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呋呋呋,”戴着墨镜端着一杯红酒轻松悠闲地倚在他房间门口的金发男人不紧不慢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外伤患者是需要静养的,不久之前有位医术高超的年轻外科医生这样告诉过我。”
罗几欲抓狂。他给Baby-5复诊的时候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这不应该是他如今被人过度限制行动的理由。“我没有那么虚弱,唐吉坷德当家的,我……”
“对待伤患遵守医嘱一向是我的准则哦~”
医嘱??他该死的医嘱就是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能恢复正常行动不需要静养!!!
永远没办法在语言上赢过对方的黑发年轻人满腹憋屈地又静养了几天,在接到战国的通信之后从多方面考虑过的罗确定自己既不能回绝请求又不能擅自出行,他选择把情况如实告知多弗朗明哥。
“唐吉坷德当家的,无论你是否同意,我无论如何都需要离开会所一趟。”
多弗朗明哥白天大部分时间并不会留在会所。接到战国通讯后的第四天晚上,特意等在由休息大厅到电梯的必经之路上拦住多弗朗明哥的罗把事情经过以及他自己的判断简单地概括了一下。“总结来说就是无论这究竟是刻意试探的陷阱还是确有其事的诊疗,我都不得不亲自出面。我不会做出不利于你的事情。倘若你不放心我单独与警方的人接触的话,可以派遣跟踪监视人员。”
多弗朗明哥微微低头似乎思索了一会儿。
“小鬼,你今天下床活动多久了?”
“?”由于话题变动太快而没转过弯来的黑发年轻人表情呆滞地眼看着自己被高大的男人轻轻松松捞起,径直上楼刷万能门卡进了他的房间——把他丢回了自己的床上。
站在他床边的人表情一反往常的轻松悠闲,反应过来的罗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出言批判对方的行为,只是安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明日我需要留在会所接待一个人,你可以外出。”
罗略微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眼前的男人却再度开口。
“我无意约束你的自由……但是不希望你是在为了家族而勉强自己。你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让你单独外出无论如何从安全的角度来说都不现实。因此我会派人跟随,但仅仅是确保你安全的程度。”
在这样的话语里目光逐渐变得温和的罗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量力而行。”
第二天上午,站在会所七楼起居室的落地窗前目送着外科医生乘坐的汽车离开会所,多弗朗明哥被墨镜遮挡的眼睛里是难以辨析的复杂神色。考虑许久之后他似乎做出了某些决定。
身后的电梯传来熟悉的登顶提示音。
多弗朗明哥转过身,与刚刚从电梯走出来的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他重新扬起了笑容。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