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疾风郁闷的问,“你找她干嘛?”
“聊天啦。”
“大概在找她的斩大人。”
“咦?那去哪儿了?”
“大概在屋顶喝酒。”
“哈?烈火也喝酒?”芙蕾亚咂舌。
“她跟那酒鬼相处了12年呐,别忘了近红者赤。”
“哦,那我去找找。”芙蕾亚说着就想动身。
“唉?”疾风一把抓住她,“我说你没有常识么?做什么电灯泡啊?”
“放开啦,”芙蕾亚瞪眼,“电灯泡是啥?”
“晕,”疾风挫败,“他们两个在谈情说爱,拜托你不要去掺和行不行?”
“哈?”芙蕾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哈哈。”
“说起来,”疾风斜着眼睛看她,“快要测验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嘎,”芙蕾亚愣住,摸着头嘿嘿笑。
疾风随即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接着认命的拍拍手:“拿
进来吧。”
芙蕾亚闻言一溜烟的跑出门拎进来一叠课本。
“拜托你了,我画出来的部分一定要仔细看行不?别被人说你外表与内在完全成反比啊。”他一边划重点一边唠唠叨叨。
芙蕾亚望着他的侧脸,枕着手臂笑吟吟的眯着眼。
橘色的灯光温柔的落满了两人的肩膀,泛出一层温暖的光晕。
与此同时的屋顶。
“斩大人,斩大人,我觉得现在我的酒量越来越好了。呐呐,我6岁就能喝很多了呢,哈哈,现在起码能灌醉一头牛。”她喝的兴奋,挥舞着手臂喋喋不休。
“嗯。”斩大人丝毫不受她影响,沉默的一口口抿酒。
“斩大人,你说现在我们两个的合体状态算不算天下无敌了?”
“不知道。”
“唉,真是的,看来我还要多多努力啊。”
她侧过脸偷看他,武士刚硬的侧脸棱角分明,深刻的如同石雕。他是多么英俊冷漠的男子,和他的皮肤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她想着,他其实也不是冰山般的男子,冰太透彻,太脆弱,而他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幽深,难以捉摸,却又稳如磐石。
其实他远非外表表现的那么冷漠,初次定下契约,灵魂融合的瞬间些许记忆互相渗透,她了解他的执着和他的热情,以及他几千年如一日的等待。
那如恶鬼一般驰骋于沙场之上的勇士,斩落无数首级的武将,一个腥风血雨造就的传奇。他千年千年的游荡在人间不肯离去,仅仅是为了等待那像花儿一样的女子。
她隐约在他的记忆里看到过女子的身影,不是个娇弱的女子,她带着一种明黄的色调,比太阳更金纯灿烂的笑颜。刺的人眼睛都迷炫。
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把这谭黑不见底的水彻底的照亮,暖透。
他等了她千年,只为在人间等到她的转世。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失散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用尽了多少的忍耐才能不动声色的一等就是两千年。他难道不曾动摇过?不曾彷徨过?不曾悲伤过?
不曾吧。烈火笑笑,因为他是斩大人呐,天下最强的男子,独一无二!!!
从不曾妒忌过谁,她想,她是希望斩大人等到他的恋人的。因为呐,斩大人的前生,一定得到过那许多,错失了那许多,等到失去一切的时候,才发现唯一的东西都不在了。她了解他内心的孤独与苍凉,就算是自己在他身边12年,那份冷冽感也没有半分减退。
她是希望,那女子能为斩大人带来新生的。
而她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变强。如果有一天,她能强到天下无敌,那自己就一定能笑着送斩大人离开。
长久以来,她就是那样坚信着的。
“在想什么?”冷不防,他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
“啊哈哈,在想芙蕾亚,呐,她好像不单单是精灵那么简单吧?我
总觉得她的灵力很奇特。”她摸摸头干笑着扯开话题。
“人类和精灵的混种。”
“唉?你已经感觉到了?”
“嗯。”
“疾风这家伙,倒是干的不错嘛,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呵呵。”她笑呵呵的继续往嘴里倒酒。
“差不多了。”斩大人不露痕迹的端走她手上的酒杯,动作温柔却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唉,那我先睡会。”她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埋进膝盖。
斩大人见状,便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做过千万次般理所当然。
烈火闻着斩身上带着酒气的淡淡气味,这是她从小到大依赖着的气息,她安心的笑笑,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她想她不用去妒忌谁,因为斩大人交付了他的灵魂,交付了他仅有的温柔,交付了信任,交付了疼爱,尽管没有交付丝毫的爱情,但是,曾经有了这些的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任何好遗憾的了。
那是她一生唯一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