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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沿着高墙青瓦洒下,却有许多被遮蔽,便是墙外暖意融融,院里还是尚有些寒凉,晨起洗漱请安之后也没多留,只回到院中翻阅书籍打发时间。屋内燃着熏香,一本书翻了几页也没算看进去,正打算休息,外头跑来一名宫女,近身就在面前行礼,道:恩妃娘娘在院外。摆手示意人把她请进来。 )
( 宫中向来是竞相争宠的地界,她来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只待她开口,我抬眼笑笑。 )
妹妹请坐吧,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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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端上茶水,过三烫的茶汤澄澈见底,半点儿茶渣都不曾见到。杯盏不大,在手中盈盈可握,缓缓饮下半杯,她尚在左右闲扯,不说正题。我也不急着去问,伸手令宫女添茶,忽听她的问题,不由挑眉轻笑。)
针扎?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诚不欺我。宫中姐妹之情有无我是说不准,但是只要有些小波小澜,等传到他人口中耳里,肯定就会变成大风大浪,我倒也是通晓其中门道,不急去问询,只是若有若无搭了一句。 )
是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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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扎?生辰八字?鬼鬼祟祟?她想要让我想到的,不就是厌胜之术么。宫中曾经明令禁止过,若有此举被人发现,当及时制止。她来告诉我这件事的用意,是担心我,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是想让我查了礼嫔,还是想让我把这事儿掀开说,我着实不想去想。只说。)
你是想说,礼嫔在对我使厌胜之术?
( 礼嫔当日被我教训之后,大约心怀不满。能猜到她到底说了什么不雅的话,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言语,想来恩妃也不至于摊到我面前来说,我笑笑。 )
区区礼嫔,能奈我何?只是厌胜之术这事,到底兹事体大,没有实证,不能妄加议论,否则宫风不正,你且先不用与人多说,免得打草惊蛇。明日我约了皇后一道去承乾宫赏花,到时顺道再去看看礼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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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清风吹起屋里风铃叮咚作响,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也无心去听。是否真有此事,还需要确实查证,只是,礼嫔对我不满,却是事实。恩妃一句一个姐姐,让我听得眯起了眼,却又懒得说什么。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姐妹之情,也不相信红墙里的互帮互助,都是大难当头各自飞的主儿,在这里装什么友好呢?勾勾嘴角,摆摆手,说。)
成算也算不上,就是,我也不是软柿子,总不能任人拿捏,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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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天色不早,借口有事,送她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