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天空,迷失了白云的归途,突然消逝的蓝色天空,犹如我沉寂的思绪,在这个已是三月却咋暖还冷的南方小城里,我和三年前一样,依旧喜欢穿一双洁白的球鞋,穿一条泛白了的牛仔裤。回到这个小城已经很久,却很少有时间去小城的四处走走,我依然无法适应小城的生活,虽然闲暇,却甚是空虚。
只是偶尔会在阳光沐浴的午后,踏着缓缓地步履,沿着那条记忆中的小河,行走在弯曲绵延的小路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儿,竞相开放,热闹的场面,依然逃不掉寂寥。它们都只是孤独的使者,在途径这片土地的时候,突然坠落,疼痛的伤痕,只为给春天多一抹绿色,多一味芬芳。
我想起了那个南半球的小城,原本以为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可以让人一辈子难忘,诺兰说,维多利亚的薰衣草比普罗旺斯的更为美丽而动人。在维多利亚春夏交替的时候,那里繁花似锦,薰衣草的魔幻紫色、金合欢的耀眼金黄、风信子的粉粉蓝铃、小雏菊的纯纯白花,交织成五颜六色的花海,渲染着绿野。
还有那个让人神往的澳大利亚的牧场,遥远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一道道白色围栏,悠然吃草的牛羊,星星点点般的的红色瓦房,我向往澳大利亚那天堂的牧场,怀抱娇憨的小考拉,喂食可爱的小袋鼠,观赏多姿的鸸鹋,犹如一场唯美的梦。
但梦终究要醒来,我蜷缩在客厅的角落里,捧着一杯醇香的咖啡,久久不曾品尝,只是麦淇酪夹心,填补了原本的饥饿。我想起了诺兰在那个午后,将一小块的提拉米苏放在我手心的时候,还未触及嘴唇,却已是如蜜般香甜。我一次次和诺兰,穿过那条林荫小道,她说喜欢听我缓缓地哼着一首首小情歌。
我突然记起那个春天的夜晚,我们仅仅依靠在一起,停着一首又一首的小情歌,直到IPOD再也没有了电。那天我想牵起诺兰的那双手,只是最终,我们依然是朋友。诺兰还是会一起和我散步,一起在晴朗的夜空,对着满天的繁星,数个不停,永远都不完。诺兰说,好想有个人能和我数一辈子的星星。
我依然会在每个周日,不厌其烦地陪着她,挤着公共汽车,从城市的这边去城市的那边去看海豚。我会在背包里,装满很多很多的零食,只为给她一个最美丽的周日。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在我们都还弄不清楚,我们之间是不是只是朋友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最揪心的微笑。
诺兰,在初夏的那个清晨,搭乘着飞机离开城市。她说,我只在等你牵手。真的只是在等我牵手吗?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只为记住曾经有一个叫诺兰的女子,是我心中一辈子的最好的知己。空荡荡的大街上,只身一人,我夜灯的柔美,只为谁倾心?曾经的暧昧,曾经的友谊,终将只是甜蜜的回忆。
已经很久没有了诺兰的消息,我也似乎渐渐习惯了不再去为谁而担心,只是我还在向往维多利亚的薰衣草,还有那天堂牧场的考拉和袋鼠。或许,有一天,我会在那个南半球的城市,遇见多年未见的诺兰,但是,遇见你,也只是半场烟火的美丽。
寂静的夜,望不见的风景,只是思念依然在跳动,跳不出的旋律,舞不动的青春,谁还能绽放那一场未结束的烟火,它注定只能是半场烟火的美丽,留给你无法割舍的记忆。或许,岁月更替,又有谁能保证,整场的烟火,都是那么的美丽。散场的舞会,散场的烟火,停留着留声机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