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闪电撕裂,大雨倾盆而至。 深冬的寒,渗透骨髓。 衣兜里医院给出的子宫癌死亡报告,更让顾舟像浸在冰窖里,冷得浑身僵硬。 幼儿园大门打开,一群群家长撑着伞往里挤。 顾舟好不容易挤进去,走进一半又退出来。 她拿出手机,咬牙拨出一串号码。 这个号,明明四年前就已删掉,事过数年,却依然烂熟于心。 她嘲讽自己的没出息,可又无药可医。 那个男人,就像是生长在她心上的瘤,真真拔除的那一刻,仿佛连命都跟着赔上了。 “喂……”她嗓音有些沙哑。 男人冷漠嘲讽的低沉声音透过无线电波,比这冬雨还冷:“犯贱也得有个限度,别忘了,四年前我们已经银货两讫,永生永世你都不再出现在我面前,这话可是你亲口所说!” 银货两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