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成功让包括乐队成员和唱片公司在内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我们被告知说,能卖5万张就不错了。能达到这个目标,唱片公司也就心满意足了。他们想的就是慢慢来。后来的一炮而红明显也令他们很高兴。”Geoff Barrow回忆说。
“起初,它的确是一张很不一样的专辑,但它很快就被吸收了。哦,也不是那么快。” Adrian Utley说。
“实际上花了一年时间,直到那些你根本不指望会喜欢它的那些人也开始喜欢它。很奇怪的一件事。”Barrow补充。不久,他们在《Dummy》中创造的那种声音出现在很多英国的电视广告中,越来越多人出的唱片中也出现了类似的音乐。
《Dummy》的成功普及了后来被命名为Trip-Hop的流派,尽管乐队由始至终都想洗清与这种莫名其妙的流派的关系。“整个Trip-Hop这件事就是废话,”Barrow一再强调,“那是由伦敦的人开发出来的,布里斯托尔(Portishead,以及和他们志趣相投的Tricky(听歌)、Massive Attack(听歌)和Earthling的家乡)人只不过是在忍受罢了。贴标签这个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我实际上不怎么听现代音乐。Drum 'n' Bass、Hip-Hop、Radiohead(听歌)、Oasis(听歌)、Foo Fighters(听歌)就算我听的比较现代的东西了。我实际上也不听舞曲唱片。我对舞曲文化一无所知,我尤其不听那种被界定属于我们这个范围的东西。那些东西引不起我的兴趣。”
就在歌迷们焦急地等待着《Dummy》续篇的时候,Barrow却将主要精力用在了将一些新的变化加入他那种质感十足的节拍上。虽然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毕竟音乐是他们惟一在做、惟一擅长的事,而且他们将之视作生命,但有大约14个月,乐队处于彻底的绝望和挫败感之中,因为一切就是不起作用,该来的就是不来。
但这种处境,事实上也不无裨益。“不管怎样,总会有突破口的。一张成功的唱片之后,你的确会有一段时间不思进取。对我们来说,我们必须要克服困境做出另外一张唱片,这对我们来说是意味深长的。” Barrow说,“我希望《Portishead》是一张完美的专辑。一张真正好的专辑从开始就能带给你某种氛围。做一张专辑,技法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很多其他乐队,他们对此根本不会想很多,而我们则不会只用单一的方式去看待、制作我们的歌,即使只是做单曲。所以,重要的是找到那种感觉。重要的是这张要比上一张更好、更重、更糙。”
他们积累了大量的片段,但却没有确定下来的东西。Adrian变得越来越生气,因为Barrow总是不断地否定任何东西。那种感觉很糟糕,直到Adrian说:“有些事就这么着吧。”那是一个转折点。他们录了《Half Day Closing》,没有用采样,也没有用插曲,Geoff Barrow打鼓、Adrian弹贝斯,从开始到结束,工作的方式就像那种普通乐队。“是Adrian拯救了这张专辑。”Barrow回忆说。
因为担心最后出来的效果与第一张相比换汤不换药,Barrow在第二张中只采样了The Pharcyde (《She Said》), Ken Thorne (《Inspector Clouseau》),和 The Sean Atkins Experience (《Hookers & Gin》),其他所有的录音片段都是他们原创的,“很多人都能做出来,如果他们有足够耐心的话,”Barrow说。“采样有点愚蠢,随便买一本杂志,上面可能介绍一张叫《5000 Funky Breaks》的CD,人们认为他们只能采样那样一些东西,再加上一些噪音、一些急板乐段,一首热门就诞生了。我们听那些节拍段的时候,就想:我们也能做。然后就那么做了,出来的声音更丰满,增加了管弦乐的东西,配合Gibbons那种不时就肆无忌惮的唱法,成了。”
“我们喜欢Jungle和Drum 'n' Bass,”他说,“但如果Roni [Size]和Photek也能做得很不错,那对我们来说,这种努力就显得有点掉价了。或者说Hip-Hop,我喜欢Hip-Hop,但我是一个来自布里斯托尔的白人孩子,我只能做我知道的,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