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泽结束手中的这一局游戏时,窗檐向下铺着雨帘,也不知道这场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了多久了。
这么大的雨,就算去了洗发店回来头发还是会被雨淋脏的吧。他有些烦躁的抓抓脑袋,露出不耐烦的神态。
那就在家自己洗啊。你收拾好手上的衣服整整齐齐放进柜子里,冲他翻个白眼。大少爷脾性该改改了,那么奢侈每次洗头发都跑去洗发店。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有,下次衣服叠好放衣柜,不要胡塞。
他咧了咧嘴发出啧的一声,走进了浴室。
你还在欣慰这位大少爷终于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对自己洗头发这件事不那么抗拒了,他又走了出来。
你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这就叫洗头发?
他也带着一贯的嚣张理所应当地瞪回来。对啊,结束了。说罢就要用毛巾去擦发。
头发确实是湿漉漉的,但是这种程度甚至都没让那头和主人一般嚣张的头发乖顺地垂下来。你决定做点什么。
于是你就在毛巾被冲淋湿的头发沾染之前站了起来揪住了那嚣张的发,然后推着人回到了浴室。
夏一跳你干什么!骆泽的眉角挑得更高了。
给野猫洗澡,坐下。你按着他的脑袋,指指自己一并踢进来的凳子。
他抿嘴瞪着你,最后伸手揉乱你的顶发,妥协坐下了。
头发已经打湿了,你挤了洗发露在手心用水轻轻揉开,再把泡沫擦抹到他的发顶。
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发愣,鬓旁的湿发贴在他的颊侧,意外地显出几分乖巧。
你拖着他的耳根,半强迫性的让他抬起头来,在他眉头又拧在一起之前轻声解释。泡沫水容易进眼睛。
他撇嘴,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反倒就保持着半仰头的姿势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你的脸,眼神有些灼人,你被盯得脸有些发烫。
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
你愣了愣,下意识把这句归为了他一向随意的玩笑话。带着泡沫的手不轻不重地拍在他后脑把他脑袋摆正。正常点。
泡沫水顺着后颈滑下,濡湿了衬衣的领口,你仿佛感觉这人似乎打了个抖。
冷不冷?
不冷。没有过多的犹豫。
又翻了个他看不见的白眼——总是这样逞强把刺都对着别人。这么想着,用手肘去触开了暖气灯的开关,浴室内的光线温暖起来了。
我不是说不冷吗?
你就当我怕你等会冷。没好气地手上揉搓的动作都带上了点劲儿。
你本以为他会有抗议性的动作,晃晃脑袋咧咧嘴什么的,结果没等到,便意外的瞧了他一眼。
咦?耳尖似乎是被暖气灯蹭上了颜色。
骆泽也恰好瞥过来, 和你撞上了视线。
他向后伸手,微凉的指尖贴.上脸颊,捧住你的侧脸迫使你向前倾身。
在唇边轻蹭落下一吻。呀啦,你的耳尖,似乎也被暖气灯染.上了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