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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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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7-04 19:58回复
        我所吟咏的旖旎诗句、我所写下的铿锵名姓、我所诞生的这个思潮澎湃的时代——我们坚信:音乐家、戏剧家、雕塑家、收藏家、航海家、画家、作家,每一个耀眼的灵魂都得以按照自己心中的伊甸来度过一生,他们以命写诗、以骨镂刻、以魄渲绘,文艺复兴的火光黯淡在资本主义的座下,但思潮不息,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法律。
        在二十世纪黎明扯破黑夜的之前,上世纪末最后一只同体黑魆的知更鸟——它将自己的身体奋力掷向猩红的晚霞,那隽野上的红是时代的赤血与魂魄穿窬而过留下的身影,它在一派煜煜火光中燎尽了最后一根翎羽,终也化作齑粉般的灰烬,被新世纪的疾呼卷携着消弭在攒动的人潮间。它濒死的啼唳牵连起那已经随之逝去的整个世纪的赞美诗,可那歌声——是这个时代最后的丧钟啊。


    2楼2018-07-0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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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ifford
      克利弗德·
      · 悬崖上的影子
      克利弗德在古英语中意为“悬崖”。
      · 惊天骗局

      · 伊甸
      他暗中攀折过爱尔兰的玫瑰,却对那玫瑰伤口上留下的眼泪视若无睹。


      3楼2018-07-04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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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ifford
                      克利弗德
        Male 23 Ireland Magician
                    “ 我即骗术。 ”
        · 悬崖上的影子
        克利弗德在古英语中意为“悬崖”。但他并非陡峭的悬崖或是壁立的巉岩,他是站在悬崖上的一个没有宿主身形的影子,一个突利耸起的影子,一个轻而易举就钻进美梦中变为梦魇的影子。而他主人的躯体正躺在崖底的沟壑间布下天罗地网,恭候着那些落阱之兽的光临。他是个喜怒无常的骗子,那可怖的影子是他,那阴险的宿主亦是他,他一面用美言诱骗他人的信任,一面如水蛭般悄然榨干那人的血肉。换言之,他是个魔术师,以旁人所不曾见过的障眼把戏谋生的人,从那些将他奉为神明的愚民的干瘪腰包中一次又一次地榨取金币。并悄然以此为乐。
           · 惊天骗局
        众所周知,桔子树是无法在一夜之间从埋进土壤的幼苗成长为几英尺高的植株的,当然,它们更不可能在一个人的响指声音还未消散时就结出金黄的果实——除非那个人是神。那么克利弗德就是神了。桔子树疑案令他在爱尔兰一炮而红,自此他的每场演出甚至比莎士比亚剧团更为卖座,从皇权到妇孺,人们挤破头皮也要目睹一番这在世神明的尊容。当地警署以妖言惑众的名义将他逮捕,可全城的人民都在为他担保,就仿佛他即是他们的耶稣。当然,桔子树只是个引子,这微小的手脚背后潜藏着一个巨大的、无人知晓的秘密,这个可怖的影子,他在迎着光芒的地方也即将出现了,顶着圣人的光环,欲将魔爪伸向凡尔赛镜厅里每一扇修饰精致的拱门,甚至是巴黎圣母院的顶壁——只要他想。
           · 伊甸
        他暗中攀折过爱尔兰的玫瑰,却对那玫瑰伤口上留下的眼泪视若无睹;他曾暗中挑逗过佛罗伦萨的红玛瑙,却对那情愫懵懂的双眼漠然视之。但他有别于雷恩斯,他从未沉迷于那些小姐太太们眼波流转的暧昧气氛中,倘若让他评价那些涂着厚重脂粉的女人,他或许只会说出“如刷了油漆的母牛般令人作呕”之类的句子。他曾在爱尔兰玫瑰的婚姻中全身而退,但却没能逃过自己的伊甸。这个伊甸不是女人的温柔乡,也不是若干花花公子所向往的酒池肉林,而是那个乖戾又怪僻的女孩冰冷的怀抱。他栽进去了,一去不返。
        【1】
        “萝丝的眼里是没有由来的哀伤,你知道的。”
              “当然,亲爱的,我不仅知道,我还看得一清二楚。”
              克利弗德与薇拉在剧院最后一排说着细不可闻的悄悄话,但薇拉话语里的戾气却是显而易见的,这戾气比以往还要浓郁,似是随时都会将她的悬崖先生吞噬一般。而克利弗德面色镇定,扬起的眉梢里甚至透着一丝对爱人的挑衅,他吻了一下薇拉的前额,耳语:“如果你想考验我,那我是随时奉陪的,克莱兹代尔小姐。”薇拉默不作声地看着舞台——乔特鲁德饮了毒酒发出痛苦的哀吟,四下昏暗,周遭是贵族小姐们掩面啜泣的声音。薇拉扬手揪住克利弗德半敞的衣领:“悬崖先生,你见鬼去吧。”而当她准备拂袖而去时,克利弗德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拥入怀中,“我的小姐,我想你是尊重莎士比亚的,我知道的。”
        【2】
        我们会这样终老的,我知道,我知道——也许我不知道。克利弗德这样想着,他看向面前的女孩,薇拉瘦弱的身影挡住了温柔的夕照,她的手指在阳台雕刻精致的栏杆上跳舞,那栏杆是从巴黎圣母院托人偷来的,他终是做到了,但他却只偷了一个栏杆——因为薇拉喜欢。他现在身败名裂,即便他的钱财足够他们直至晚年都衣食无忧,但他再无法享受被人簇拥的感觉了。他伪造了剧院的爆炸以掩盖自己出逃的事实,即便那些人们仍为他哀悼惋惜,但用不了多久他的劣迹就会被人拖到烈日之下曝晒,届时,那哀悼,也仅仅是对一个人才华的哀悼了。
              但他走过去,从身后搂住薇拉的腰。
              “四百五十七公里外的地方是爱尔兰,如果你喜欢——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终身监禁可不是个好主意,不过在这个地方除外,我的悬崖先生。”


        9楼2018-07-0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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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se Ireland
                       萝丝·爱尔兰
               Female 19 Ireland Maiden
                   “ 人们都只会向含苞的娇花屈膝。 ”
          · 爱尔兰玫瑰
          爱尔兰家族的女孩们都是以植物而命名的,如萝丝的妹妹叫劳萝,意为月桂。近亲结婚使这个家族的女孩们并不像他们的名字那样完美,萝丝的妹妹是个体态肥胖的女孩,而萝丝则是无比幸运的,她拥有一张绝美的面孔,美到没有男人可以拒绝的程度。“爱尔兰玫瑰,爱尔兰的花丛中最美的一朵”,人们这样说。但她同时又是不幸的,近亲结婚使她的思想格外迟钝、死板、愚笨,传闻人们若是想和萝丝说话必须要重复三遍以上才能被听懂。因此除却美丽,人们私下里对她的评价就是,愚昧、陈腐、没有主见和头脑、懦弱、固步自封。爱尔兰的玫瑰,是个徒有表象的玫瑰,它没有刺也没有香气,而且任人攀折,如魔术师克利弗德就在她身上占尽了便宜,而她自己还对那位令她无比心动的男人一心一意,对他口中描述的世界心驰神往,神魂颠倒于他的每一个神色,对于自己被利用一事浑然不觉。直到他离开,爱尔兰的玫瑰才终于懂得了人们口中“心碎”的感觉。
          · 再度绽放
          在此后长日的孤独中她尝试面向自己,她尝试阅读与写作,尝试去体会克利弗德、薇拉所拥有的那样的人生,她抚摸着纸面上那些凹陷的字痕,就仿佛在抚摸着昔日情人面部的曲线。她蹙起两道好看的眉,企图读懂这些句子,但她放弃了,这只会令她凭空头痛,但至少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认识到:她与薇拉和克利弗德、与他们所有人,都早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于是她在不胜哀戚疾苦却又苟活于世中,倾尽自己全部的智慧,搜索枯肠,写下了这样的句子:“人们只会向含苞的娇花屈膝,待花残香消,他们就掩鼻而过了。”这句话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于是人们说:“爱尔兰的玫瑰又要绽放喽!”而她为了讨好这些人不得不将面糊般厚重的脂粉重新涂在脸上,傻笑着接受他们一曲华尔兹的邀请。
          · 玫瑰与绿宝石
          按理来讲,这个没有头脑的女孩应当很快将那段不曾开始过的恋情抛之脑后,但她竟然一直耿耿于怀。这支美丽去徒有表象的玫瑰被人攀折后丢弃在杂草堆中,弃若蔽履。但绿宝石公爵拜罗拾起了这株玫瑰,并用双手将它捧起,小心呵护。拜罗的确是在舞会上对爱尔兰玫瑰一见钟情,倾倒与她的一颦一笑,尽管她身上有种他不太喜欢的刻板的贵族气质,但在朝夕相处中,拜罗发现自己所爱的并不只是她绝色的美貌,他想用身体将她呵护起来,用自己热烈而真挚的感情弥合她的创伤。拜罗礼貌地邀请她看歌剧,或是陪她一同在河畔漫步,不厌其烦地为她讲述那些她不可能理解的东西,而爱尔兰玫瑰也终于注意到这颗明灿的绿宝石,即便她的情感远不及拜罗对她的爱的千分之一,但至少,这是个不错的开端。他们的婚礼是双方父母一同定下的,虽说是家族联姻,但萝丝与拜罗间并非没有感情。他们的婚姻将在春天到来的时候举行,到那时,整个婚礼都会遍布鲜艳的玫瑰。
          【1】
          “这个是C大调,你可以理解吗?”
                将下巴支在钢琴架上的萝丝摇摇头,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可你刚刚说它是D大调。”拜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他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上下翻飞,看得萝丝眼花缭乱,于是她闭上了眼睛。当最后的六阶音戛然而止时她感觉到有一种温暖将自己包围,待她缓缓睁开眼,拜罗正搂着他的肩膀笑着看她。
                “拜罗,这首曲子叫什么?”
                “刚刚我还没想好,但现在,我决定给它起名叫《致萝丝》。”
          【2】
          “先生,教会要以私藏反对教皇权威书籍为由提审萝丝·爱尔兰小姐,请您立刻让开!”
                “恕我直言,主教大人,这简直是荒谬!”
                教会在控诉一个连阅读《圣经》都磕磕绊绊的女孩私藏反动书籍。拜罗目光如炬地挡在门口,怒视着那些貌似权威的人,他高大的身躯将瑟瑟发抖的萝丝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他一只手将门板锤击得铿铿作响,另一只手却温柔且坚定地握紧了萝丝冰凉的指尖。
                


          13楼2018-07-06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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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8-07-07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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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ryl Mancheser
                          拜罗·曼彻斯特
                   Male 20 England Duke
                      “ 让他们都见鬼去吧,神权与禁欲主义! ”
              · 绿宝石公爵
              曼彻斯特家族的孩子都是用宝石来命名的,拜罗意为绿宝石,拜罗的姐姐阿基塔意为红玛瑙,而他们的父亲斯芬则意为榍石。拜罗身上有一种典型的曼彻斯特式的高傲,连笑起来都有点嘲弄的意味,这种傲慢源自于血液里母亲的赠礼,不是他所能选择的。他性格暴躁易怒,是典型的不服管教的青年形象,幼年时他与姐姐时常吵得不可开交,好在长大后他逐渐平和冷静,但时间从未抹平过他鲜明的个性,他的爱与恨都是极为热烈的。他是明灿的绿宝石,在赤日照耀下闪烁着灼目的光芒。
              · 个性与人文永垂不朽
              曼彻斯特一族是标准的英格兰贵族,遵循着种种严格的礼仪,拜罗对于这一点深恶痛绝,他嫌恶那些条条框框刻板的规矩,嫌恶这些贵族们夤缘攀附的种种,嫌恶那些扭捏作态的小姐太太,他虽被冠以“绿宝石公爵”的头衔并且年少继承家产,他虽是那些夫人们口中懂得礼仪的俊美青年,但他骨血中仍是渴望自由的。他与姐姐都是这个家庭里的怪胎,他们两个人对于自由世界的人文主义的向往都是格外热切的。拜罗热爱诗歌和剧作,也热爱钢琴与华尔兹,艺术所带给他的那种微妙的感觉是任何礼仪所无法比拟的,幸运的是他生在了这个时代,他、他们所有人的个性都得以被这个世界所接纳。
              · 鸟
              他知道这个他无比热爱的时代是自由且开放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法律。他为了响应这个时代的号召,拼命追求着这种自由。他在选择自由这件事上是不曾错的,他唯一的过错就是用错了这个宝贵的自由,过分渴求自由的人本身就是自由的奴隶。他将与他的未婚妻爱尔兰玫瑰住进他们在沼泽地带的城堡里,这是他们父母的要求。他秘密为自己起了笔名:鸟,鸟儿是属于天空的,而非囚笼,这点他再清楚不过。于是他做了他这一生中最后一件自私又任性的事,并且未曾后悔半分——他带着他的未婚妻永远地告别了这个束缚他的地方。
              【1】
              “'萝丝·爱尔兰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拜罗·曼彻斯特先生?'当神父这样问你的时候你只需要说'我愿意'就好了。”
                    拜罗担心萝丝听懂神父那些冗长复杂的仪式宣言会很吃力,他不想让他的未婚妻在这个日子里为这样的事情头痛。拜罗支开了正忙碌地为萝丝打扮的侍女们,他绕到萝丝身后为她戴上沉重银制项链,他满眼宠溺地看着镜子里经过一番妆点后更为动人的萝丝,她就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大马士革玫瑰,她的美丽生来就是为了惊艳众人的。
                    “拜罗,我好看吗?”
                    “一直如此,我亲爱的玫瑰。”
              【2】
              “拜罗,我们都非常感谢你的支持,你知道的。”
                    “你不必这样客套,雨果,我的微薄之力能给你们以帮助,这是我的荣幸。”
                    在闹市区后面的暗巷里,拜罗与诗人雨果进行了短暂的交谈,资本主义浪潮四起,人们又不再需要自由的思想了,教会继续巩固神权,诗人、音乐家、画家,他们的事业岌岌可危。凌晨的钟声敲响,拜罗知道萝丝已经去睡了,因此他才敢将萝丝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他们成立的那个集结了若干天才的组织——文艺复兴,正被教会围追堵截。拜罗、维克多、文森特、阿尔弗雷德……他们此刻面临的,已经不仅仅是对艺术的复兴了,也许,他们真正要做的,是去唤醒那些眼下迷蒙愚昧的人性。可这条路,太漫长了。
                    


              16楼2018-07-07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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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nknstan Wittelsbacher
                            弗兰肯斯坦·维特尔斯巴赫
                     Male 22 Germany 数学家
                      “ 数学是客观且普遍存在的——疯狂。 ”
                · 疯癫的数学家
                      他的家族盛产什么?维特尔斯巴赫这个家族,倘若你生在一个名叫德意志的国家,每日清晨你所赞颂的君主,就被冠以这个姓氏,从那些征战四方的侵略者到统领一国的野心家,维特尔斯巴赫这个拗口的姓氏一直被人们反复谈论。因此倘若你问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盛产什么,大家都会回答:天才,和疯子。弗兰肯斯坦早在他还是个婴儿时,他的父母就因发表关于天体的异端学说而被驱逐,不过弗兰肯斯坦对此并不介意。成年后的弗兰肯斯坦,他对于数学的情感已经不单单是一种热爱了,他的双眼里无时无刻不闪烁着一种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疯狂,就好像数学是他永远的情人,唯有不断计算与推断才能使他活下去。天才和疯子,两者都是他。
                · 醒着的做梦者
                在旁人眼里,弗兰肯斯坦是个行为疯狂的人,就像谵妄的病人或是喝醉的酒鬼,他的朋友有时也会嗤笑于他那些没有逻辑的言辞、凭空的笑声、疯颠的行为,但他们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弗兰肯斯坦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比他们当中任何人要清醒且理智,不论是面对社会问题还是学术问题。在德意志的一家教堂中他与朋友们被要求证明费马大定理的真实性,当时的数学界在这个问题上被割裂为两大派系。另一派系的人有教会作为依靠,他们无非是想当众为难他,以证明自己信奉的学术的真实性,可他们并没有如愿以偿。朋友们面面相觑之时,弗兰肯斯坦当即起身站在椅子上,呵斥旁人将羽毛笔和羊皮纸递给他,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发疯了一般拼命地写着,四下寂静,只能听到簌簌的纸笔摩擦声,还有他可怖且疯狂的笑声。他拼命地写着,直至最后将笔尖都折断。最后他“啪”地一声将满是计算过程的羊皮纸甩在另一派系为首的人的脸上,语气铿锵:“当数学被覆盖上功名利禄的色彩时,我们的辩论就是毫无意义的。你所探索的不是数学,不是真理,是什么?哈哈哈,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你妻子衬裙的颜色?哦天,哈哈哈,你这恶心的家伙!”
                · 科学恋人
                有时候弗兰肯斯坦放下纸与笔站在地下实验室狭小的窗前,背起双手看着尘埃涌进来,他会觉得孤独,尽管他嘲笑自己作为一个学术研究者萌生这种想法简直可笑,但他确实觉得孤独。这个世界上或许再无法找出来任何一个如他一般将学术视作生命的人了,大家都是正常的,而他是疯子,他再清楚不过。可当有一天,他的朋友告诉他有个人愿意过来给他当助手时,他原本的态度是不以为意的,可当一个神情严肃认真,脸色苍白的女孩推开地下室的门站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这是他的科学恋人。
                【1】
                “维特尔斯巴赫先生,你在数学方面所做出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此刻,所有人都俯身倾耳等待您的精彩演说呢。”
                      “哦是吗?哈哈哈,要我说啊,真是太好笑了,你懂那种感觉吗?就像在喝一整桶葡萄酒,你慢慢醉倒,等你醒来时就格外清醒了!什么见鬼的精彩演说,我没啥好说的了,散了吧散了吧。哦等等!你们可都得喜欢数学哈哈哈。”
                      在德国皇家剧院里的地下室,秘密诞生了这个世界上最为荒谬的颁奖仪式,那些热爱科学的人们反复把玩着弗兰肯斯坦的笑声,看他如同酒鬼一般粗暴地甩开仆从的手臂,一跃跳下舞台,步履轻盈地消失在人群中。
                【2】
                “莉兹,莉兹,他们都说我是个疯子,可是我可清醒得很,你懂吗?”
                      “我知道的。亲爱的,麻烦把鹅颈瓶的软木塞递给我...谢谢。还有那边桌子上的细绳,如果方便的话,帮我裁到两英尺四英寸。”
                      “两英尺四英寸?这个长度,你是要把斯科特先生家的狗栓起来吗?绑鹅颈瓶的木塞至少要三英尺,我的莉兹。”
                      弗兰肯斯坦在她的桌子旁边跳来跳去不得安生,刚刚险些碰到了岌岌可危的资料,现在又差点弄撒了伊丽莎白烧杯里的液体。他兴奋的目光游走在伊丽莎白因认真而格外迷人的脸上,陶醉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即便伊丽莎白对他视而不见。弗兰肯斯坦帮她计算着那些繁复的公式,看似漫不经心地指出她某个步骤里的错误。
                      “帮我读一下数据好吗亲爱的....哦天我终于...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弗兰克?什么清醒不清醒?”
                “术业有专攻”的典范哈哈哈哈哈(坦式大笑)。
                请欣赏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这个名字的出处就是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那个怪物。


                17楼2018-07-10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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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izabeth
                                  伊丽莎白
                        Female 20 Italy Scientist
                        “ 我的生命、我的灵魂,将嫁给科学,且矢志不渝。 ”
                  · 一丝不苟小姐
                  伊丽莎白在还是个少女时就表现出了对科学浓厚的兴趣,有别于其他女孩,她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晦涩难懂的书籍,而不是什么精致的饰品,即便她的闺房密友时常因此而嘲笑她,她对待学术的积极性也未曾因此而消褪半分。“瞧瞧我们的‘一丝不苟小姐’,她又开始和那些书本谈情说爱了。”在她又一次拒绝了小姐妹们关于舞会的邀请后,她们这样说。伊丽莎白不像其他女孩一样乐于梳妆打扮,在她眼里,女孩们理应素面朝天,干净就足够了。伊丽莎白并没有一张吸引人的面孔,她眼里总是带着几分犀利的严肃与固执,面色略有些苍白,这是她长日疲惫的工作所导致的。伊丽莎白投身于她对于物理学的研究中,把自己全部的精力与智慧风险给学术,认真且一丝不苟地撰写着论文。当她的第一篇论文《论伽利略实验成功的必要因素》匿名发表的时候,她才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
                  · 永远的科学爱人
                  伊丽莎白长久专于学术,因此也未尝经历过爱情,事实上,她的时间几乎全部奉献给了物理学,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时间像那些女孩们一样周旋在一段段爱情的甜蜜里。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同意她去往科学发展迅速的德国去学习更多的知识。她早在一年前就听说了鼎鼎有名的弗兰肯斯坦与他那些疯癫的壮举,并且认真拜读了他的那些看似语气轻浮却具有很强逻辑性的论文,每当别人啧啧评价他的疯狂与神经质时,伊丽莎白总是会反驳的,她虽然不认识他,但在潜意识里,伊丽莎白知道——并且确信,这位维特尔斯巴赫先生,绝对比人们所评价的那种科学怪人形象要厉害得多。伊丽莎白在抵达德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这位她曾一度想见到的弗兰肯斯坦,她想要和他学习那种学术精神,做他的助手。在伊丽莎白的朋友帮他找到弗兰肯斯坦时,伊丽莎白发现,他的这种疯狂就像是漩涡,她被吸了进去。在与弗兰肯斯坦独处的长久的时光里,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弗兰肯斯坦其实是个有趣且富有幽默感的人,并且坚定地执着于学术,这些无一不令伊丽莎白心生敬佩。
                  · 真理在水井底部
                  学术是没有止境的,等到伊丽莎白彻彻底底认识到这一点时候,她已经无法确认自己走了多远了。她与弗兰肯斯坦就像是乘坐孤舟横渡大西洋的一对夫妇,在无穷无尽的水面上漂流,伊丽莎白曾经对学术丧失过信心,或许更多的是对自己失去信心,倘若没有弗兰肯斯坦的鼓励,她或许早已放弃了科学。“我的生命、我的灵魂,将嫁给科学,且矢志不渝。”重新振作起来的伊丽莎白这样说,即便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但她觉得自己的心情格外舒畅。真理在水井底部,因此水井就是一口没有底的深井了。
                    【1】
                  “弗兰克,我想永远睡过去了,我看到他了——真正的科学,在天堂里。”
                        伊丽莎白的额前敷着已经与她体温温度一致的毛巾,弗兰肯斯坦将那块毛巾翻过来,然后紧紧握住了她虚弱无力的双手。弗兰肯斯坦为她讲着各种笑话,像往常一样在她床边像个小丑一样蹦来蹦去,伊丽莎白想笑,但她连嘴角上扬的力气都没有了。
                        “莉兹,你在说什么鬼话?假使你的病没有在一个星期之内好起来,我可要把斯科特先生家的狗抱过来咬你了!拜托!莉兹!我恳求你,笑一笑吧,你不是最喜欢那只猎犬吗,我现在就把它抢过来给你啊!拜托,莉兹,笑一笑吧!”
                  【2】
                  大病初愈的伊丽莎白仍旧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在“人文之子”的秘密集会处,她将自己瘦弱的身子靠在弗兰肯斯坦的肩膀上,弗兰肯斯坦温柔地揽住她嶙峋的肩膀。伊丽莎白静静地听着他们那些关于文化该如何发展的辩论,她轻咳一下,双方便安静了下来等着她开口,伊丽莎白细弱的声音微微颤抖,刚巧可以被所有人所捕捉:
                        “我们是赢不了教会的。你可以批判我的消极,但是我们必须认清事实——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18楼2018-07-10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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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fred Summers
                                  阿尔弗雷德·萨默斯
                            Male 23 西班牙 Naviator
                           “ 文化是没有结界的,探赜索隐是我的职责。 ”
                    · 深蓝之外
                    阿尔弗雷德,是战神的意思,这和他本人血液中奔腾的冒险精神恰好呼应。他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充满斗志的少年,不攀附、不媚俗,他身上有种难能可贵的品质。早在他被邀请到贵族晚宴上的时候,他就已经迅速且准确无误地看清了上流社会的全貌,并且深切的知道自己是无法在其中立足的,所以他干脆不去讨好任何贵族,过自己的生活。“腓特烈号”是祖父给他的遗产,萨默斯一族一直以来都承载着人们开拓视野的希望。阿尔弗雷德抚摸渡船的龙骨,心中汹涌燃烧起昂扬的斗志,他面对着无垠的海面,目光掠过弯曲的地平线。他知道,在那片深蓝之外,是他想找的答案。
                    · 导演出的远航
                    西班牙国王拒绝了他出海的请求,因为此时西班牙微薄的国力已经无法供应一支商队去往东方了,更何况,西班牙的版图已经不需要在拓宽了。西班牙王后却颇为欣赏年少有志的阿尔弗雷德,她差遣仆人私下里联系阿尔弗雷德,并且声称自己可以为他提供远航的全部经费。当然,这不过是个谎言。而后,王后一改上次的诺言,告诉他王室只会提供四分之一的经费,而他根本无需冒着生命危险远航,他只需在临近的海峡停靠两天,回来时就可以宣称自己已经去过遥远的国度了。而这一切的动机,不过是王后想要借此向各国展现西班牙航海业的发达。十八岁的阿尔弗雷德照做了,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这件事在此后的生命里,成为了他永远的污点。
                    · 扯帆
                    在这个绝大多数地域都已被收入版图的时代,他,阿尔弗雷德,已不再被人们所赋予重望了,换言之,他已不再被人们所需要了。但这一次他要去的,是从未有人探索过的东方国度。他已经不再只是个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少年了,即便这种冒险精神从未在他身上黯淡过,但她的灵魂中还是被时代灌注了沉稳与大气。这次远行,他准备带回来的东西也不仅仅是商物或者货币了,而是文化与思想。
                      【1】
                    “欢迎回来,西班牙最伟大的航海家。”
                          阿尔弗雷德并未抵达遥远的东方,但他去了另外的国度,同时也带回了无数珍宝,这些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航船气势恢宏地驶入港口,满脸胡茬的阿尔弗雷德从船上跑下来拥抱久别的朋友们。西班牙国王和王后亲自去码头迎接他,派仆从为他接风洗尘,并邀请他参加当日的晚宴,阿尔弗雷德以回家修养唯由婉言拒绝了国王的邀请。他即刻前往拜罗·曼彻斯特所在的英格兰,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这位朋友他此行的收获。
                          “亲爱的拜罗,我已等不及要和你讲讲我这次的旅程,因此便先行写下这封信给你。奥斯曼帝国的文化发展比我们要快得多的,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
                    【2】
                    “弗雷德!倘若你再不娶个女孩为妻的话,我就要私自帮你定下了,难道西班牙的女孩你都看不上吗?”
                          阿尔弗雷德再一次拒绝了提亲,理由是自己常年奔波在外无法顾家,但事实上阿尔弗雷德清楚得很,他要去佛罗伦萨,并且永远定居在那里了,他要把自己年轻的生命彻彻底底燃烧在文艺复兴的火焰里,把自己宝贵的几次远航经历作为唯一的贡献,与他的朋友们一同改变这个时代。而且这种信念,是坚定不移的。在阿尔弗雷德心中,如果非要选择一个共度一生的女孩,那应该是一个可以接受他的这个思想的女孩,而不是那些久居闺房、固步自封的少女。
                          “我亲爱的母亲,请宽恕我的鲁莽,我又要启程了。”
                    又是一个有志青年!呱唧呱唧!这帅哥也是可以攻略的!


                    19楼2018-07-10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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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楼2018-07-10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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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a Clydesdale
                                     薇拉·克莱兹代尔
                        Female 19 France -
                            “ 唱诗班喑哑无歌,疲惫者毫无希望,罪人永无宁日。 ”*
                        · 伪信徒
                        她曾见过唱诗班的男孩为赞美诗插上翅膀,那些拉丁文沿着教堂彩绘的窗户飞出半弧形的壁顶。是的,她见过,而非听过。薇拉从小就是个充满戾气的女孩,她所热爱的东西是无法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她乖戾、怪僻、不可理喻。她犯罪,然后祈求宽恕,再犯罪。但她是个裂教徒,行色倥偬地走在一群虔诚的旧教信徒中,无时无刻不想掐断他们的脖子。她双手冰凉,双足冻僵,却仍在鹅卵石道路上跳着弗拉明戈,脸上是国王加冕后的那种笑容。
                        · 没有影子
                        在薇拉仍是个孩童的时候,她总能听到游吟诗人讲述一则恐怖的传说:恶魔会幻化做人的模样,他们在月光下是没有影子的,他们会吃掉人,甚至自己的同伴,然后把自己杀死在岩壁上。而此刻,薇拉独自一人赤足走在石板路上,道路两旁是高耸的松树,惨白的月光像裹尸布一样笼罩着世界,亮如白昼,薇拉甚至可以看清路边野草里逃窜的小虫。但当她回头看那被照得苍白的小路上,是没有自己的影子的。薇拉知道这是个自然现象,偶尔这影子很淡,但绝大多数时候它都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没有影子,每个人都是恶魔,薇拉这样想。但此时的薇拉绝对不会想到,游吟诗人的那个传说在日后会成为一则准确无误的预言。
                        · 悬崖上的女孩
                              薇拉为了看一场声称是“神明之子”的人的魔术表演,不远万里只身前往爱尔兰。在魔术结束后的晚宴上,她狼吞虎咽地吃着糕点,就像一只饿极了的挪威猫,当她终于解决了自己盘子里的美餐,她并没有像其他小姐一样用手帕擦净嘴唇上的油污,而是如一只猫一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一幕刚好被克利弗德看到,他觉得这个女孩很有个性。克利弗德见过若干拼命想和他攀上关系的女人,却没想到居然会有一个,用一种不屑又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薇拉也没想过自己将会和这个“骗子”度过余生。如果说是什么支撑起这段互相作践的爱情,也许就是感官与灵魂的双方刺激。
                          【1】
                        “克利弗德,别再去找你那些什么诗人画家朋友啦,他们可用不上你。”
                              “那可不尽然,说不准哪天教会的人冲进来,到时候他们可就需要一个把他们都变没的骗术了。话说回来,上个星期已经绞死了一个作家了,你明白吗薇拉?我们不能再住在这了。”
                              “你开什么玩笑,悬崖先生!难道你要把你那些骗术也用在我身上吗?”
                              “亲爱的,在我把你打晕后装进箱子里送上马车之前,我建议你乖乖起来收拾收拾东西。”
                          【2】
                        “你看,悬崖先生,你这个没有影子的恶魔!”
                              马车颠簸在去往佛罗伦萨途中的夜色里,薇拉躺在克利弗德怀中,用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下巴,致使克利弗德不得不像制服一只猫一样攥住她的双手。可薇拉还是抽出手,指着外面没有影子的小路。
                              “其实,那些都是骗人的,我还不清楚吗?倘若你在白天醒着时候就杀死恶魔,他们就不会在晚上的时候来烦你了。快点睡吧,别装睡,我可看着呢。”
                              克利弗德吻了吻薇拉的额头,随后他看向马车的窗外,远处有一片火把的光芒,或许是教会又在抓捕什么人吧。克利弗德命令车夫吹熄马灯之后,他注意到薇拉已经睡着了,他抚摸着薇拉手指上一根根骨节,他的手指流连在薇拉柔软的皮肤上,情不自禁又在她额前留下一吻。随即他向后仰去,看着惨白的月光,他的表情难以辨认。
                        *:出自歌曲《No rest for the wicked》——Lykke Li
                        原型的话...因为好几段都是从我日记本里揪出来凑数的,所以也许是三次的虞弃医???哈哈哈不存在不存在。后期的话,她和悬崖先生的生活会很颠簸,差不多是在流浪逃亡了,像悬崖先生这种自私卑劣的人,居然会选择帮助那些诗人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女孩了。(虽然我还没想好理由,over)
                         


                        22楼2018-07-10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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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情多殇 我想了想...还是让你知道吧哈哈哈,上面新更的那些是初版,阿基塔和奥黛塔都是男朋友码的,今天趁弟弟睡觉的时候整理了一下!


                          23楼2018-07-10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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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兰玫瑰x绿宝石公爵——(阿曼达·塞弗里德《悲惨世界》x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罗密欧与朱丽叶》)
                            悬崖先生x裂教徒女孩——(汤姆·克鲁斯《夜访吸血鬼》x薇诺娜·瑞德《德库拉》)
                            竖琴女王x收藏家格雷厄姆——(伊莎贝尔阿佳妮《阿黛尔·雨果》x裘德·洛《冷山》)
                            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x孱弱的一丝不苟小姐——(约翰尼·德普《理发师陶德》x米娅·华希科沃斯卡《简·爱》)
                            女权剧作家奥黛塔x撩人作曲家科西莫——(凯拉·奈特莉《傲慢与偏见》x丹·史蒂文斯《唐顿庄园》)
                            红玛瑙x阴郁傲慢画家文森特——(妮可·基德曼《红磨坊》x埃兹拉·米勒《包法利夫人》)
                            风流诗人雷恩斯——(本·巴恩斯《道林格雷的画像》)
                            冒险家阿尔弗雷德——(汤姆·希德勒斯顿《猩红山峰》)
                            同性恋钢琴家奥尔德斯——(留给老妹)


                            28楼2018-07-10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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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楼2018-07-11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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