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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银天道★原创】无欲之所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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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的魔女集会梗
巫师土x人鱼银


1楼2018-04-19 22:55回复
    省略号基本上是代表时间切换
    阴雨天,这连绵不断的雨水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没有停歇地滴答声像是圆舞曲,青翠欲滴的绿叶被洗刷地一干二净。
    梅雨季节,地上肮脏的污泥,潮湿的空气,连穿堂风都带着一丝水汽。
    土方十四郎贴着墙边走着,宽大的黑色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抿着的薄唇,双手自然地垂在两腿外侧,他穿着快要拖地的长袍,这也是黑色的,随着走路长袍起伏而露出的一双鞋子同样是黑色。
    他走得很慢,小巷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即便有也行色匆匆,丝毫没有注意到十四,就算是“看见”了,也只能看见一个撑着伞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普通上班族罢了。
    很多事情,人类是看不清楚的。
    土方穿过雨水,踏过污泥,身上没有沾染一丝痕迹。
    雨势不大,真的不大,只是毛毛细雨惹人厌烦罢了,风一吹就到处乱飘,这也是为什么十四宁可大费周章浪费法力也懒得像正常人一样撑伞,或者说……
    或者说,他只是像在那个重要的人面前先装装样子罢了。
    他的水晶球告诉他,那个所谓重要的人今天会出现。
    他未来的爱人。
    一位美丽的人鱼。
    水晶球没有告诉他那位的相貌,声音,没有告诉他那位的年龄,性别,不过那有怎么样呢?水晶球告诉了他,那是一位银色头发的人鱼美人,美人的头发像是夜晚的第一缕月光,眼睛像是夏季第一个成熟的最红的樱桃,皮肤好似撒上水的蜜桃。
    而他们,他们会坠入爱河,他们会爱得热烈而气势磅礴,爱得像是江河如海,像是行星碰撞,他们会永生永世在一起,直至银河都破碎。
    至少水晶球是这样说的。
    而水晶球的预言永远都不会错。
    “喂。”在土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下雨天总是能滋生许多幻想的)的时候他的衣角被一只小手拽住了。
    那是一只很脏的小手,但是有着不短的红色指甲,而且很尖,非常尖。
    土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眯着眼睛顺着那只细细小小的手臂看了上去,手臂上面也是布满了污泥,看来这场雨激起的泥巴可真够多。
    但是手臂的主人却有着一双相当纯净的眼睛,殷红色的,水汪汪,流光溢彩,清澈透明,像是土方黑色法袍上面的镶嵌着红色魔法石的胸针一样,他还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银色头发,但是却是极有光泽的,像是上好丝绸。他的脸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但是不是不能看出污渍之下的皮肤的细腻柔滑。
    这是个小男孩。
    他身上只有一片好像麻袋一样的材料制成的衣服,这甚至不能被称之为衣服了,上面带着泥巴,他低着头,脚尖蹭着泥土,但是有着红色尖指甲的手还是死死地攥着土方黑色的衣袍,过了良久,土方也不恼,任着小男孩。
    良久,他抬起头,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懒塌塌地眯着。
    “你和别人不一样。”小男孩开口,他的声音很嘶哑,好像刚刚撕心裂肺地喊过一样,又好像只是很久没有说话,“你穿着黑袍子,但又好像不是黑袍子……”他皱着眉毛,好像有些困惑,但是被剧烈地咳嗽打断,土方都有点不忍地皱着眉毛,慢慢地蹲了下去,与小男孩平视,小男孩也顺势松开了手,但眼睛还是像害怕土方跑掉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你能救救我吗……”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眸子里好像有水珠凝聚,于是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不然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土方现在已经完全把水晶球所说的那什么其实无论如何怎样都无所谓的可笑的命定之人抛之脑后了,就算是绝对不会错误的预言也没有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男孩重要。
    好的吧,土方先生还是挺有善心的。
    “好了,有什么自我介绍一会儿再说。”土方有点烦躁,他伸出了手,小男孩犹豫地看着土方的掌心,又看看他的脸,稚嫩的小手张开又握拳,踌躇着不敢向前。
    土方并没有尝试着露出一副多么和善的表情,他只是皱着快要拧成一团的眉毛,盯着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土方自己自然不会清楚,他这么一副表情有多么吓人,他还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面无表情呢。
    小男孩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闭着眼睛,抿嘴,把手握拳,放进了土方手掌里。
    这个时候的他们都没有也不可能意识到未来彼此的重要,何况未来除了水晶球,又有谁能预测到呢?
    他们的第一次牵手实在不能说算美好,小男孩——也就是坂田银时,巫师土方十四郎的此生挚爱——此时紧紧闭着双眼,把柔软而白嫩的小手握拳,轻轻地放在土方手掌心上,这个时候他们的手还差别很大,银时的手还那么小小一团。
    而这位已然完全忘记此行目的的巫师先生,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把银时那小小一团的手裹在掌心,抵在唇前。
    他不是人类,在土方握住银时的手之后先是被他异如常人的体温惊了一惊,便感受到了他身体里的魔法气息。
    人鱼?
    雨还是没有停,滴落在他们身上,滴落在树叶上,滴落在泥土上,雨水划过银时的双颊,在下巴处凝成水珠,他殷红色的眼睛像是浸在水池里的玻璃珠一样,怯生生、微微抬起头地看着土方。土方叹了口气,从自己头上取下那个常人看不见的巫师帽,摁在小男孩头上。
    银时像是受了惊,空闲的一只手把住帽檐,这帽子对他来说实在有点大,需要一只手扶住才能堪堪露出双眼,那头乱糟糟的银色卷毛也被稍微压了下去一丁点。
    “走吧。”土方还是臭着一张脸,站起身,倒还是没有松开小男孩的手,但是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低下头看着那个不及他大腿的小孩儿,“你还能走?”
    银时白着脸点点头。
    银时日记:
    我是坂田银时,今年300岁,是条人鱼,还在幼年期的那种。
    我是个倒霉蛋,在第一次溜上岸的时候被抓住啦,差点被解刨啦,可喜可贺。
    然后我逃出来啦,顺便学会了变出双腿,可喜可贺。
    然后我缺水缺到快死啦,可喜可贺。
    再然后我碰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大叔,一看就是那种喜欢小孩子的变态,可喜可贺。
    这个大叔一直凶我,还,还一直爆青筋。阿银我好害怕哦,这个一看就是变态的大叔可别对我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哦?阿银我绝对会报警的哦?三年起步哦???


    2楼2018-04-1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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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土方是个极有善心的人,大概。
      作为一个拥有永恒生命的巫师(当然,他也才活了230岁而已),他偶尔也会养个猫猫狗狗什么的玩玩儿,在它们成年之前送给别人,但是养人当真第一次。
      呃,其实严格意义上不算人?
      但是毕竟是人形的啊……
      土方十四郎,在把捡来的小孩送去洗澡之后,并没有先思考为什么一个非人类小孩儿会出现在那里,也没有思考水晶球的预言,更没有发现小孩的外貌特征跟更水晶球预言的一模一样,反而思考起了养一个人形的非人类算不算养宠物。
      哦,对了,他有名字吗?需不需要给他取个?
      就在十四决定给那个可怜的小孩取名叫做蛋黄酱的时候(神啊,这是二十一世纪,这种名字能被登记吗?),小孩儿怯生生地从浴室里露出了个脑袋。
      他双手扒在门上,只有头跟两只手从那里面露了出来,他讪笑着,用力吧眨着他那双眼睛,小孩儿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刚洗完澡被热水激得粉扑扑地,奶白色的水蒸气顺着门缝飘出。
      人鱼洗热水澡?土方陷入深思。
      坂田银时正在人生的巨大分岔路口处:他尾巴出来了。
      鬼知道为什么洗着澡澡尾巴会出现,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缺水之后一碰到水就变成鱼吗,银时在地上挣扎着,像菜板上的鱼、马上就要被剁头了的那种一样挣扎着,最后打定主意——
      人鱼都知道,巫师是不会伤害他们的,鬼知道这是什么契约或者什么,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古老传说开始,巫师便是人鱼在人间的守护者。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后来某次银时因为懒得走路坐在土方脖子上的时候思考过这个问题。
      至少现在,土方瞅着在门板后面露出眼睛的小男孩儿,心跟放在平底锅上小火融化的黄油一样融化了。
      土方对他招招手,“过来。”
      银时犹豫着,把头缩了回去。
      黄油被放进冷藏室了。
      “过来。”土方重复了一遍。
      “咯当”
      浴室被锁了起来。
      土方先生愣住了,他向银时方向伸出的手还那么尴尴尬尬地举着。
      于是土方悻悻然放下手,呆呆地望着浴室门。
      与此同时的银时: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
      银时整个人瘫在床上,合上并把日记丢向一边的床头柜,毫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声音大得连在厨房煎鸡蛋的土方十四郎都吓了一跳,土方把煎鸡蛋翻了个面,扭过头对着里屋大喊:“喂!怎么了?”
      “没事没事。”银时擦过眼角因为笑得太过出的眼泪,“我怎么不知道土方君你还写日记?”
      土方因为这声土方君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这混小子有想出什么鬼点子了?),绞尽脑汁回忆起关于日记一事儿,声音被油烟机影响地有些模糊:“日记?什么?”
      “就那本!”银时打量着这本牛皮壳子金属镶边的厚册子,鬼知道他又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棕色牛皮的,金色边的那个。”
      “过来吃饭!你能不能走两步拿过来给我看看?”土方把煎鸡蛋盛到盘子里,贴心地拿了盒布丁摆在一边,又往吐司上抹上一层厚厚的草莓酱,把蛋黄酱拿到桌子上。
      银时哼哼唧唧地把睡衣系好扣子,遮住胸口上的红印子,赤着脚就跑向餐厅,然后整个人赖在正在收拾厨房的土方先生身上。
      银时头搭在土方的脖颈处,蹭了两下,土方被他一头卷毛蹭得痒兮兮,把手在干净毛巾上擦了擦之后揉了揉银时的头发,银时环住土方的腰,把手里的书在土方面前晃了晃,“喏,就这本。”
      “哦,这本啊。”土方把鸡蛋壳扔进垃圾桶,银时跟着他挪动着,他们俩像一只大型毛毛虫一样,“在我找到你的一年后我就停止写日记了。”
      “是吗?”银时懒洋洋地应付到。
      土方露出一副十分怀念的模样,把刀叉放在餐桌上,“你小时候可真可爱啊,就是烦了点。”
      银时从土方背上一下子滑到椅子上,把脸埋进果汁杯里吹气,“我想要草莓牛奶……为什么是橙汁……”
      “因为橙汁正在特价。”土方一本正经地往煎鸡蛋挤上特别厚一层蛋黄酱,银时懒洋洋地往鸡蛋上又戳了几个孔。
      “小孩子可爱……但是我小时候能为你做这个吗?”银时把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放在唇边,嘴张开成o型,笑眯眯地透过圈吹了一口气。
      土方猛地抬起头,耳朵变得有点微红:“银时!你从哪里学来这个的?吃饭!”
      “哎——老妈子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给上了还能这样说吗?我昨晚不还给你。口……呜!”
      银时的嘴被捂住了,土方整张脸都变得红彤彤地:“闭嘴!吃饭!”
      人鱼的成熟期相当漫长,300岁的小银时先生当时还算是个5、6岁的小儿童,被闹得烦不胜烦的土方只能停下他日常活动,专心照顾这个比他大70岁的小孩子。
      啊,幼年期不同真好玩啊,嘻嘻。
      ……
      总算用了个棒棒糖(从哪里弄出来的?)诱骗出人鱼小朋友的土方先生正在心力交瘁地给银时擦头发。
      好不容易让银时小朋友的尾巴变成了腿,在小朋友亮晶晶夹杂着微妙到可能只是土方自己的臆想的崇拜之情的眼神之下,土方突然就觉得自己完全不累。
      银时坐在土方两腿之间的小椅子上,晃着两条刚刚弄回来的小短腿,用臼齿磨着这根棒棒糖,头发被土方用毛巾轻轻擦着。
      人鱼的寿命几乎没有边际,就像土方一样,他们这种美丽的生物被海水孕育出来,被海水养大,但是稀少的人鱼种族只能分散在整个大海,幼年期几乎没有可能遇见彼此。
      而有很多不懂事的早熟小人鱼会提前变出双腿,但是操控不好能力者很有可能在岸上变回尾巴。
      人鱼不弱,他们本身就是海的化身,但是幼年期的人鱼很不稳定,只可能在极强或者相反之中选一个。
      数千年前,巫师与人鱼便结下契约,这种契约如同烙印一样印在每一个巫师身上。
      而巫师的诞生则更为复杂,不同于人鱼,多半是被遗弃的、死去的3、4岁小孩儿,像是被上帝选中或者被惩罚一样,这些小孩忽然就苏醒了过来、拥有了魔法,懵懂地看着这个世界,生命从此开始无尽。
      巫师不会死亡,除了被心爱之人下了杀心地用人鱼的颈椎捅向心脏——这也是巫师人鱼契约的其中一个原因——他们像是这个世界上的幽灵一样,被上帝遗弃,被地狱排斥,恍恍惚惚地在这个世界上游荡。
      在他们还不懂事的时候,被世人厌恶,人类总是恐惧未知不是吗?但无论是火烧还是水淹亦或者上.吊,他们都不会死亡。
      于是年轻巫师们学会了藏匿,学会了与别的巫师报团取暖,把自己伪装地像是正常人。
      土方对于即将要饲养一只能一直陪着自己的小玩意还是有点激动的,像个幽灵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徘徊了这么多年,即将有一个(至少长得特别可爱的)小娃娃陪伴,虽然土方假装自己无所谓,但还是有那么些许孤单的,如此就算是土方也忍不住在给银时擦头发的时候勾起嘴角。
      听到土方笑声的银时忍不住绷紧了背部肌肉,把手撑在膝盖上,坐得规规矩矩。
      银时:好可怕!!
      ……
      “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第一次见面不?”银时把火腿塞进嘴里,把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土方点点头,把日记合上,啜饮了一口手里的黑咖啡,在几十年前,银时用每顿少吃一个布丁为交换条件并威胁土方不许往咖啡里加蛋黄酱。
      银时把最后一块吐司塞进嘴里,他问:“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他指着日记,“后面没有记。”
      “你当时一点点大。”土方比划着,大概就只比划到了他的膝盖处,“你穿着我的睡衣跳进了浴缸里,搞得我都没有睡衣穿。”
      “啊!这个我记得,你当时光着膀子把我吓得更不敢出来了。”
      “是啊。”土方哼哼两声。
      银时笑嘻嘻地:“你为什么不用魔法变出睡衣?或者随便穿点什么?非要在我面前耍流氓?”
      “啊……”土方顿了顿,“那本来就是我家吧?说起来我一直不理解你不是鱼吗,为什么喜欢泡热水澡?”
      银时端起盘子,耸了耸肩,往厨房走去。
      “银时!记得穿拖鞋,小心着凉!”
      “为什么冷血动物会着凉啊……”银时小小声嘀咕,把盘子放进洗碗槽。
      ……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有趣。
      土方是已经知道他们肯定最后会搞在一起的,自己也对银时,呃,嗯,爱吧?但是并普通的恋人之间的爱似乎更为复杂一样,他们好像上天注定一样契合对方,本该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形式。
      土方犹豫着,该不该踏出那一步,其实水晶球已经给出了无论他踏不踏出那一步的结局,他们注定在一起,但是土方不愿意把银时只当做普普通通的、注定的预言来对待,他就是想用全心用他最最炽热的爱意去拥有去包裹他最心爱的恋人。
      而且他们之间的情感又极为复杂,好像是兄弟又似朋友,如同情人又似乎只是亲人,有时候又吵架凶得像是敌人,就好像一股麻绳,把人类的七情六欲全部拧在了这两人之间了一样,但同样牢不可破。
      其实没有情人这一层也无所谓吧?情人也不可能有他们俩这样亲密吧?
      土方就这样慢慢拖,距离银时成年之后又拖了十几年,或许十几年对他们俩不算长吧……
      但,是时候了,土方望着窗外初生的太阳,他决定了,就今天,捅破这层窗户纸。
      今天不是个特别的日子,普普通通的工作日,普普通通的太阳,普普通通的一切,倘若没有或者不会发生这件事的话,那么这天仅仅会像是其他的日子一样,在他们俩永恒的生命中仅有着无所谓的价值,就像是路边的小石子儿或者冬天的一片雪花。
      无论如何,今天被选中了,但似乎也不算是什么非常重大的决定,土方看着天气预报发现今日下雪之后跑到阳台上去,然后就这样决定了。
      “银时。”
      “啊?”
      “当我爱人吗?”
      “嗯。”
      “好。”
      做了很多思想准备的土方发现过程意外平淡的时候还是有点失望的,但当他晚上发现银时抱着枕头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还把被子弄得不能再凉并且已经睡熟的时候他还是悄悄红了耳朵,而晚上银时像只八爪鱼一样把他整个缠住的时候,他也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回抱住。
      结果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比熊猫还大的黑眼圈。
      end


      3楼2018-04-1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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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20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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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好甜喔天吶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4-20 12:25
          回复(1)
            甜甜甜!!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4-20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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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哇T^T好可爱,喜欢qaq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20 17:38
              收起回复
                居然是辆假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5-13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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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5-31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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