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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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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帖
武当山巍峨雄峻。
  此时正当盛夏,树木丰盛,花草芳菲。
  于山中”白云观”内,一道装青年正在全神贯注的练着武当山师祖,张三丰所创的太极拳。
  他神形合一,出拳缓慢确是劲力十足,待练到最后一式“借水行舟”后,才定住身躯。
  此时额头已渗出细汗,一回头竟见自己的师傅“白云道长”正站在观门处的青石台阶上,注视着自己。赶忙抱拳施礼道:“让师傅见笑了,我这招‘借水行舟,练来练去总觉得少点什么,但差在哪里却又不知晓了,还望师傅指点。” 白云道人微微一笑,“郑流,你要知道,太极拳本身全无一力,但又处处皆力,力从何来,唯有借力了!你师兄李新最精此道,他即日就要下山谋事,你可随他同去,既增长见识,也可让他指点你一二。”郑流在山上已学艺七年,正憋闷的很,闻听此言,正中下怀,可是心中不禁又暗道:“那李新本是带艺投师,学武更是马马乎乎,且为人十分油滑,师傅竟说他的拳术要强过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了。” 白云道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人世复杂,你不要过于拘泥了。”
次日,天光放晴,李新和郑流拜别了白云道长就下山闯荡去了。
  郑流有些担心的问道:“师兄,咱们要往哪里去啊?”
  李新胸有成竹的道:“这个你放心,临下山的一个月前,我就找好地方了,去“胜家庄”当教师爷,要知道咱们的师傅白云道人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
  郑流点点了头没答言,此时他只觉得兴奋,毕竟在山上呆的时间太长了,管他“胜家庄是什么地方呢?可真去了“胜家庄”后,郑流就
  后悔了,这里就是比观上热闹点,人多点,管的自然也挺松散,没那么多清规戒律,他和李新也挺清闲的,每天就是教教那些庄丁打拳踢腿而已,到月就去庄主那领钱,没什么苦事。” 到了胜家庄的第三天,庄主胜天生在场院内召集了庄内所有的人开个大会,每个庄丁都带有一个截断的树桩作为椅子用,刹时间,场院内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庄主胜天生坐在为他特意搭的高台上,有人为他搬来了太师椅,两边也摆放了几把。
郑流早早的就在场院里坐好了,可李新竟象没事人般在屋子里磨蹭来磨蹭去的,郑流见人都已到齐了,而李新还没到,不由得替他着急。胜天升正要讲话,郑流晃着高大的身躯才来到,他在最前排来回的晃悠着,却不坐下,胜天生看个正着,不禁伸着脖子问道:“李教师,你在哪瞎晃什么,怎么不坐下呢?”李新坦然答道:“回庄主,这都坐满了人,我也没地方坐啊?”盛天升一想也是,就说道:“我这有地方,你到我这坐吧。”李新一听,心中大乐,连忙道了声谢,一纵身上了高台。院子内的庄丁见庄主旁边多了个新人,都议论道:“庄主旁边坐的是什么人啊?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他的亲信了,看人家刚才那一蹦就知道人家有真功夫!”这话郑流自然是听到了,他撇了下嘴角,心道:“这李新有没有真功夫,我最知道了,你们能看出什么,他才刚来三天,和庄主哪里有什么关系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胜庄主总算讲完了话,大家各自散了。
  李新又慢吞吞的从台上走下来,一个庄丁凑到他身边弓着腰,笑着脸问道:“李教师,你和庄主是朋友吧?可要多照顾兄弟啊。”李新笑着摇摇头,“我们可不是朋友,你别瞎猜!”他越是如此说,那人越是不信,“你看这事你还瞒着兄弟我,真不够意思。”
  郑流在旁边看着,突然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一年后,李新和郑流离开了“胜家庄”,原因很简单,他们觉得这里,
  没什么前途。他们在“青竹县”各自开了个买卖,郑流开了个酒馆,而李新却经营起赌坊了。
  他们所选择的这条街面算得上是热闹的,李新开业那天,邀请这条街面上的各色人物,其中自然少不了地痞流氓,捕快衙役了。李新说是为照顾郑流,特在他的小酒馆内也摆上了几桌,可是人请的太多了,自持身份的衙役们一见这混乱的场面就皱起了眉头,李新看的分明,赶忙走上前去,哈哈笑道:“几位是不是嫌这里太乱了,来,咱们换个清净的地方,到我的赌坊里吃去,哥几个都搭把手,拿几个菜,咱们快着点走,这几个衙役也没多想,有的拿了盘香酥鸡,有拎了个酱肘子,一行人走出酒馆,向赌坊走去。正在柜下拨拉着算盘的郑流见到这副情景,嘴边溢出一丝冷笑,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身边的小伙计说道:“好一招借水行舟,我这李师兄的借力打力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啊!”



1楼2009-04-24 22:0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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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新这一众在街上走,特别抢眼,原因是这几个衙役通常是在这条街上盘剥惯了的。其中卖青菜的阿三看了就扭过头冲着正剁肉的阿四说,“我说老四啊,你看这个叫李新的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你看那几个差管竟给他端菜,可真了不得!”阿四接口道,那是当然,你没看这家伙是干什么的,开赌坊的,哪个含糊过?!”阿三伸了下舌头,“这种人 咱可真若不起,以后见面多恭敬点吧。”
    二个月后,新上任的知县郑图为了赢得个好名声,扬言要为百姓们办三件好事,无非就是修桥,
      铺路,打井了,可钱从哪里来?自然就是那些开买卖的商家了。
    此时的李新正在郑流的小酒馆里喝酒消遣着。
      李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高兴,喝得有些高了。他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正在算账的郑流,突然“扑哧”“扑哧”的轻笑起来,“我说郑老弟啊,你整天竟瞎算什么啊,我看你什么也没算明白,在临下山时,师傅让我指点指点你,我看出来了,你不服气是吧?你认为比我强是吧?其实这人活着还不是为自己!何必装什么清高呢?你知道你那招借水行舟为什么练不好吗?就因为你懒得用脑子,咱这太极拳最讲巧劲,以虚胜实,拳理既人理,你看这条街上的铺户都被县太爷勒了大脖子,我就例外,你也没跑了吧?”
    郑流看都看没看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师兄说得对极,你那借力打力的功夫,兄弟我早已见识过了,果然了得!但有些事情是要讲天赋的。师傅在临下山时,对我说人世复杂,这我相信,但这只是对你我这些平头百姓而言,对那些有钱势的人来说,就简单了,人只有自己快乐就好了,何必活得那么累呢?借来的毕竟是借来的,到头还是一场空啊!”
      李新正要答话,外面却走进了几个横眉冷目的差管,李新一看就乐了,他冲郑流一挤眼,低声说道:“兄弟你的要命鬼到了!你快乐吧!”
      那知其中一个当头的却对李新一瞪眼,“李大爷原来躲到这来了,我们找了你好几天了,对不起,县太爷要为百姓做点功德,李大老板,就出点血吧。”
      李新有点傻眼了,但口中却说道:“这个没问题,这是好事啊,这钱我出,可我这个师弟是小本经营,你们就不要难为他了。”
      那个差管头嘿嘿一声冷笑:“你要不说我还忘了,他也跑不了!”
      郑流斜眼扫了一眼李新,长叹了一可气,“师兄的功夫是练到家了,谈笑之间就可伤人啊!”
      他走到那个差管面前,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差管陡然一惊,转脸冲着李新吼道:“你还罗嗦什么,还不给爷们拿钱,好让咱交差。”
    李新惊疑不定的望了望郑流,郑流一笑,“师兄,刚才对你说过,什么事都要讲天赋的,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新上任的县太爷就是我的叔叔。”李新闻言傻了,他本想说些什么,可干嘎巴了半天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2楼2009-04-24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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