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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给(史伍/孟虞) By.p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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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书—— 
发件人:  pool  
时间: 2009-04-10 16:14  
啊啊,谢谢喜欢!嗯嗯,那几个短篇的转载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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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兵者诡道



IP属地:四川1楼2009-04-13 11:09回复

    “班长,你还是当我是傻子吧?”伍六一去拖史今肩上的背包。
    “你不傻。”史今笑笑,埋头往前走。
    “给我,给我。”伍六一抢夺着包。
    “放手,六一——我想事儿,别捣乱。”史今攥紧背包带,白了他一眼。
    “我背包,不妨碍你想事儿——唔啊班长,你咋啦!”史今突然急刹车的脚步和发直的双眼,搞得伍六一也双眼发直起来。
    史今的目光看着两米之外的一个小土丘,杂草和落叶覆盖着的一个看不出任何特别处的土堆。
    “这树没见过,你认识吗?班长。”伍六一的目光却落在土丘边的一株挺拔翠绿的树上。
    “……沙罗树。”史今微微吐出口气,慢慢走向了土丘。
    史今把两个包都扔在了地上,蹲下身,拂开土丘上的杂乱植被。
    伍六一跑过去背起了两个包开步走,却听到他魂不守舍的班长喃喃道,“今晚在这里露营吧,六一。”
    “啥?”伍六一的眉毛跳了跳。
    “帐篷睡袋干粮都有带啊。”史今干脆坐了下去,向伍六一招招手。
    伍六一有点傻眼,“班长,我是不反对露营,不过这至少也得找个象样点的地方,至少有条啥小溪,枫树啥的,拍出照片来也回去美美那些小子丫头……这里简直就是山地演习场啊!”
    “那,我们——做点有趣的事情,嗯,”史今笑着四顾,“我教你认这些树吧,六一。”
    “哦?”
    “这云南的丛林里,树的品种可多着呢,有植物百科之称,你看这……”
    “班、班长!我可以做点别的有趣的事吗?”伍六一打断了他。
    “你想做啥?”史今疑惑。
    “做个弹弓打树上的乌鸦。”伍六一努力把嘴巴裂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     *     *     *     *
    孟若茗又一次滚进了泥泞里,这一次甚至吃了一嘴的泥。漫天的暴雨噼噼啪啪打在他的脊背上,他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就可以如愿死去。但他的手脚却没有听从大脑的建议,他象条癞皮狗一样用尽全力翻转了身子,于是雨珠如弹片一样砸落在他的脸上。
    他紧闭着眼睛,然后发现竟不能阻止眼睛里的热水向外涌,身体似乎想要用这微弱的温度对抗这肆虐的冷雨!
    全军覆没!他现在终于能理解这个词对一个军人的含义。就在几里之外,也许十几里之外——因为他忘了自己不辩方向地奔跑了多久——那个烧成焦土的简陋工事里躺着他全部的兄弟,四分五裂泛着烤肉气息的兄弟们。
    当鬼子的刺刀没目标地落在他的腿上时,他把自己也扮成了一堆烤肉。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死了,和身畔那个被燃烧弹烧成焦炭的连长一样死得透透地了。
    但是,随后的暴雨袭击大地,不止浇熄了战场上的火焰余烬,还无休止地把他的脑袋保持着清醒。他忍不住爬出了尸堆,他想要找个避雨的地方,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死人,他做不到他那些死人兄弟们的无动于衷。
    避雨的想法一旦在脑袋里成型,便象打翻在脑袋里的油灯一样迅速蔓延,他迫切得几乎要飞奔起来,他连滚带爬地跑进了这片丛林,然后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他二十四岁。他有一个书生一样的名字,但他成为了一名军人。他在前线战场上滚爬了三年,当初从军的热血在几乎每一天都经历的生死中一点点冷却,曾经把日常琐事作为生活的人,想象不出战争的惨烈,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也计算不出战争的时限,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
    但对孟若茗来说,他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他认识的所有军人也死了,连同那个卫家复国的梦一道死了。死人的血不会再热,死人终于可以拥有平静了。
    孟若茗在一阵尖利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幽黑的空气中几点幽光象漂浮的鬼火。他用尽全力挥出了手掌。黑暗中扑啦啦的诡异声音让他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乌鸦们正在叼食他伤口上的腐肉!
    


    IP属地:四川3楼2009-04-13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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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史今收拾着土丘上的杂草落叶。伍六一用他的土制弹弓打得林子里的乌鸦乱飞。然后又开始捡来各种树枝草藤,为他们的迷彩小帐篷作起伪装来。
      史今不时地斜他一眼,发现他的班副自得其乐玩得很愉快。还是那样,完全无怨无悔地跟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不向他透露一个字,他也会完全信任地为他做任何事。
      史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指突然僵滞住了,拂开湿软的黑红色泥土,一块长满青苔的黑色老树皮出现在眼前。
      史今使劲吸了一口气,似乎要从一种状态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拿起了树皮,被掀掉“屋顶”的蚂蚁们惊慌失措地倾巢而出。
      树皮内侧如他所料,刻着一行歪歪斜斜的文字,虽然已经被青苔和岁月模糊,却绝对不是天然形成,史今正在发呆时,耳朵边被人哈了口热气,“吃晚饭了,班长,我饿了!”
      帐篷前的空地上,已经铺好塑料纸,摆上了各种干粮和啤酒。
      “这是啥名堂?”伍六一就势趴在他背上,戳戳那块树皮。
      “墓碑。”
      “噢,你是说这东西是一座坟?”伍六一望着那土堆苦笑。
      “嗯。”史今指着树皮上的字,一字字道,“中国军人孟若茗之墓。”
      “你少唬我,这谁看得清啊,也不知道哪国文字……”伍六一抢过树皮研究起来。
      “中国字。”
      “那这孟若茗是谁?你咋认识?是在我之前的战友?”班副有点酸眯眯地斜着眼。
      史今沉默了两秒,“孟若茗就是孟烦了。”
      “唔?——啊?!”伍六一用了一点时间才想起这个名字的含义,他差点趴到地上去,“你你你太入戏了!班长……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我不该给你提什么前世今生,那是迷信,是不可能的!”
      伍六一只差磕头谢罪了,他实在不知道他早已不放在心上的怪梦会这样一直困扰着他亲爱的班长。
      史今苦笑揉了他的脑袋一把,“好了,不想了,吃饭去!”
      因为蚊子太多太厉害,两个老兵爷们吃了晚餐便窝进了小帐篷。伍六一穿着小短裤,大长腿放在史今腿上,正享受着班长的按摩。
      “六一,你觉得现在的日子快乐吗?”史今开了口。
      “废话,那还用说。”
      “你知道登山社那些小丫头背后叫我们什么吗?”
      “当然知道,两口子嘛!”
      史今噎了一下,“两口子是什么意思?”
      “两口子就是两口子的意思啊!”伍六一立起了眼睛。
      “同性恋。”史今轻轻吐出了这个词。
      “同性恋就同性恋呗。”伍六一笑,似乎很满意。
      “你没想过和女孩结婚吗?六一。”史今却在叹息。
      “想过……小时侯我以为男人必须和女人结婚……”伍六一望着史今错愕的脸,笑容温柔得和当年的穿甲弹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后来我就不那么想了。”
      “为什么?”
      “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更好。”
      如此直率的表白让史今有点忸怩,他望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你没试过怎么说这话?”
      “我试过和你分开,我也试过不来找你……那都不好,很不好!”伍六一清澈的眼睛已经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彻悟,“流浪的两年,有女孩说喜欢我,她不嫌弃我的腿,也不嫌弃我没钱,她很好……但是我和她结婚就不能来跟着班长了,那不好!”
      “傻子,如果我结婚了呢?”史今怔神。
      “那我还是跟着你,直到你和嫂子赶我走。”伍六一清澈的笑容一望到底。
      这没有任何企图的依恋让史今心尖儿发痛,过了好久他才接上了话题,“我们不是同性恋,六一。”
      “不是。”斜躺在被窝里一脸恬美舒适的伍六一笑,显然班长的这份烦恼并不是他的烦恼。
      “我没想过和你做男女间那事儿。”史今飞快地斜他一眼。至少目前。
      “我也没想过。”伍六一第一次觉得他的班长琐碎得简直有点小媳妇样。
      


      IP属地:四川5楼2009-04-1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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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就不是同性恋。”史今很确切地下了判断。
        “是呀。”反正班长说什么班副都不会反对的。
        “可……可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娶了媳妇儿,哪怕你赶我走。”班长终于无奈地抬头凝住了那绝对硬朗却依然带点孩子气的脸。
        “我就知道!”伍六一高兴得哈哈笑。
        “可是,为什么呢?”史今叹息,这人和人的缘分情分,真的只关乎这一辈子?
        “啥玩意儿为什么啊?班长。”他无奈地听着他的班副已经是一口的东北味。
          *     *     *     *     *
        孟烦了见到虞啸卿的那天,好象大晴天挨上的一个响雷。
        住在收容站的两个月,孟烦了晚上做噩梦,白天窝在墙旮旯里发呆。比他早几个月到收容所的一个兽医老头总是想让他快乐一点,于是每天给他吹自己救过什么什么人,那人现在已经怎么怎么了不得,还说小鬼子已经吃了多少多少败仗,大家啥么啥么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孟烦了不言语,每天看着收容站里饿死的孩子,病死的伤员。他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只癞皮狗的姿态。他不可能相信那热心的老好人的废话,但他也懒得反驳,因为有些人得靠那些不着边的废话活着。
        于是在那个沉闷的午后,在他盼着暴雨快快落下,好让自己的关节不再那么肿胀酸痛时,虞啸卿来得比那场雨更及时。
        不知道谁叫了声“大人物来了”,那个军装笔挺得不沾一点尘味的男人便仿佛从天上掉下来般,走进了这破烂院落。
        就从那沉稳军靴踏出的第一声响之后,孟烦了便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关节。
        “我姓虞,名啸卿!”
        这样的开场自我介绍在这个时代已很鲜有。更多的是孟烦了那样的嘀咕“我没名字,真的,我烦了。”这个时代把自己的名字记得这样牢,叫得这样响的人更是少有!
        孟烦了打第一眼看见这男人,便古怪地移不开视线。
        “我的上峰告诉我,如果去缅甸打仗,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我说——心领了!”踏上台阶的男人突然一个转身,并对全场提问,“——为什么?!”
        他的问题是用吼出来的,这是孟烦了生命中的一声霹雳,他很不争气地连蹦带跳地躲到了老兽医的身后。他这个逃跑动作敏捷得不象平日里那个一滩烂泥的“死了死了连”连长。
        虞啸卿寒刃般的眼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
        “因为我希望我的袍泽弟兄们,在想到‘虞啸卿’三个字的时候,想到的是‘我的团长’!我,在想到我的袍泽弟兄们的时候,想到的是——‘我的团’!”高高在上的男人目光扫过了全场,不过孟烦了很清楚看到,在男人眼波流转的凛凛寒光中,那个“袍泽弟兄”并不包括他。
        这男人是来招兵的,招他的死士,为他和战争卖命的人。
        接下来男人向他们展示了眼花缭乱的新型武器,弹片砰砰瓦砾哗哗的震天响声中,孟烦了看着的仍然是这个人,对他来说,这个人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他手中的顶尖武器!孟烦了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把军装穿得象个神。战神。
        最重要的,这个神放出了一头嗅觉敏锐的野狼,用一种快如闪电的速度穿过重重山峦,找到了深山中的那座孤坟,把他从里面挖了出来,让他重新呼吸到了一口空气。
        孟烦了不清楚那些离开收容所去到征兵营地的炮灰们,有多少是冲那些新式武器,有多少是冲那一日三餐,还有多少是冲那“有鬼子可以杀”的目的去的,他只是很清楚,自己是冲三个字去的——“虞啸卿”。
        因为他发现被挖出来的孟若茗还没有死透,于是决定把这条命给这个战神一般的男人。
        这样的一个交接仪式简单得只有一秒。甚至对方都不知道。
        后来的孟烦了却只能偶尔在许多笔挺军装的簇拥中看到那挺拔背影,虞啸卿没有成为他的团长,而成为了他们的师长。
        他的团长是曾经严重地欺骗过他们的“东条英机”龙文章。这迷一样的男人绝没有虞啸卿的磊落坦荡,但却象块磁铁一样可以把一大堆不成型的铁渣牢牢吸附在他的身旁。
        


        IP属地:四川6楼2009-04-1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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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和小鬼子的小规模交锋之后,龙文章的手臂被弹片擦伤,他端详着为他裹伤的副官孟烦了,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这么怕死的人当我的副官吗?孟烦了。”
          “不知道。”孟烦了一如既往地要死不活。
          “因为你是个怪胎!”龙文章怪笑着用没受伤的手抬起他的下巴,“你会为了某件东西卖命,但除了那件东西,你又怕死得要命……哎,小孟,告诉我,你重回战场究竟是为了什么?”
          孟烦了摇头甩开他的手指,垂下眼睛,“这里有我的理想。”
          这句话换来的是龙文章阴恻恻的冷笑。饶是他这样聪明绝顶的人,也搞不懂他这面目阴沉的年轻副官冷漠目光中隐藏的心思。
          “好了。”孟烦了已经帮他包好了伤口,把他脱在一边的军装抓起扔在他身上,从战壕坑里站起了身。
          龙文章穿着军装,发现他的副官凝视远方的眼珠子有点僵滞,他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虞啸卿正大踏步地向他们这边走过来,因为步伐太用力,他身后甚至扬起了一片沙尘。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那年轻的刀锋人物张立宪。
          “你可有胆得很啊,龙文章!”虞啸卿明显带着怒气,本就不怒自威的眼光此刻更是带着刀锋般的寒意。他从上俯视着壕沟里的两人,确切地说,是瞪着龙文章,因为孟烦了对他来说几乎是空气。
          孟烦了很清楚知道虞啸卿暴怒的原因。因为龙文章私自改了行军路线,所以他们只遭遇到了日军侧翼的后勤小分队,而正面的大规模日军便和正在撤离的虞师精锐团遭遇,听说措手不及的精锐团受损不轻。而他们川军团只付出了两个重伤十余个轻伤的代价便缴获了日军的两车粮草。
          “哎呀,报告师座,我川军团提前一天就到达了您要求的集结地,并且缴获小鬼子粮食两车!”龙文章毫不内疚地大声报告,看他的神色甚至还在等着讨赏。
          虞啸卿明显噎了一下,目光扫了闲散在营地里埋锅造饭,打屁聊天的川军团一眼,又看看呆立在龙文章身畔的孟烦了。
          他把目光转回了龙文章,“你过来,我有话说。”龙文章跃出战壕,乖乖跟在师座后面,他很清楚两人关系中的度。剩下一脸不屑抿着嘴的张立宪和站在壕沟里一身泥巴的孟烦了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这个人穿军装也很好看。孟烦了无稽地想着。但是脱了这身皮却是和炮灰团没啥区别的里子。
          张立宪不明白这个明明站得比他矮一大截的炮灰兵怎么会对他露出俯视的眼光。但只一瞬,孟烦了的目光已经随着龙文章的方向去了。
          远远地,虞啸卿和龙文章面对面站着,一个依然如擎天青松般玉立挺拔,紧绷如钢,另一个却带着一贯的懒散松懈,没有站像。虞啸卿在说话,龙文章在插嘴。虞啸卿挥舞着手,龙文章踢踏着脚。突然,虞啸卿一拳挥在了龙文章的脑袋上。那依稀传来的砰然声响让孟烦了和张立宪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战死,是军人的最高荣誉!”虞啸卿同时吼出的话传遍了大半个营地。
          龙文章萎靡的身体却仿佛被这一记铁拳捶得硬直了一些,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力拔山兮的唇枪舌战。
          张立宪猛地收回了眼光瞪着孟烦了,“你们不识好歹!”
          孟烦了不看他,冷冷道,“我们是一个师的,兄弟。”
          “你们只知道吃饭和保命,你们不明白军人的荣誉!”年轻的精锐军官让孟烦了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的一个梦。那个梦随着他的连长一起变成了焦炭。
          “你的梦太多,命太少,兄弟。”孟烦了简直不想再去看那帅小伙的一张脸。
          那边的辩论大赛猛地停了下来,孟烦了看见龙文章突然伸手指向了他们,准确地说,是指向了他,孟烦了。
          他不知道他的团长在向他的师长争取着什么,但显然,他被强行拉入伙了!果然,他的师长大踏步走向了他,第一次用一种要贯穿他的专注眼神直瞪着他的眼睛——
          “你!孟烦了,你敢死吗?!”
          急冲冲赶过来的龙文章也瞪着他,连带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张立宪也不自觉地望着他。
          这一刻简直是孟烦了此生拥有的最华丽舞台,他有一万种理由为这豪华的观众们展开他曾经拥有过的滔滔雄辩口才,但是他却只说了一个字,“敢。”
          这个字他甚至未对龙文章说过。
          虞啸卿继续专注地看了他三秒,蹲下身,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多谢了,兄弟!”
          孟烦了知道他终于真正完成了他们的交接仪式。
          虞啸卿头也不回地走了,带着他满腹疑问的小副官。龙文章飞起一脚踹在了孟烦了身上,“你他妈的知道他要干什么吗?!他疯了!他要用你们这群小臭虫去当怒江的垫脚石!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攻下小鬼子的阵地,你们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他是真的怒了,更怒的是拆他台的是每日跟随他的小兄弟。
          “你希望我说‘不敢’吗?”滚在壕坑里的孟烦了向他凄厉笑道。
          龙文章瞪着他,良久,他眼中的怒火一点点平静下来,“我明白了……真他妈的见鬼了!他就是你的‘那个’!”
          是的。虞啸卿就是孟烦了的“那个”。那个他再也不会对人提起的,“理想”。
          他无数次想起在第一次见到虞啸卿的那个明晃晃的午后,他因这个人直刺入心的凛寒眼光而苏醒,他复活后的第一个愿望就是。
          把命交给这个人。
            *     *     *     *     *
          在各种鸟鸣和清新空气中醒来无疑是件惬意的美事。伍六一睁开眼便看见了满目青翠,帐篷顶已经拆掉了,而他的班长正凝视着他,手里挥着藤条为他驱赶蚊虫。
          “你不累啊,班长!”感动中的伍六一又有点瞠目,“你昨晚没睡啊?!”
          “我一直在沙罗树下打坐……我想通了,六一。”史今轻松愉快的唇角带笑,他伸手拍上了他的小兄弟硬朗的脸颊,“你是我的。”
          “啥呀!”饶是个粗人,班副也听出了这句话更深的情意。
          “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啥感觉吗?六一。”史今眼神悠远,脉脉微笑起来。
          “不知道……”伍六一几乎要被那和煦笑脸融化掉。
          “我一直认识你。”
          我知道你这无怨无悔的追随,因为上一世我把命给了你,所以这一世,你把人生还了我。
          完。
          2008.10.07/01:40
          池塘于成都


          IP属地:四川7楼2009-04-1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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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的太晚了~
            我喜欢的CP


            8楼2011-09-04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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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甚萌


              9楼2012-11-05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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