉儿?”
                            玲珑夫人道:“婉儿说太子殿下亲自承诺的。”
                            丞相心中大安,“那就好,那就好。”
                            玲珑夫人瞧了他一眼,试探地问道:“那,夏子安若是回来,真的要按照母亲的意思去做吗?什么时候下手?”
                            夏丞相沉吟片刻,“我得去问问母亲,看如何拿捏这个分寸。”
                            玲珑夫人淡淡地笑了,“其实,相爷也不必总是去烦着母亲,母亲最近身子也不好,这些事情,自己做主便可了吧?”
                            她就是不喜欢相爷什么事情都要去问那老婆子,他越是依赖老婆子,老婆子在府中的地位便无法撼动,她已经受够了老婆子的刁毒。
                            夏丞相却没体会她的意思,只以为她真的关心母亲,遂道:“其他的事情可不问她,可这事儿,关系太大,还是慎重点去问问她老人家。”
                            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老夫人听闻皇后准许子安出宫,也不诧异,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淡淡地道:“老身早就预料到了,皇后娘娘若在宫中处死了她,便显得她心胸狭窄,皇后娘娘不会落人话柄的,这些肮脏事,只能让我们来做。”
                            “那,母亲以为,什么时候下手最为妥当?”夏丞相问道,他就像在咨询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情,而不是在说着杀害自己亲生女儿这种残毒阴鸷事。
                            “且等两日吧,她若刚回府便死了,外人会揣测皇后娘娘下了毒,回府才毒发,这有损皇后娘娘的面子,对婉儿日后的事情也不好,不着急,先等等吧。”老夫人把烟袋搁置在桌子上,便有嬷嬷端茶前来给她漱口,她饮了一口,仰头淌了一下,吐在痰盂里。
                            “儿子知道了!”夏丞相恭谨地道。
                            顿了一下,他又不放心地问:“皇后娘娘会不会有心饶恕她呢?若我们杀了她,怕不怕皇后……”
                            老夫人抬头横了他一眼,“你脑子长哪里了?若皇后娘娘要饶恕她,怎会让她三跪九叩出宫?这分明是给我们一个提示。”
                            夏丞相想了一下,邪佞一笑,“对,还是母亲思虑周全。”


                            IP属地:广东77楼2018-03-1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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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章 我要报仇
                              子安到晚上子时才回到府中,府门关闭,没有门房值班,她坐在石阶上,身子缓缓地往后倒去。
                              她全身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又饿又累又痛,几乎散架。
                              她没有力气再敲门,也知道敲门也必定敲不开。
                              躺在石阶上,背后传来冰冷的触感,她抬头看着星空,星际烂漫,何等美丽?
                              浩瀚宇宙,能包容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但是,无法容一个要努力活下去的生命。
                              “二小姐,大小姐已经回来了,就在外面,要不要把门打开?”门房小声地问。
                              夏婉儿冷毒一笑,“开什么?睡觉去吧,今晚无需值夜。”
                              门房知道大小姐大势已去,况且,往日也没什么地位,作为下人,他只需要看得势的人脸色。
                              “是,二小姐!”门房应声。
                              夏婉儿狞笑一声,对身边的侍女道:“我们走,就让她在外面睡一晚。”
                              “小姐,怕不怕明日被人看见?”
                              “怕什么?今日的闹剧,谁不知道?咱相府丢得起这个人,是她丢不起而已。”夏婉儿说完,扬长而去。
                              子安躺在地上,听到里面说的话,已经没有力气去生气或者觉得羞辱,她只想好好地躺一下,回一口气。
                              这个仇,迟早都会报的,她不着急。
                              口渴得要紧,口渴的滋味比疼痛和酸累更让人难以忍受。
                              她忍受着,脑子里不断盘算以后。
                              今日入宫本来一切都在她预料之内,梁王癫痫发作,不需要她出手,更是让她觉得上天眷顾,但是,却没料到一个赐婚,让局势扭转。
                              今日梁王其实并非癫痫大发作,是大发作前的小发作,这意味着,在未来两三天,他会再发作一次,而这一次发作,会特别的严重。
                              故意让御医用针,是告知皇后,她懂得针灸之术,可以治疗梁王,那样,在梁王再度发作的时候,皇后会下旨传她入宫。
                              只要她对皇后有利用价值,那她的命就能保住。
                              可如今却横生出一个摄政王来,搅乱了她整个计划。
                              相府要杀她,皇后可以救,但是,如果摄政王要杀她,谁可以救?而且,看皇后与摄政王之间的气氛,应该摄政王也恨毒了梁王,如果说她治愈梁王,摄政王还能留她?
                              多日筹谋,毁于一旦。
                              她累,但是却不能垮,不到最后一刻,她不能够崩溃。
                              正当她神思倦怠之际,听得门悄然开启,然后,听得地上有“刮刮”的声音,她侧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一碗水和两个馒头。
                              她愕然,陡然抬头,只见大门迅速关闭,只能看到门房小厮躲闪的身影。
                              今天,子安落过几次泪水,但是无论是在宾客面前还是在皇后面前,泪水都带着几分虚假,只是为了增添效果。
                              但是,看着这一碗水和两个白馒头,她坐起来蜷缩起身子,放肆地无声淌泪。
                              门房小厮并不知道,自己的不忍心,会救了他一命,甚至,会改变他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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