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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印象】士兵突击结局时袁郎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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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在那个队列前走动,他几次走过了成才,像是压根没看见他。终于站住,站在成才和另一个待选者的中间:"特种兵和步兵有什么区别?" 
成才和那个待选者都茫然了一下,因为不知道他在问谁。 
袁朗:"成才?" 
成才:"没区别。" 
但是袁朗踱了回来,他终于老实地站在成才面前:"继续。" 
成才:"飞机最后会被击落,战舰最后会被打沉,一场真正惨烈的战争,所谓的高尖端武器都会很快耗尽,战争最后还是人对人的战争。特种兵和步兵都是靠人的基本在对抗复杂和残酷,特种兵和步兵都是没有最后的兵种,因为都是到了最后还在坚持的人。" 
袁朗:"你很知道我要听什么的。" 
成才:"是的。这也只是七连最根本的生存逻辑,在我们连因战术思维陈旧而改编之前,我们用这个自勉……改编之后,散到各处的每个人,用这个坚持。" 
袁朗眼里明显地闪动着揶揄:"你现在又是七连的人了?" 
成才:"不是的,我只是草原上跑失了的一个兵,我跑失了我的队列。"他的脸上若有若无地闪动着感伤,"现在我来跑完全程。" 
袁朗很干脆:"我不信任你。" 
成才:"明白。" 
袁朗:"如果你留下来,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了很多。"他苦笑 
"太多。可是你很精,油滑,闪烁,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哪怕你没有。" 
成才:"是的,这是我。" 
袁朗:"而那个人,你知道,嘴又太拙。" 
成才几乎要微笑:"是啊,真拙。" 
袁朗:"人呐,有时最难搞懂的就是真假。" 成才沉默。 
袁朗:"如果我留你下来,是因为那个人我很器重,是因为他的面子。至今为止你没有什么让我看中的地方。我只是给他面子,为了这个,你愿意留下来吗?" 
他存心把声音说得很大,以至队列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每个人都尽量做得像没听到一样,但那对成才更是羞辱。 
成才沉默着:"我愿意。" 沉寂,袁朗刻意延长着这种羞辱,观察着成才神情的每一丝变动。 袁朗:"好吧。让我们试试。" 袁朗:"要精确到点,最好不过手动引导。" 
袁朗:"距离二十五公里,二点七个马赫。" 吴哲用一只发抖的手凑上了开关,但是袁朗伸着的手做了个否决的动作。 
袁朗:"十七公里。" 
吴哲:"进入引导范围了!" 袁朗没动作,吴哲擦擦汗,紧张地看着袁朗伸着的那只手不疾不缓地依次把五个指头全部曲下,那种节奏让吴哲快要窒息。 
袁朗:"开!" 
"信号源中断!" 
袁朗一跃而起:"撤退!" 
"许三多,掩护!"这个毫不迟疑的命令来自袁朗,并且被许三多毫不迟疑地回应。 
"是!" 正在收拾装备的吴哲愕然了一下,但许三多开始还击。 
成才纹丝未动,他仍在搜索着威胁最大的目标然后予以击倒。 
袁朗:"成才!" 
成才:"我掩护!" 
袁朗:"你还有用!--记得战前你跟我说过什么!" 成才终于从卧姿改成了跪姿,他在跪姿中击中一名敌军,看了一眼许三多,许三多聚精会神在打点射,往下的场合多少子弹也不够用,他得省子弹。 成才:"许三多,我等着你。" 
许三多消失了,从栈桥往地面下望是一个让人目眩的高度。 
袁朗:"我已经后悔和你同队。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1楼2009-04-29 21:10回复
    "您也看见了。" 
    袁朗:"看见了。许三多从高处跌落,目测高度十四米。" 
    "我和他,我们只是您用得上或者用不上的工具。" 
    袁朗:"他为什么不呼救?" 
    "我不知道。" 
    袁朗:"你知道。你们都是一种人,我们穿同一制式的衣服,用同一制式的武器,流一样的血,并且很不幸,在同一战斗小组。真是不幸,百万大军数年心血,人走人留抛家舍业,一切数据和非数据的结果都要在这几天检验,最后得不出一个公平的结果,因为我的战士要在战场上和他的朋友重拾友谊。" 
    成才张了张嘴,他出不来声。 
    "我想为了这一个结果,你、许三多,你们都付出过代价吧?这代价不仅仅是眼泪吧?也许还有汗水?也许还有血?也许还有很多你熟悉的人?熟悉的朋友?" 
    成才木然着,惘然着,痛惜着,甚至……伤逝着。 
    "你开始珍惜,可你真懂珍惜吗?不抛弃,不放弃,你倒记住了,你也这样告诉许三多,"袁朗近似轻蔑地比出成才当时比出的手语,"那么先想想,做到这六个字的人抛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想吧,现在。" 
    袁朗嘘了口气:"我的评价,你不合格,仍然。演习结束后回去吧,哪来的哪去,你和我们无缘……我很抱歉。" 
    吴哲轻声地道:"你最后为什么要那么说?你明明对他很有兴趣。" 
    袁朗看他一眼,同样地轻声:"再联络不上许三多就向G4进发。" 
    "S3回答S3回答!敌军指挥所西移往G4,此阵地已被放弃!我们前往G4点,S3回答!我必须保持静默了,否则会被敌军侦测!" 许三多恍惚地听着,水已经呛进他的鼻腔,但这让他清醒,他费力地抬起头来。 
    "已经为你呼叫救援!由敌方为你提供救援!听见了吗?你现在撤出战斗!" 
    "吴哲关上了跳频电台,无奈地看着袁朗:"只能这样了。" 
    袁朗简单地说:"出发。" 
    袁朗:"如果我们要贴上鼻子来确认,机器脑袋怎么寻找目标?" 
    吴哲毫不犹豫地道:"手动引导。"说到这里,他恨得想抽自己, 
    "可指示器扔在第一阵地了。" 
    袁朗不以为意:"拖着那东西早已全军尽没了。" 
    一艘装备着机枪的游弋快艇从旁边驶过,三个人在甲板上平躺了隐蔽,都不说话,对一个仅三人的小队来说,办法是大家想的。快艇荡起的波浪摇晃着他们所在的小船,远去。 
    袁朗:"成才检查爆破装置。" 
    成才:"下水前核查,可以使用。"他看了袁朗一眼,"我自作主张了。" 
    袁朗:"你像个指战员一样思考了。"从字面上听不出他的意思好坏,但语气之尖刻连吴哲都觉得有点吹毛求疵,吴哲只是看他一眼,眼下绝非争辩的时候。 
    袁朗:"你们俩潜入,手动引爆。"他观望着那艘游弋快艇驶走的方向,"我去把那玩意弄来,撤离用得上。" 
    袁朗:"吴哲领路,但是我不在时成才接替领队。" 
    吴哲看着成才苦笑:"你听见他说的了。" 
    潜伏者中的一人过来,军官高城:"还是老规矩。你没阵亡,只是被俘。" 
    袁朗看了他一眼:"也真够邪的。被人生擒两次,全落到你阁下手上了。" 
    高城:"那次逮你的是许三多。你没把他带来吧?" 
    袁朗笑了笑:"你很想看到他吗?" 
    高城:"我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袁朗:"你那脸怎么回事?电话里怎么没说?" 
    他提起的是高城最不愿意被人提的事情,高城转过身来下意识摸着脸上的痕。 
    


    2楼2009-04-2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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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三多倚在关闭的门上,疲倦地对高城笑了笑,没那些子弹他也站不住了:"连长。" 
      高城:"许三多?" 
      袁朗苦笑:"别看我。他真的该在医院……按道理。" 
      许三多:"队长,许三多归队。" 
      袁朗:"我听到了。" 
      许三多在听着高城说话时就已经眼皮打架,然后带着一个笑容闭上了眼睛,那个笑容可以让任何活得不满意的人为之羡慕。 
      高城抢过去,但袁朗抢在他之前,老上级高城停住了步子,并有些悻悻:"晕迷了?" 
      袁朗:"睡着了--"他看着那张年青的脸微笑,"太累了。也好,累到忘了痛。" 
      吴哲和成才出来,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他们自觉地打开了舱门,吴哲还好,成才对着高城则有些赧然。 
      高城像没看见他。 
      成才:"连长。" 
      高城:"嗯,也有你。你们两个。" 
      成才:"是我们四个。" 
      于是高城看看这四个,看的眼神像要把这四个挨个揍一遍,然后嘘了口气:"拜你们所赐,我营将会撤离这处失去价值的阵地。那位怎么办?我先说一句,师部的野战医院条件不错。" 成才:"我想……他醒来时会比较希望和我们在一起。" 
      高城看袁朗。 
      袁朗:"他们是比较适合在一起。" 
      高城:"好吧,还给你们,但他不能再参与往下的演习……他叹口气……反正真打仗的话你们一定会抢回这具遗体。" 
      吴哲:"是的。" 
      成才:"谢谢连长。" 
      高城:"再白饶一个,这个俘虏,这个中校,带走。反正……真打仗的话你们一定会把他从战俘营抢回来……他看看袁朗……我帮到你了吗?" 
      袁朗:"是的。计划之外,但是……谢谢。" 
      高城:"谢谢就不用,但是……对他们好一点。" 
      "我会尽力。"袁朗看了看他的那几个兵,即使最完整的吴哲也让他惨不忍睹,这让他内疚得拍了拍高城的肩,"可不是为了让你满意。" 
      高城也看看那几个,沉睡的许三多和快倒掉的成才让他恨得咬牙:"你也不可能让我满意。"袁朗:"路还有多远,他们就有多漫长。再见。" 
      高城:"再见。" 
      高城:"成才?!" 
      成才颇为有愧地抬头:"啊,连长?" 
      高城:"实话告诉你,老子很生气。"他就手把什么东西砸了过来,成才连躲的心都没有,那东西砸他钢盔上又滚在艇舱里。 袁朗微笑着发动了快艇。 
      吴哲忽然轻笑:"你看你连长拿什么砸你。" 
      才看着吴哲手上拿着那个高城用来砸他的东西--一个急救包。吴哲看着伤痕累累的许三多:"我想你们连长大人砸的是许三多吧。" 袁朗:"怎么说这几天他还是敌人,所以对我们--他笑笑--也算战术阻滞吧。"他看见许三多,"三多醒啦?" 许三多:"嗯。"他茫然地想着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袁朗:"一直想给你矫正,你那脱臼的脚接得不对,又怕给你痛醒。" 
      许三多:"嗯,我又错了。" 
      袁朗笑:"你为什么这么勇于认错,或者说急于认错?" 
      许三多:"我就叫我又犯错了。"他也在微笑,因为这是他和袁朗初识时的对话,在一辆步战车里,那时的车里还坐着史今,坐着伍六一。 
      袁朗开始轻轻地搬动许三多的腿,成才将自己做了许三多的枕,吴哲在旁边照应,四个人为一个人将临的痛苦做准备。 
      袁朗开始说一件许三多最关注的事,他选择在这时候说这件事其实也是为了减轻许三多的痛苦。 
      袁朗:"成才,演习完了你就要回你的老部队。" 
      成才多少有些黯然:"我知道。" 
      袁朗:"但是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回来,是的,回来和你的朋友一起,可不是为了这个。你合适走的是比他要长得多的路,可能还是你不喜欢的路……"他这边说话,那边手上可没忘了使劲"许三多是一个兵,优秀的兵,有他这样的兵我觉得幸运。吴哲呢,虽然他的优点和缺点一样多,可老A最看重他的还是一点……" 
      吴哲:"你不要说啦,长腿的电脑,活动雷达,这次演习我就看出来了。" 
      许三多听着来自头顶之上的喧哗,在剧痛中喜悦,在剧痛中迷惑。 
      袁朗对吴哲的说法不置可否:"你喜欢的是别的,可在不喜欢的事上你最能派用场。成才,你也一样。你知道我年青时最像你们三个中的谁吗?像你,别惊讶。比吴哲更专心,比许三多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比他们都要理智,当有一天能看破自己狭隘的天地时,他就是一个可能的管理者。是的,管理者,不讨人喜欢,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放在第一位的绝不是讨人喜欢--就像我有时候很讨人厌一样。你要选择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可爱的人。" 
      成才在发愣,而袁朗在一声让人牙酸的骨骼轻响中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许三多痛得颤栗,成才将他抱紧。 
      袁朗:"是啊,路很长,比许三多还要长,你会比许三多更多迷茫,所以……"他轻轻拍打着许三多,并期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我必须先问你一句,如果这是你的路,你愿意来我们老A吗?" 许三多在痛苦中颤栗,而成才搂紧了颤栗的朋友,因为这一句过于漫长却绝非答案.
      


      4楼2009-04-2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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