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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烈旭清河》赵烈旭 杨清河 txt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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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破案后的庆功宴上杨清河喝醉了酒。
她去洗手间,赵烈旭跟着。
杨清河红着眼说:“队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我?”
赵烈旭双手插袋,凝视着她。
“你说呢?”
隔天队里都在传:赵队被一小丫头强吻了!而且今天没来上班!
夕阳漫青山,烈旭照清河。
我所追逐的人,将在河岸停泊。文案:
破案后的庆功宴上杨清河喝醉了酒。
她去洗手间,赵烈旭跟着。
杨清河红着眼说:“队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我?”
赵烈旭双手插袋,凝视着她。
“你说呢?”
隔天队里都在传:赵队被一小丫头强吻了!而且今天没来上班!
夕阳漫青山,烈旭照清河。
我所追逐的人,将在河岸停泊。
PS:男主刑警,女主学生,年龄差十岁。
谢绝扒榜,有bug温柔指出。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甜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24 13:41回复
      那阿姨一进来就嗅着鼻子闻,“哪有什么味道,只是不香而已。”
      杨清河:“这就是你们酒店处理事情的态度?”
      她双手抱臂,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清洁阿姨看。
      年轻的面孔清澈干净,即使纤瘦骨感,那目光却十分具有震慑力。
      阿姨被看得有点心虚,到底顾客是上帝,不能得罪。
      阿姨说:“要不这样,我给你再仔仔细细的打扫一遍,把床单被套都换一换。”
      杨清河点点头,“行。”
      清洁阿姨当真是仔仔细细的打扫,一个角落疙瘩都不放过。
      杨清河拿上钱包和手机,出门觅食。
      杨清河一走,那阿姨停下吸尘器,伸着脖子又仔细的闻,自言自语道:“怎么好像真有味。”
      外头已是狂风大作,街道的树被吹得左摇右晃,似有暴风骤雨之势。
      风吹起她的裙摆,杨清河用手压着,选择了就近一家的便利店。
      她不喜欢在吃的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杨清河买了一份牛柳饭,让店员加热。
      便利店在玻璃窗前设了餐桌,她坐在最靠里的位置。
      没一会只听见轰隆隆一个惊天雷砸下来,雨水随之倾泻,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
      夜色暗沉如深渊。
      杨清河侧头向外望去,街道的霓虹灯光变成了一块块的糊状,雨滴沿着玻璃急速落下。
      淮城夏天的雨总是那么猛烈。
      轰隆隆——又是几个响雷,闪电嚓嚓的晃过。
      暴雨冲刷着地面,将下水道里的腥味都翻了出来。
      她的视线忽然被定住。
      便利店斜对面是家中式餐厅,装潢古色古香,门口的两盏八角灯笼熏着微光,屋檐滴答滴答落着雨。
      餐厅门口旁停了辆黑色奥迪,雨水将其冲刷的锃亮,水珠哗啦啦的从车身边上坠落,男人站在一侧,撑着蓝格子的伞,他微微皱着眉,右手捏烟,一口接一口漫不经心的抽着。
      男人身形高大,寸头干净利落,脸颊棱角分明,眼窝深邃,那股硬气和正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杨清河轻轻啊了一声,是欣喜的。
      这城市还真是小,想找就找到了。
      没一会,一女人从餐厅里走了出来,走到他伞下,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眉眼含笑,有点拘谨羞涩,唇瓣张合,似在同他说些什么。
      杨清河笑容渐敛,半眯着眼打量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张蕴说:“差点把手机忘了,还好你提醒我。”
      “下回自己多注意点。”
      张蕴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赵烈旭高她一个头,五官端正,穿着白体恤和黑西裤,风一吹,t恤贴着他身体,隐约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结实却不夸张,抽烟时下颚会绷得紧一些,男人味十足。
      这人外貌上是真的没得挑。
      再者,他是淮城公安的传奇人物,年纪轻轻便成了刑侦总队队长,刘叔介绍他的时候难得这么夸一个人,刚才吃饭交流的时候也能看出他很有修养,偏偏还不失幽默。
      张蕴对他第一印象很好,想了想,说:“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卧底片,评分很高。”
      赵烈旭知道张蕴的意思,挑眉淡笑,抖抖烟灰,正想着措词婉拒,手机很合适宜的响了起来。
      陈冀说:“有人报案,翔殷路十字街口的海滨酒店发现了具女尸。”
      赵烈旭抬眼望去,那家酒店在他视野前几十米处。
      张蕴几乎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虽有点失望,但依旧漾着笑容,十分得体的说道:“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没关系,你去忙吧。”
      “行,你自己回家小心。”
      “嗯,好。”
      两个人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男人离开后,女人自己撑起伞打了辆出租车,虽然满脸的失落。
      男人撑着伞,吸了一口烟,将剩余的掐灭,快步朝斜前方走去。
      杨清河放下筷子,几乎是本能的追了出去,顺带瞥了一眼那辆奥迪的车牌号。
      他腿长,步子跨的大,杨清河一阵小跑才跟上他,又故意和他隔了三米的距离。
      风雨飘摇,杨清河没有伞,不到一分钟她已经浑身湿透,但那种炙热的感觉从脚底一股脑的直冲脑门,大雨都浇不息她沸腾的血液。
      眼前的男人背影高大英挺,步伐稳健,垂在一侧的手手指节骨分明,修长有力。
      杨清河比了比高度,她似乎只能到他的胸口。
      赵烈旭在酒店门口和蒋平碰了个正着,蒋平正在这附近瞎逛,正好接到队里电话,也迅速赶了过来。
      蒋平笑嘻嘻的贴上来,“赵队,那妹子怎么样,是不是特知性大方。”
      “还行。”
      “那就是有戏!”
      “你闲着没事做?”
      蒋平约他吃饭,到那一坐,等半天来了个女人。
      蒋平哀呼:“哎哟,冤枉啊!刘副厅长说你都三十了还是个光棍,琢磨着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就是背锅的!冷风吹着,大雨刮着,四处流浪,就是为了给你俩挪地,容易嘛我。”
      “她刘副厅介绍的?”
      “不然呢,我要是手上有这么好的资源自己为什么不下手,怎么样,对得上眼吗?”
      “人不错,就文绉绉了点,不合衬。”
      “啊?那就是没戏?”
      赵烈旭笑了笑,没说话。
      蒋平挠挠脑袋,眼睛一瞟,正巧看见他们身后站着个姑娘,一直盯着赵烈旭的后脑勺看。
      她淋了雨,看起来有点奇怪。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24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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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在等电梯。
        蒋平又回头看了眼,那姑娘就是在看赵烈旭,那眼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蒋平低声道:“赵队,后头这姑娘你认识?”
        赵烈旭闻言回头看了一眼。
        小姑娘鹅蛋脸,细眉杏眼,薄唇有些苍白,较短的头发绑了起来,穿着黑***带连衣裙,浑身湿漉漉的,裙摆还在滴水,特淡然的看着他。
        “不认识。”他说。
        “奥奥。”蒋平也没多问,他们赵队本就受小姑娘青睐,只是没想到现在,连这么小的女孩都为他神魂颠倒了,他叹一声气,低头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啤酒肚,腹肌离他真是遥远。
        他就瞥了她一眼,瞳仁漆黑,深深沉沉,看不出什么较大的情绪波动。
        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叮——电梯门开了。
        三个人依次走进。
        杨清河和赵烈旭并排站着,她伸手按了十七楼。
        赵烈旭双手抄袋,余光瞥见她手上的珠串,小姑娘手腕纤细白嫩,血红的珠子和银质的搭扣更衬得她皮肤光滑雪白,只是她抬手按层数时珠串下滑,手腕上有三条清晰的划痕。
        他眉头一皱,想起个人。
        杨清河问:“要到几楼?”
        蒋平:“我们也十七楼。”
        杨清河嗯了声。
        到达十七楼,1702就在电梯口,走廊里站了好些人。
        那位清洁大妈也在,满脸惊恐的用本地话和其他人描述,直呼吓死了吓死了。
        赵烈旭掏出证件,随后进入现场。
        杨清河挤进去,愣在了门口。
        床板被翻了开来,空心的床中间躺着一个黑色蛇皮袋,恶臭阵阵,蛇皮袋周遭有血水渗出,浸湿了浅黄色的木板。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3-24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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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二章
          二十分后陈冀和警队其他人员相继赶到。
          待警务人员拍照取完证,赵烈旭戴上手套解开蛇皮袋,一长发女性尸体露了出来。
          死者吐舌,全身裸|露,腐烂发黑,恶臭如死老鼠一般愈发浓烈。
          赵烈旭屏息,捏住尸体的下颚微微抬起,尸体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
          经鉴证人员初步尸检判定,死者为20岁左右的女性,死亡时间大约为一个星期,死亡原因是绳布勒绞颈部导致的窒息死亡,同时在死者嘴部,胸部,下|体等多处采集到男性精|液,存在奸杀的可能性。
          赵烈旭站起身摘了手套,“谁先发现的?”
          清洁阿姨指着蛇皮袋有些语无伦次,“哎哟,就那个...那个住这的小姐说房间有异味,我说帮她再打扫一遍,可就是有味道,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别的房间没有就这儿有,我想着等会小姐投诉我怎么办,就把大堂经理叫了过来,两个人一找,掀开床板,就看见了呀。”
          清洁阿姨生怕自己沾染上一点关系,看见杨清河,指着她说,“就这位小姐,不信你可以问她。”
          赵烈旭看向她,她的裙摆还在滴水,小脸比刚才惨白许多,目光怔怔,似乎被吓到了。
          杨清河听到清洁阿姨的话才回过神,朝赵烈旭点点头,“我今天办理的入住,晚上进房间后觉得有异味便打电话给前台要求换房,但客房都满了,于是叫人来检查。”
          “一个星期内大约有多人订过这间房?”赵烈旭没回她,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大堂经理上。
          大堂经理打了电话给前台,了解情况后答道:“从13号开始至今日,算上这位小姐房间总归被预定了十四次,所有入住人员都有身份证登记记录,一共是二十七个人。”
          “没有人发现一点异常?”
          大堂经理摇头。
          那么多人踏进这个房间,在这张床上休息,却没人发觉。
          杨清河看着那尸体打了个寒颤,难以想象,她今晚差点要躺上去了。
          清洁阿姨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扑腾着说道:“13号那天客人退房,我去打扫房间,发现里头的烟灰缸和茶杯都没了,一找,发现都在垃圾桶里,碎成了渣,这打碎茶杯正常,可烟灰缸又不是普通玻璃,地上还有地毯,哪那么容易碎,我和前台说了以后,好像扣了退房的人七十块钱,我听到前台的小美喊他,好像那个人没拿找零就走了。我觉着肯定就是那人!真是丧心病狂!”
          阿姨很激动,像自己破获了一宗世纪悬案一般。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案子核查完相关信息,凶手就能水落石出,没有太大的难度。
          赵烈旭对下属吩咐道:“小江,去核对死者身份信息,通知家属,再把入住那天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是。”
          赵烈旭微抬下巴,示意陈冀带人把尸体抬出去。
          陈冀**了声,“脏活累活都我干啊。”
          蒋平拍拍他肩膀,“辛苦了辛苦了。”
          陈冀踹他一脚,“死胖子,一起搬。”
          外头拉起了警戒线,这间屋子里剩下不多几个人,杨清河侧过身为搬运尸体让行。
          赵烈旭:“王经理,麻烦你们去趟警局做笔录。”
          “好好好,配合是应该的。”
          ‘你们’里也包括杨清河。
          ......
          死者名叫郭婷,是中际大学的大二学生,淮城本地人。
          父母得到消息赶来,见到女儿尸体那一刹那母亲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据郭婷父亲表示,郭婷大约十天前说要和朋友去爬山游玩,好几天没联系倒也没放在心上,但前两天打她电话怎么都没人接听,他们也不知道她身边朋友的联系方式,觉得有点不太对,刚打算报警就接到了通知。
          郭婷是学校篮球队的啦啦队队长,长相身材都比较出众,追求者一向颇多,成绩也算优异。
          说到这,郭婷父亲泣不成声,他以为再过两年女儿毕业了,会有份好工作也会嫁一个优秀的男生,以后过的如鱼得水。
          郭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他们一直希望郭婷以后能过的好一点。
          以郭婷自身的条件,完全可以。
          监控显示,那天和郭婷开房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许志平,四十五岁,湖州人士。
          开完会议已经是凌晨,锁定嫌疑人后警队正准备行动,那许志平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在警局大厅囔着自己是来自首的,许志平大腹便便,胡子拉碴,眼袋肿大,显然这短短的一个星期已经把他折磨疯了。
          人是蒋平负责审的,他刚入队一年,什么都需要多历练点。
          赵烈旭在单面镜后看着。
          陈冀说:“要是凶手都这么省事就好了。”
          “那你可能要失业了。”
          “熬夜和失业都让人难受,真的难受。”
          蒋平进去前干咳两声,摆正脸色,不苟言笑,坐下刚问了一句,许志平就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一切。
          时间,作案动机,作案手法,都一致。
          陈冀笑道:“我看这货没少提心吊胆,估计这几天想透彻了就来自首了,也许还能减刑。”
          赵烈旭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问道:“精|液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估计得明天。”
          话音刚落,只听见许志平大吼一声,“我没有!”
          “我没有强|奸她!那天根本就没发生关系!”
          蒋平猛地拍桌,“安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24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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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录口供的警员被他吓得肩膀一抖。
            陈冀哈哈大笑,“这小子还挺有威严。”
            赵烈旭也笑了两声,转而问道:“死者那天房间里只有许志平一个人出入?”
            “对,两人13号下午一点十一分刷卡进去,下午六点二十三分许志平从房间出来,退房。”
            “然后呢?”
            “啊?什么然后?”
            “精|液不是他的。”
            陈冀:“总不可能是后面开房的人谁发现尸体来了兴致就搞了吧,我看多半是这人的,在警察局死不承认的多了去了。”
            赵烈旭:“把13号到今天的监控都调出来。”
            “啊?奥,好。”
            说到监控就想到王经理,想到王经理陈冀想到个事儿。
            “那个经理和清洁工做完笔录都走了,但那个女孩奇奇怪怪的,就是不走,说什么在等人,这大半夜的在警局等谁啊?”
            “女孩?”
            “就酒店,站在门口浑身湿哒哒的那姑娘,小模小样的,瘦啦吧唧。”
            赵烈旭:“叫什么?”
            “杨......杨清河,对,杨清河!20岁,是本地人。”
            他像是想到什么,眼睛半眯着,随而低头一笑。
            还真是她。
            “赵队,这姑娘咋整啊?”
            赵烈旭抬手看了眼手表,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分。
            蒋平也审问完了。
            他站起身,对蒋平说,“明天把口供整理一下交给我,下班吧。”
            “好。”
            陈冀:“诶,不对,监控调出来以后呢?”
            “明天等精|液对比结果出来后开会,会上说。”
            “奥......那那姑娘呢?”
            “我去处理,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
            警局大厅一侧靠墙的座椅上缩着个人影,要用缩这个字倒不是很合适,因为她看起来悠然自得。
            夜深人静,除了值班人员,厅里没有闲杂人等,顶上的白炽灯灯光清冷,外头的暴雨变成了茫茫细雨,八月炙夏,这会倒有一丝丝的凉意。
            杨清河斜靠着,双脚曲起踩在座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很投入。
            她穿了件黑色的宽松t恤和白色短裤,黑色衬得她肤色更白,沉静的目光让人有几分看不透。
            赵烈旭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她。
            若只是在人群中擦肩而过,他真的认不出她。
            从警那么多年,稀奇古怪险恶难解的案子他都遇到过,案中形形色|色的人他也接触不少,要说记忆深刻的,也就寥寥几个人,杨清河就是其中之一。
            隔了那么多年,她当真变化很大。
            杨清河刚想翻页,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抬眼一瞧,赵烈旭双手抄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眼睛一亮,像覆上了层水光,明亮清澈。
            赵烈旭睨了眼边上的行李箱,“警局不是收留所,起来。”
            杨清河合上书,乖乖站了起来。
            “住哪?我送你过去。”
            “没地方住。”
            “没有订新的酒店?”
            “不敢住了。”
            赵烈旭轻笑一声,“你不胆子挺大的吗?”
            一句话点破所有。
            杨清河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露出好看的弧度。
            “你记起我了呀。”
            赵烈旭拍拍她脑袋,“长高了。”
            这口气这动作,俨然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小丫头。
            杨清河并不在意这些,他还能记得她,这就已经很好了。
            她模仿他的动作,垫脚拍拍他肩膀,“你变帅了。”
            赵烈旭摇头笑,她的性格倒是没怎么变。
            赵烈旭从裤袋里掏出车钥匙,“走吧。”
            “去哪儿啊?”
            “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杨清河拉上行李箱跟了上去。
            一出警厅,凉风吹得人毛孔紧缩,夜色静谧,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水潭里飘着梧桐叶。
            飘然的细雨眯了她的眼睛。
            他走在前头,黑夜勾勒出他的轮廓,他看上去比六年前沉稳许多,那时候他才二十四,警校刚出来,虽然很稳重,但因为年轻身上透着股傲气,随着时间的历练,这份傲气变成了游刃有余,看上去随性淡然,但散发的气势依旧压人。
            那种力量,像是一个永远都存在的归属地。
            她站在雨中忽然不动了。
            赵烈旭开车锁,扭头一看,她像个神经病杵在那。
            他注视了几秒,小姑娘蓦地一笑,又跑了过来。
            他把她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
            杨清河把书和背包往后座上一扔,坐进了副驾驶。
            男人的车干净,一览无余,甚至没有任何香水味。
            赵烈旭发动车子,车轮转动,激起一阵水花,夜色中,黑色的奥迪化作了一个点。
            躺在后座上的书本摊着页面,是她刚刚看的那一页,上面有一句话被她用指甲划出了印记。
            ‘hat's pastprlgue’。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3-24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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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章
              赵烈旭说去酒店,杨清河摇头。
              民宿,依旧摇头。
              他女性同事家,继续摇头。
              “你想去哪?”
              杨清河:“你家。”
              她悄悄打量他的表情,他勾唇笑着,有点懒散,言语中有几分打趣。
              “我家?”
              “是啊,你家,不可以吗?”
              赵烈旭:“你说可——”
              杨清河截话:“会不会有点打扰阿姨?可我今晚真的不敢住外头了。”
              杨清河知道他和他父母分开住,不管现在是不是,至少六年前是。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感觉像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赵烈旭:“要住几天?”
              “大概四五天吧,学校的宿舍二十五号开。”
              “学校?”
              杨清河侧头看他,“我回来了。”
              顾蓉凌晨一点多接到儿子电话不觉得吵,反而很开心,再困也立刻清醒过来。
              他一般很少回来,倒不是家庭之间关系疏远,实在是太忙了。
              淮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他的住所到她那开车不堵车也要两小时,来回就是四小时,她实在是心疼儿子,得知他有点休息时间都劝他好好在家睡觉休息,平常她也会去他公寓打扫做饭,但通常碰不上面。
              顾蓉轻手轻脚起床却还是吵醒了赵世康。
              “刚谁的电话?”赵世康问。
              “阿旭的,说回来,我去热点饭菜,估计他还没吃饭。”
              赵世康摸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也跟着起身。
              顾蓉哎呀叫了一声,“你起来干什么,刚躺下没一个小时,明早还要开早会,快睡。”
              赵世康这个月频频出差,眼下才回到家,平时不打呼噜的人今天呼噜打的应天响,顾蓉知道他累得很。
              赵世康摆摆手,“很久没见到儿子了,说两句话再睡。”
              到林湾苑的时候细雨已经停了,夜色深暗,整个小区都寂静无比,地面潮湿,水潭泛着幽幽的路灯光影。
              杨清河深吸了口气,下过雨的夏天倒是凉快清爽不少。
              这栋楼的花坛里屹立的还是那颗玉兰树,路上铺的小道还是那个花纹,十二楼亮的灯光还是那么温暖。
              顾蓉开门,见赵烈旭手里提着个行李箱,一个你字还没说出口,他身后突然冒出个女孩。
              顾蓉眼睛瞪大,一秒两秒三秒,她欣喜的笑了出来,十分亲切的招呼两人进屋,窃喜过度竟然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这......”赵世康推了推眼镜,错愕住。
              顾蓉暗打一下赵世康,“这什么这。”转头笑道:“阿旭电话里都没说带你过来,阿姨也没做什么好吃的,别站着,坐坐坐。”
              杨清河倒是挺惊愕,顾蓉居然还记得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赵烈旭把她行李放一侧,倒水喝,顾蓉挪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什么时间交的女朋友?带人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赵烈旭:“她不是。”
              “什么不是?不是那就变成是啊,你都三十了,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她只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顾蓉瞥了一眼客厅的杨清河,“瞎说什么,明明是大姑娘,长得水灵灵的。”
              赵烈旭笑着,“这丫头你以前见过,六年前带回来住过几天的那个。”
              “啊?”顾蓉是真认不出了,她记得六年前的小女孩,记得特别深。
              那时候杨清河短发,面黄肌瘦,像个假小子。
              赵世康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一边为儿子的开窍欣慰一边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也不知道顾蓉和儿子说什么,就是不过来。
              他干咳两声,尽量显得和蔼的问道:“小姑娘叫什么?多大了啊?”
              杨清河甜甜一笑,“杨清河,二十岁。”
              赵世康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二十?”
              “嗯。”
              赵世康摇摇头,心想,阿旭那小子真行。
              “那还在读书?在哪个学校啊?”
              “在国外的一所学校,今年和中际大学做交换生。”
              “中际大学?什么专业?”
              “学油画的。”
              “你顾阿姨在中际大学教书,只是教的是金融类的。”
              杨清河:“中际大学吗?”
              她以前只知道顾蓉是教书的,不知道是哪所高校。
              赵世康刚张嘴就听见厨房那边顾蓉抑制不住的笑声,隐约还有什么误会大了。
              赵世康无奈一笑,“你阿姨比较开朗,笑起来就这样。”
              顾蓉倒了杯牛奶给杨清河,赵世康把赵烈旭叫到了书房。
              顾蓉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摇头笑道:“女大十八变,要不是阿旭告诉我,我怕是真的认不出。刚还一高兴,想着他终于带了个女朋友回来。”
              杨清河明了的点点头,怪不得进门前顾蓉是那样的眼神,同时也就是说...他是单身,还未带过女伴回来。
              杨清河喝了口牛奶,嘴里甜甜的。
              顾蓉:“阿旭说你今天碰到了点麻烦,是不是被吓到了?想想也真是够恐怖的。”
              “阿姨,麻烦你们了,我可能需要住几天,等学校——”
              “没事,家里空荡荡的,多个人就多份热闹。真的长大了,出落的这么好看。”
              顾蓉看她的目光软软的,像是心疼又像是欣慰。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3-24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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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门没关,能听到点说话声,父子俩的对话就像领导人之间的交流。
                顾蓉提起她的行李,“不用管他们,每次聊天都整的像总统会谈一样。今晚跟阿姨睡,挤一挤,等明天阿旭走了你睡他房间。”
                “好。”
                路过书房时只听见赵世康叹了一口气,“阿旭啊,都二十年了,放下吧。”
                顾蓉自然也听到了,步伐都放慢了。
                里头又传来赵烈旭的声音。
                “爸,就算是四十年,六十年,就算他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尸体。”一字一句低沉有力。
                顾蓉肩膀微塌,摇摇头,似无奈又无解。
                杨清河瞥了眼书房,他背着光,只看得清背影轮廓,高挺的身影像无法撼动的山。
                两父子的对话以赵世康一声又一声的叹息结束。
                赵烈旭从浴室出来时赵世康已经睡了,有点略微的鼾声。
                赵世康长年累月在外忙公司的运作,父子俩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这才发现,赵世康两鬓的发已经白了。
                赵烈旭拿过烟走到阳台上抽。
                深夜,远处灯火零星,栏杆上积着一层雨水,滴答滴答往下落。
                顾蓉喜好花草,阳台上的茉莉没被风雨摧残,花苞紧紧合着,但香韵犹荡。
                啪嗒——打火机亮起火苗,星火闪动,赵烈旭捏住烟头深吸了口,几缕烟快速在空气中扩散。
                时间过真快,快到那两个连命不顾的人都想放弃了。
                他抖抖烟灰,自嘲般一笑,漆黑的瞳仁晦暗不明。
                简单洗漱完,杨清河躺在凉席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床头的小夜灯散着温暖的光,空调的风徐徐打着,房间装修的十分古色古香,隐约能闻到木头的香味。
                顾蓉:“在外国过的好吗?”
                杨清河默了几秒,“挺好的。”
                至少比从前好,不,是好太多了,养尊处优,像个大小姐。
                “过的好就好,今天才回来的吧,累不累?快睡吧。”
                “嗯。”
                杨清河翻了个身,伸手抚摸凉席的纹路,有一种难以掩饰的踏实感。
                舟车劳顿,她入睡的很快。
                顾蓉有心事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回荡着刚才赵世康和赵烈旭的对话。
                她借着幽光看着杨清河,暗叹一口气,给她掩好被子。
                “都是命苦的孩子啊。”她轻轻说着,温柔的摸了摸杨清河的头。
                顾蓉想起六年前第一次见到杨清河的时候。
                是深秋,那段时间雨总是断断续续的下,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她在做晚饭,大门有转动声,只见门口站着赵烈旭和一个瘦小的孩子,眼眶红红的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杨清河很有礼貌的和她打招呼,从吃饭到睡觉她看上去一直很平静。
                赵烈旭也没和她细说其中缘由,只是拜托她照顾一段时间,不久后杨清河母亲就会回来接她。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倒是觉得和杨清河很投缘。
                最有趣的是那天家里大扫除,发现蟑螂,她最怕虫子,那孩子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般帮她消灭了十来只蟑螂,杨清河笑的时候有两酒窝,只是太瘦,头发也没好好打理,像个男孩子,其实细细看的话,她长得很端正。
                14岁,多好的年纪,有点懂事有点调皮,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小帮手。
                也是后来,送走杨清河后她很想念这个孩子,一次和赵烈旭吃饭的时候无意多问了几句,这才得知那孩子的故事。
                想到这,顾蓉眼睛红了,胸口闷堵。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入眠。
                杨清河醒的早,或者说她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夏日清晨五点的光景,天刚亮,空气中飘着轻纱似的雾,小露珠凝结在绿叶上,偶尔有几声鸟叫。
                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没动,身边的顾蓉还未醒。
                梦里零星的片段从脑海划过,渐渐拼凑成完成的画面,清晰到能看到墙角裂开的细缝纹路,潮湿阴暗的味道就像掀开了一块半镶在泥地里长着青苔的红砖。
                残缺的明月,刺骨的冷风,丑恶的面相,鲜血的腥味......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心头,杨清河捂住嘴,赤脚奔到卫生间,双手扶住马桶的边干呕不止,长发垂下遮住她半边面孔,看不清她的眼睛。
                顾蓉听到动静醒了,听到呕吐声心一紧,跑到卫生间拍抚着杨清河的背。
                “怎么吐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清河干呕不止,连话都说不出,顾蓉赶紧倒了杯水给她。
                杨清河抬头的一瞬间顾蓉愣住了。
                她眼眶通红,瞳仁里满是倔强,像全副武装的战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就跟六年前一样。
                杨清河接过水,轻轻说了句没事。
                声音有点哑。
                顾蓉抿住唇,眼睛湿得很。
                这世上,总有些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
                杨清河浅浅的吸了口气,抑制住那股反胃感,“阿姨,我没事,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
                顾蓉点点头,弯腰在柜子里找东西,“阿姨给你拿新牙刷和毛巾,你洗漱一下,早饭想吃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3-24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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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四章
                  早上的一点小波动顾蓉和她都心照不宣的翻页,谁也没有多提。
                  六点,太阳初升,光芒清新明亮,阳台上几株茉莉花迎着日光徐徐绽放,清雅的香味顺着风儿涌进客厅。
                  顾蓉在厨房准备早餐,赵世康和赵烈旭在喝茶,偶尔交谈几句。
                  杨清河想去厨房帮忙却被赶了出来,说什么油烟味大。
                  当年杨清河住进来的时候赵世康在外出差,倒不知道这么个事,过了一宿,谁也没和他解释,昨晚父子俩聊完事也就睡了,他依旧以为杨清河是赵烈旭的女朋友,想着不能让姑娘觉得不自在便招呼她过来一起喝茶。
                  赵烈旭拿过报纸翻看,身边忽然多了个人。
                  杨清河伸手接过茶杯,碧色的小碗里漾着幽香的茶水。
                  赵世康笑道:“早上一杯茶,饿死卖药人。这是普洱,对胃好。”
                  杨清河抿了一口,味道甘醇,有略微的苦感。
                  她不懂品茶,但享受现下的这份宁静。
                  她偷偷瞄他。
                  阳光淡而明媚,给他镀上一层光晕,侧脸硬朗,鼻梁高挺,握着报纸的手指骨节节分明,手背上凸着青筋,男人的力量感不言而喻。
                  赵烈旭随手端起茶杯喝。
                  杨清河的视线落在了他滚动的喉结上。
                  这是属于男人的性感。
                  “看什么?”赵烈旭放下报纸。
                  “看你啊。”直言不讳。
                  赵烈勾唇一笑,倒也没多言,大手掌住她脑袋把人扭了过去。
                  没一会,她又转了过来,故意盯着他看。
                  她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随着光,明亮璀璨,赵烈旭能清楚的看到她瞳仁里自己的倒影。
                  她的眸子一直都是这么清澈,从前也是。
                  杨清河左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贴着脸颊,笑盈盈的问道:“你看什么?”
                  她穿了白色的棉质吊带裙,锁骨明显,少女纤细的手臂如嫩藕节,长发垂在一侧,她身后是阳台上纯洁的茉莉花。
                  赵烈旭觉得这花,像她。
                  他挑眉笑笑,低头喝茶,没回她。
                  这男人...就连喝茶都那么有韵味。
                  杨清河仍盯着他,“队长,你懂茶吗?”
                  “懂一点。”
                  “你喜欢喝什么呀?”
                  “铁观音,敌烟。”
                  赵世康慢条斯理的品茶,想着年轻真好。
                  顾蓉把早餐端来,眼珠子在两人之间瞟,可把小姑娘的心思瞧得真真切切,不由的扬起笑容。
                  如果这真是缘分,倒是一桩美事。
                  ......
                  正值暑期,顾蓉空着没事,先前报了个插花班,问杨清河要不要一起去。
                  教室离小区不远,开车二十分钟。
                  上课的人年龄段在四十到五十之间,大约十来人,都是些阿姨婶婶,一眼望去,她们的打扮都非常质朴文雅。
                  这个年龄层次的女人如果不是家里有点底也不会出来学插花这种陶冶情操的艺术。
                  一进门,女人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杨清河身上。
                  “顾蓉,我怎么记得你只有个儿子,你还有女儿啊?长得真漂亮。”
                  杨清河不怕生,弯着嘴角笑,模样乖巧。
                  顾蓉乐的呵呵笑,拉着杨清河走到自己那桌,“算半个女儿吧。”
                  杨清河抬头看她,顾蓉朝她笑了笑。
                  顾蓉已经年过半百,但保养的十分好,长发微拢,戴着细边眼镜,笑起来亲和力很高。
                  几个女人围了过来,热络的聊天,可能语调都很温柔,倒不显得嘈杂。
                  “什么半个女儿?你儿媳啊?”
                  “你上次不是还托我帮你儿子找女朋友嘛,这么快就有着落了。”
                  “这姑娘长得真清秀,就瘦了点。”
                  顾蓉不解释,笑着说:“是啊,太瘦了,胃口也小。不过现在年轻人不都追求那些嘛,只要身体健康其他的问题就不大。”
                  “诶,你儿子喜欢最重要啦。”
                  一阿姨捂嘴笑道:“现在的男孩子不都喜欢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嘛,叫什么...萝莉,对,萝莉。我儿子就那德行,给他相亲,然后说不喜欢那种高挑的,直接把姑娘拒绝了。”
                  插花课的老师进来,女人们笑了几声回到自己的位置。
                  顾蓉在修剪白玫瑰,说道:“阿旭平常工作忙,一头扎进去就出不来了,之前给他介绍过两个对象,时间都处不长,说是说女方把他踹了,实际上我还不知道他,肯定是把人晾在那边不去交流,换谁谁受得了,但站在他的角度又能理解,晚上睡觉队里电话过来他就得出去。这案子啊,就像捕不完的鱼,大大小小多的压死人,他的职业性质就那样,要想和他谈恋爱还真得能忍受这份委屈。”
                  杨清河剪去玫瑰上的刺,白色的玫瑰散着清香,娇嫩的花瓣一片包着一片,就像顾蓉,话里有话。
                  顾蓉又说:“他都三十了,而立之年,和他同龄的人有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我也一直催他找个女朋友,一个人过日子多单调,是不是?对了,说到这个,等会下课后陪阿姨去趟超市,给他做些酱牛肉和酱菜送过去。”
                  “好。”杨清河把削完刺的玫瑰递给她。
                  顾蓉像是回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一直不断。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24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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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总觉得阿旭和他爸一样,对谈恋爱这事不擅长,也不是不会,就是被动了点。当年可是我追你赵叔叔的,明明也喜欢我就是死活不开口。”
                    杨清河微微笑着。
                    云朵飘过,阳光被挡住,光影斑驳,鲜花香韵袅袅。
                    顾蓉:“我们那个年代讲究矜持,我同学看我那么主动,都说我倒贴,可我知道你赵叔叔是个怎么样的人,风风雨雨三十年了,他对我一直都是那么好。有些人就值得自己去主动追求是不是?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杨清河捏着手里的满天星,轻轻嗯了声,尾音上扬,带着愉悦。
                    ......
                    上午十点赵烈旭拿到了精.液的对比报告,确实不是许志平的。
                    陈冀是惊出一身汗。
                    有人发现了尸体,没有报案,反而对尸体进行手.淫,但在蛇皮袋周围没找到除许志平之外的指纹。
                    陈冀抓了抓头发,“他娘的,变态还真多。”
                    人就是许志平杀的,就算找出那个变态,也判不了刑,可这样的人在社会中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赵烈旭靠在座椅上,把手里的报告往桌上一扔,“13号后的监控录像呢?”
                    陈冀皱眉,“王经理说酒店14号那天正好轮到17楼的走道装修,装修工人弄坏了线路,监控他们也是前天才恢复的。”
                    “装修工人的名单找了吗?”
                    “联系过负责装潢的单位,他们那天派出的师傅有好几个都是临时工,只有两个是公司里的正规员工,查过底细,都很干净。”陈冀把临时工的身份信息资料递给赵烈旭,“这些也都查过,都没什么案底,都是有老婆有家室的。”
                    蒋平转着笔,开口道:“一个人看见尸体不惊慌害怕,好像知道那里有尸体故意迎头赶上一般,照理来说,许志平把受害者藏在床板下,清理过现场,尸体从冷却到腐烂需要一定的时间,味也没有,那人怎么就知道床下有尸体?也就是说,可能案发的当天他就在现场附近,或者说,他一直在跟踪许志平或郭婷。他十分了解他们的动态。”
                    赵烈旭笑笑,“有点长进。”
                    ‘啪嗒’,蒋平手里的笔掉了,“真的吗?我分析的很对吗?!”
                    陈冀给了他脑瓜一掌,“行啊,你小子,分析的头头是道。”
                    蒋平傻笑。
                    赵烈旭起身,在移动白板上写上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还有未知者。
                    “首先,这个人有非常强的心理素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的心理已经扭曲。其次,假设他跟踪的是许志平,那么出发点是什么?他想要得到什么?他为什么要对着尸体□□?但假设这个人尾随的是郭婷,解释就会相对合理。”
                    他在受害人与未知者之间画了个箭头。
                    “这个人应该是郭婷的狂热追求者,对郭婷有着超出理智的执着,当他发现只有许志平一个人从酒店出来,迟迟不见郭婷时他会去寻找她,也许当时他还未想到郭婷已经死亡。”
                    蒋平:“也就是说他可能混入了临时工里,毁了监控,明目张胆的进入空置的客房,找到了郭婷的尸体并对其猥亵?”
                    陈冀:“不可能啊,这些人都查过,根本——”
                    赵烈旭:“如果他用的是□□呢?这个装潢公司规模不大,也没有严格的机制,所谓的登记信息只是复印了身份证留档。”
                    “还真是——”陈冀翻弄着身份信息的资料,“看来得好好查一查。”
                    赵烈旭:“陈冀,你带人去了解一下郭婷的社交圈,再把酒店大门的监控拿来。”
                    “是。”
                    赵烈旭看向蒋平,“你和我一起去趟装潢公司。”
                    蒋平收拾东西,脑袋忽然一僵,问道:“可这人就算抓到了又怎么样?”
                    赵烈旭从烟盒里拿了支烟,未点,手指捏着烟头,沉沉道:“他不会就这样收手的。”
                    初尝滋味,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就像火星飘到了烟上,有瘾,只能一路燃到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3-24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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