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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胖cp】原创 迷藏 学生轩x病娇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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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毛x学生轩 老师签x学生证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黑暗风病娇向
引子
宝贝儿,来玩捉迷藏吧
我倒数十个数,要藏好哦










门背后
床底下
柜子里...
啊哈,找到你了


1楼2018-03-26 15:16回复

    总觉得有什么人正在窥探自己。
    最近钟易轩总是有这种感觉。
    晚上十点,放学路上,推着自行车,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忽然就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太累了吧。
    钟易轩安慰自己。
    不对。
    感觉不对。
    后面这脚步声,似乎是跟了自己很久。钟易轩终于决定试探一下。
    猛然停住,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又往前走,脚步声也跟着继续。
    又猛的一转头,身后空空如也。
    钟易轩怕鬼,看鬼片都能吓得晚上不敢上厕所的那种。
    这时候脑子开始克制不住地往这方面想。
    难道是撞鬼了?
    深夜的街道显得格外地阴森,尤其他家附近有一段的路灯坏了,这一片几乎是漆黑的。两边树木模糊的影子,配上不知什么鸟儿时不时发出的咕咕声,真的有那么几分恐怖的味道。
    钟易轩骑上自行车拼命蹬,企图快点摆脱这种压抑窒息的感觉,直到看到自己家那栋楼,四楼的窗户散发出温暖的灯光。
    终于到家了。
    钟易轩有轻度洁癖,但是他不怎么会做家务。基本上脏衣服和凌乱的房间都是交给妈妈来处理,唯一跟他洁癖符合的习惯应该就是他洗澡比较勤快。
    仲夏夜,一天下来出了一身汗,要是再不好好洗个热水澡,钟易轩肯定不会上 床的。等冲干净,换了干净的睡衣,已经快夜里11点了,钟易轩用干毛巾略微把头发擦干了以后,就倒到床上,沾枕头就睡着了。
    书桌下有个小红点偶尔忽闪一下。
    屏幕那头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这个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2楼2018-03-26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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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一夜噩梦。
      梦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在追着自己。
      钟易轩不停地跑,两脚像灌了铅一样,跑起来很费力,却还是不停,也不敢往后看。到后来腿连抬起来都吃力,跑进一个弄堂,前面的路越来越窄。
      一觉醒来。
      呼,幸好是个梦。
      咦?自己怎么被绑起来了?
      周围环境很破,阳光透过仓库顶层的窗户稀稀拉拉漏进来,不刺眼。
      钟易轩觉得头晕,浑身使不上劲,甚至眼皮都抬不起来。即使知道自己被绑起来了,却意外地没有惊慌。
      嘀嘀嘀嘀。
      闹钟响个不停。
      钟易轩终于被惊醒。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天亮才安生睡了一会儿,这让他精神状态很不好。
      显然不止一个人发现了这一点。早上同桌周震南就看到钟易轩发青的黑眼圈。
      "哟,昨晚吃鸡了?你的眼睛都快赶上熊猫了。"
      钟易轩无力地摆摆手。
      "不管你信不信,昨晚我真的十一点就睡了。"
      又想到什么,钟易轩拉拉周震南的袖子。
      "南南,我能去你家住几天么?我妈最近要出差,家里没人,我一个人住不习惯。"
      虽然说的委婉,但周震南到底是跟他几年的朋友,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你直说你怕鬼不就得了。行行行,你直接过来,带几条内裤啊。"
      晚上钟易轩简单收拾了一些衣服,就奔周震南家去了。
      桌子下的红点依然偶尔闪烁。
      只是屏幕那端的人再没看到心心念念的小宝贝了。
      去哪儿了呢。
      打开笔记本,码了一串代码黑近信息系统。
      小孩儿睡在别人家了。
      叫什么?
      周震南是吧。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电脑,蓝色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屏幕上显示一行行的程序代码。
      呵,找到了。
      毛不易冷笑一声。看来现在的学生都很不乖哦。
      居然和自己的老师么。
      隔了几天,一天上午正在上数学课,英语老师突然敲了敲教室的门,神色有些凝重地把周震南叫到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里,马伯骞正重重地揉着鼻梁,精神看上去有些差。拿了一个信封丢给周震南。
      "南南,你看看吧。"
      周震南不明所以,接过信封拆开一看,几张照片,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看到照片背面声音却开始发抖。
      "这...这...怎么回事儿?"
      上面赫然是他和马伯骞的艳 照,不同姿势,同一个角度,有些糊,但是能够看清两人的脸。照片背面用粗体红色记号笔写了几个大字。
      "离钟易轩远一点!"
      马伯骞把照片从周震南手上拿过来,装到信封里。
      "我一大早收到的,放在我办公桌上,里面的内容你也看到了。"
      马伯骞顿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
      "我不会闲着无聊拍这种照片的,仔细比对过,好像是我家电脑摄像头的角度。南南,我电脑可能被人黑了。"
      周震南慌了神。
      "那现在怎么办?"
      先不说这些照片被曝出去会引起多么轰动的轩然大波。光是学生和老师谈恋爱这件事捅出啦,他和马伯骞都没好果子吃。
      "我仔细看了一下。"
      马伯骞抽出一张照片,反面给周震南看。
      "除了让你离钟易轩远一点,似乎,没别的要求。南南,钟易轩最近住你家对吧?"
      周震南点头。
      "那么,还是让他自己回家住吧。"
      周震南想了想,点点头。
      似乎别无他法。
      钟易轩大骂了几声周震南没义气,放学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推着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28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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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易轩是在家附近那段坏了路灯的路上被袭击的。
        一记手刀打上后颈,人就没了知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躺在陌生的房子里。入眼是温暖的米黄色调。钟易轩试图爬起来,顿时感觉头部一阵晕眩,后脑处隐隐作痛。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正努力回想,门吱嘎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微胖的男人。
        就是那种看第一眼,绝对不会觉得他是坏人的那种长相。
        "你醒啦。"
        男人手上拿着一杯牛奶,近来轻轻放到床头柜。
        大概是他长得太没威胁了,钟易轩忍不住问。
        "你是谁?"
        "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走过来做在床边,温柔的摸了摸钟易轩柔软的头发。
        "都不重要,易轩。"
        "重要的是,以后,你就要和我生活在一起了。"
        男人又温和地笑了,看上去一点恶意都没有。
        "记住,我叫毛不易。"
        如果不是他说出的内容太过离经叛道,钟易轩真的很容易对这个温和的男人生出好感,从而和他成为朋友。
        他说。
        易轩,我爱你。
        易轩,和我在一起。
        易轩,永远不要离开我。
        变态。
        喜欢男人的变态!
        钟易轩觉得恶心,一把推开了毛不易递过来的牛奶,掀开被子就往门外跑。
        开了门,下一楼。
        锁上了。
        毛不易在背后慢悠悠地跟上。
        "没用的,易轩,这里我已经全部封死了。"
        是全部封死了,门打不开,所有的窗都封上了紧密的栅栏。钟易轩犹如困兽一样躲着毛不易,又不死心地看了一圈。
        一点突破口都没有。
        被毛不易整个抗在肩上的时候,钟易轩拼了命地挣扎,用脚踢,用手锤,用嘴咬。都被毛不易坚决地压制住了。
        将钟易轩丢在床上,随后欺身压上,一把捏住他的脸,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的触感,混着少年独有的清新干净的味道,就像是毒品,让毛不易欲罢不能。
        不行,还远远不够。
        毛不易撬开钟易轩的嘴,企图将舌头伸进去。
        钟易轩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一咬,成功让毛不易离开了他的嘴唇,带出了一缕血丝。
        毛不易舌头被咬破了,嘴巴里有淡淡的腥味,呸的吐出一口淡淡的血水,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钟易轩。
        小猫儿还挺烈。
        钟易轩还想跑,刚起身就又被毛不易压在床上,腰被毛不易左右两条腿死死夹住,居然动弹不得,两只手试图起身,又被毛不易抓起来,压在枕头上。
        钟易轩拼死了力气挣扎了半天,徒劳无功,再加上刚醒,一点东西都没吃,没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只是瞪着眼睛凶狠地看着毛不易。
        "我警告你赶紧放了我,不然等我出去了,我就报警我告诉你,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少年气狠了,只知道拿自己知道最严重的后果威胁,胸口还在起伏喘气,脸色涨得通红,看在毛不易眼里又是另一番风情了。
        "宝贝儿,没可能的。"
        毛不易慢条斯理得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皮质手铐。
        "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3-29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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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被吞我也没办法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钟易轩这十七年来经历过最可怕,最痛苦的事了。
          毛不易在他身上亲吻舔舐,动作其实称得上温柔,眸子里闪烁着诡异而坚决的光芒,钟易轩手被铐在了床头,抬脚用力向毛不易瞪去,被他抓住了脚踝。
          毛不易力气大的惊人,钟易轩挣了几下都没挣出来,反而被他顺势脱了裤子,毛不易上前用两个腿卡住钟易轩的腰,搭上内裤的边正准备往下拽,钟易轩终于吓哭了。
          "呜呜呜,求求你,求你了,不要啊。。"
          毛不易的手一顿,小孩儿此时样子很狼狈,上身衣服早被扒下来了,手腕处磨出了道道红痕,小脸上布满了泪水,抽抽嗒嗒的,哭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刚才发狠的劲儿早不见了踪影,只一个劲儿地求他发发善心。
          ***的可爱。
          毛不易抱歉得发现自己更 硬了。
          他轻轻擦去钟易轩脸上的泪水,温柔但是坚决地说。
          "抱歉,宝贝儿,但是只有这个不行。"
          本来就不是拿来做的地方,再加上少年敏感抗拒的心理,其实不是很顺利。毛不易想着是小孩儿的第一次,不想给人留下一辈子的心里阴影,硬是做足了前戏,就算是这样钟易轩还是疼的直抽抽,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后来哭到断气,反复念叨着一定不会放过他。
          "呜呜,毛不易,你...你给我等着..哈啊...等我出去了...嗯...我就告你!我要让你吃一辈子牢房!"
          怎么这么可爱呢?
          委屈的样子可爱。
          疼地求饶的时候可爱。
          凶的样子也很可爱。
          简直就是照着自己的喜好长的,每一个动作都这么戳心窝子,让人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揉进骨头里,一丝一毫也不要和别人分享。


          5楼2018-03-29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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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呢?
            钟易轩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我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事?
            钟易轩把头埋进被窝,咬着牙抽抽搭搭,被清理过的后处随着抽泣的动作时不时会跟着抽痛,身上的斑驳淤青都时刻提醒着他发生过的事情。
            早上毛不易端了碗白粥过来,坐在床边一副要给喂他吃的样子,钟易轩气极,一挥手把粥给打翻了。毛不易没说什么,默默把地上收拾了,又下楼盛了一碗粥,来到床边,钟易轩作势又要打翻,被毛不易按住了。
            "易轩,不吃饭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神色看上去如常,语气却有些冰冷,有些威胁的成分,钟易轩回想到难堪的记忆,一把甩开毛不易桎梏住自己的手,气呼呼地抢过碗,西里呼噜吃起来。
            家里怎么样了?
            妈妈怎么样了?
            学校里怎么样了?
            钟易轩一无所知,他已经被囚禁在这座半山腰的小二楼快有三个月了,毛不易有时候会出去。每当他不在的时候,就会把门和窗都锁得死死的,钟易轩试过好几次,甚至拿凳子砸过窗户,没想到玻璃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防弹玻璃?
            钟易轩几乎绝望了,逃不出去,附近看上去也没别的人家或者会有人经过,手机电脑之类的通讯设备更是没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一样,就连日期的计算都开始变得没有意义。
            毛不易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候是盯着钟易轩,给他做吃的,跟他说话,虽然钟易轩几乎从不回答他。上 床的次数出乎意料的不多,毛不易更喜欢整晚整晚地抱着钟易轩,闻着小孩儿身上干净清新的气味,虽然钟易轩极其抵触和自己的接触,但是只要小孩儿在自己身边,毛不易就感觉很开心,心里仿佛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填满了。
            有一次下午看电视,广告的时候毛不易就在钟易轩旁边絮絮叨叨,说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那时候毛不易还是个便利店收银员。
            钟易轩是个高二的学生。
            毛不易本职是黑客,高智商形罪犯,高中的时候自学了计算机语言以后,天赋被开启,一开始是给人外包写写网站后台,赚点零花钱。后来有一次得知有个程序员参加的地下比赛,头奖有十万元,当场就报名了。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比赛原来是黑客大赛,取了个很隐晦的名字,叫黑骑士,毛不易虽然之前也有代码基础,黑客代码还真没接触过,比赛期间下狠功夫研究了一阵儿,居然把首奖拿下了。
            乐呵呵拿完奖金,就被一辆高级黑轿车请去喝咖啡了,幕后大老板说很欣赏他,让他以后作为下线,每个月发个一两万当工资,有需要得随叫随到那种。
            钟易轩一听,这怎么跟黑社会似的。
            结果毛不易说,人家是政府高官,底下养了不少门客能人,狡兔三窟,日后有个万一也好保全自己。
            好,这都算题外话。
            毛不易大学毕业后因为被这个幕后人雇佣的关系,不能做全职的正经工作,只能做些零工,有任务随时能撤的那种,日子有些得过且过,可就在那天让他看到了钟易轩。
            本来只是一个非常平常的晚上,毛不易百无聊赖地站在柜台前发呆,自动门传来一声,欢迎光临。
            毛不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要抬头看一眼。
            进来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儿,圆眼睛圆脸蛋,嘴巴嘟嘟的,看上去特别幼,进来就直奔零食架上拿了两包薯片还有可乐,眼睛咕噜噜转一圈,又在日用货架上拿了盒创可贴,就到柜台结账了。毛不易特意留意了一下,小孩儿胸前别着校徽,明日实验高中。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留心,黑进明日高中的网是非常简单的,毛不易搜到学生资料,上面档案都贴着照片,他就很有耐心地一个一个看,终于让他找到了钟易轩的档案。
            钟易轩的照片太好认了,那圆圆的稚嫩的五官,虽然只见过一次,却刻在了毛不易的脑子里,一见就认出来了。
            之后就是一段时间的跟踪,毛不易还趁钟易轩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潜进去安了一个摄像头。
            他本意只是想暗地里看看钟易轩的生活就行了,一开始甚至没有想过要和钟易轩怎么样,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一天的心情似乎就能变得很好。
            直到那一次,钟易轩住进了周震南家,那天晚上没有看到熟悉的小孩儿,毛不易莫名得就开始慌张。
            钟易轩于他而言就像是毒品。
            吸毒的人知道吧?
            第一次吸毒都是免费的,别人怂恿他,没事的,吸一口不会上瘾。
            第二次几乎也不要钱,别人诱劝他,少吸一点,很容易就戒掉了。
            那以后就刹不住车了。
            体验过极其强烈的快乐和刺激,就再难以忍受平淡如水的生活。
            万一哪一天没有毒品供应了,他就会疯。
            毛不易环抱住钟易轩,把下巴抵在他的后脑勺。
            "易轩,对不起。可是没有你,我会死的。"
            钟易轩漠然,原来,这就是一切不幸的根源么?


            6楼2018-03-29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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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8-03-29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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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就像如果再给钟易轩一次机会,他肯定打死都不会走进那家便利店。
                毛不易却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去他的命运的安排。
                一个想法却开始在钟易轩的脑海里盘旋。
                听上去他也不像坏人。
                要是顺着他的话,是不是就能逃出去?
                虽然一想到要对着这个将他囚禁起来的男人好颜相对钟易轩就觉得抗拒,但是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
                钟易轩尝试放松身体,将头靠在毛不易的肩膀上,这对于毛不易来说绝对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毛不易吃惊地看着怀里的小孩儿,一时间无法相信,钟易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开口了。
                "我饿了,做饭去。"
                语气着实算不上好,却是这三个月来钟易轩第一次主动尝试和毛不易说话。毛不易忙应下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钟易轩,就直奔厨房做饭去了。
                那背影看上去,还有些憨厚的感觉。
                这以后两个人的关系稍微有些缓和下来,毛不易对钟易轩更有些小心翼翼,每天变着法儿给他做好吃的,甚至钟易轩要求出去走走,他也答应了。
                范围也是在这小二楼附近,再远也没什么好看的,钟易轩特地观察过,这里离山下似乎有相当一段距离,附近是真的没有人烟,毛不易倒是有车,可是钟易轩不会开车,也没有钥匙。
                看起来情况还是很不明朗。
                小二楼后面有一片小花园,里面种了一些月季,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嫩黄色的小花,还有一架秋千,看上去很新,木质的,摇起来会吱嘎吱嘎响,毛不易有时会很有兴致地推钟易轩坐上去,在后面给他推秋千。
                一个月后的一天,钟易轩照例要求出去逛逛,毛不易却难得的拒绝了,他摸了摸钟易轩柔软的头发。
                "易轩,我今天有事得出去一趟,晚点就回来,你先在房间里呆着,行吧?"
                钟易轩点点头,表情看上去很乖巧,毛不易满意地出门了。照例是坐在床上发呆,一个人的时候钟易轩总是发呆,这次有点不一样。
                似乎是有风。
                秋天的天气有些冷,就算是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被风一吹脸上还是有点冰凉凉的。
                钟易轩起身要去关窗。
                等一下。
                窗户没关!
                突然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这座小二楼的窗户很特别,一楼全部装上栅栏了,二楼的窗虽然没装,但经常是锁起来的,上钥匙的那种,推不开,砸不烂。
                估计是真的被自己这一个多月的伪装给迷惑了,毛不易走时也没细看门窗是不是都锁死了。
                机不可失!
                钟易轩立刻行动起来,找了把水果刀把床单撕成了一条一条的长条,三股一起,又一段段连起来,从窗户扔到了窗外,正好碰到了地上。
                钟易轩喜出望外,踩着窗户就开始往外爬,等到了地上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
                这就逃出来了?
                来不及多想别的,钟易轩赶紧就朝着山下的方向跑。
                下山就一条道,曲折蜿蜒,刚好够一辆车通过,钟易轩穿着棉质薄睡衣,脚上踩着拖鞋,一开始还有劲儿跑一阵儿,后来发现拖鞋跑不快,路又这么远,就慢慢往山下走,祈祷着半路上能遇到什么人,他可以搭个顺风车。
                从而上午走到约莫下午,日头从最烈最晒到开始暮色西沉,钟易轩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脚下的拖鞋似乎磨损的很厉害,走起路来踢踢踏踏,秋天的空气着实有些冷,身上穿的又是室内的睡衣,让钟易轩想念起小二楼里暖和的空调和柔软的床铺来。
                不行!
                钟易轩摇摇头。
                自由就在眼前了,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又往前走了一段,终于看到平坦的地面了,这是终于走下山了。钟易轩精神一振,下了山就代表能遇上人,遇上人就有办法回家了!
                可惜,遇倒是遇上了。
                遇上了钟易轩最不想遇上的人。
                毛不易看到前面有人招手,下意识把车停下来,下车一看。
                钟易轩!
                他怎么会在这里!!


                8楼2018-03-29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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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易轩好不容易又走了半公里地,又累又渴,手脚还冻得冰凉,脚下的拖鞋似乎不堪承受这长途的跋涉,已经被磨的快要破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看上去一个人都没有,眼看着天快要黑了,钟易轩着急了。
                  这别是要在野外露宿一晚吧。
                  可想而知这时候看到路边有一辆车向他这边驶来他有多么兴奋了。
                  他赶忙挥动双手,希望这辆车上的人能载他一程,大不了到了家让妈妈多给点钱。
                  可想而知当他看上车上走下来的人时有多么惊悚了。
                  擦得嘞,怎么就没想到。
                  荒山野岭,往山这边开过来的车。
                  除了他还有谁!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毛不易先反应过来,上前就要去抓钟易轩。
                  钟易轩看他跑过来,下意识就往后跑,这条道本来就窄,毛不易的车又占了大半的道,往那边跑是不可能了,钟易轩转头往旁边的芦苇地跑。
                  现在就是拉锯战了,芦苇地高,天色又暗,钟易轩一蹿进去就跟不见了踪影,毛不易就跟着动静追,一边追一边着急。
                  别的倒没什么,芦苇地后面就是河了。
                  可千万别出事。
                  怕什么来什么。约莫过了五分钟,那边就传来了钟易轩的求救。
                  他哪里知道这里的地形,还以为进了芦苇地就安全了,拼命往前跑,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一头就栽进去了,他又不会水,扑腾半天力气都用光了,眼见着就要沉下去,什么都不管了,开始大叫救命了。
                  毛不易一听,马上顺着声源跑过去一看,水已经快淹没钟易轩的头顶了。毛不易吓了一跳,赶忙下去捞,半拖半抱终于把钟易轩弄上来,把小孩儿扛起来走到车边,小心地放在后座了,又把暖空调开了,防止他着凉。
                  钟易轩呛了不少水,体力流失的厉害,再加上一天没吃饭,人已经昏昏沉沉的了。一吹暖空调,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在车上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是第二天,钟易轩一睁开眼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这是又回来了。
                  钟易轩撑着手坐起来,身上衣服已经被换掉了,房间里开着暖空调,被窝里还有个热水袋,不是很烫脚,估计是毛不易昨天半夜给他灌的。
                  没一会儿门开了,毛不易拿着碗白粥走进来,看到钟易轩醒了,顿时喜形于色。
                  "轩轩,你终于醒了,你昨天昏了好久,我给你擦澡你都没醒,吓死我了。"
                  又跑上前来摸了摸钟易轩的额头,见没有发烧才稍微有些安心,把手上的粥往钟易轩怀里一递。
                  "呐,你不喜欢我喂,自己吃行吧?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必须得吃点儿补充体力。"
                  钟易轩没说什么,默默摸了勺子就吃起来。
                  吃完了毛不易又给他端了杯牛奶,洗了点草莓,还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脸。
                  看着毛不易忙前忙后地在那儿搞,钟易轩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以后毛不易看钟易轩看得更紧了,基本是没有必要绝不出门,一楼和二楼的窗都加固了,就连二楼都上了栅栏。
                  钟易轩却是一点逃的动作都不见了。
                  或者说他整个人都精神状态都有些不对了,成天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吃的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一天吃一个苹果就饱了,也不怎么和毛不易说话,顶多他说十句回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半个月折腾下来,钟易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圈,本来肉嘟嘟的脸都有些凹陷下去,精神也很萎靡。
                  有一次晚上钟易轩在浴室泡澡,甚至还睡着了,等毛不易发现已经两个小时以后了,把人捞出来摸着浑身滚烫,水是冰冰凉的,毛不易着急地胡翻腾,找出感冒冲剂给钟易轩喂了,也不见好,就拿热毛巾一遍一遍给他擦身。
                  钟易轩这一病可不得了。
                  本来只是简单的感冒受凉,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身体底子极差,再加上精神差,这一病就躺在床上下不来了,整天抽鼻涕,有时候一睡能睡一整天,醒了也是对着窗外发呆,那眼神里透着些让毛不易看着心疼的东西。
                  毛不易本来狠下心,这次把钟易轩弄回来了就绝不放手了,他甚至都做好了,要是小孩儿跟他硬碰硬,他就跟他死磕的准备。
                  没想到钟易轩来的软的。
                  或者说是威胁,拿他自己的身体和健康威胁他。
                  钟易轩想出去,他怎么看不出来。
                  这样糟蹋自己,无声而坚决的反抗,让毛不易也无法。
                  毛不易心里也有不甘心,他把钟易轩绑过来,拼命对他好,拼命把自己有的都捧到钟易轩面前,却不知他双手捧上的并不是人家想要的。
                  有时候抱着钟易轩,和他上 床,两个人之间连一片纸都插不进去,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距离,毛不易却能感觉到钟易轩离他很远,虽然他在他身下被摆弄着,喘息着,可是眼神很涣散,仿佛飘在空中,飘在毛不易看不见,够不着的地方。
                  毛不易感到惊慌。
                  因为得到过才更害怕失去。
                  曾经他和钟易轩最亲密的时候是钟易轩跑前的那一个月。那段时间两个人还能聊天,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钟易轩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还会和他开开玩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在钟易轩身上索要,却没有感受到上 床带来的快乐,反而难受地哭了出来。
                  "求你,易轩,求求你..."
                  毛不易这样祈求着。
                  钟易轩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恍惚中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淡淡地笑了。
                  求什么呢?
                  真是可笑,明明一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囚禁他,强迫他的人是毛不易,现在他却反过来,用这样卑微可怜的姿态,仿佛虔诚可怜的教徒。
                  射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颤,毛不易趴在钟易轩身上微微喘着气,又轻轻抱住他,仿佛下定决心了一样。
                  "易轩,既然你想走,那我就放你走。"


                  9楼2018-03-29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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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之前的夜里,他抱着钟易轩,只是抱着,有一下没一下给他顺着头发。
                    "易轩,走之前陪我看一次日出吧。"
                    不是问句,钟易轩也没反对。
                    清晨的山上有些冷,毛不易给钟易轩披上了毯子,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等太阳出来,乍一看还有几分恋人间亲昵的姿态。
                    真的见到日出的那一刻钟易轩还是很震撼的,山上视野极好,空气稀薄带着几分草木的气息,太阳从东边出来的那一刻,原本四周灰暗朦胧的景色瞬间染上一股温暖柔和的气息,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那景象是真的很美。
                    钟易轩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胸口酸酸涨涨的,甚至有些想哭。
                    毛不易搂着他,和他一起他安静地看着日出,良久,太阳升得很高了,周围的一切都亮堂起来,毛不易起身,又拉起钟易轩,给他拍拍屁股上粘着的灰尘。
                    "走吧,送你回家。"
                    毛不易说的放钟易轩自由,不止是单放他走,还去警局 局自首了。
                    为钟易轩这半年来的失踪有个交代。
                    拐带,监禁,猥亵未成年,这三项罪名足以让毛不易蹲十几年牢,不过警 方念在毛不易主动来自首,而且是初犯,跟他谈过后,争取从宽处理。
                    钟易轩的妈妈听说儿子有下落了着急忙慌就赶过来了,天知道这半年她都快急疯了,问遍了老师同学,报了失踪至今没有下文,一了解情况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宝贝儿子被变态绑架了,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
                    抱着失神的钟易轩,钟母都快心疼死了。
                    "乖啊,仔儿,咱不怕了。明天我就去请律师,去告那个变态,非让他在劳里蹲几十年不可!"
                    钟母说到做到,隔天就请了个律师,准备上诉,非要把欺负她儿子的罪犯判重刑不可。
                    一审的结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之前说过,毛不易上头有人,在政府机构任的官职还不小。
                    人权利一大就容易犯错误,那个高官后来犯了事儿,手上犯了几庄命案,再加上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做生意亏空,这要是捅出来他就完了,这时他就叫毛不易出马了。
                    其实很简单,黑进银行系统系统把账做平,那几起人命就销毁当时的摄像头资料,神不知鬼不觉,毛不易就帮他挡掉了三个亿的赔偿和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现在毛不易有难,这位当然是要出手相助的。
                    特地请了本市最好的律师,与原告律师一番唇枪舌战下来,硬是把原来十年有期徒刑降到一年,而且受害人钟易轩自从上庭以来一语不发,更没有有利证据来给毛不易增加刑罚。法官下判决的时候,钟母自然是不服的,威胁着要二次上诉,眼看着毛不易被带下去了。
                    毛不易其实是无所谓的,他本来对坐不坐牢,判几年都不在意。记得第一次强迫钟易轩上 床的时候,小孩儿就威胁他,要告他,让他吃牢饭。
                    这下真吃上牢房了,他心里的气会消一点么?
                    毛不易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躺在硬板床上睡着了。
                    这头钟母看钟易轩的表现又着急了,之前在家里闷声不响还以为是委屈,自己一个人憋着不说。这在法庭上都不说话,别是心理上有什么毛病吧?
                    一边着手准备再次上诉,一边给钟易轩预约了个心理医生,结果去了几次,钟易轩还是不开口说话,医生也说可能是有心结,一时半会儿估计难解开,钟母无法,只催着钟易轩记得定期去看心理医生,吃点安定片。
                    再去上学读原来的班是不可能了,钟母请校方给他安排了降级,准备重读一年,再参加高考。
                    等真发现问题严重是在法庭上。
                    二审的过程也没多好,毛不易那边的律师擅长诡辩,钟母请的律师经验不足,几次都差点被对方抓住漏洞攻击,轮到受害人发言,钟母上前握着儿子的手。
                    "仔儿,没事儿,把事实说出来,那个坏蛋会被判刑的,啊,别怕。"
                    钟易轩从开庭就自始至终低着头,等轮到他发言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着钟母,视线又绕一圈看向毛不易,那眼神里透出几分古怪的神色来。
                    沉默了一阵,钟易轩终于开口说了这半个月以来第一句话。
                    "毛不易没有强迫我。"
                    "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10楼2018-03-31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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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跑偏了,只能开启胡编乱造模式(划掉)
                      开始斯德哥尔摩情节
                      一石激起千层浪。
                      震惊的不止是钟母,还有毛不易。
                      谁也没搞清楚钟易轩的意图是什么,钟易轩又接着往下说。
                      "我和毛不易,是恋人关系。"
                      被告律师率先反应过来,马上抓着这点开始攻击,一番胶着下来,二审结果也下来了。
                      毛不易当庭无罪释放。
                      钟母彻底懵了,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儿子。
                      "仔儿啊,你胡说些什么呀!"
                      钟易轩终于抬起头了,眼睛已经红成一片。
                      "我说我和他在一起了。"
                      "我说我喜欢..."
                      "****嘴!"
                      钟母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捂住钟易轩的嘴。
                      回到家里钟母还试图平复情绪,试图给钟易轩找理由。
                      "仔儿啊,是不是那个变态威胁你啊?你是怕他报复?咱不怕啊,我问过了,律师说他这种犯罪情节严重的至少可以判十五年,他出不来的,报复不了你的。"
                      钟易轩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事实上这段时间他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那半年被毛不易关起来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只想着逃出来,拒绝接受毛不易给他的任何好和照顾。
                      但是现在他终于逃出来了,还是毛不易亲自送他回的家。其实他不用去自首,哪怕只是把自己送回来,别人也追究不到他头上。
                      头几天钟易轩还是有些兴奋的,为这半年来日夜期盼的事情终于做到了。
                      但是当他回到学校,回到外面的世界,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之前的同学已经参加过高考,考上了各自的大学各奔东西去了,周震南听说他回来了,还特地回来看过他一次,两个人聊了一阵儿,都有些唏嘘。
                      钟易轩觉得和外面的世界脱节了,像是那个误入深山老林的年轻樵夫,不过看别人下了一盘棋,再出来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外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独留他一人在滞后的时间里,进退维谷。
                      降了级,完全陌生的同学,更加繁重的课业压力,还有别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变态。
                      同性恋。
                      恶心。
                      这些字眼能从同学们背着他议论的闲言碎语里听到,能从网上一些网友的留言里看到,甚至去看的心理医生,还有每次开庭时围上来的媒体,钟易轩都能从他们的眼里看到探究和八卦。
                      就像是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姿态,看别人狼狈不堪的热闹。
                      种种的压力和言语,像一根根稻草一样,逐渐压垮了钟易轩本就被折腾的脆弱的心脏。
                      他开始想要回去,想回到山上那个小二楼。那里有毛不易给他筑好的围墙,他会给他做饭,陪他看电视,天气好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下面的小花园散步,荡秋千。除了把他关起来,强迫他上 床,毛不易从来不会让他感受到不适和压力,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照顾他,讨好他,把他当一个宝贝一样供起来。
                      钟易轩终于在第二次开庭前才不情不愿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喜欢上毛不易了。
                      喜欢上那个绑架了自己的变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钟易轩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那次逃跑半路精疲力竭的时候想念起小二楼温暖舒适的床铺的时候。
                      也许是自己不顾惜身体,成功把自己弄感冒,毛不易着急地忙上忙下照顾他的时候。
                      又也许是那天和毛不易一起看日出的时候。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时间,钟易轩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玩,休息,饿了有可口的饭菜,闹脾气有人包容,不用每天做卷子做到凌晨两点,甚至不用去想什么未来。
                      这些都是毛不易给他的。
                      钟易轩抬起头,回来后第一次直面母亲的怒火。
                      "不,是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想他坐牢。"
                      啪的一声,钟母怒极的巴掌就扇下来了。
                      毛不易就从来不会打他。
                      你看,回去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钟母打完也有点慌,以前不是没打过,不过都是打他的身上,打屁股上,打脸还是第一次。她心烦意乱地在客厅转了几圈,又折回来把钟易轩推进卧室锁上门。
                      "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吧!"
                      钟易轩还是保持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被关出经验来了,知道这时候越是反抗越适得其反,如果乖乖呆着,总能找到破绽逃出去。
                      果不其然,第四天钟母出去买菜的时候没锁门,钟易轩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拿了钥匙和钱包就跑出去了。下了楼,一眼就看到毛不易那辆停在小花园旁边的凯迪拉克。
                      钟易轩就知道能看到他。
                      从他上次被宣布当庭释放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钟易轩就知道,毛不易一定会在他家附近等他。
                      上前敲开了车窗,看到毛不易那张几天没休息长出胡茬的脸,钟易轩甚至有些欣慰。
                      毛不易下车,狠狠抱住了钟易轩,贪婪地吸收着钟易轩身上干净的少年气息。
                      "易轩,跟我走好不好?我养你啊。"
                      钟易轩回抱住他。
                      "好。"
                      如果你是满手罪孽的犯人的话
                      那我就是原罪
                      所以我们,是共犯啊。
                      End


                      11楼2018-03-31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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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
                        自从上次钟易轩不顾一切跑出来和毛不易私奔,到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一开始两个人回南山上的小二楼生活了一阵儿。
                        后来钟易轩嫌交通不方便,周围娱乐设施也没有,最主要网络也不好,刷微博追剧什么的速度特别慢。毛不易一合计,最后在二环附近买了套60多平的套房,装修家居都是按照钟易轩喜欢的风格来的。还养了只小白狗,钟易轩给他取名叫红烧肉,每次晚饭过后就定点到小区楼下遛狗消食儿,日子过得滋润的不得了。
                        钟易轩期间也有过一阵儿迷茫,他连高中都没读完,高考也没参加。虽然毛不易肯定会养他,但一旦跟社会脱节那感觉还是跟个原始人似的,有一次晚上就跟毛不易说了。
                        毛不易知道钟易轩其实心里还是没安全感。虽然他是觉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高中没毕业也没什么,想有张大学毕业证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他随便黑一个学校给他弄一张就是了。
                        但架不住钟易轩想要出去和社会接触的心。
                        以前是怕钟易轩跑了,毛不易才绑着他,一丝一毫都不让他和外面接触。
                        现在人就在身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过日子,那钟易轩有什么要求和想法,毛不易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他先是给钟易轩搞了张理工大学的毕业证出来,网上查得到档案的那种,然后拜托原来在法庭上帮他请律师的高官,希望能帮钟易轩在外面找个体面点的,钱多事少的工作,高官答应了,一句话的事儿,三天后钟易轩就接到了总裁特助的offer,还真是钱多事少离家近,一个月一万,总共10分钟的路程,上班的时候收拾收拾文件,拿合同给总裁签,再安排安排面试就行了。
                        就这毛不易还不放心,悄悄跑去公司观察了一下,看钟易轩确实活儿不重,级别也高,每天穿着衬衫配休闲裤,小工牌一别,还颇有几分CBD中心上班的白领的感觉。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总裁是个有啤酒肚的秃头大叔,想着钟易轩应该看不上,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每天在家做好饭安心等着钟易轩回家了。
                        钟母那边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头两年钟母简直把毛不易恨出血来,在她眼里毛不易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还拐带她儿子跟他一起不学好,还敢作出离家出走这么恶劣的事儿来,后来毛不易登门,带的什么燕窝人参,手机电视什么的,统统都被钟母从楼上丢下去,摔个彻底了。
                        转折还要从两年前,钟父出事说起。
                        之前一直没提到,就连钟易轩出庭都没见钟父的影,其实他很少在国内,他是搞理财投资的,哈佛大学本科生,专门研究金融的,也算是高知人群了。一直是在芝加哥那片上班,一年回不了两次家。
                        钟母也想过和丈夫出国,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奈何美国的签证实在太难办了,钟易轩英文又差,怕过去了反而不适应,导致他学习下降,所以一直搁置了。
                        前年钟父有一年没和家里联系,本该定时往家寄的钱也没寄,钟母去打电话一问,人家说钟父三个月前就离职了。这可把钟母给急坏了,美国那边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唯一知道的公司电话都找不着人,她一个女人家,碰上这种事马上就乱了阵脚,一个劲儿地打转不知道怎么办。
                        后来想起来了,那个毛不易不是号称黑客吗,后面好像还有后台来着。
                        病急乱投医,钟母就给钟易轩去了个电话。
                        电话是毛不易接的,钟母这时也不摆脸色了,直接就问毛不易能不能帮忙看看钟父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左右联系不上人,别是出事了吧。
                        毛不易一听,忙拍胸脯保证一定查到钟父下落。
                        后来查到了,但是情况不怎么好。
                        原来之前钟父待的那家金融公司有次组织集体活动,跑拉斯维加斯玩儿去了。
                        这本来是好事儿,坏就坏在钟父进赌场玩了。
                        开始只是手痒,和同事一起去看看,然后赢了几把就刹不住车了,钟父以前从来没赌过,不知道赌场的规矩和门道。
                        后来又赢了几把输了几把,赢得少输的多,他就开始加大赌注,就这么被人盯上了。等赌光了身上的钱,赌场就有人找上来,问他还想不想赌,他们可以借他钱翻本,他就借了,回来全压在赌桌上,输了,又借,又输。这么借下来已经欠了赌场一百多万美金了,还是高利贷!
                        赌场的人借的时候都是好脸色,等钟父赔不起钱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凶神恶煞要他还钱,签了字据,扣了他护照,限他三个月以内还钱。
                        现在钟父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工作也辞了,租了一个小房间躲债,家里也回不来。
                        钟母从毛不易那里听到这个情况后吓死了,一百多万美金,那不就是六百多万人民币?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可是钟父的事儿必须得解决,照毛不易的说法,在这么拖下去保不齐他会想不开,一了百了。
                        毛不易看钟母在哪儿六神无主,就主动提出他可以帮忙解决。
                        至于怎么解决,钱的问题在毛不易这里向来好解决,毛不易黑了赌场后台的财务系统,划拉了一千万出来,帮钟父给还回去了。他假账做的好,再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大部分都是赌场从客人身上坑来的钱,他们不吃亏。
                        等钟父终于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脱了一层皮,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钟母抱着他欣喜若狂,继而对毛不易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至于钟父,几乎等同于命都是他救的,听说了他和钟易轩的事儿,也只能咬牙硬认了下来。
                        毛不易现在的生活就美滋滋了,钟易轩等于彻底套牢在自己手上了。
                        之后就是有事没事带着钟易轩出去旅游,东南亚先玩了一圈,然后又去欧洲那里玩了一圈,钟易轩还想去非洲大草原上感受一下野兽的狂野,被毛不易拒绝了,理由是那里病毒太厉害,就连蚊子都是大花蚊子,毒得很,而且治安也不好。
                        后来钟易轩又想去北极看极光,毛不易就乐颠颠收拾了三大行李箱的厚衣服,钟易轩看着嫌弃死了。
                        "毛哔,我们这是去看极光,多浪漫的事儿啊,你整这大包小包的,看着都累死了。我可告诉你啊,路上我可不拿。"
                        毛不易忙点头。
                        "当然不让你拿,我来拿就好了,你只要负责带吃的就好了。"
                        "这还差不多。"
                        真到了北极,钟易轩还是由衷觉得毛不易带这么多衣服是正确的。
                        因为***冷!!
                        在基地窝了快一个月都没看到极光,每天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吃的都是罐头食品,钟易轩觉得自己顶不住了。
                        "毛哔,过两天再看不到极光的话,咱就撤吧。"
                        毛不易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晚上两个人依偎在小帐篷里睡觉,毛不易比较胖,身上比较暖和,钟易轩就把冻了一天的手脚往他肚子上贴,冻得毛不易瑟瑟发抖,还要把肚子上的衣服捂严实点儿免得进风。
                        后半夜的时候基地里一阵骚动,恍惚听到有人在喊快看极光。
                        毛不易先惊醒了,轻轻推了推钟易轩。
                        "轩轩,外面有极光,出去看看不?"
                        钟易轩一听就精神了,乐颠颠穿好衣服就跑出去了。
                        极光是真的很美,拍出来的照片也很漂亮,钟易轩兴致冲冲的拍了好几张,又坐在小马扎上,和毛不易并排说着话。
                        "毛哔,咱等这一个月没白等啊。"
                        "是啊。"
                        "毛哔,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们一起看过一次日出?"
                        "嗯,记得。"
                        "我觉得那次日出比这个还好看。"
                        毛不易把钟易轩的羽绒服又紧了紧,又把他冻得冰凉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
                        "那回头咱们再去看。"
                        去看什么都好。
                        最主要是和你一起看,最好看。


                        12楼2018-03-31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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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好厉害,文笔好好,极力支持,希望都有一些巨胖的作品!


                          13楼2018-03-3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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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好棒!!!!!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4-06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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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4-09 12:2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