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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吟天下】小升初江湖血泪史(三)知乎大神张公子的爱恨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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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吟天下】说不尽的小升初江湖血泪史(三)知乎大神张公子的一大爱恨体验
前天520,昨天521,我爱你但同时也可理解成我恨你,爱恨交加是这世界主旋律。比如中美贸易战最终和平解决,就是相爱相杀,互相纠缠互相需要的结果。但也有爱之深恨之切的,比如那位舌头险被女友咬断的安徽小伙,还有前两天美国德州求爱不成遂杀10人的枪击案嫌犯。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
而二十多年前大桥和一中之间也一直是爱恨缠绵,一年之蜜、三年之淡、五年之痛、七年之痒、十年之离……
开始的蜜月期大概从1993-1996年,这时候互相需要是主旋律。
对一中而言,初中部取消,为了保卫一中这块牌子,或者说,为了保卫“一中老师水平高”“一中老师教学质量好”这个概念,于是就推出了这个大桥策略。那时候是按片录取,直升初中,各公办初中之间还是相对平衡的,一般每个片总会有好一点的小学的,好生源都散落在各个初中。一中要想打造自己的嫡系部队就必须依靠大桥来提供最优质生源。
对大桥而言,93年老百姓总体工资比较低,民办收取高额赞助费,如果没有一中的金字招牌,也注定当时收不到很多好生源。
插播一条今天的新闻,无锡市教育局发布2018年无锡市区中招工作意见,今年全市中考报名人数45179人,与2017年相比减少970人,其中市区中考报名人数24814人,比去年减少583人。
招生计划安排中遵循普职比大体相当原则。招生计划向热门高中倾斜,其中6所热门高中的计划约为4445人,占比达35.4%,与2017年持平。
倒推一下,那么高中招生人数大概是12556人,占整个市区报考人数的50.6%,其实我要说的就是高中入学率只有50%,和往年没有多大变化,一半的学生还是面临无缘高中。
好吧,又扯远了,说这些的原因只是想告诉你们。大桥当年之所以崛起,是因为有一中的后盾,二十多年前,高中升学率更低,只有一中才是绝对的高考王者,得一中者得天下,而有实力的家长们为了上一中,赞助费借读费是绝不皱眉的。当年除了2个大桥班,还有“小桥班”即借读班,收费为3万、5万,少数10万。 “小桥班”收费10万的,当时承诺借读6年,先大桥后一中,一直到高中毕业。交这么多钱当然是为上一中,为进大学。
所以刚开始大桥一中新婚燕尔,柔情蜜意是建立在利益共同体的互惠互利基础上的。
前两年知乎流行在XX学校读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被称为知乎大神的张佳玮张公子就是同时就读大桥和一中,不妨从他的回答中体验一下那时的大桥和一中的爱恨缠绵。
张公子大桥的体验:
1996-1999年就读。当时入校分两种人。交三万的,一分钱不交的,我算后者。我们那届不让公开考,所以是校长杀到我们小学,把崇安区十个小学推荐出来的一百个成绩最好的孩子圈一起,先看写作文,再两道奥数题决胜负。最后两道奥数题都做出来、作文也过关的,留下了十一个人。我还记得那两道奥数题第一道答案是120%,第二道是2。因为我家在电视台附近,所以上大桥最快乐的,便是上课方便许多:过梁溪大桥,沿运河西路走就到了。老红楼到了冬天很是幽暗,还好颇为保暖。我们那届还有许多老教师,比如地理冯老师,大家都觉得他老人家表情颇浪,当然教课本身无可置疑的好。和一中时期一样,功课不紧张,每天四点半到四点三刻放学。但大家彼此心里有数,压力颇大。连元街小学和锡师附小进来的孩子,功底普遍有优势。老师很量才施用,不歧视偏科生。我至今记得初三教我语文的赵怡老师,以及我的班主任杨学颖老师。对我的任性实在是耐心之极,恩同再造。初三时为了应付中考,大家黄昏时绕着300米的煤渣跑道跑步。到中考时男生基本人人能一公里3分40秒满分了。我们那届一中的录取分数似乎是613分?我忘了。应该还是有超过50%的人去了一中。在上一中之后的很长时间,还是习惯从大桥那个校门走。我在大桥的头两年,老红楼和新红楼之间还没有辟成草坪和走廊,还有两栋教学楼以及图书馆。和实验楼是平行的。我后来每次读到日本或美国小说里有校园情景,还是会想到当时的大桥。论绿化,是我呆过树荫最浓密的学校。大致如此。
再看张公子一中体验:
我是大桥-一中1996-2002六年一个校园里连读,所以初中高中一并算上了吧。
体验如下:
——到我毕业为止,运动场都是300米一圈的煤渣跑道,不太快乐。
——每次篮球场给篮筐挂上新网子时都欢呼雀跃。
——冬天,老红楼走廊里很幽暗,但还算保暖。
——大桥那时有许多一中退下来的老教师,人人都是魏晋风度,潇洒之极;只是有些老师烟瘾大,得聚到篮球场边上的花坛边聚着抽烟。
——初三的老师很讨厌辅仁中学;高三的老师很忌惮二中。
——去实验楼上课总是很欢乐。
——自由自在。到高三都是四点三刻放学。不知道什么叫晚自习,不知道什么叫周末补课。
——高一和高二,一中尝试过学分制和课外选修课。
——跟着郑文千老师排练合唱(为了校庆九十周年)。自己编过校刊,做过学校广播站,总之还是自由自在。
——学习不算紧,到高三也是作业能在学校自习课上做完的分量。但那时的压力,主要来自自尊心。大家都想提点分数,或者好歹有一技之长,所以都很珍惜时间。
1999年我们那届似乎是50%的人超过了610分上了一中;2002年我们那届似乎基本平均过一本线30分吧?我们上一届是70%的一本率,记得。
——现在想起来,印象最深的事儿:
中午吃完饭在老红楼和新红楼之间的长廊坐着看书。
夏天到学校来打篮球,打热了在树荫下喝果汁。
和女孩儿中午下了课过锡惠大桥走到惠山斜街吃王兴记。
在冬天的老红楼做大扫除。
新红楼图书馆落地窗前面看书。
大致如此。
说书人解读:
张公子1996年进大桥,那时是大桥和一中蜜月期过后的第一个分水岭,因为大桥办高中了。
大桥曾解释为何办高中:当年是2个“大桥班”和1个“小桥班”。 1996年,第一批学生初中毕业了,不巧那年省教育厅不许重点中学招借读生。为了实践三年前的承诺,就办了高中班。除了1993年收费10万的那些学生之外,另外还招了一些——高中当时几乎是“零声誉”,所以招的都是别家不要的学生,一个班共计36位学生。
张公子说那届不让公开考,可能是一中表达的不满,毕竟大桥自己说另外招了一些别家不要的孩子但最后那届高考成绩大桥却说全市第三,所以有没有和一中抢生源不好说了。另外最好的生源一中高中部没收到,当年大桥初中毕业的前几名直接去新加坡了。当然大桥对于有些交了天价赞助费的不能进一中借读同样有怨气。这就给双方的亲密合作留下了一道阴影,虽然1996年还没有真正闹僵,但势必从最火热的如胶似漆蜜月期开始转为冷淡期。
提到考试方式是最好的10个小学推荐一百个孩子互相PK,说明顾老太的影响力还是巨大,张公子也顺带秀了一下他的智商。
一中的氛围很自由,学生自由,老师也是很自由的。那么到底是好老师造就了好学生,还是好学生成全了好老师,我想这大概是相辅相成的吧,就如一开始的大桥和一中。
那么什么原因导致大桥和一中最后感情破裂,差点反目成仇,仅仅是因为七年之痒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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