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的死，发生在约四年前的一个午后，他的血和马的血一起，像温顺的动物那样爬上了我的靴子。我坐在屋顶上看着，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姑姑的箭一向射得很准，箭尾的翎毛反射出金色的一圈日光，很盛大，像人颊骨上坨艳的一团红色，我从屋顶上跳下来，听到奴才们的手足闹哄哄的滚成一团，这就是我的童年的死亡，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个，我将长时间操着古怪的汉语口音，童年的缺失永远无法弥补，那一刻开始，我讨厌聪明人。）
　

（小叔叔的死，发生在约四年前的一个午后，他的血和马的血一起，像温顺的动物那样爬上了我的靴子。我坐在屋顶上看着，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姑姑的箭一向射得很准，箭尾的翎毛反射出金色的一圈日光，很盛大，像人颊骨上坨艳的一团红色，我从屋顶上跳下来，听到奴才们的手足闹哄哄的滚成一团，这就是我的童年的死亡，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个，我将长时间操着古怪的汉语口音，像天生的一名哑巴，童年的缺失永远无法弥补，那一刻开始，我讨厌聪明人。）
　

我把那只蝴蝶用针钉在书上，看着它瑟瑟而动的翅。你啊，我抿着唇，伸手沿着它的脊柱轻挲，温柔得像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