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到世界 A:看,鱼在水中游,这是鱼的快乐啊。
B: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
A: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
B:我不是你,但你不是鱼,一定不知道鱼的快乐。
A:但鱼在水中,它快乐不快乐都有可能。
B:可是就算你说它快乐,它也可能是不快乐的
A: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无论我们怎么猜测,都是不对的。
【鱼在水中游着,一阵静默】
B:那应该是因为鱼是一条生命,而我们是另外两条生命,你对于我,鱼对于我,都是我个体生命以外的东西。
A:你说的是小生命,是个体,既然个体与个体之间都无法互知......
B:那么群体之外,生命之外,世界之外,意义之外,
A:就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了。
B:万一它就是单纯纯线性的呢?
A:也有可能它会极度复杂。
B:正如我无法证明你是错的,你也无法证明我是错的。
A:在生命之内猜测生命之外,不是很可笑吗?
B:生命之外,有生命吗?生命之外,有意义吗?
【鱼甩了甩尾巴,游走了】
A:那为什么我们在生命之内,却要去思考生命之外呢?
B:可是如果没有思考,人类就无法进步。
A:进步有意义吗?
B:你指什么?
A:我们进步,然后毁灭,被抹去,连同意义一起从历史上消失。地球、太阳、连宇宙都是有寿命的。时间和空间也并非永恒。
B:可是那还要很久很久,也许是几十亿年,也许是几百亿年,我们会想出办法的。我们可是只用了20万年,就步入了科技时代。
A:也许是在下一秒。毕竟在真实到来之前,没人知道真实是什么。
B:那你也太悲观了。
A:不,是你们太乐观了,你们总是把眼见的当做真实,把假说当做真理。
B:可是我们所学的都是被科学证明过的呀。
A:古代人还把地心说当做是真的呢!
B:也是。我们现在的认知,也许会在未来被颠覆,也许连我们所看见的这个世界,都不是真实。
A:如果我在潜意识里认为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会消失吗?
B:也许你都不是真的。是我疯了,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世界都是我想象出来的!
A:【笑】有可能。如果真的如此,那么,你该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