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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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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3-13 20:39回复
    许一心-才人 正四品下:宣威将军 17 鹅蛋脸
    生日:十一月初六
    关键词:傲娇 外冷内热 摩羯座 矫情毛病一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3-13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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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一心的骄傲与冷 不是高冷 是小女儿的娇与傲 认为不管身份如何 感情的世界永远彼此平等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3-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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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就像你可以宠我,也可以不宠我。纵使我爱你,我也不要像别人那样去爱你。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3-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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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三月二十八 春 晴
          霍巽
          香雪一庭春 政事议罢,已令大理寺密查军饷挪用之事,行至花下顿步,“梨花开得好,取枝来送述怀,”择凳入座,掸袍,“春晴莺燕争泥,朕歇一歇。”
          许一心
          香雪一庭春
          [提捏起胭脂红的裙摆,穿雪度云一般步步轻行。却不妨身后跟着的一个不知事的小丫头擅自折下一枝花,邀功请赏似的递送过来。袖手在怀,不觉将翠尖一颦,咬着唇对她道]既然开得正好,又何苦这样折了它。待来日化作春泥,总好过苦囚窄瓶,遭人弃弄。
          霍巽
          香雪一庭春 江安说是许氏,则招人过来,“令尊是朕旧部,早前便闻得有女一心,何时朕再请他入宫同朕大饮三杯,也好让你父女二人再聚。”顿了顿,“折的花倒好,是谁的眼光?”
          许一心
          香雪一庭春
          [敛衣礼过之后拣了些感念圣德的话来说,闻听后话,只一摇头]小丫头手笔,教您笑话。[恰有梨英吹落鬓间,穗钗子跟着晃了一晃,抬起一对盈水目]许氏不忍夺香,因而不曾折过花。
          霍逊
          香雪一庭春 笑了声,“小丫头叫什么,上前来。”芳菲之中看人,别有风致,“许卿倒是和许徹不太相同,饮酒骑马,许徹教过不曾?”
          绿枝
          香雪一庭春
          [一双杏眼试探性地看了眼许主子,怀香往前几步,大大方方地施礼]回陛下的话,奴婢绿枝,从前在花房伺候过的,姑姑们都很喜欢奴婢的眼光呢。[不长眼地侧身递花,声里一派喜得之意,恭敬又奉承]小主,陛下亲口赞过的,衬您的花容月貌,再合适不过了——
          霍逊
          香雪一庭春 笑意更甚,“朕给你个差事,把你手中的花送去述怀那里,然后再去贵妃那里领赏,明白?”
          绿枝
          香雪一庭春
          [本来有的小小失落,被他这一番话解了,很清脆地“哎”了声,才想起福身]奴婢晓得了。[多余的话咽下去,自觉打扰两人不大合适,告退之后尽了平生最快速度脱离此地。手里正是方才折的西府海棠,翠色里粉白交辉,好不喜人。心念一句自家主子好没眼光,转眼便至长春宫,望着好生有气象的匾愣了会儿神,很快迈步到了团酥堂前。想着宫人传话难免有漏,定得亲自传达陛下的心意,便有几分故弄玄虚地说奉上意求见婕妤。]
          许一心
          香雪一庭春
          家父不曾教过,[挽起耳畔一缕松垂的软发]可惜策马江湖,快意斩刀,一饮忘忧,只能在梦里。[旁事连一眼也未分神过去,仍定定站着,偶然吹经一阵风,闲闲以瘦指压襟罢了。]
          霍巽
          香雪一庭春 “朕教你,”让江安去牵马,其名惊霄,拦腰托举带人先上,“坐稳了,莫跌下来。”
          许一心
          香雪一庭春
          [是平生头一回上马,面上这才有了从不轻易显露的惊慌意味,不觉间已将纤盈十指自袖里探出来,牵握住人手。回神时才知晓自己作的是什么举动,眼睫颤动,两颊渐渐泛上羞红颜色,紧咬粉唇,既不肯说出怕字,又不愿抽离。]
          霍巽
          香雪一庭春 再翻身上马,长年征战自是驾轻就熟,驱马缓行,“许卿住在何处?朕送你回去,顺便赏景。”
          许一心
          香雪一庭春
          [不惯有这样暖息相偎的情形,只觉颈间生痒,自己都识辨不出当下是何种的滋味。仿佛教方才主动交握的动作折去了天大的颜面,此时话音便既低又轻]…奉清,向晚堂。[一路穿枝踏花,衣角勾过一枝孤朵,经柔手拂开,状似不经意地有一句]这样骑马,是只能有一回么?
          霍巽
          香雪一庭春 “许卿想有几回,朕举手之劳,”从长门宫前路过,宫门半掩,一时萧条,“朕在向晚用膳,晚间陪朕随意走走。”
          许一心
          香雪一庭春
          [不答几回,只道]自然有陛下的举手之劳,许氏才好顺水推舟。[不是没有留意长门光景,此时微微偏过头去,自人紧扣的襟怀始起,渐渐往上,最终只能目及他的下颚。许是春光熏眼,竟有一刻的怔忪]长日无聊赖的故事,许氏于话本上见过许多,[并非因思绪愁缠,只是此际,偏偏就这样脱口而出]许氏不愿做那样的俗人,现下却再难说出一个“不”字。[移开眼,又目向新景了]添一道燕尾桃花,您喜欢么?
          霍巽
          奉清宫 望进人双眼,“朕很喜欢。”随即勒止惊霄,先行下马,后再抱人下来,走两步又再回头看,“那样的俗人?”
          许一心
          奉清宫
          [因马背上颠得久了,一对尖尖翘翘的小履踏地时便有些不稳,于是堪堪行在距他三尺之遥处,话音却是极缓极平的]身在软红,有情皆俗,[摇头时耳边坠着的一双赤珠小珰曳起一颤]妾还不曾知晓做俗人的滋味,是以难能决断[终于同他四目相对]这样是好,抑或不好。
          霍巽
          奉清宫 罢手,“朕领兵数年,只知决断在心,若难以决断,是为不舍,”抬手挑拨人耳珠,“不舍,自然不好,许卿腹有诗书,却辜负了。”
          许一心
          奉清宫
          [仰面看他,第一次这样依依地笑]那舍得,便好了么?[静有片刻,连轻浅的吐息之声都能察听。末了缓将相接的眼神游移开去,越过他阔肩,能见天色寡暗,四隅渐次有膏烛扶起,犹如一点一串的星,映得满眼融亮。向晚的门已经吱呀半启,犹疑间,一截净玉似的颈儿微垂,衣角于回首之际相蹭而过]陛下,点灯了。
          景明三年三月二十八 侍寝 许一心 晋贵人
          景明三年三月二十九 侍寝 许一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3-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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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许一心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霍巽:腹有诗书,是为了不让自己被轻易辜负。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3-1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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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四月初一 春 晴
              向晚堂
              [正逢春困时候,是以薄衫裹身,凭握小团扇,一段纤臂软绵绵勾在窗畔。眠意压眼之际,南柯却奉着一壶新沏的半天腰来了,摆盏置器时难免有一问]绿枝……再不回来了么?[将闭未闭的翘睫一动,腕力掌着扇沿轻摇,懒懒以痒息答她]嗯。
              向晚堂 [装的一幅大家小姐似的温柔,对门旁的侍女笑道]请你去禀一声,望仙的孙美人前来贺喜贵人。
              向晚堂
              [几乎这样倚着窗消磨了一整日,听及有人来了才抬一抬头]去请进来罢。[将乌绸似的发以一支双燕钗松松簪挽起来,亲手在案上添杯暖茶。其实打人进来以后,南柯摆座、南槐铺枕、南乡奉茶的礼数是一概不曾少的,许是因被人扰了清梦的缘故,自个当下便垂着眼,不愿轻易开口。]
              向晚堂
              [等那小丫头来回话的功夫,早已站的有些累了,这是见她出来,将自己往内请,才勉强的又笑了笑。入内时很懂规矩地先向许氏行个礼]许贵人安好。[趁着福礼颔首的时候悄悄觑她几眼,见是幅爱理不理的模样,不由得又提起心来,声很甜的]许贵人再不请妾进来,妾都要以为是您打心底的就看不上妾呢。
              向晚堂
              [扇身熏的是一味“聚仙香”,把着柄儿凑在鼻尖一嗅]美人方才说是来贺喜的,自然先贺过才能言谢,若当先开口,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徐徐抬眼看人]再者,你我现今都身在邺宫,皆是一样的人——做什么要看不上你呢?
              向晚堂[因此又是一福]妾正是来贺喜贵人的~[话落了有一会儿,才随着侍女入座,笑盈盈地]您也说了,同是天子妃嫔,哪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之分呀,只是偏有人,欲同妾比出个高下来,[手指轻抚着杯壁]还是贵人瞧的清楚,值得妾这声贺。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9-1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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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四月初六 春 晴转多云
                向晚堂
                [挎着一只小竹篮,拿藕色麻布盖好,到向晚堂时,与从前一道侍奉的宫人们分了几朵成色次一些绢花,并一些模样不太好的水果,(对奴婢们来说已经很好了)。不及多叙话,此时夕照映来,时辰已有些晚了,让人帮忙通传一声,道求见许贵人。]
                南槐
                向晚堂
                [笑嘻嘻同她贺完喜之后,临了要跨过门槛同里间传一声绿枝求见的消息时,又将步子驻在门边,与她咬着耳朵道]别看我们许小主嘴里不说面上不显的,其实她这些天儿——可都暗暗在心里头惦记着你呢,[顿]只她一向是冷着面儿惯了的,若非我是打小伺候这位主儿过来的,也未必知道这些。因怕你一会心里头多思多虑,特地要在此嘱你几句。[话毕便进去递话儿去了]
                向晚堂
                [才用过晚膳,南柯奉着巾盥在旁,当下便把一双纤盈盈的手浸在新澄的玫瑰汁子里,只“唔”一声]迎她进来。
                向晚堂
                [同南槐点点头,笑起来不免露两个圆涡]多谢南槐姐姐提醒,我是个驽笨的,若我不小心再惹了小主生气,还请姐姐多宽解着些。[人再出来时,很欢喜地随着她进去了,穿帘度道间,生出几分故地重来的动容,敛在低身行拜中,脆声道]奴婢给贵人请安,贵人春祺。
                向晚堂
                [净漱事毕,横递着手,由南乡将水珠一点一点抿干。期间并不曾抬眼,南柯素来是最能体察心思的,此刻见状,已经上前去将人搀扶起来了。这时才慢慢开口]现下看来,礼数是学得半点不差了,[一对描得弯弯尖尖的却月眉仍然垂着]难为咱们绿枝姑娘。
                向晚堂
                [经人一提,不免加重了语气,十分诚挚认真]先前是奴婢年岁浅不懂珍惜,出了向晚堂才知道,小主是宫里头待奴婢最温柔和善的了。[望着她眉眼愣了一小会儿,咬了一下唇]司苑只允了奴婢半个时辰的假,这次奴婢来,一则是为那日未能亲自拜别您,心里觉得可惜,二是……[揭开搭着的藕帕,里头躺着两株树苗]奴婢晓得您心善,喜欢花又舍不得折,奴婢问过了司苑,给您挑了两株最壮的苗,您可以种在院子里,约莫待得几春,便可开花了。[觉得气氛莫名感伤,不合自己性子,又笑嘻嘻添上]是梨花树苗。前人说这梨花,“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奴婢觉着,这姑射真人,不就是小主您吗?
                向晚堂
                [凝看苗枝]你有心了。[两手交叠置在一道杏红的蔽膝之上,微有一怔]竟教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答你的这份心思。[抬目]只是,往后大可不必再将“姑射”一类的赞词带到向晚来,[指凳与她坐下]旁人或爱听这样的话,于你我之间,却只盼着你能同往前一般,道几句平日里的家常笑话。如此,已是很难得了。
                向晚堂
                [“哎”一声应了,平素里那份精灵活泼才露在眼里,却也是掸了掸身后浮尘才坐下,手合好放在腹前]奴婢是听说陛下晋了您,想来贺您又不知道送什么好,还是那日在香雪一庭春,奴婢瞧着您似乎很喜欢梨花。[眼尾轻弯起来]其实不瞒您说,说起这梨花,奴婢小时候还因为偷捡了院子里熟得落下的梨,挨过姑姑的打呢。不过姑姑也心善,奴婢哭着认完错,又跪了一宿之后,姑姑赏了个又大又甜的好梨给奴婢,那是奴婢入宫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向晚堂
                [由人慢慢细说,间隙偶或低低垂眉、眼睫轻动,不愿轻易扰了她的话头。待话音落地,已是新茶初沸,隔一道香霭看人]“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梨花是很好的花。[眉间渐渐软和下来]那样的日子,虽苦也甜,却皆尽远去了。[亲自试手斟杯]绿枝,其实我很为你高兴。各人有各人的因缘,向晚到底是拘了你。[袖往雪藕移挽半寸,递茶过去]过了这道门——往后,便是正经的枝绿典苑了。
                向晚堂
                [眼中细碎的暖意还不曾收,教人这样一待,只觉膝头一重,接过茶便顺着屈下去]小主……[尽了此礼,依依抬起面来,细眉软目皆递去如风过芳树次第开的一笑]奴婢本就是个不正经的人,不过小主的吩咐,奴婢必定会听的。小主不爱笑,往后,能多笑笑吗?[酒靥深陷,咬着下唇以免露齿]当是很好看呢——
                向晚堂
                虽说是要合乎礼数,你也不妨应下本主这一句[蜷起瘦指点过她眉心]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屈膝。[听人说要多笑,不觉有暖温一寸寸攀上耳根,眼见着燎红了垂肉。一对勾得弯翘的眼儿盈悠悠瞥去一目]你说要笑,我便遂你的愿笑么。[话罢,当即偏过头去,却不由在避人处,暗暗生出点笑意来。又叙了盏茶工夫的话,便放人回去了。最末是遣了南柯南槐二人提灯送她出奉清宫门的,临到分别之际,南柯才现出怀里抱着的一个红木小奁来,里头纳有缠珠曲簪、杏蝶押发、双结小钗等宝饰,皆是在府里时候备下的。南槐笑着同人道]这是咱们“南”字辈的姑娘都有的。若你留在向晚,再过几段时日约莫就能更名叫“南歌”了——自然,你也不必心有不安,这些东西,本就该是你的。既然小主有令,你便好好儿收着罢。[说罢笑着推她往前去]前程似锦呢——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9-1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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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仪-阮小乔
                  马厩
                  [来时人早便不在了,腥气难当,一时两分干呕,问过小童人来过不曾,又问过待过多久,再是有无旁人,听了徐飒曾与之相与,无由将眉蹙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回时夜风兜胸过,凉的很,低头一望心底徒生几分恼。便同文竹说起]前些日骑过马的那个许氏,有没有?[她自然要疑惑问了声有什么,一压眉,目会间人儿自了然了,期期艾艾是句“有…有吧”,神色一僵,再问燕氏,仍是一般无二的答复,偏头冷笑]你今次去外头守夜,不许人换班儿,至若那个许氏,晋了贵人如此久竟不拜会章台,实在是很不识数,改日请来喝盏茶。
                  景明三年四月十一 春 晴
                  章台宫
                  [耳畔嗡嗡作响,印的仍是当日那句]礼数是一应不能少的。[因此来章台时先在馆娃殿外郑重跪礼请了安,才能往含英斋去。早有久候的准备,于是当下斜斜扶着一把描蕉画叶的伞,等人允入。]
                  含英斋
                  [素手调羹,文竹来禀许氏撑伞候在外头,一时就笑了]她去馆娃拜过了?[亡羊补牢的伎俩在自个儿这是半分不顶用的,起身向云母画屏后走,羹尝过一口便搁去案头,交手坐榻上,抬颔允人来,一言不发。]
                  含英斋
                  [一径无兴抬头打量四周陈设,隔着一道画屏敛衽礼过]小仪春祺。[这日杏衫薄红脂淡,因而声气也很缓静]许氏谢您当日提点,幸有您一句,才不至酿成来日大错。
                  含英斋
                  [隔了画屏,懒怠瞧人皮相,左右比不上娘娘的,因而当下起了些恼则多是因凭那徐缓的声儿,听着好似敷衍人般,抿唇按捺下来,半笑不笑的]许贵人…得要人提醒才记得呀,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觉着娘娘待下面不好呢?[那厢茶便端上来,却不放下]谢是要一个诚心的,让婢子侍候你一盏茶再谈也不迟。[说着便倚到瓷枕上去,顺她说的]未免来日酿成大错。
                  含英斋
                  [神色如常]小仪赐茶,妾不敢不受。[眼看着那丫头端茶上前来了,南槐心下生畏,怕是滚茶烫舌,不由通身一颤。瞥一目去意她噤声,只仰颈受了,期间丫头手快,灌得急了,也只是把眉尖浅浅一蹙而已。]
                  含英斋
                  [婢子自屏后转入就耳回禀,竟讶了一讶,低低呵笑,只同人低声念叨]感情是个不怕死的呢。[这才叫把屏风撤了看人,往人颈下几寸扫两眼]你这人好没意思,也莫谢了,便是你不拜,娘娘心里也记不起你们这几号人物。只消拜过也便罢了,倘若惊扰了娘娘,才罪过。[笑了笑]除玉去过不曾?
                  含英斋
                  小仪心善,必不忍动用私刑。[簪头一剪孤燕尾也随抬目的动作一摆,拢膝立腰]按宫里规矩,初入宫时都是曾一一拜见过的。
                  含英斋
                  [偏头轻笑一声,羹已半冷,再拾入掌中时早已失了品用的兴致]打什么马虎眼儿,本主这样问,自然是说后来――
                  含英斋
                  那容许氏一问,[身形不动]您是想听妾答一声有,还是没有?
                  含英斋
                  [挑眉间瓷碗自幼白掌心滑去毡子上头,青花儿裂成几瓣,自有文竹眼尖指人来收拾]怎么许贵人的坦诚分人么,这话你答了也罢,兜圈子还有什么意思。[自瓷枕撑身起,绣履沾脚踏,慢悠悠到人跟前去,伸指点人心口两下]何况该先哪处后哪处,许贵人心里,没点儿数么?[抿开个颇为柔和可亲的笑,退开两步再转过身,声也清亮许多]呀…原就是想喝个茶,许贵人那么严肃做什么,不早了…[目色一深]回吧?
                  含英斋
                  许氏还是那句话,[承她那两指时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谢您今日提点。[于是当即以盈指阔开衣摆,与人请礼告退。]
                  奉清宫
                  [甫一迈入奉清宫门,步履便渐渐缠绵起来。再行几尺,终于难能再动,一手攀扶上两树相耦的相思子。偏头拂开作势来搀的柯、槐二人,面容隐在一影如碧瓯浮花的翠阴之下,声浅息微地同她们笑]无妨。无非鼠雀之辈,为我所不齿罢了。
                  景明三年四月十三 侍寝 许一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9-1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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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四月十六 春 小雨
                    [长门宫][入眼便是一张皱纹遍布的脸,惊得坐起身来,身上一件中衣,打除玉殿穿出来的衣裳正被几个疯癫看不出年纪的女子争抢着,急道]谁叫你们进来的!来人,来人啊![再细看周遭时已不是从前独住的那一间了,管事的嬷嬷闻声从屋外头呸了声,一面骂着些不入耳的话,一面拎着棒子胡乱挥了几气,好不容易下了榻,混乱中又跌在一旁,凄笑说]嬷嬷这样厚待苏氏,是外头哪位娘娘破费了吧?[那厢手上停了停,面带着笑行过来,“哎呦喂,小主儿以为自个儿还是从前的苏嫔呐?如今随便哪一位主子想要您不自在都使得,还用得着塞银子”?叫人一口啐在脸上,和着泪一道抹了]是……是呢……[还发着高热,一时又昏厥过来,而后醒过几回,也只是一味的哭]
                    长门宫
                    [这日因雨来得急,只有一柄绘有吊钟海棠的小伞儿来遮,却嫌上头勾点的水色太过寡沉,当即便不愿再撑了。撇开伞缘时才知已不觉行至长门,又想起那日打马而过的光景,提裙蹑过苍苔露冷,让南柯去递话]许贵人要见贵人一面,请嬷嬷引入。[又兼塞了点子茶钱打点。]
                    [长门宫][正被那些疯妇推推搡搡之际,嬷嬷又进来将她们撵了出去,不免又有两棒落在身上,“哭哭哭!尽知道哭!来的这位许贵人近来可得脸的很,你可清醒着脑袋伺候!若是惊着贵人,别怪咱们往后三餐上也刻薄着!”]
                    长门宫
                    [自然将里头吵搡的动静一一纳进心耳里去了,待推开里间的窄门,立时扑了满襟的灰。南柯捏着绢儿要来掸去尘坌,却摇头止了]比起她,我又有什么要紧的。[指南槐去近处要了一盥暖水,本是就这么站着看两个丫头浸湿巾帕同人净面的,静了几息之后,竟然敛起衣摆坐近前去了]——竟真有人,能落到这样的境地。
                    [长门宫][期间嬷嬷又借送晚膳的机来探了番情形,待人走后,将那破了口儿的瓷碗拿在手上瞧了会子,一面倒里头的稀粥一面问她,面色出奇的沉静]许贵人是自个儿来的,还是受谁之托来的?
                    长门宫
                    你是头一回见我,自然不识我的性子[袖手在怀,并没有打量人形容的兴致]若旁人要驱我做什么,我偏不遂她们的愿。[觑一眼劣碗,小山尖儿便跟着人倾碗的动作微微一颦。南槐见状,便有意替问了]您将这些都倒了,今晚吃什么呀?
                    [长门宫][面上带着几丝病出的红潮,]我不识你的性子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你不识陛下的性子。[慢条斯理的撂下碗,方讪讪道]倘若我饿着自个儿,陛下他就会来看我,甚至领我出去。[把眼移到她身上]多早晚儿进来的?
                    长门宫
                    那我便有一句话,不得不道与你知了,[说话间瘦指勾扶起鬓边一尾珠穗]那日我与陛下打马回宫,由香雪一庭春至奉清宫,一折西二驱北,尽数条路可走,可他偏偏自长门阶前行过。[咬唇笑了]或许他心里怜你念你,可他到底圣德之尊,自然难能折面。是有情或薄情——[话音轻飘飘散在一阵不合时宜的夜风里,依然笑着答她]身在长门还仰赖他至此,旁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重要了。
                    [长门宫][眼前一亮]当真?[将小女儿怀春的情态表露的淋漓尽致]我方才说什么来着,他心里头有我。[又笑了一阵儿才道]你来提甚么你与陛下,甚么打马回宫,是要我回头同他置气吧。[不免有几分自以为摸透她心思的得意,顿顿]咱们都是妾,我同你争什么呢?问你多早晚儿进来的,就是要告诉你这个道理。
                    长门宫
                    [看人当下情态,笑里的温度已一寸一寸冷下去了]你不懂。[将那口小碗推得愈远]打马回宫并非许氏幸事,应是难处。[由南柯拈裙扫摆地起了身,偏头时翘睫轻颤,恰遮去了眼里的那一点悲悯]就如你两入长门,兴许也…是福非祸罢。[丫头推门的动作惊了屋里的一豆昏灯,于是就立在一侧摇影之下,同她道]我不能久留了。[“好自为之”这样的话是从来不会说的,因也就这样立着,与人遥遥相视。]
                    [长门宫][还沉在那份心思里头没出来,面前始终挂着甜腻腻的笑,叫人驳了回来也还不识趣儿道]来日等我出去了,你来有闲香馆寻我,我送你只钗子,是我才进来时得的,你戴,好看。[整了整衣裳送她两步]像你们这样面冷心热的,[碰到臂上的伤处儿,颦眉道]你去吧,否则那奴才狗仗人势,又要刁难于我,我真是…真是怕了她们……
                    长门宫
                    [前话一概不应,只有转身时才能隐约闻得一句]原你也是会怕的。[头一回有这样与旁人亲近叙话的时候,于是临步出门时,南柯已自作主张地去请了那位管事嬷嬷过来打点钱两。期间未置一声,只将一方绣有孤燕点漪的帕柔覆瘦臂之上,褪下一只岫玉鐲与她,因是往前自府里带出来的,故也成色汪翠,通透少瑕。这便是暗暗嘱托人要好生照顾苏氏的意思了。]
                    景明三年四月十九 侍寝 许一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9-10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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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四月二十一 春 晴
                      除玉殿
                      [今日香熏的淡,因有一句]本宫月前,排了个叫枝绿的,怎么花瓶子里还空这么久了?同她有一句话,再空下去,本宫就忍痛放她回花房了。[叹了一息]再一个,偏长门宫就热闹,放着越棠宫里正经主子不拜。今个儿去,叫许贵人魏嫔都跪在顾容华身边儿给念弟子规去。公主听了好。
                      [佳期姑姑因道“偏二小姐就能看出是个公主莫”因这么轻轻笑了下,随口道]吴妈妈说的。
                      【朱雀堂】
                      【径过却非跪在朱雀,抻袍下膝,没一点儿不服气。】
                      朱雀堂
                      今日不愿见人,仍叫七七把魏嫔扶起:“魏嫔怎么来了,还…这般郑重?”
                      【朱雀堂】
                      【婉辞了这下扶,说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要魏氏跪着为容华同公主读书。
                      朱雀堂
                      [怀间捧了一卷弟子规,提衣跪拜]许氏来迟了。
                      朱雀堂
                      叹口气不知该如何只能随她愿,她要跪便让她跪,不问为什么是公主,又让巧娘去备些厚厚的软垫来,垫魏嫔膝下:“你不愿起,这样你总不会拒绝了吧?”
                      看向后来的许,挂着浅浅的笑,问她:“你呢?是要跪着还是坐着?”
                      朱雀堂
                      一来是因娘娘有令,二则[拢膝立腰]魏嫔既跪着,许氏又怎么能坐着。[垂眼软团]更不敢再劳您费心了。这一跪,是许氏应得的。
                      【朱雀堂】
                      【缘本只是垂着眼儿低着头,可这句“应得的”听在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只当她说的是:看过了苏贵人,姐妹情深,跪着才是应得的。是以突然冷笑了一声。犟着不同人跪在一处。】
                      朱雀堂
                      不想过问她二人的意见,叫丫头把软垫都塞去她们膝下,让其余奴才都出去:“贵妃可有说叫你们念多久?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
                      朱雀堂
                      娘娘未有详尽吩咐,[捧书在掌,指尖拈开一页]若您觉得许氏念的尚能入耳,其实每日再拣些旁的本子来念也未尝不可。[抚点“入则孝”一段,这时才将一点余光分去魏氏那向。心里到底知道理应要尊她当先启口的,因此听她念时也只是低低垂眉,矜腰不动。待人念过几段时已又越了两页,一字一句叙得既平又缓。]
                      朱雀堂
                      还是笑:“贵妃既没有详说那便是要琳官说,这样吧,跪着念一刻钟,坐着念一刻钟。”几句话说的很轻,“魏嫔许贵人,是不会违背贵妃命令的,对吧。”
                      这样一直无话听她们念弟子规直到一刻钟后,叫巧娘七七扶她二人起来,先是都上了茶然后又是闲话几句才让她们继续。
                      等到又一刻钟过去,也不打算留人,便是要送客了。
                      越棠宫
                      [这回是十分诚挚地同人谢过恩才告退。步出越棠宫门,才发觉那一轮缺月已幽幽悬吊在天际。又恰有熏风吹散一团白云蒸腾,几点疏星,于是就借云底一线炯炯的光,拿眼儿去追前头魏氏依依拂动的衣角。还不及细想,南柯清脆的嗓儿已经响在耳际:“劳请魏嫔小主留步,贵人有话要同您请教。”头一回有这样想要叹息的冲动,故往前递步时,连白香云纱衫的袖口缀着的一撮细香绫儿也委委垂顿下来。]许氏现下才知晓,原来那日 您也去了长门。
                      景明三年四月二十四 侍寝 许一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9-10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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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四月二十六 春 小雨转晴
                        向晚堂
                        [雨势渐歇后搭了把竹编的凉椅在廊下,膝上置一册翻得半旧的《太平广记》。其实这日并没有要翻阅的兴致,故一直擎着把腰圆团扇,看南槐给院里新植的梨苗叶儿湃水。四下里本是寂寂无声的,唯有一股痴风惊动廊灯的簌簌声响。这时却听得南槐有这么一声很怅惘的叹:“哎——顾小主那样好的人,竟也……!”待尾音散去,已不觉坐懒了身骨,此际便拿臂儿支将着颐,拈得扇柄上的杏黄须子也在额上苏苏磨擦着。一贯是这样没有什么言语的,只是缄默得更久,反倒对她讲起另一则]不必备什么东西贺她(苏氏)了。五日之后,将案上那只缺了口的青白釉破碗送去,已经足矣。[说罢便又是垂眼无话。实则心里头还有一桩不愿同人告诉:怀里这卷书,本是打算今日登门去念与顾氏听的,现下却早已失了良机。]
                        景明三年四月二十八 侍寝 许一心
                        景明三年五月初一 初夏 晴
                        向晚堂
                        [因笔力缠绵,不慎晕了一渍墨在纸上,索性将笔折作两段,懒懒弃掷在地。稍一移眼便能见窗畔一尊甜白釉的玉壶春瓶里养着几支今日新供的早荷,于是在倚傍案台看丫头点烛的当口,以梦喃一般的口吻吩咐她们]去告诉典苑,往后向晚的那份鲜花例子,便折去孙氏那处,[凤头履尖儿将一截断笔踢得更远了些]左右我也不爱看这些——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9-1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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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五月初五 夏 晴 端阳节
                          三里亭
                          [这日只将柊叶角黎用了半口便施施行出门去,鬓云蓬松委作单螺,凝胭肘膊系一段合时的长命缕,又兼怀里捧抱一把三十六骨白绸伞,临风撑展,坐亭中握笔取色。]
                          【三里亭】【打书斋里头出来,绕了会儿觉得脚也酸。远远见人背影便晓得是哪个,往前头去唤她】许贵人写什么呢? 【作礼问安】能进来不能?
                          三里亭
                          [笔尖勾出一迹云烟,不曾抬眼]若我说不能,你又当如何?
                          【三里亭】世上事皆不过正反两面,风雅之事本就不愿旁人误扰,你若不愿…【很是诚恳】那是我不对,与你致歉。
                          三里亭
                          从来春色难与他人共,才人原也是个明白人。[话间更替了一支笔,低睫在伞面绘一枝秾绿。此时南柯递步出亭,躬身请人进来,又见她回身将方才那杆污了墨的旧笔呈与殷氏,这便是要人帮忙洗笔的意思了。终于再度启口]有劳。
                          【三里亭】【接笔入洗筒,墨入水中染黑一片】可惜了。【眼往她白宣上,抬颌点上笑意正浓】春袅难遮,若我的伞这样好看就好了。
                          三里亭
                          [走笔间眼底盈着一汪春浪,轻轻睃去一目]若我的伞与旁人相同,那必定是要拿去扔了的。
                          【三里亭】【低头笑着将洗净的笔搁上架,打良辰处接帕拭手】我家中长姊也是这般不愿与我用一样的,穿一样的。【将帕子递回去】后来我告诉父亲,长姊总用这个缘由欺负我,故意将墨泼在我身上,撕烂我的帕子。父亲信我年幼,往后再带礼物回来,从无相似,也是我先挑。这样,不就不会一样了吗?
                          三里亭
                          [调了一味极为浓烈的红,却只沾了一痕便搁下了]殷氏,[抽解下臂上长命缕用以束伞]暗箭最煞人,是我错看你了。
                          【三里亭】【蹲作别礼】你我和傅姐姐一同进宫,家中教诲也好这份情谊也罢,本就该相互扶持。我向来不是见不得旁人好的人,往后我有一匹布,也会头一个想着你们,分成三块也要送的。【提裙往外】可许贵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往上阳回去。】
                          三里亭
                          [面上一丝异色也无,一径收笔抱伞归奉清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9-10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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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五月十六 夏 晴
                            朱雀堂外
                            [手握一卷《太平广记》,对门外丫头]许氏当日一句要来为容华念书的话,不知如今还作不作数。
                            朱雀堂
                            凝眉思考,问在外面的是当日的哪一位?巧娘来时其实已说过,是向晚的许氏,但还是重新问了一句,然后叫巧娘去迎她进来。
                            朱雀堂
                            [因站得有些久了,拢衣作礼时的动作便不觉放得很轻慢]许氏还以为您已早早歇下了,今日大抵是见不到的。
                            朱雀堂
                            点头颇认同她的话:“我也以为这时我应该已歇下。”半开着玩笑,“大概是知道你要来?”
                            指自己身旁的座,摆了果盘,“喝什么茶?我让巧娘去准备。”
                            朱雀堂
                            [与那日差不多的一句]不敢再劳动您了,白水就很好。[指缝贴书脊,拈开一页]您是想听《灵应传》还是《杜子春》?
                            朱雀堂
                            便让巧娘上了两杯白水,顺着她的手看了书名:“都讲的是什么?你定就好。”
                            朱雀堂
                            一则是贞烈龙女梦中借兵以救众生,一则是杜生报恩成仙,间有过山神、经妖女、历猛虎的奇遇。[迎着一豆灯越了半册]其实无非是些志怪杂谈,更不知您合不合您胃口,是许氏擅作主张了。
                            朱雀堂
                            把烛火拨亮些又多添两盏灯:“你能来我挺高兴的,琅官自入了长门朱雀堂就冷清了不少,不如往日…”及时止了话,端起白水遮掩性的喝了一口,“便念那择报恩的吧。”
                            朱雀堂
                            [一息之后便缓缓启口,自杜子春“徒行长安中”始,至“立事之后,唯叟所使”一段便戛然而止,不过只念了区区半则而已。饮了一口白水]其实许氏私心里更想念前一则。是因杜子春最后破了口戒,登仙未果,只能叹恨而归,实在不能算是什么圆满故事。[又静了良久,翘睫轻轻一动,终于同人相对]您就不曾疑过妾,究竟是不是只为念书而来么?
                            朱雀堂
                            四目相对时露个浅浅的笑出来,顺着她话的意思,“那你除了念书还为何而来?”
                            朱雀堂
                            若只是因为心里有事相求,许氏不会来。[将书拢在膝上,这时漏风惊晃了灯烛,于是眼底盈的一汪水也漾起了一道漪]许氏往前从来不曾求过什么人,到了邺宫之后才能体会,原来低头相求也并非一件很难的事情。
                            朱雀堂
                            目光凝在她面上笑也敛去几分,与她同有的感慨,长长的舒口气,声儿很轻的问,“那么许贵人,你是因为什么而要低头相求呢?”
                            朱雀堂
                            您知道的,[笼卷在怀,黄页贴着香襟,连鼻息都很轻浅]淑妃娘娘有令,容华以下不得递折物与太极。许氏有一物件想送往太极,现下却成了登天般的难事。[盈指恰停在方才翻开的那页,是“立事之后,唯叟所使”这八个字。]
                            朱雀堂
                            这倒是有点意外,绕了这么一圈为的是递物一事,曲指叩桌,沉思。“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问你,所送之物为何?是怎样重要的东西要你来低头相求?”
                            此刻倒有些乏了,揉揉眼“你想明白。今日已晚,我让巧娘收拾收拾你且在这儿歇下。”
                            朱雀堂
                            [也没有推辞,第二日待帘钩挽起时亲自接过丫鬟手里的茶奉去]并非一定是很要紧的东西才会使人低头相求,[垂眉]不过是一把许氏亲手做的伞罢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9-1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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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三年五月二十六 夏 晴
                              相思门
                              [踮脚想去够最高处的两颗相思子,只能刚好碰到,不过一会儿便失了兴致,只在周围转了两圈,并让珠珠往许贵人处道一声谢。]
                              向晚堂
                              [正将画好的伞晾在廊下,让南槐去回]一来我竟想不起美人要谢的是哪一桩了,二来是像这样口头上的谢,我一向是不爱受的。
                              相思门
                              [正要往回走,听了珠珠来回许氏的话,当下也无什么表情]既然不爱受,我便不谢了罢。[回屋后,刚要拿起桌上放的绣绷子,就瞧见珠珠插好的几株花,轻轻敲了敲瓶身,小声]这样看来,这是她不喜欢的了。[随后也未多看,只是继续了上一日未完的绣活。]
                              景明三年六月初一 夏 大雨
                              向晚堂
                              [终于令人将那柄早已画好的伞拿出来,三十六数的伞骨撑展开来便能见伞面上涂绘的一枝秾绿欲滴,几叶翠尖柔笼之下,正是一对玉卮,杯中恰好盈酒半满。再窥伞缘下,竟暗暗胡乱填了一阙词:
                              天上仙骢无迹,人间烟蹄万里。夜来踏破远山戚,看取风柳一笔。
                              应恨梦婆难拟,玉关征雁羞离。当插闲绿醉坤仪,自在堂前相戏。
                              将伞纳在盒里,吩咐南柯送往朱雀,再劳托顾氏递去太极。事毕之后让丫鬟置了一只鹭莲鱼藻纹样的碗在檐下,这便倚着门廊听雨打白釉的清响。]
                              景明三年六月初四 侍寝 许一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9-10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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