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要睁开眼,却被他从后面半搂着轻轻蒙住眼睛,朝阳调皮地从指缝间钻入几缕就刺得眼睛恍惚发痛,那人似可以体会到自己全部的感受似的,手更收紧了一点。就算是察觉到对方睫毛落下扫过也不忍放下。
“你先听我解释,我承认,昨天晚上是有点玩脱了,但是我诚恳地道歉,并且我要说明,我是怀有那种真挚而炽热的情感的。”耳畔的声音慌张,顿了顿,继续道,“怎么样,头疼吗?先别睁眼,想咳嗽吗?身上还好吗?”
身体,似乎是宿醉的头痛,混混沌沌发不出声来,并不想咳嗽的,只是略微觉得这剧烈的头痛之下还藏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隐隐地在哪里盘踞着。
———————————————————————————————————————————
“…阿生,我有点闷。”少有的请求语气,像是知道他的弱点一样微低着头微嘟着嘴,白绫缚在眼上遮住眉目,露出饱满的额和略显小巧的下颌,黑发软软披在肩上,倒是真真显得几分孤单几分落寞。
“那我明天带你去街市上转转?”他轻笑,眼里却无半分明媚。手上一下一下替人理着衣襟的动作不见迟缓。
“你知道!我不要这个!”蓦地站起来脱离他的手,嘴唇微抿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拔高了音调说完又猛地咳嗽个不停。
“我知道!可你说说你现在的身体,谈什么出阁入仕!就待在这祠堂里养着身子不好吗!”他似乎也动了气,厉声之下字字诛心。是的,昔日双手化虹飞身上十几尺宫墙返身下落轻如秋叶,可如今的身子一旦心急就气塞咳嗽双手还撞不响祠堂南楼的铜钟。
他慢慢平复心绪把人拉过来帮着顺气,那人依旧倔强地绷着不愿搭理。
“把药喝了,过两日我带你觐见。”
———————————————————————————————————————————
“这个案子还是多亏槭大人了,不知大人的身体可还受得住?过几日的出访还是要拜托大人啊。”来人双手先拜了拜,言语间客气恭维毫不像仇家应有的姿态。长生瞥见略略探出身来正欲嘲讽却听那人道,
“无妨。”
———————————————————————————————————————————
“咳…咳!敢问陛下这园子如何走出去,槭某愚钝,竟识不得来时的路了。”
“你…名唤什么?”
“回陛下,槭茶楠。”
“啊…这园子里种的都是茶条槭。想必是跟先生有缘了。”
“不敢不敢。”
———————————————————————————————————————————
“你醒醒吧!他都死了几年了!投胎转世也不可能出现!当年的血场团灭掉的可是协会暗部的精英团!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你没有看到吗,那人稍稍受风便咳嗽不止,昨日在厅前还生生咳出血来,这般羸弱怎么会是他!”
“我不信。我们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不是吗?南园里这个只是衣冠冢不是吗?他说过他会回来他答应我的。”
方才言辞激烈的姑娘却不言语了,噙着泪望向一旁。金狮从后面缓步走出,那步子一下一下是长者的威严——倘若那真的是他,欣喜也不会比悲痛多出多少
——但是只要能看到、能听到、能触摸到,总归是好的。
———————————————————————————————————————————
“…槭先生——”打开门看见来客只身一人尤古卡不觉一怔。
“大哥。”双唇微启吐出两字清晰缥缈,走进书房反手轻轻把门关上。金狮走来步履匆匆,那双唇却好像微微上扬,单单露出小半张脸来看不出他的用意。他又走近几步——
摘下白绫层层——
那朝思暮想的面庞!
“你!回来了?”尤古卡抓紧那人的肩膀像生怕他又跑掉了消失了离开了。
“真好。”他轻笑。却不答大哥的问题。双眼久违地睁开顶着刺痛只为看看他们模糊的轮廓。
好什么好。你的计划是不错,毫无纰漏,可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实施!这种牺牲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就好了啊!你还小还应该继续走下去!你——
努力睁大了眼,依旧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反倒是徒增痛楚。
———————————————————————————————————————————
离开是注定的。不久之后槭先生就病逝了。对于一个体弱多病世人皆知的才子,这怕不是最合乎常理的归宿。
皇室念及他生前功绩,给予厚葬。
百姓念及他生前作为,纷纷送他出殡。
堪称国丧。
皇家祠堂的钟楼顶上,长生望着送葬的长队,紧了紧身边人的披风。
“你说说你何德何能,这辈子两个国家都对你以国丧相礼,嗯?”
那人不言语,望着高大的金丝楠木——旁边的木棉开的正好,火灼灼的,正如当初长生送他的折扇上画的那样。
又转回来摸索上长生的脸——啊长生的面具不戴了,就挂在腰间。
茶条槭混着薄荷的香——。
在自己身边。
—————————————————————————
私设如山。
几乎架空。
看不出原著IP系列。
在小学生玛丽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救了没救了。
很早以前的文章。大约是小升初暑假的吧。
全文纰漏太多,就稍改了几个片段打下来。
不过大部分还是如今初二**一般的新创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