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心死了。死的时候包惜弱就在怀里。事隔多年之后,她终于安然地躺进他的怀里,浑然不觉这十八年来,她属于另外一个怀抱。婚姻在这里显得很脆弱。她和另外一个男子做了法定的夫妻十八年,也比不上相处十八个月的新婚相公。这一点仿佛和后来的穆念慈找到了共同点。她们的选择无一不显示着女子们难以逃脱的宿命,从一而终的理念。这种观念在女子身上似乎显得更浓厚些,男人们的天生薄幸,常被多情带上面具。而女人们的抛情弃爱,往往也只是从一而终不得之后的后遗症。这种症候群不止在那个南宋的年代显现,直到今天,依然是多少女子笑容背后的故事真相。因此诟病包惜弱的多数是男子。他们不平,他们不信。偶尔还有人揣测包惜弱躺在完颜洪烈身边时候的心情。按我说,躺着就是躺着。做这样妥协的人不止她一个,假如这也值得嘲讽,那我就真找不到这世界还有些什么人,值得原谅或是心疼。欣慰的是,杨铁心最终还是愿意倒在包惜弱的怀里。这至少叫人对世上的男子还不太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