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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enix、绘签|此処は宴,鋼の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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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4-26 14:54回复
    其实我从来都不喜欢看甜甜蜜蜜腻腻歪歪的少女故事,有趣的是,自己却还蛮喜欢写这种东西。
    我怀中拥有无数个世界,却只想在这个世界中,选最明亮的那一点落笔。
    我不喜欢把它塑造的太沉重,明媚的阳光下应该有裙裾飘摇的女孩儿踩着绑带高跟凉鞋,怀抱大束玫瑰慢慢地走,在街的尽头,应该有白衬衣的俊朗青年微笑等待。他们身后是湛蓝天空和巍峨的城堡,眼中映着花与世界。
    就像最后选择这个圈子落脚,因为它很温柔。


    2楼2018-04-26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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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看了师父之前推荐的《血冕礼赞》,看完以后,又把师父以前写的学院文翻出来看了。
      这是很沉重的故事,字里行间都是血腥味。


      3楼2018-04-26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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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自己老是把写的文章类型叫做“玛丽苏少女文”,其实也不全都是无脑甜蜜的啊~只是所有涉足暗黑的地方,我都悄悄的淡化遮掩住了,病重的人还在写着得不到回复的信,相伴的人仍然紧握着手,等待的人还在等待,离开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
        可是还是要有一点希望的啊,就像枯守的人终会团聚。
        写这段话的时候,音乐里刚随即播放到《好梦如旧》,我搅拌好了一杯难喝的泡水麦片,桌面上还打开着几篇文档。现实总是太过真实,但愿我的笔下,能让观看的人感到温暖。


        4楼2018-04-26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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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鹤来的存在,能让身边的人感到温暖。


          6楼2018-04-26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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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有满腹戾气,却无充足的力量和储备,和改变现状的决心。可能看起来比较冷血……私以为这不是个性的展现,仅仅是日复一日重复着的,家长里短的牢骚罢了。
            牢骚话讲的再风趣独特,也只是毫无意义的负面情绪发泄……这样的话对于目前所不满着的,现状的改变又有什么用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28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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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华袍。”谢衣萧索地坐在李浅墨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他轻轻吐出了这三个字。】
              【他生就一副江南子弟的身段。大野多荆棘,倒少见他这般温润如玉的人物了。哪怕他就只是在那儿这么静静地坐着,却让人感觉,他像坐在一艘小船里,随波载流,物我浑忘。】
              ——最初的“谢衣”,《开唐剑器》by小椴


              9楼2018-05-01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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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时只听得“铮”一响。
                却似一片雁翎划过了千山寒影,一桨搅动了万里烟水,一根指甲划过了素弦锦瑟。
                然后才听得一个又慵懒又萧索的声音道:“你不可威逼她改变自己的主意。因为,那是她自己的主意。”他把“自己”两字说得很重,“你说你杀得了罗卷。那你先试试杀不杀得了我这个绝对杀不了罗卷的人,如何?”
                说着,抱瑟之人已鹄立而起,如朱雀桥边,乌衣巷里,日正斜时,有一个人倦倦地卧在斜阳下。
                只见他淡淡地笑着,头上乌巾上的两根飘带随着站起的身形徐徐飘动,一身乌衣荡起细软的波纹,像江南水乡里那被长篙搅动的烟水……
                ——正是谢衣。】
                见到这个名字第一眼,就觉得顺眼;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就知道爱上了。
                他是江南烟水里的最决然,也是江湖生杀中的最温柔。想那时王子婳被五姓之中盛名高手逼婚,满座众人皆心生怯意不敢出头,只有谢衣抱琴起身,萧瑟执剑,明知不敌,也愿不求回报的为她身死。


                10楼2018-05-0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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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衣右手曲肘,左手执柄。他用的是左手剑。
                  可他的出手全不似在面对面决斗。那竹剑斜斜而出,他浑身乌衣飘动,行如烟水。而他的剑,是在这迷离烟水中的一柄“判然”。
                  哪怕他一剑起处,身形如何的托烟寄水,可手中那一柄剑,却韧成南天之竹。
                  ——谢衣的剑就名为“判然”。
                  他行的是“两分剑法”。每当剑尖颤动,不多不少,恰只两分。
                  而在他手下,那一剑既出,场中光景,即刻豁然两分。旁人平时只见得到他表面上的温和平静,直到此时,才见得他风骨。
                  他不出手时,风轻云淡,可他既出手,无论面对何等繁难,他心中所持,已有定见。面前善恶,立时两判。无论多少缠缠绕绕,在他手底都早已两分判然。
                  这即是谢衣的“判然”一剑。】
                  他为情所困,却又超脱于自身困境。这样的重重矛盾叠在他身上,家国、世家、爱人、友情、理想、现实,他有种种求而不得,也有恰到好处的判然两分。


                  11楼2018-05-0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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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人都知王家女史王子婳的美丽聪敏,知道罗卷的锐利无畏,也知道他们终成眷侣。很少人知道,谢衣,他的爱情飘散在万里烟水之中,悄然隐藏在浩渺烟波里。
                    王子婳知道啊,所以她在受困时不去看他,不想以感情来换他出手。在威压之下满座寂寂,素袍凛立的女子,携势而来的压迫者,一心护主咬碎牙齿的老妇人,心生胆怯眼神回避的主持者——只有谢衣,撑起病躯,一身乌衣抱琴而起。
                    【“你不可威逼她改变自己的主意。因为,那是她自己的主意。”】
                    他太透彻。也因此太寂寞。
                    王子婳懂他,可她心有归属。
                    他懂王子婳,因此从不开口。
                    多年以后时移世易,长安故人手握权势,身居高位,息王子扬帆出海,这个江湖中,或许也只有这一袭乌衣,不会改变。


                    13楼2018-05-01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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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谢衣道:“郁华袍与胭脂钱,那算是大野之中流传最广的一段传说了。这两件东西都关涉到陈后主与张丽华。世传两者合一,方得妙用。据说那郁华袍上的图案关系着南陈亡国后流失的一大笔财宝,若得之,必然富可敌国;而那枚胭脂钱,却关联着一个容颜不老的秘密。”
                        说着他微笑了一下:“谁也不知道这传说是不是真的,但人世间有点传说岂不更好?连我,都觉得那段容颜不老的传说着实令人遐想。一度,我也很想寻得那枚胭脂钱……”
                        他略显沉吟,顿住不说。可他脸上的神情已变得颇为微妙。
                        他一个江左子弟,想来不会在乎自己容颜老不老。而如他也欲寻得那枚胭脂钱,或许是想送给哪一个人吧?
                        而他要送的,不知却会是个怎样绝丽的女子?
                        李浅墨这么想着,忽然觉得,如果那郁华袍与胭脂钱的传说是真的,他真希望谢衣可以得到。
                        南朝四百八十寺,千里莺啼,浅绿深红,多少楼台,多少烟雨,又有多少残破旧梦,沉入那江村酒肆。那广阔无边的兴与废之间,谢衣也许是最适合找到那两样宝贝的人。
                        他倒不会贪财,王谢二姓,数百载沉浮,想来很多虚名虚利他早已看得淡了。但如果让这么一个人,披着郁华袍,手中随意摆弄着那枚艳贯江南的胭脂钱,坐于蒙蒙细雨间,以他烟水般的性子,与那两件宝贝只怕会更物我相得,彼此陪衬得更加华灿吧?
                        而对于那两样东西,也算物得其所。】


                      14楼2018-05-01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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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婳盯着他两人的对决,双眉紧锁,目光愀然。她不知谢衣抵不抵得住李泽底,可还是心存侥幸,余光不由朝邓远公望去。邓远公与谢衣为忘年交,又是江湖耆旧,一双老眼,可谓辛辣。她眼见邓远公的神色,一开始也有希冀,可接着,却只见侥幸之念。然后,他突然闭上了眼。
                          他双眼一合,王子婳就已觉得一颗心沉了下去。
                          她犹有不甘,侧目望向古上人。却见古上人眼都不眨地望着场中二人的龙争虎斗。这样的硬仗,可不是寻常得见。他的眼角扫到了王子婳眼中的探寻,知道她的急切,可他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王子婳情怀欲裂,她不是男人,不关心那场仗是如何打的,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这时她目无所寄,一垂眼,却看到了谢衣留下的那张锦瑟。
                          那张锦瑟为谢衣所携来,想来是为了要在自己入道成为女冠时为自己抚上一曲,以为相送。
                          王子婳向那张锦瑟靠近,走近了,不由俯下身,拾起它。然后,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抱瑟于膝。
                          她忽然抬首,也许,这已是谢衣的最后一战。她要看着他。她和他都知道,在李泽底手下,这样的一战,必遭不幸。谢衣与她皆是出身名门,一双阅世之眼,在那百年阀阅的门第之下,久已锻炼得听头知尾,料定得一切行为的后果。
                          可是,他还是不计后果。他要的只是这一战。
                          因为,这将是他毕生中,唯一不计后果的一战。
                          因为在他看来,这也是,他与她共同的一战。
                          所以,她一定要看。
                          她一抬眼,在李泽底九地黄流般的漫天拳掌下,似头一次见到了谢衣那江南子弟的风流雅致。
                          她忍不住手里随兴轻轻地一抚弦。那五十根弦在她指上怆然一响,那声音勾连在弦间,久久不散。
                          王子婳知道,谢衣平生所仰慕者,无过于嵇康而已。这时一望之下,只觉得谢衣的剑意,分明出自嵇子的《述怀》。
                          嵇康曾有《四言赠秀才入军诗十八章》,那想来是谢衣的挚爱,因为他曾手抄过好几个版本送与自己。
                          谢衣还知她喜读天下拳剑之谱,曾手录《两分剑谱》送给自己,那里面,夹杂题写的就是嵇康这《赠秀才入军诗十八章》,所以王子婳一见之下,即能明了谢衣手中的剑意之所在。
                          人生寿促。天地长久。
                          百年之期,孰云其寿?
                          思欲登仙,以济不朽。
                          揽辔踟蹰,仰顾我友。
                          ……
                          王子婳脑中忽浮现起这几行字。原来,平日静静无言的谢衣也并非全无自己的表达方式。他情知这一战的凶险,竟在剑意里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那一段,分明在说起对自己入道一事的观感“思欲登仙,以济不朽。缆辔踟蹰,仰顾我友。”
                          王子婳看着谢衣剑下之意,口中不由喃喃道:
                          所亲安在?舍我远迈。
                          弃此荪芷,袭彼萧艾。
                          虽曰幽深,岂无颠沛?
                          言念君子,不遐有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想起此生与谢衣的交游,还有谢衣那一向不欲对人轻言的身世。当真“虽曰幽深,岂无颠沛?”
                          王子婳眼望谢衣剑意,一时不由情怀激动,脑中回忆起那份剑谱中的题字,随手挥弦,看到局势激烈处,口中已不由朗吟起来:
                          鸳鸯于飞,肃肃其羽。
                          朝游高原,夕宿兰渚。
                          邕邕和鸣,顾眄俦侣。
                          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这分明已是谢衣对自己的临别赠言。原来,他依旧还在祝福着自己与罗卷。
                          可当此危局,罗卷何在?
                          王子婳忍不住突然想起罗卷。因为这时,李泽底的拳势已霸道至极!
                          眼见他一拳击出,黄流九派湍飞之下,万落千村狐兔奔散,眼见得谢衣一时半刻内必败。而在李泽底手下,败即是死。】


                        15楼2018-05-01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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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那年老巫祝已回过神来,望着谢衣用生硬的汉语道:“你却是何人?”
                          “江南、谢衣。”
                          “又为何而至?”
                          “见我故友……”谢衣望着那乌沉沉的铁镬道,“以我们汉人规矩,送他一程。”
                          说着,他一卷袖,竟卷起那铁镬,就势抱入怀中。
                          他这么爱洁的人,这时也不顾其脏,更不顾其烫,直是揽之入怀,口里定定道:“身为灞兄故人,我自要带其归去,岂可令他遗骨落入异族之手?”
                          那老年巫祝忽露齿一笑:“你带不走的。”
                          他这一露齿,哪怕李浅墨远在殿外,也看得到,他的牙齿上,碧茸茸的,如生青苔,竟是极恶心的绿色。
                          却见火边那些这个老巫师的弟子,一个一个,都口里念念有词的,倒退向后,把整个废殿都封了起来。
                          然后,那老巫祝继续露着他恶心的牙,从豁口的嘴唇里笑道:“你道我不是袭击许灞的人就是好欺的?刑天盟那几个人,得手之后,既把人头交到我手里,我就不会允许外人带走。”
                          说着,他望着谢衣的颈子,歪头向他手下弟子问道:“江南谢衣,很有名吗?”
                          他弟子的汉话却顺溜得多,应声道:“‘乌衣巷中判然剑,金粉东南别有情’,这谢衣是很有名的。”
                          那老巫祝就更认真地盯着谢衣的颈子,喜不自胜地喃喃道:“那好,又一个了!”
                          谢衣淡然笑道:“又一个什么?”
                          “又一个大好人头!”
                          谢衣不由纵声大笑,引着颈,伸指划向自己颈间的颈纹:“好!莫卧儿老头儿,若你得手,就从这里切好了。” 】


                          16楼2018-05-0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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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衣手中依旧抱着那个大铁镬。许灞的人头,此时还在那镬中。李浅墨平日见到谢衣,一向都是风雅清淡,可今日,却头一次见识了谢衣的虎威。只见谢衣一身乌衣,一柄竹剑身移衫动间,如行云流水,了无痕迹。但今日他的剑底,却大见烟火气,也大见怒气。
                            李浅墨虽自己也身陷与大羽箭的激斗之中,扫眼之间,还是不由为谢衣大为倾倒。
                            只见谢衣今日,才真显出了他一个男人的脾气。越中子弟,远在春秋时,脾气就以坚韧悍厉著名。谢衣久居江南,既染有江南的烟水气,却也同样沾染有古越剑客的不死不休的执意。
                            他自淡然,但他也自强悍。只见他一手抱着那大铁镬,不时用手在上面敲着。那铁镬简直被他敲成了一面战鼓,他借着那战鼓之声扰乱贵霜一门巫师与他子弟间以腹语术及跺脚声达成的响应,手中竹剑,直至此时,已斗得丝丝欲裂。那一手判然剑,在那鼓声激励下,何只判然,直是叛然。
                            李浅墨还是头一次见到谢衣斗到这般头发散乱。只见他乌袍之上,为火星所燎,烧出了大大小小的洞。而裾间袖角,却也同时结上了冷凝之霜。 他的判然剑在冰与火之间击出,剑每一出,必判然两分。世事纷扰无限,但这些,干扰不了他江南谢衣。但有他在,对即对,错即错,他所行,他承担。
                            只听他拍着铁镬笑道:“许灞,黄泉路上,可否寂寞?如若寂寞,听我战鼓,肆汝破喉,何妨一歌!就唱唱你最拿手的那曲‘瓦罐难离井上破’即可!”
                            说笑间,他似与亡者同场对敌,身上已着了一招。那贵霜子弟手中兵刃甚奇,但为击中,不是呈为火所伤的焦痕,就是显现为冰所冻的冻痕。
                            可谢衣一支竹剑,却也击在一名贵霜子弟额上。
                            那名贵霜子弟眼见无幸,双目一闭。可竹剑刺额后,抽丝般一痛,却惊觉自己未死。然后,只觉得自己百会穴上,内气丝丝外泄。
                            那贵霜子弟连忙运功阻挡,欲止住这内气外泄之虞。可他居然阻拦不住,不由大惊,痛哼一声:“你不如杀了我!”
                            似这般练门被破,对于习武者来说,实在生不如死。
                            却听谢衣笑道:“杀你做何?道是我跟莫卧儿老头儿一样吗?他要头颅,我不要。既然你们贵霜邪术大爱人头,我偏偏让你们个个变成有头无脑之人,岂不比割人头颅,来得有趣!” 】


                            17楼2018-05-01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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