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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心灰意冷
殷如说许暮洲会连夜赶回来, 但她明显低估了他, 或者高估了自己对他的了解程度。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 怎么会谈个恋爱就没了理智？反正第二天早上八点，迪丽热巴才看到自己前男友的身影。
当时她刚吃完早饭，陈橙出去办事了, 病房里再无别人，他推门而入，迪丽热巴随意瞟了一眼, 继续玩iPad。
许暮洲在床边坐下, 看了她一会儿，“你怎么样？”她刷着微博, 顺手点开一个链接, 是她喜欢的女歌手邵年的最新单曲, 悠扬的调子回荡在病房, “挺好。”
他伸手去摸她额头, 本以为一定会遭到拒绝, 不料她居然没有躲闪。他心中喜悦，唇边也有了笑容，“是我不好。昨天如果我在, 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你在也没用啊。高伟光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救我上来了，你总不可能代替我被那个女生撞进水里吧？”
她这样和颜悦色，他惊讶不已，看着她说：“要是我在，会第一个跳下去救你。”迪丽热巴抱着iPad笑起来，“你会游泳？我记得你不会吧，要怎么救我？你要是溺水，还得我去救你。”
他想想也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说了这样的傻话。她眉眼弯弯、粉唇勾起，漂亮得不像话，他忍不住坐近一点，握住了她的右手。
“小迪，你……不生气了？”
她仿佛不懂，“生气？生什么气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谁告诉你的？”
他有片刻的迟疑，然后道：“阿华打电话回剧组时听人说的。我本来想立刻赶回来，不过实在脱不开身。”
迪丽热巴点点头，看着屏幕不说话。气氛忽然冷了下来，许暮洲心中有鬼，没话找话，“我明天没有通告，你也是，想不想去这附近玩一玩？就当趁机放假了。”
迪丽热巴说：“不了，我现在还在保密中，要是被拍到照片就不好了。你下午还有戏吧？别在这里陪我了，一会儿护士要来查房，她昨天还跟我聊起《南园遗爱》，看到你不得疯了？”
“那我给她签个名就是了，躲什么躲？”“可我想让你躲。快走吧，别让我住院都不安心，回去好好准备，要是演不好惹覃导发脾气，那你就输给我了。”
他只好起身，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迪丽热巴看着他走到门口，忽然问道：“哎，我要是跟你说，我被人欺负了，你什么反应？”
他皱眉，“欺负？谁欺负你？”
迪丽热巴盯着他半晌，“扑哧”一声笑了，“开玩笑的。我这么不肯吃亏，你看谁能欺负我？”他犹自不信，“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你简直太好骗了，随便一句话就被唬住。”她的手放在被子上，不自觉攥紧了雪白的被单，“放心吧，就算真有人想欺负我，也没那么容易得逞。”
殷如说许暮洲会连夜赶回来, 但她明显低估了他, 或者高估了自己对他的了解程度。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 怎么会谈个恋爱就没了理智？反正第二天早上八点，迪丽热巴才看到自己前男友的身影。
当时她刚吃完早饭，陈橙出去办事了, 病房里再无别人，他推门而入，迪丽热巴随意瞟了一眼, 继续玩iPad。
许暮洲在床边坐下, 看了她一会儿，“你怎么样？”她刷着微博, 顺手点开一个链接, 是她喜欢的女歌手邵年的最新单曲, 悠扬的调子回荡在病房, “挺好。”
他伸手去摸她额头, 本以为一定会遭到拒绝, 不料她居然没有躲闪。他心中喜悦，唇边也有了笑容，“是我不好。昨天如果我在, 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你在也没用啊。高伟光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救我上来了，你总不可能代替我被那个女生撞进水里吧？”
她这样和颜悦色，他惊讶不已，看着她说：“要是我在，会第一个跳下去救你。”迪丽热巴抱着iPad笑起来，“你会游泳？我记得你不会吧，要怎么救我？你要是溺水，还得我去救你。”
他想想也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说了这样的傻话。她眉眼弯弯、粉唇勾起，漂亮得不像话，他忍不住坐近一点，握住了她的右手。
“小迪，你……不生气了？”
她仿佛不懂，“生气？生什么气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谁告诉你的？”
他有片刻的迟疑，然后道：“阿华打电话回剧组时听人说的。我本来想立刻赶回来，不过实在脱不开身。”
迪丽热巴点点头，看着屏幕不说话。气氛忽然冷了下来，许暮洲心中有鬼，没话找话，“我明天没有通告，你也是，想不想去这附近玩一玩？就当趁机放假了。”
迪丽热巴说：“不了，我现在还在保密中，要是被拍到照片就不好了。你下午还有戏吧？别在这里陪我了，一会儿护士要来查房，她昨天还跟我聊起《南园遗爱》，看到你不得疯了？”
“那我给她签个名就是了，躲什么躲？”“可我想让你躲。快走吧，别让我住院都不安心，回去好好准备，要是演不好惹覃导发脾气，那你就输给我了。”
他只好起身，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迪丽热巴看着他走到门口，忽然问道：“哎，我要是跟你说，我被人欺负了，你什么反应？”
他皱眉，“欺负？谁欺负你？”
迪丽热巴盯着他半晌，“扑哧”一声笑了，“开玩笑的。我这么不肯吃亏，你看谁能欺负我？”他犹自不信，“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你简直太好骗了，随便一句话就被唬住。”她的手放在被子上，不自觉攥紧了雪白的被单，“放心吧，就算真有人想欺负我，也没那么容易得逞。”
许暮洲离开了，迪丽热巴抱膝坐在床上，看窗外阴沉的天色。跟殷如过了这么久的招，她发现自己的重点早已不在和许暮洲谈恋爱上面，那个女人强有力地横亘进两人之间，让她再也无法享受她的爱情。就好像今天，本以为她的目的只是让她被冷水泡泡遭点罪，可是当她把那句话说出来她才明白，那根本不是重点。
她让她去告诉许暮洲，是她害她落入水中，她敢这么肆无忌惮、高高在上，只因她笃定许暮洲不会相信。迪丽热巴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被情敌当面炫耀，比起她这个正牌女友，她的男友更相信别人。相信别的女人。
她甚至不能和许暮洲吵，因为这就是殷如期待的。她故意刺激她、激怒她，就是想看她和许暮洲争吵，这样她就又可以出现扮贤良，这样他们就更加无法复合。也有过万分之一的期盼，或许是殷如自负了，他还是会信她的。可是刚才，她故意试探，明明告诉他自己落水消息的人是殷如，他却说了假话。他已经开始在她面前替殷如遮掩了，她要是有证据还好，无凭无据地做这种指控，无疑是正中殷如下怀。他恐怕真会觉得她无理取闹过了头。
刚和许暮洲在一起时，她以为他们永远也不用在彼此面前假装，可是刚才，她明明气得不行，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那一刻，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比起分手，这才是更大的裂痕。
他不相信她，所以她，也不再信任他了。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被子掀开在一边，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在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悄无声息，她甚至没有发觉。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水却越来越多，如同止不住的溪水。她僵了片刻，忽然就不想再勉强自己。把脸埋进胳膊，不去考虑后果，不去顾忌形象，她终于痛痛快快地哭出了声。“……热巴？你怎么了？”
哭声稍顿，她等了一秒才慢慢抬头，却见半开的房门处，阿伦诧异地望着自己，刚才的喊声就出自他的口。而在他旁边，是面无表情、情绪难辨的高伟光。
换作平时，迪丽热巴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在外人面前显露狼狈是她最不能忍的事，可她今天实在太累了，几乎心灰意冷。所以最后，只是把头扭到另一个方向，慢慢擦拭面上的泪水。
阿伦迟疑地看向高伟光，询问是否离开。看这情形就知道人女孩子心情正糟糕，这时候不一定乐意见人，按高伟光的体贴周全应该会先行回避。让他意外的是，高伟光略一思忖，竟朝他摆了摆手。是让他先走的意思。
阿伦惊讶不已。多管闲事可不是他的作风，今天是哪里不对了？
助理带着疑惑离开，高伟光关上病房的门，走到迪丽热巴旁边。这间房一共有两张病床，她睡在靠窗那边，雪白的纱帘被风卷起，轻轻拍上墙壁。
他弯腰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天气冷，小心别感冒了。”
迪丽热巴抬起头，眼眶通红、睫毛湿润，他却好像没看到，依然温和地笑着，和之前每次一般无二。迪丽热巴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排斥在这种时候和他相处，因为知道，无论是怎样的尴尬场面，他的态度永远是那么自然。他不会让你觉得难堪。
她露出个笑容，语气恢复了正常，“高老师怎么过来了，不用拍戏吗？”
他坐下来，“今天主要拍龚文飞和许暮洲，没我的事儿。”
迪丽热巴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和张斯琪一起拍了大夜戏，今天白天多半是会休息的。这么宝贵的时间，他不在酒店补觉，居然来医院探望自己？
“高老师，听说昨天是您救了我，还没有好好跟您道谢呢。多亏了您，才没有出更大的事。”她诚恳地说。
“大家都是同事，分内之事、不用客气。”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
高伟光笑笑，“如果你真的很想谢我，不如请我吃顿饭吧。”
啊？
迪丽热巴眨眨眼睛，“好啊，那等我改天出院……”
“不用改天，你要是愿意，今天就可以。我来的时候碰到李医生，他说你可以出院了，我本来也打算跟你说这个。”
高伟光询问地看着她，仿佛在期待，迪丽热巴和他对视片刻，翻身下床。
“好啊，我请您吃饭吧，就今天。”
她昨天被送进医院时还穿着戏服、戴着头套，据说高伟光不得不用羽绒服裹在她身上，才没有被路人看成疯子。今早陈橙带来了换洗衣服，她躲到卫生间换下病服，然后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眼眶还有些红，刚刚哭太狠了，真难为高伟光对着这副苦瓜脸还能泰然自若。有心想化下妆，可惜包里连个粉饼都没有，转念一想，更丑的样子他都看到了，还怕什么？也就破罐子破摔，素颜和偶像去吃饭了。
打开门时高伟光已经拿着大衣等在那里，果然绅士风度。被偶像伺候着穿上大衣，迪丽热巴低头系腰带，“您开车来了吗？我们总不可能打车去吧，造成交通拥堵就什么都吃不成了。”
“开了，你想吃什么？”
“您是客人，您想吃什么？”顿了顿，“其实我对横店附近一点都不熟，您说哪里有不错的店，我正好开开眼界。”
“我倒是想到个地方，不过在杭州，嫌远吗？”
迪丽热巴做了个手势，笑道：“请带路。”
她让她去告诉许暮洲，是她害她落入水中，她敢这么肆无忌惮、高高在上，只因她笃定许暮洲不会相信。迪丽热巴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被情敌当面炫耀，比起她这个正牌女友，她的男友更相信别人。相信别的女人。
她甚至不能和许暮洲吵，因为这就是殷如期待的。她故意刺激她、激怒她，就是想看她和许暮洲争吵，这样她就又可以出现扮贤良，这样他们就更加无法复合。也有过万分之一的期盼，或许是殷如自负了，他还是会信她的。可是刚才，她故意试探，明明告诉他自己落水消息的人是殷如，他却说了假话。他已经开始在她面前替殷如遮掩了，她要是有证据还好，无凭无据地做这种指控，无疑是正中殷如下怀。他恐怕真会觉得她无理取闹过了头。
刚和许暮洲在一起时，她以为他们永远也不用在彼此面前假装，可是刚才，她明明气得不行，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那一刻，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比起分手，这才是更大的裂痕。
他不相信她，所以她，也不再信任他了。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被子掀开在一边，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在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悄无声息，她甚至没有发觉。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水却越来越多，如同止不住的溪水。她僵了片刻，忽然就不想再勉强自己。把脸埋进胳膊，不去考虑后果，不去顾忌形象，她终于痛痛快快地哭出了声。“……热巴？你怎么了？”
哭声稍顿，她等了一秒才慢慢抬头，却见半开的房门处，阿伦诧异地望着自己，刚才的喊声就出自他的口。而在他旁边，是面无表情、情绪难辨的高伟光。
换作平时，迪丽热巴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在外人面前显露狼狈是她最不能忍的事，可她今天实在太累了，几乎心灰意冷。所以最后，只是把头扭到另一个方向，慢慢擦拭面上的泪水。
阿伦迟疑地看向高伟光，询问是否离开。看这情形就知道人女孩子心情正糟糕，这时候不一定乐意见人，按高伟光的体贴周全应该会先行回避。让他意外的是，高伟光略一思忖，竟朝他摆了摆手。是让他先走的意思。
阿伦惊讶不已。多管闲事可不是他的作风，今天是哪里不对了？
助理带着疑惑离开，高伟光关上病房的门，走到迪丽热巴旁边。这间房一共有两张病床，她睡在靠窗那边，雪白的纱帘被风卷起，轻轻拍上墙壁。
他弯腰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天气冷，小心别感冒了。”
迪丽热巴抬起头，眼眶通红、睫毛湿润，他却好像没看到，依然温和地笑着，和之前每次一般无二。迪丽热巴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排斥在这种时候和他相处，因为知道，无论是怎样的尴尬场面，他的态度永远是那么自然。他不会让你觉得难堪。
她露出个笑容，语气恢复了正常，“高老师怎么过来了，不用拍戏吗？”
他坐下来，“今天主要拍龚文飞和许暮洲，没我的事儿。”
迪丽热巴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和张斯琪一起拍了大夜戏，今天白天多半是会休息的。这么宝贵的时间，他不在酒店补觉，居然来医院探望自己？
“高老师，听说昨天是您救了我，还没有好好跟您道谢呢。多亏了您，才没有出更大的事。”她诚恳地说。
“大家都是同事，分内之事、不用客气。”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
高伟光笑笑，“如果你真的很想谢我，不如请我吃顿饭吧。”
啊？
迪丽热巴眨眨眼睛，“好啊，那等我改天出院……”
“不用改天，你要是愿意，今天就可以。我来的时候碰到李医生，他说你可以出院了，我本来也打算跟你说这个。”
高伟光询问地看着她，仿佛在期待，迪丽热巴和他对视片刻，翻身下床。
“好啊，我请您吃饭吧，就今天。”
她昨天被送进医院时还穿着戏服、戴着头套，据说高伟光不得不用羽绒服裹在她身上，才没有被路人看成疯子。今早陈橙带来了换洗衣服，她躲到卫生间换下病服，然后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眼眶还有些红，刚刚哭太狠了，真难为高伟光对着这副苦瓜脸还能泰然自若。有心想化下妆，可惜包里连个粉饼都没有，转念一想，更丑的样子他都看到了，还怕什么？也就破罐子破摔，素颜和偶像去吃饭了。
打开门时高伟光已经拿着大衣等在那里，果然绅士风度。被偶像伺候着穿上大衣，迪丽热巴低头系腰带，“您开车来了吗？我们总不可能打车去吧，造成交通拥堵就什么都吃不成了。”
“开了，你想吃什么？”
“您是客人，您想吃什么？”顿了顿，“其实我对横店附近一点都不熟，您说哪里有不错的店，我正好开开眼界。”
“我倒是想到个地方，不过在杭州，嫌远吗？”
迪丽热巴做了个手势，笑道：“请带路。”
蔡杰宏离开了，高伟光扶着额头，第一次露出类似无奈的表情。迪丽热巴有些疑惑，“高老师，您怎么了？”
高伟光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有想法。”
刚才她和蔡杰宏的心路历程他都看在眼里，蔡杰宏就算了，他向来是这么个性子，心思活络得过了头。可是迪丽热巴，以前只觉得她知进退、有分寸，没想到相处久了才发现真实性格还挺活泼。她知道因为她的举动，让蔡杰宏误会更深了吗？
迪丽热巴觉得这评语很古怪，“很有想法……所以要我和你学做菜？”
他不玩微博，不懂这个梗，迪丽热巴也反应过来，从前许暮洲就是这样，她每次拿微博上的笑话跟他说，都只能收到一个询问的眼神。心情忽然变得有些烦躁，她撑着下巴看窗外，不再说话。
高伟光观察她一瞬，问：“你叫Alice？”
迪丽热巴说：“恩，是啊。”
“我认识个女孩子也叫Alice。”
眼睛眨了下，她慢慢回过头，“Alice这名字挺常见的，我有个大学同学也叫这个名字。高老师认识的那个Alice也是圈内人吗？”
“是个小女孩……唔，不对，现在也不小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后来就一直没见过了。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迪丽热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装得漫不经心般问道：“那位Alice是高老师什么人？很多年没见了，您居然还记得她。”“是一位我很尊敬的老师的女儿。至于一直记得，我刚刚说了，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很难忘记的。”
迪丽热巴看着他含笑的眼睛，端起桌上的柠檬水轻抿一口，唇角微微勾起。
菜上来后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高伟光平时虽然话不多，但迪丽热巴知道他是个健谈的人，必要时也可以幽默风趣，每句话都在点子上。他不是科班出身，迪丽热巴给他聊电影学院的生活，他听得很感兴趣，笑道：“我喜欢学校的氛围，一直想去那里待一待。”
“高老师现在还用上学？”
“表演系的主任一直想请我去给学生们上堂课，我自己也有想进修的课程。”
前半句意料之中，不过后半句……迪丽热巴切下一块牛排，“进修，学导演吗？”
他微笑，“你知道？”
迪丽热巴现在脸皮厚了，面对偶像的调侃也脸不红心不跳，“每一个后援会的姑娘都知道。”
“你加入了我的后援会？我以前不会还见过你吧？”不等她回答又自己反驳，“不对，我应该没见过你。”迪丽热巴好奇了，“为什么这么肯定？”
高伟光笑而不语，迪丽热巴直觉里面有玄机，却又不好穷追不舍，悻悻地玩着叉子。高伟光饮了口红酒，看着纠结万分的女孩，终于给了她一个痛快。
他说：“和记得Alice的理由一样。我要是见过你，一定不会忘记。”
高伟光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有想法。”
刚才她和蔡杰宏的心路历程他都看在眼里，蔡杰宏就算了，他向来是这么个性子，心思活络得过了头。可是迪丽热巴，以前只觉得她知进退、有分寸，没想到相处久了才发现真实性格还挺活泼。她知道因为她的举动，让蔡杰宏误会更深了吗？
迪丽热巴觉得这评语很古怪，“很有想法……所以要我和你学做菜？”
他不玩微博，不懂这个梗，迪丽热巴也反应过来，从前许暮洲就是这样，她每次拿微博上的笑话跟他说，都只能收到一个询问的眼神。心情忽然变得有些烦躁，她撑着下巴看窗外，不再说话。
高伟光观察她一瞬，问：“你叫Alice？”
迪丽热巴说：“恩，是啊。”
“我认识个女孩子也叫Alice。”
眼睛眨了下，她慢慢回过头，“Alice这名字挺常见的，我有个大学同学也叫这个名字。高老师认识的那个Alice也是圈内人吗？”
“是个小女孩……唔，不对，现在也不小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后来就一直没见过了。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迪丽热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装得漫不经心般问道：“那位Alice是高老师什么人？很多年没见了，您居然还记得她。”“是一位我很尊敬的老师的女儿。至于一直记得，我刚刚说了，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很难忘记的。”
迪丽热巴看着他含笑的眼睛，端起桌上的柠檬水轻抿一口，唇角微微勾起。
菜上来后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高伟光平时虽然话不多，但迪丽热巴知道他是个健谈的人，必要时也可以幽默风趣，每句话都在点子上。他不是科班出身，迪丽热巴给他聊电影学院的生活，他听得很感兴趣，笑道：“我喜欢学校的氛围，一直想去那里待一待。”
“高老师现在还用上学？”
“表演系的主任一直想请我去给学生们上堂课，我自己也有想进修的课程。”
前半句意料之中，不过后半句……迪丽热巴切下一块牛排，“进修，学导演吗？”
他微笑，“你知道？”
迪丽热巴现在脸皮厚了，面对偶像的调侃也脸不红心不跳，“每一个后援会的姑娘都知道。”
“你加入了我的后援会？我以前不会还见过你吧？”不等她回答又自己反驳，“不对，我应该没见过你。”迪丽热巴好奇了，“为什么这么肯定？”
高伟光笑而不语，迪丽热巴直觉里面有玄机，却又不好穷追不舍，悻悻地玩着叉子。高伟光饮了口红酒，看着纠结万分的女孩，终于给了她一个痛快。
他说：“和记得Alice的理由一样。我要是见过你，一定不会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